“就是,多臭啊,幸亏刚才没吃东西。”
“哎呀小伙子可别说了,恶心死额了。”
“就是嘛,这个行为太不文明了。”
小伙子垂着头,也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坐着,谁想拉屎憋不住了就跟前面排队的好好说,但坚决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席于飞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这是人干的事儿?
之前那个地狱笑话,还特么真是出自现实。
作者有话说:
去崔家大杀四方的事儿不会那么快,曾妈得先联系人,做了计划才能实施。
不知道谁能看出来这个窗口拉屎的梗。
这是个很古早的一个恶心笑话,说列车员在车里巡视,大喊,“车开起来不要把头和手伸到车窗外,那个吃油条的乘客,赶紧把头缩回去!”
很多地区都种上了枸杞,葡萄,苹果和杏子。
但是现在,风沙下的西北苍凉悲壮,而且真的能让人领会到什么叫做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边的地质情况复杂,既有丘陵地带,又有戈壁滩,沙漠。
而且这些地方都十分缺水,种地全靠老天爷开眼。
一下车,鬼哭狼嚎的狂风卷着砂砾劈头盖脸的扑过来。席于飞拉起围脖把脸蒙好,低着头都睁不开眼。
云穆清把人往身边拽了拽,接过他手里的一个行李包,用身体挡住风,“你跟在我后面走!”
“我知道了,你快别说话,一会儿都吃饱了!”席于飞抬手也帮云穆清拽了拽围脖。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灰色的羊毛线围脖上面一层灰突突的土。
“没事,带着口罩呢。”云穆清的眼睛弯了弯,然后盯着寒风往外走。
出了车站,就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军用吉普,梅雨正站在车边跟车里的人说话。
“你俩磨蹭什么呢?赶紧过来!”梅雨转身看见人,抬手招呼。
他们上车之前就给吕百城打了电话,如今派了警卫员来接。
小警卫员下车帮着把行李往车后装,几个人纷纷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挡住了一群人羡慕的眼神。
“不是说不来接我们这次不过去吗?”席于飞拉下围脖口罩,在车里松了口气。
小警卫员干干脆脆的说道:“团长说了,有些事需要你们过去确定一下。”他说道这里还往副驾驶看了眼。
“我想我老姑了不成啊?”梅雨翻了个白眼,“我就跟着!”
原来吕百城的原话是接席于飞云穆清过去,至于他大侄子梅雨就算了,让他好好在招待所休息。
梅雨才不愿意呢,他奔着热闹去的。
西北这边也没啥特产,每次来这种地方,他们这些人也就跟招待所瘫着,顶多去附近供销社买点儿零嘴儿吃。
这吉普车开的可比公交车猛多了。
小警卫员似乎只会踩油门,看见坑啊沟啊直接冲过去。这辆车就像是在荒原上咆哮急速奔跑的钢铁巨兽,压根不管车里人的死活。
席于飞死死的扒在云穆清身上,并且把对方的右手环过自己的腰,让他变成了人肉安全带。
云穆清表情肃穆,似乎是坐习惯了这种车,一条腿膝盖抵住前面的座椅,空出来的手紧紧的把住车上的安全扶手,另一条腿撑住地面,然后用力按住快被摇晃成元宵的席于飞。
梅雨被颠的吱哇乱叫,“不是,不是,上次也没有这么惊险啊!”
小警卫员不为所动,“上次下雪,得开慢点儿。但这次没有雪。”
等下了车,梅雨跟席于飞扶着旁边的树,吐得眼泪直飙。
“我脑浆子都快晃成实蛋了。”席于飞只觉得自己眼珠子看东西都不对焦,走路腿发飘。他人虽然从车上下来了,但魂儿还在半路追着呢。
“但我们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呢。”小警卫员还挺自豪。
席于飞挂在云穆清身上,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心说我宁愿慢点儿,又不是赶着投胎,这么着急做什么?
不过这话不吉利,尤其是这里是军团,还是少说为妙。
“哟嚯,”吕百城看着面带菜色的自己亲侄子和亲亲侄子,哈哈大笑,“来的挺快啊?赶紧进屋歇会儿。小周,今天给你放个假,去休息休息。”
小警卫员挺开心,敬了个军礼,走了。
“姑父啊!”席于飞走路直晃,“我不行,我不能进屋。我得在这里等等我的魂儿,它还在半路往这边追呢。”
吕百城笑的更开心了,“没事没事,我把门开一条缝,让你的魂能进来!”
