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他还没进屋呢,就听见玉玉高声喝道:“你哭你的,别靠近我!你看你的鼻涕,脏死了,奶奶,赶紧给他擦擦脸,多大了都,鼻涕都过河了啊!”
席于飞:???
咋?屋里还有小孩儿了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是一天的雨,咣咣打雷,我家猫吓得上蹿下跳的。
这本书都快五十万字了啊,估计怎么也得七十万字,有可能还会到八十万字。
都五十万字了,玉玉还没能心愿达成,还得努力啊!

第135章 密码
郑全也显出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他一手抓着云穆清的衣服,另一手抓着毛巾擦脸,嘴里还嘟嘟囔囔道:“小云哥,你怎么跟以前一样娇气啊?你不是去当过兵吗?”
当兵的谁敢娇气?但凡你敢嫌脏,那完了,以后的日子请好吧,不是泥地就是粪堆,绝对把你这个嫌脏的毛病克服了。
云穆清把他的爪子抠开,接过郑奶奶给的毛巾擦身上脏的地方,“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我家里人生死未卜的,我还有闲心讲究自己脏不脏?现在不一样了,我家里人都回来了,这衣服还是我姐给我洗的呢。”
其实现在席家他们洗衣服都用洗衣机了,但老人总觉得洗衣机洗不干净衣领袖口,得先专门搓一遍再放洗衣机里面。
席于飞在外,衣服脏了有替换,小衣服都被云穆清洗了。但回到家,他跟云穆清都成了甩手掌柜的,基本啥也不干。
也没人让他们做,去沾个手还被人撵出来。
有家人和没家人的区别,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之前云家还没回来的时候,云穆清在席家抢着干活,现在,他除了给席于飞干活,倒个洗脸热水挤个牙膏,其他的都不做了。
郑全又笑又哭,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席于飞站门口,在琢磨自己要不要进去。这突然进去了,看着个老爷们哭鼻子,多尴尬啊。
“大宝?”透过窗户,云穆清看见在外面站着的人,连忙过去开门,“怎么不进来?回来多长时间了?”
“刚到刚到……”席于飞小心往屋里瞅了眼,小声说,“这不是不好意思吗?啥情况啊,隔二里地都听见哭声了。”
云穆清想起郑全的话,嘴角抽了抽,“一个大傻子,算了没事了。大全儿,吃饭了。你去做个汤。”
郑全哭的脸红脖子粗,出门看见席于飞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你好,我,我……”
“你去做汤,赶紧着,里面放个鸡蛋。”云穆清对着自己儿时的玩伴,也没有那么客气了,“再点点儿香油啊,不好吃我可不乐意。”
“废什么话啊你,知道了!”郑全又打了水自己洗了把脸,然后去碗厨里找鸡蛋了。
屋里炕上放着炕桌,云穆清把席于飞带回来的饭菜都放在炕桌上,又去碗柜里找了个簸箩用来放馒头。
他笑着对席于飞道:“以前大全儿总是去我家帮忙,我娘做饭他就去烧火,跟着学了不少招。”
郑奶奶也笑,“可不是吗?之前家里做鸡蛋汤,那鸡蛋总是变成沫子。后来大全儿学会了,哎哟那鸡蛋碎又滑又嫩,都是跟你娘学的。”
她看着桌上的东西,到也没大惊小怪,只是红着眼圈对云穆清道:“让你破费了。”
“这有什么破费的,大全儿帮的忙我给他磕几个都不为过。你说他也是,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都不过去说一句,我家里人还猜到底是谁呢,愣是没敢往他身上想。”
主要是郑全儿岁数太小了,他比云影还小了几个月,就比席于飞大俩月,勉强也算是二十岁了。
郑奶奶摇头叹息道:“自从你家出事儿,大全儿就再也没开心笑过了。有一天他半夜偷摸出去,快天亮才回来,就拿这那个纸包。那时候他才多大啊,还没去厂子上班呢。”
“奶奶,你说这些做什么?”郑全在外面用煤炉子烧水,听见郑奶奶的话老不好意思了。
席于飞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在什么地方的?”
