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松鼠的冬粮by金一块

作者:金一块  录入:10-17

秦眠微微一笑,随口道:“他老人家怕是缺人陪同喝酒了吧。”
宋舒抬爪子拍了拍秦眠的嘴唇,不高兴道:“咕!”
偷粮贼不许喝酒!
上次宋舒喝完酒后,第二天感觉头还晕乎乎的,一点都不好受,就算是有灵气的酒,宋舒也再不喝了。
用食指推开小松鼠的爪子,秦眠好笑道:“以后不让你喝了。”
他哪里晓得小松鼠一点酒都沾不得,不仅醉得快,后劲儿还大,竟还产生了宿醉后的头疼之感。
见大师兄与一只背部是灰色长毛,而胸口却是雪一样白色短毛的小松鼠打闹得火热,白风白月这才注意自个儿大师兄出门一趟,竟还带了个眼生的小家伙回来。
瞧见小家伙用尾巴打大师兄的脸颊,白月眨着眼,好奇道:“这是大师兄的灵宠?”
白风附和道:“大师兄你的灵宠叫什么名字,如今修炼如何?”
宋舒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眠,莫非偷粮贼是想骗自己回来做小宠?
他可不愿意!
没错,在宋舒的心头,他和秦眠是处于同一地位,冬日他多是吃的自己收集的粮食,偶有些灵果,蜜水也不过是二人相处得不错,所以秦眠用来与他分享。
就像秦眠难受的时候,宋舒也愿意分自己的粮食给偷粮贼一般。
“不是灵宠。”
抬手摸了摸松鼠的脑袋,秦眠一本正经道:“是我的朋友,它叫松鼠,你们下次若是遇见,可以直接叫它的名字。”
白风白月:“我们记住了。”
说罢他又向宋舒介绍道:“红衣的叫白风,青衣的叫白月,你记住他二人的名字,若是哪日在宗门找不着路,可以让他们带你回我的洞府。”
毕竟秦眠回到宗门有许多杂事,不可能时时陪着宋舒,他又不愿意拘着小松鼠,万一哪日小松鼠想独自出来玩耍,走丢可就不好了。
“咕。”
宋舒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将二位童子的名字记了下来。
介绍完,秦眠又对二位童子道:“师父如今在何处,可还是在洞府内?”
“正是。”白风道:“师父正在洞府等候大师兄。”
秦眠温声回答:“那我先去找师父。”
白风白月:“是。”
宋舒坐在秦眠的肩头,一路瞧过逍遥门中的景色,繁花锦簇,绿意森森。
如今不过刚到春日,茅草屋外的核桃树也不过刚发出绿枝,但逍遥门的花、树都养得极好,根本瞧不出是刚经历了寒冬。
秦眠带着宋舒七绕八拐的走过许多个山道口,最后在一处洞府外停下,他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洞府紧闭的门行礼道:
“弟子秦眠,请见师父。”
宋舒看着洞府外浅浅一层的光,黑漆漆的眼眨了又眨,这和鼠在灵山上看见的差不多。
秦眠说完后,紧闭的大门“咚”的一声打开,吓了宋舒一跳,他拽着秦眠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探头往洞府中看去。
“莫怕。”轻笑一声,秦眠揉了揉宋舒的后脖颈安抚后,方才踏入了洞府之中。
洞府中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十来坛酒,而一名身着玄衣,面容清秀的男子手里拿着酒杯正啜饮着,见秦眠进来,便哼笑道:
“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道你欲在灵山定居,正琢磨着要不要将你除名,让凌忧尝尝做大师兄的滋味。”
凌忧是秦眠的师弟,二人拜师只相差三日。
“即便我不在灵山定居,师父也可让凌忧做大师兄。”
神态自然的坐下,秦眠将宋舒取下放在掌心,另一只手掌缠着小松鼠的大尾巴,云淡风轻道:“索性这大师兄我也不想做了。”
玄桦一愣,瞄了秦眠一眼,见他神色间竟真是一副淡然,赶紧坐直身子,惊慌道:“我不过是说笑,你可莫要当真,如今师门也就你还能扛些事,凌忧那小子说他两句恨不得给天都捅翻。”
“那师父便少说他。”秦眠优哉游哉道:“明知他吃软不吃硬,你多哄哄他不就将所有事都做了。”
玄桦:……
嘴张了张,玄桦又嘴闭上,有些无奈道:“你懂什么,那小子,啧,算了。灵山的阵法你可修复好了。”
秦眠淡淡道:“嗯。”
“你办事我放心,这活计原本不该你做,也是辛苦你在灵山底下待了三月。”玄桦笑笑,复又躺回椅子上,朝着秦眠招了招手,随意道:“这些酒都是我当年酿的好东西,你瞧瞧有没有爱喝的搬一坛回去。”
又是酒!
“咕!”
宋舒直直的看向秦眠,眼中满是警告,好像秦眠真敢搬酒,他就要扯光偷粮贼的所有头发。
勾了勾唇,秦眠用食指戳了戳他的爪子,安抚道:“我不喝酒,师父还是留着自个儿喝吧。”
玄桦:?
“你在同为师说笑?”他忽的坐起身子,瞧见秦眠正同掌心的小松鼠玩闹,他表情有些奇怪道:“这趟出去,还找了个灵宠?”
许是因为自家师弟整日和一只黄鼠狼待在一起,玄桦对灵宠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小松鼠瞧着比黄鼠狼讨喜许多,玄桦心中便也没那么排斥。