说着便伸手扶了一下席于飞,让他能更好的站稳。
“不是,姑父,你亲侄子在这儿呢。”梅雨喝了口水,压下满肚子沸腾,“我要跟我老姑告状。”
“去吧去吧,顺便帮你老姑做做饭。”吕百城才不怕呢,他进了院子打开门,“你们老姑还没下班呢,一会儿吃食堂。正好小周放假了,梅雨,你拿上饭盒子去食堂打个饭,那边有小灶,专门为探亲的家属准备的。”
军人们吃饭有着严格的时间控制,但探亲家属什么时候到这个不做准,所以食堂会专门开个窗口做小灶。
梅雨脑瓜子嗡嗡的,“所以呢?为什么让小周放假啊???”
席于飞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过来。
梅雨去打饭了,吕百城笑呵呵道:“知道为什么我这次特地把你俩接来吗?”
席于飞悠悠的叹了口气,“我上哪儿知道去?姑父快别卖官司了,赶紧说。”
吕百城看他这幅样子,还挺开心,“你姨夫给了我一份名单。”
第一时间席于飞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片刻后问道:“马科长给了您一份名单?”
“又不是姨夫了?”吕百城打趣。
席于飞捂脸,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看样子我姨夫这差事丢不了了?”
吕百城又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挺精。马建业这些年确实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如今也算是有功,位置能留下来,不过升职别想了。”
“能混到退休就算我姨夫祖宗给力了。”席于飞清了清嗓子,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云穆清立马端起茶缸子吹了吹里面的热水,感觉没有那么热了,送到了席于飞手上。
吕百城:……
叹为观止!
“你特么残废了?”他问。
席于飞满足的喝了两大口热水,不满道:“姑父啥意思啊?怎么还诅咒我呢?”
“不是,你没长手啊?让人家穆清伺候你?”吕百城挑眉。
“什么叫伺候啊,明明是玉玉有眼力价,怎么在姑父嘴里就这么难听呢?”席于飞更加不满,“姑父喊我来就为了告诉我马科长给了您一份名单?”
一句话的事儿,还把他折腾过来?
不至于吧?
吕百城道:“你前脚刚走,上面就派下来了一队检查组。隔壁农场毙了好几个了,现在由军部临时派人替补。马建业提供了这份名单,不止是这个农村,还有隔壁农场的人。都是京城那边传话让他帮忙收拾一下的。姓马的胆子小,也算是保住了他一家子的命。我看了,上面不止有云家,还涉及了二十多家,其中一大半都是京城的。”
“所以呢?”席于飞疑惑,“这跟我有什么事?你找人带个话,或者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吕百城严肃道:“我跟上面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现在检查组要跟我们合作,拽出京城那边的坏分子以及敌特。”
“还有敌特??”席于飞惊了。
吕百城冷笑道:“这份名单上的人,大多数都是科研人员,出过国,学识丰富。这样的人若是被整死了,少一个都是国家的损失。现在上面很重视这件事,得知你的办法之后,就打算跟你说一声,也跟他们合作一下。”
“我?”席于飞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上面的检查组合作?”
吕百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你说把京城那边的水搅浑,让一些人动起来。我们考虑这个想法非常不错,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切入点。不过昨天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京城有些人有了动作,一查发现……”
他说着便笑出声,“你在那边跟人吵架了?还因为云家的闺女?”
席于飞摸了摸鼻子,看向云穆清。
云穆清道:“我姐姐离婚了,我们两个过去看,然后就吵了起来。”
“这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嘛!”吕百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边说了,等你们回去联系他们,他们可以给与一些支援。当然,一切的一切是以安全为重,怎么样?”
席于飞疑惑了片刻,眼珠子刷刷亮了起来,“真的假的?给与支援?先借我十几个壮汉呗?”
吕百城:???
“要这么多人做什么?闹出人命来可不行,我保不了你!”
好家伙,跟上面要十几个壮汉?那都是一打十的好手,单拎一个出来都够对方受的了。
“不是,这不是真出了点儿事儿嘛。”席于飞笑眯眯的把崔树刚一家霸占云霞的嫁妆与房子的事说出来,“这个事儿按说是我娘张罗,但我家能顶得上用处的就我仨哥哥。哎你别看我,我打架可不成。然后我娘想跟我大嫂娘家借人,那边都是壮小伙儿。不过如果你这边能出人,那就不让我大嫂那边活动了,这样还不用欠人情。”
“那也用不到十多个人啊!”吕百城不解。
席于飞啧啧,“一看你就没有介入过这种事,人过去不是打架的,是助威的!十多个壮小伙儿拎着扁担啥的往那里一站,崔家人不得吓尿了?到时候那就是我娘跟我哥的战场了,我娘,女中豪杰!”