郑全把洗干净的菠菜切成碎放进锅里,道:“云家出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呢。亲眼看见我大爷把东西给了那个姓何的,说什么能保云家一命。但云家还是出事儿了,我就多了个心眼儿。”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郑全调了味,把打碎的鸡蛋液顺着筷子淌下去,再搅一搅,然后就把锅端了下来。
漂亮的蛋花儿绸缎一样在锅里散开,一点儿沫子都没起。
他把锅端进屋,又拎了烧水壶打了水放在煤炉子上,这才洗了手进来,“嚯,有烤鸭啊!真不错,有日子没吃着了。”
不光有烤鸭,还有炖肉,蘑菇炖鸡,辣椒炒猪肝,酱焖大肠。还有两根香肠和一大块猪头肉放在旁边没切呢。
一圈下来,一样素菜都没有,绿色的只有锅里的菠菜鸡蛋汤。
郑奶奶不让切,“够了够了,足够了。哎哟这么多菜得吃好几顿了。那香肠啥的你们俩一会儿带回去,这真的是太破费。”
“奶奶,专门带来给你们吃的,现在不吃,那就晚上切了给我爷下酒。”云穆清把郑字儿都去了,直接喊爷爷奶奶,给郑奶奶笑的不行。
郑全也跟着笑,“那挺好,这两样留着,晚上我跟我爷喝两个。怎么,中午不喝?对了小云哥,你现在会喝酒不?”
“怎么?他以前不喝酒的?”席于飞去盛汤,云穆清也没拦着,反而笑着看了他一眼。
席于飞觉得那一眼有点儿奇怪,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奇怪。
郑全把筷子分好,“爷爷奶奶赶紧动筷子,你们不动我们也不好意思吃。”说完才又道:“不喝,可嫌弃酒味儿了。云家来了客人喝酒,他都躲的远远的。我那时候还被拽着上过酒桌呢,他从来不靠近。”
郑全说道这里,突然开始哈哈大笑,笑半天说,“要不我小云哥被人起外号叫玉玉呢,我大娘还跟我说其实小云哥的小名不叫这个,但玉玉这个外号被叫开了,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了。”
云穆清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笑骂,“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对了,你弟弟妹妹中午不回来吃饭?”
郑全摇摇头道:“我妹中午去食堂跟我弟弟一起吃,我是回来给我爷奶送饭。他们眼睛不好,没办法做饭,又不能总麻烦邻居。”
机械厂是包他们家的午饭晚饭的,郑全打了饭菜就先回家陪爷爷奶奶吃完再去上班,虽然赶摞了点儿,但至少能让老人吃上饱饭。
两位老人吃完饭,也不耽误他们年轻人说话,径直去了隔壁躺着休息去了。
云穆清这才又问,“你到底是怎么把图纸拿到手的?”
刚才郑全一直说的很含糊,但他知道席于飞早就抓肝挠心了,没看吃饭都有些漫不经心了吗?
郑全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去厂里报道,听办公室那边有人说什么图纸,姓何的又说图纸被他放办公室保险箱里了。我没惊动他们就先离开了,从外面转了一圈才过去。那个姓何的不是好东西,说什么我是烈士之后,不给我安排重活,就让我去档案室,清闲。谁不知道档案室是干什么的?但他一言堂,厂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低头喝了两口汤,继续说道:“反正我对那个图纸就上了心,踩了好几天的点儿,晚上偷摸进了厂。你猜那个保险柜密码是多少?”
机械厂办公室的保险柜云穆清再清楚不过了,是双重密码的大柜子,以前一份密码由厂长拿着,另一份由厂里工会主席拿着。后来姓何的上台,工会主席也是他的人,这密码就都由他抓着了。
郑全冷笑道:“一个密码是他当上厂长的那天,一个……一个是你家里人被送去西北的那天。我试了好几个才试出来,当时真的想给他把办公室烧了!”
何玉声每次打开保险柜,估计心里都很得意吧!
云穆清抬手拍了拍郑全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们是不知道,他那个柜子里装了好多现金跟金条。最上面还有个小抽屉,放的就是图纸。我看着眼熟拿出来,外面就是我大爷的字迹,于是直接拿走了。过没几天,姓何的就发现了,可发现能有啥办法?他急的跳脚,我看着却开心。”
郑全说着又开始掉眼泪,要不是为了爷爷奶奶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他觉得自己都想一刀捅死那个姓何的。
原本他当时就想把图纸送出去,但又不知道送给谁。他既不知道云穆清当兵的地址,也不知道云影下乡的地址。
之前还去找过云霞,但那时候云霞正要离婚,她男人跟姓何的还是一波的。
于是这份图纸就被郑全藏了起来,哪怕云穆清回来了,他也没露面,因为他怕云穆清干不过姓何的,再因为一份图纸把自己折腾进去。
直到姓何的被抓,他观察了好久,估计姓何的出不来了,这才偷摸的把图纸寄到铁路局。
但他没说,姓何的其实也怀疑过他,还找他谈了好几次话。
但他每次都把姓何的一顿臭骂,骂的那个人跳脚,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
郑全毕竟是两个烈士的儿女,真出了事儿,整个机械厂都兜不住的。
不过也因为这份图纸的丢失,连累了厂里不少老人。郑全只能偷偷地在心里说对不起,还好云家人回来了,那些老人也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还被弥补了之前的损失。
“姓何的怎么还不被毙了!”郑全愤愤道:“我还等着去看呢!”