吕百城:……
他看向云穆清,“席家人都这么虎的吗?”
云穆清笑了笑,“大娘是个很爽利的人,我大爷也是个文化人,这辈子没跟人动过手。”
吕百城再看看满肚子坏水儿的席于飞,啧了声,“反正别闹出人命来就成,到时候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什么要求你自己提。”
崔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提前折腾一下反正不伤筋动骨,还能加速那边的混乱程度。
上面绝对会满意的。
作者有话说:
希望下章就能打起来!
话说胡赛真的是中东第一老爷们啊!他是真的敢干!
在红海那边给英美法德印都揍了,运货的大型货轮都干沉了好几艘。
但凡是给小蚁送物资的,都被他拦下来一顿爆锤!
都说胡赛当家的祖籍是咱家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说他们家不少人在咱们家军事学院毕业的。
我看,老美估计很快就会放弃小蚁的。
毕竟上次在联合国大会痛骂五常撕徽章的那位,今年都十四五岁了呢。
第59章 按计划行事
席于飞跟吕百城商量好了,拽着云穆清就要去打电话给他爹。毕竟他爹好歹是个校长,办公室有电话。
席文明放下电话脑瓜子嗡嗡的,他儿子出息大了啊,这上门讨要嫁妆眼瞅着变成国家层面上的事儿了。幸亏现在国家管控的严格,但凡放松一点儿,他家大宝备不住就得给他整个国际争端出来。
跟兵团这边玩了两天,回程的时候席于飞还专门去看了眼他姨夫。
几天不见的功夫,马科长是真见老了,两鬓白头发都出来了。
“外甥!”马科长紧紧抓住席于飞的手,未语凝噎,“姨夫这一家子,可就指望外甥了啊!”
“姨夫这啥话呢?”席于飞安抚的拍了拍马科长的肩膀,“跟着国家指示走,别走歪道,谁都动不了姨夫您啊。我这次来的着急,啥也没带,等下次的,我给姨夫和我姨带好东西。”
“带啥,别带,人来了就比啥都强。”马科长哪里还敢要这大外甥的礼物,“姨夫这心,扑腾扑腾的,不过有大外甥一句话就好。外甥你放心,你姨夫我以后啊,以后你姑父说啥我都听着,招办!”
至于京城那边?
滚犊子吧!
先人来了都不好使!
回京城的时候下雪了,雪还挺大,都没了脚面了。
大街上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来接站或者刚下火车的,连车站旁边的板爷都没了。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走,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多钟头,累的头上冒白烟儿。
席家大门开着,知道他们俩今天回来,屋里也都烧了热水,灶上还温着热汤。
“可回来了!”曾柳华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特别亢奋,拿着笤帚给俩人扫身上的雪,“赶紧上炕,哎哟向前,快,给你俩叔盛汤去。”
冬天做饭基本就在堂屋做了,四个大灶台都开着呢,现在俩锅里是热水,留着给他们洗脸洗脚。一口锅里热着汤,还有一些饭菜。
于教授跟席家三兄弟都跑来了,目光炯炯的看向席于飞。
“大宝,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真的,上面现在都下决心整治农场那边的乱象,出动了好几个检查组。于大爷,其实您也应该写个投诉信,当初谁折腾你,不管农场还是你老家的,都给他整进去!”
于教授呼吸急促,“管用?”
“管用啊,毕竟您都平反了,证明家里是清白的。那我大哥的腿也不能白断是吧?你写了信,我给你带去西北那边,让我姑父往上面一递,调查明白了,该劳改的劳改,该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好歹咱也解气了。”
于教授激动的浑身哆嗦,“好,好……我去写,我这就写!!”
他老伴儿死的那么冤枉,儿子腿断的那么委屈,这口恶气必须要出了。
“还有,上面真的跟咱合作?”曾柳华着急的是这个。
“真的,明天我起来去打个电话,看看需要什么样的人。现在上面的人就是打算来个打草惊蛇,把蛇惊出来才能掐七寸。”席于飞给与肯定的答案。
“哎妈呀,”曾柳华直拍大腿,“哎妈呀,啧啧,那不得老热闹了?”