何玉声被劫狱跑了的事被压下来了,老百姓都不知道。不过何玉声的几个同伙全部被毙了,郑全还专门请假过去看,一边看一边儿鼓掌叫好。
云穆清没说何玉声跑了,只是道:“估计有事没交代完吧,不过他死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没看见何玉声死,云家人心里的火就一直憋着,怎么都出不来!
作者有话说:
我得赶紧去地里忙了,否则一会儿我妈打电话来得骂我!

第136章 二代黄峰
云穆清跟郑全说了不少话,又约好让他放假了去家里玩,这才带着席于飞离开。
郑全在家里收拾东西,忙着忙着又开始哭。
他仰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落在衣襟上,染出一片片水渍。
“开心了?”席于飞歪着头看云穆清,都出了胡同了,这家伙嘴角的笑还没下来呢。
云穆清用力点点头道:“开心了。”
他又说,“我小时候玩伴不多,死皮赖脸天天来的潮哥算一个,但关系最好的其实就是郑全。可能是他能说会道,而且人也干净利索,天天跟在我身后喊哥哥,还挺有意思的。”
席于飞明白了,主要是因为人家干净利索。
梅雨这个大师兄简直就是倒贴的,娇气的玉玉可看不上泥猴子一样还黑乎乎的家伙。
为大师兄默哀三秒钟。
去羊城的车还有两趟就结束了,席于飞准备了一些要送给他邹姨夫的礼物,他那个基本没怎么见面的姨也有,不过羊城那边不讲究穿戴,主要就是吃喝。
而且邹科长原本就是做印染的,家里自然也不会缺少布料。
席于飞主要是选了些茶叶,还有一饼一饼的普洱。这玩意都是独立包装,拿去送人绝对有面子。给邹家大姨准备的是奶粉,不过也是装面袋子里的。
那个罐子没办法拿出手,工艺太不同了。
奶粉这种东西全国都稀缺,就算是散装那也有排面。
还有之前的瓜没吃完,席于飞还特地又跑去找了一趟李援朝,给他送了一兜子奶粉,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了后续,一定要来告诉他。
不能说的他也不会打听,但能说的可不要落了。
李援朝哭笑不得,他也看出来了,席家的人就是好信儿,尤其是曾大姨跟眼前这位,热闹看的没头没尾的,能给他难受死。
这趟车仍旧是侯长青几个老人带队,但车上已经上了新人,由老带新走一趟,下一趟侯长青他们就不来了。
常峥嵘要去D校学习三个月,侯长青跟刘队长则直接上岗。
去羊城的这一趟车上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出差的,穿着中山装,兜里插着钢笔,手中拿着公文包,就差跟那些小偷说自己有钱了。
对这些人席于飞也懒得搭理,他们喜欢炫耀就炫耀,反正丢了东西自然就会记住教训。
别看人教人教不会,但事儿教人一次就懂了。
硬卧也住了不少人,每次路过硬卧,席于飞都不敢喘气儿。
这里的人可没有硬座那边讲究,他们不少是通过关系来的硬卧,到了就脱鞋往床上一躺,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特权。
所以这里的味儿比硬座那边难闻多了,又酸又臭,打开窗户都吹不干净。
乘务员都住带包间门的软卧,相熟的几个人在一个屋里,方便放东西。
梅雨他们都倒腾收音机,手表钢笔之类的东西,等到了京城转手就是钱,能顶好几个月工资呢。
席于飞看不上这种东西,尤其是什么黑白电视,巴掌大一个,啥玩意都看不清。
他打算等过两年改革开放,从对岸弄几台彩电。
而且等到82年,国产彩电也都上市了。虽然黑白电视仍旧是主流,但谁不想看彩色电视呢?