这日子过得平淡,也没有什么娱乐的东西。平日里就看个报纸,偶尔出去看个话剧电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娱乐项目了。
也不怪谁家吵架一街筒子的人都去围观,实在太闲得慌。
崔家那边还在盘算让谁去西北呢,这种事儿得找胆子大的嘴严实的。
崔树刚只敢给他爹娘透了点儿信息,连自己媳妇,兄弟什么的都没敢告诉。
何玉声还想等陈红军赶紧好了给他办事儿呢,但去了两次医院,都说陈红军的腿断的厉害,伤筋动骨一百天,别说去西北了,太冷的院子里都不让出去,怕冻伤了。
现在几家人都在着急,但还没觉得那么的紧迫。
一直到崔家出事儿,他们才真正的紧张起来。
一个普通的清晨,家家户户都起来准备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
曾柳华带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杀进了崔家的院子。
云家给云霞买的是个小院子,原本这里是个两进的大院子,外面是个大杂院,里面被隔成了两个院子,其中一半就是云霞的嫁妆院子。
这个院子有一间半正房,三间东厢房外加一间倒座房。如今住着崔树刚夫妻俩,他爹娘,还有两个没娶媳妇的弟弟和两个没成年的妹妹。
想要去崔家院子得路过大杂院,曾柳华戏精附身,还没进院子就开始拍着大腿哭,“我可怜的姑娘啊,被赶出去不说,嫁妆还被霸占了啊。崔家不是人!一家子吃软饭的,不要脸啊!!
这一下子跟凉水进油锅似的,整一片都炸了。
不光这个大杂院,一个胡同的大杂院邻居也不吃饭了,也不着急上班了,都急匆匆的跑来看热闹。
崔家人正吃饭呢,听见外面闹闹哄哄的又是哭又是喊,还能听见崔家什么什么的声音。崔树刚蹭就站起来了,满脸刷白,以为是自己做的事败露了,上面下来人了呢。
“崔大哥崔大哥,”前面大杂院一个跟崔家关系比较好的小伙子跑进来,“还吃饭呢?别吃了。我嫂子……啊,我前面那个嫂子娘家来人了,要把嫁妆拉回去。”
崔老太婆两只三角眼瞪溜圆,“什么?坏分子还敢这么嚣张?快,快去叫巡逻队,报公安!!”
话音刚落,就听大门被咣的一脚踹开,曾柳华也不往院子里面去,就站门口叫喊,“姓崔的,给老娘滚出来!一家子吃软饭不要脸的畜生,也不想想你怎么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的!不求你知恩报恩,如今还落井下石,你个白眼狼,滚出来!!”
崔树刚一听是云霞的事,那个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了下来。
他冷着脸推门出去,“闹腾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让你闹腾?”
“什么地方?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地方是你家一言堂?拉屎糊腚沟子怕被人看啊?”曾柳华毕竟也是东北出来的女人,“赶紧着,被逼着我出手,把我姑娘的嫁妆还回来!”
“你姑娘?”崔老太婆跳出来,“你姑娘谁啊?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亲家。”
“我干闺女!”曾柳华拍着手大声道:“大家都来看看啊,看看这崔家不要脸的一家子啊。当初我闺女嫁过来大包小裹,家里的家具啊缝纫机啊都是陪嫁。如今看我闺女好欺负了,把人撵出去孩子也不要了,嫁妆也不还。你们咋这么不要脸呢?咋?外面焗盆子焗锅的把铝皮焗你们脸上了?厚的乓乓响,比二皮脸还二皮脸啊!”
“她是坏分子家的狗崽子,还敢要嫁妆?”崔老太婆跳脚。
“现在她是我闺女,我席家行得正立得端,怎么就坏分子了?如今你把我闺女赶出去了,那就得把嫁妆还回来。我现在好好跟你说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曾柳华掐着腰冷笑,“我数三个数,你们不点头,我们就进去搬了。一,二……”
“巡逻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外面呼啦啦走进来五六个男的,带头那个大声道:“谁找事儿呢?这是想要当恶霸啊!”
“哎哟喂,”曾柳华拍着手叫,“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一家子把我闺女赶走了娶了个小老婆,还霸占我闺女嫁妆给他小老婆用,他们一家子恶霸,赶紧抓起来吃花生米!”
巡逻的一听也愣了,“啊?怎么个事儿?谁?”
“同志,”崔树刚其实也是心虚,他急忙走过来,“我前妻是个坏分子家的狗崽子,如今离婚了不甘心,找人来闹腾。”
那人一听,眉毛蹭的竖起来,“狗崽子还敢闹腾?”