还有收音机,于教授有一个,国家给云家补偿了一个,席文明自己也有,早就不稀罕了。
席于飞等那种双卡收录机呢,也就是所谓的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曲舞。八十年代末期和九十年代最火的电器,街头穿喇叭裤带蛤蟆镜的小年轻,肩膀上抗这么个大家伙,就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他也不愁找不到门路,等改开的时候羊城四面开花,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想要什么都能弄得到。
车里人不多,乘务员也都闲下来,凑到餐车等吃饭。
席于飞过去绕了一圈,那些人聊的他也不感兴趣。结婚的嘴里不是孩子就是自家婆娘,单身的张嘴闭嘴谁家姑娘好看。
梅雨不在,他跟侯长青在车长专门的办公室里取经呢。
车上的新广播员是常峥嵘的徒弟,声音也是走温和那一挂的。不过岁数很是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性格有些腼腆,跟谁对上眼都脸红,张嘴也脸红,坐在餐厅里那张脸温度就没降下来过。
接替刘队长的是一名退伍兵,岁数跟刘队长差不多,人也挺好说话的样子。
就是新来的那个乘务员有些不太合群,说话喜欢抬着下巴,抽烟都是华子。估计是谁家二代放下来历练的,想要在文明车组蹭点儿金回去。
席于飞看见了拎着两个暖水壶排队打热水的云穆清。
乘务员很少用车厢里的那个大热水壶,都是自己拎着暖瓶在餐车打。
他过去顺手拎过一个水壶,无聊至极的打了个呵欠。
长途车上的日子,真的是难熬。
火车晃晃悠悠的前行,从一开始满眼荒芜逐渐变得郁郁葱葱。
北方才刚开始种瓜种豆,南方的水稻都出来尺长了。各种野菜也争相冒头,从车窗就能看见外面野地里有不少带着头巾的妇女孩子挖野菜。
席于飞靠在云穆清身上,闭上眼睛打瞌睡。打了热水之后暖水壶又被云穆清拎了回去,他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被同事打趣都懒得回应。
还差几步就出了餐厅了,突然胳膊被人带了下。
席于飞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坐着那个二代,身后云穆清用手指勾着他的胳膊,皱眉看着座位上的人。
“同事们来来回回的走,你突然伸出脚来不合适吧?”
一句话,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刘队长站起身往这边来,“怎么了?”
席于飞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事,直接大声告状,“这个新来的伸脚要拌我!”
刘队长皱眉,显然他对这个新来的二代也不是很喜欢。
那人叫黄峰,梳着油光水滑的三七开,笑嘻嘻的收回脚,“哎呀,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紧张?”
席于飞看着他,“你喜欢开玩笑?”
那人仍旧吊儿郎当的,“对,怎么啦?咋,你还开不起玩笑?”
席于飞笑了笑,“不啊,我是怕你开不起玩笑。大家都听清楚了啊,这位喜欢开玩笑,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刘队长咳了声,“行了,没事儿别在车上伸脚,拌个脾气好的也就罢了,万一人家脾气不好给你揍一顿你都得认。大宝子你跟玉玉回去吧,一会儿吃饭让人过去喊你。”
他不太想得罪这个二代,心里骂这个时候为什么老侯不在餐车。但席于飞毕竟是自己车上的团宠,也不能眼看着被人欺负。
“哎呀,那么紧张做什么?”黄峰仍旧嬉皮笑脸,“我这是看他闭着眼走路,特地让他醒醒神儿。”说完还特地瞟了一眼云穆清,“诶,我听说你家以前是臭老九,刚平反?”
他说这话的时候侯长青跟梅雨也走过来了,梅雨眉头一皱,“黄峰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有病赶紧特么的滚去治病!”
黄峰嗤了声,“行了梅雨,谁不知道谁啊,你这个车长跟白捡的似的,占了便宜还不知道低调点儿?”
黄峰他爹不是铁路局的,但是市局的一位领导。
他是因为不想做办公室,也不想当公安警察,他爹才托人把他弄进铁路上车当了个乘务员。
这时候的乘务员可是很吃香的,八大员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有的时候比公安局的人还有地位。
毕竟现在又是公安又是联防还有保卫科民兵处,都是有独立办事权的。这种情况等到八十年代才逐渐改善,公安的权利也会更大一些。到了九十年代联防保卫科民兵处都取消了,市面上的所有案件都归了公安来处理。
等到那个时候,公安局才名正言顺起来。
但不管怎么样,人家级别高。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件事可不是白说的。
黄峰进了铁路这边直接就是科员级别,而有的乘务员还是工人级别呢,完全不一样。
后世列车长都是科长级别的,但现在,列车长都是组长,也属于科员。
侯长青冷笑一声,“在这个车上,车长最大,谁如果记不住这条铁律,趁早滚蛋!”