“放你娘的拐弯屁!”曾柳华一口痰吐崔树刚脸上了,“我闺女都登报跟人断绝关系了,那就是没有关系,如今她是我闺女,来跟你要嫁妆天经地义。怎么?如今不光想霸占别人家嫁妆,还想把人抓起来?你简直就是土匪,恶霸!你这样的要被人民打倒的!”
巡逻的同志也都懵了,他们站在旁边,看着这乌泱泱一群人,不好动手,“到底怎么回事?嫁妆是不是真的?”
崔树刚十分尴尬,“这,这个……”
“娘,娘!”席于飞扶着云霞急匆匆的上场了,“娘,您怎么这时候就来了啊?不是,娘,不止是嫁妆啊,这个院子都是我姐的陪嫁!!他们鸠占鹊巢,不光霸占了我姐的钱和嫁妆,连房子都霸占了!”
他是故意这时候来的,看热闹的人都被他娘圈起来了,先知道崔家占人嫁妆,如今又知道崔家还占人房子,这样就能把气氛搞起来。还不止这些呢,他还在人群里安排了别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惊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道:“对,你说得对,这房子确实是云家给云霞的陪嫁,崔家哪里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他家十几口都挤一个小屋里呢。”
另一人也大声道:“是,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是人家云霞的陪嫁房子啊!”
“崔技术员,原来你是个吃软饭的啊?还带着一家子吃软饭?”
“听说你太监了是吗?生不出来儿子还跑去要你不要的那俩孩子?”
“真的假的?崔技术员不举了?”
“妈呀,那他还是个男人吗?怪不得吃软饭了。”
“不对啊,那他不举了他媳妇儿的孩子咋来的?”
崔家儿媳妇抱着孩子刚从娘家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满院子的人,“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垫脚伸脖子的往里面瞅呢。
“哟,小张你回来了?”旁边好信儿的大娘立马给她解释,“你男人霸占前妻的嫁妆和房子,如今人家里人找来了,要把他家都赶出去呢。”
“什么??什么嫁妆和院子?”崔树刚家的直接蒙圈。
那大娘看人出殡不嫌事多,“还有就是,你男人是不是不行了?生不出孩子叭叭跑去要前妻的孩子了?”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这小媳妇跟她手里的孩子。
张蓉蓉脑瓜子嗡的一声。
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转头找见个熟人,摸出五块钱塞过去,“小兄弟,你帮我,帮我去我家把我兄弟们喊过来,就说我婆家出事儿了!”
那小子看见钱两眼放光,立马冲了出去,脚丫子跑的都出残影了。
曾柳华还在前面骂街呢,“你个死老太婆子,你那个嘴是破鞋开胶啊,叭叭的就你能说,一家子臭不要脸的吃软饭还不让说了?姓崔的你就不是个男人,你就不是个爷们!看不上我姑娘你拍屁股滚蛋啊你,住我姑娘的房睡我姑娘的床你还有理了?赶紧都给我滚蛋,来人,给我把姓崔的一家子扔出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吐槽了,我得忙别的事。
周围人吃瓜吃的,那真是班儿都不会去上了。
只有一些家长撵了孩子们赶紧去上学,自己抓心挠肝的纠结了半天,决定先看戏,然后再去请假。
主要是这场戏看着太大了,千载难逢!如果错过了,那真的是睡都睡不着,跟人聊天都找不到节奏!
“我看谁敢动我家东西!”崔老婆子疯了似的往曾柳华身上扑,咬牙切齿张牙舞爪。
可她忘了,人家曾柳华一米七大个儿,她身高都不足一米六!
人扑上去了,被曾柳华一扒拉,踉踉跄跄的歪到一旁,被她在旁边的老头子扶住了。
“别特么的看戏!”崔老太婆抬手就给二儿子一巴掌,“挡住这群人啊,给我打这个臭婆娘!”
“嘿,老娘不理你你还来劲儿了是吧?”曾柳华一撸袖子往前走了一步,给崔老太婆吓的一个激灵。
席于飞带头冲进屋里,顿时屋里几哇乱叫,藏在屋里看热闹的那几个小的都被撵了出来。尤其是云霞的那俩前小姑子,手里还拿着饼子,嘴里嚼着呢。
好家伙,合着别人跟外面吵架,她俩跟屋里狂塞,跟没事人一样。
“不准动我家东西,不准动我家东西!!”崔老太婆疯了一样往屋里冲,然后就被曾柳华一把抓住脖领子,“啥玩意儿就你家东西?你家舔着个大脸来住的时候拿东西了?里面啥玩意儿不是人家置备的?还你家东西,真的是上嘴皮子挨着天下嘴皮子挨着地,好大的一张B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