他可不惯着这什么黄峰不黄峰的,而且梅雨是他的大徒弟,跟自己儿子没什么区别,他能眼睁着亲儿子被人欺负吗?
黄峰不耐烦的撇撇嘴,“你们这群人这么认真做什么?怎么?你们车上的人都不能开玩笑的?”
席于飞又笑了,他对侯长青道:“师傅,这位新同事喜欢开玩笑呢。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说完往前走了两步,背对黄峰给侯长青和梅雨眨了眨眼。
侯长青又哼了声进了餐厅,他这种不把黄峰看在眼里的态度也让其他乘务员心里踏实了不少。
但凡列车长都对这个二代点头哈腰,那以后车上其他人就更不好说了。
“你俩不在餐厅里等着吃饭?”梅雨伸手拿过云穆清手里的一个暖水瓶,“要回值班室啊?”
“吃饭还得等一会儿呢,回去歇着。”席于飞搂着梅雨的肩膀把人带出餐厅,回头扫了眼仍旧被人孤立的黄峰,然后小声问,“他哪个包厢?”
梅雨看了他一眼,“咋?”
席于飞笑道:“他不是喜欢开玩笑吗?跟他开几个玩笑呗。”
梅雨啧了声,“随便你,别把人弄死就成,否则我可交不了差。”
“怕什么,师傅在这趟车上呢,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席于飞可不怕黄峰,毕竟他云叔比黄峰他爹级别高了不少呢。
刚才那个黄峰怎么说的?臭老九?
这话必须得传出去,否则怎么都对不起黄峰他爹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收拾鸡圈,差点儿臭死我。
天天下雨,鸡圈都潮的不行了,我妈说等不下雨了给鸡圈垫上砖,这又是个大工程。
下雨好烦好烦啊,鸡都不爱下蛋啦!

“啊!!!”一声惨叫,从软卧那边传来。
幸亏大家都还没有正式睡觉,否则被吵醒早就开骂了。
不过这一嗓子,引了不少人过去围观。
只见黄峰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子,脸色漆黑的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个褥子,用力往地上一摔,“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褥子散开,露出里面一窝小耗子。小耗子个头都不大,都活着呢,被摔的吱哇乱叫。
披着衣服的侯长青出来看了眼,隐晦的扫了下席于飞。
席于飞笑呵呵的走过来,“哎哟,笑死我了,你咋吓成这样啊。”
“是你干的?”黄峰气的青头白脸。
“你看看,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着急了呢?不是吧?难不成你开不起玩笑?”说完,席于飞就哈哈笑起来。
周围的同事也都没忍着,都开始闷笑。
“诶你怎么不笑啊?”席于飞还挑衅呢,“是天生不爱笑吗?我以为你这种喜欢跟人开玩笑的人,得特别喜欢笑呢。”
“我艹你……”黄峰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抬脚就扑了上来。
只不过刚迈出去两步,就被其他同事们七手八脚的拽住,“哎呀黄峰同志你怎么还急了呢?”
“就是,这不是挺好笑的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上午跟人家开玩笑,人家可没着急。”
黄峰哪里挣脱的开,推搡间噗通坐到褥子上,手往下撑顿时摸着个毛绒绒的东西,“啊啊啊啊!!!”
哄的一声,大家又笑开了。
侯长青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过来,“行了行了,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不睡就去跟值班的换班去!”
周围人给他让了条路,侯长青走到黄峰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哎哟,怎么坐地上了?还不赶紧起来。大家伙儿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吧?哈哈哈我们车上的人,就喜欢开玩笑。”
黄峰的脸都气青了。
他听出来了,这是拿中午的话堵他呢。
“那也不能这么过分吧?”他指着吱吱到处爬的小老鼠,“这可是老鼠,是老鼠啊!”
侯长青低头看了眼,“哟,这老鼠可真大,得有核桃那么大了吧?赶紧着把这玩意都扔出去,万一不小心在车里踩死就麻烦了,臭不死个人啊。”
一群小伙子憋着笑,几下逮住那几只小耗子,打开窗户就扔出去了。
“成了,都回去睡觉去,别吱哇的闹了。”侯长青说完,又低头看了眼黄峰,“你也是,赶紧起来吧。坐在地上算什么,你打算睡车板啊?”
黄峰恨恨的咬着后槽牙,他站起身,闷头把褥子又拎回去了。
梅雨跟在侯长青身后,对着席于飞偷摸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闷笑着走了。他原本是跟席于飞住一个包间的,但这不是要升车长了吗?侯长青就让他跟自己睡车长室,顺便多教点儿东西。
耗子风波过去,黄峰果然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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