又听到灵宠两个字,宋舒转过头怒目瞪向玄桦,很凶的“咕”了一声。
鼠不是灵宠!
鼠是偷粮贼的朋友!
“哟,它还凶我呢。”
玄桦乐呵呵的伸着手去逗宋舒,结果下一瞬便被小松鼠抱住了手指,宋舒正准备咬人,却被秦眠拦了下来。
“师父,莫要逗它。”拦住小松鼠想要继续报复的手,秦眠无奈道:“它脾气大,心眼小,若是气着了一夜都不消停。”
宋舒:“咕!”
鼠咬死他!
秦眠有些头疼,小松鼠连自己的皮肉都咬不穿,莫又给牙磕到了。
“呵,脾气当真大得很。”
玄桦觉得有趣,他从袖中掏出一颗灵果,朝宋舒晃了晃,诱惑道:“小松鼠,吃不吃灵果。”
宋舒:“咕?”
见小松鼠停了下来,玄桦将灵果塞到小松鼠爪子里,笑道:“我给你灵果,你便不能继续生气了。”
宋舒:!
以为鼠好打发!
愤怒的将果子扔到玄桦脸上,宋舒“咕”了一连串,大骂道:鼠可不是没见识的鼠,一个灵果就想打发,挨打吧你!
“啧,好凶。”
玄桦接住灵果,顺势啃了一口,冲秦眠道:“养这般凶的松鼠,也就你能吃的消。”
秦眠笑笑,手指轻轻的点在宋舒的头上,安抚着小松鼠,待小松鼠终于气消了些,他才对玄桦道:“对了,师父。我喂松鼠吃了些凝气丹,可它如今还未引气入体却是为何?”
“你给一只松鼠吃凝气丹?”
玄桦震惊的看着秦眠,“也不怕自己交代在了灵山。”
“无事。”秦眠淡淡道:“我不过分它吃了一点,足够支撑到灵气恢复。”
玄桦摇了摇头,看看小松鼠又看看秦眠,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这坏脾气的小松鼠如何勾得自家冷心冷情的大徒弟,竟然愿意冒着灵气耗尽的风险还要分它一些凝气丹。
瞧了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挥袖道:“我于妖精修行一事并不精通,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玄胥。”
玄胥乃是玄桦的师弟,也是秦眠那养黄鼠狼的师叔。
“也好。”
秦眠将小松鼠重新放回肩上,客气道:“如此,弟子便先行离去。”
玄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秦眠正要转身却又忽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了一眼玄桦,又道:“师父应当没忘,弟子前往灵山修补阵法,你曾答应许我一诺。”
“没忘。”
玄桦不在意道:“你现在可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秦眠抿唇一笑:“暂时没有,弟子只是怕师父给忘了。”
“说我健忘呢?”玄桦好笑道:“放心,有你时时提醒着,我想忘都不能忘。”
秦眠点了点头,带着宋舒正要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风,他抬手接过飞来的锦囊,听玄桦随口说道:
“好歹是你的小友,初次见面,为师也该给些礼才对。”
秦眠打开锦囊看了眼,发现里面是些帮助修炼的丹药,眼中凝着笑意,他真心实意道:“多谢师父赏赐。”
“别说废话,快找你师叔去。”
洞府的门再次关上,宋舒扒拉了一下秦眠的手,去看锦囊里的东西。
他方才可都听说了,这些是偷粮贼的师父给他的见面礼,里面的东西都是鼠的,他得清点一下。
“都是你的。”
无奈的将锦囊给宋舒,秦眠用脸蹭了蹭小松鼠短短的胳膊,轻笑道:
“走,我带你‘打劫’去。”
宋舒:“咕?”
怎么“打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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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不尊重鼠,鼠就[摆手]
秦眠:谁敢不尊重松鼠大王[愤怒]

第12章
秦眠带着宋舒很快去到另一个洞府,比起玄桦洞府一桌一人的简洁,这间洞府则显得要“热闹”许多。
丹药、法宝、摆件一样不少的挂在洞府中,桌上还摆着果脯、糕点一类的零嘴儿,甚至还有凡间儿童玩耍的拨浪鼓、空竹、风筝一类的玩意儿。
“你总算是回来了。”
圆桌旁坐着一身着青衣,面容清俊的男子,他挽着袖,替秦眠斟了一杯茶放到面前,轻声道:“若非阿黄闹脾气要回白云峰,此次灵山阵法本应由我修复,多亏你有代劳,若有什么看得上的玩意儿尽管拿去。”
“师叔这话说的客气。”秦眠腼腆一笑,拿过桌上的一颗葡萄递给宋舒,待小松鼠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后,便将一整串葡萄都给了宋舒。
“我的确是想同师叔讨些东西,”秦眠并不遮掩,直白道:“此次前去灵山,我遇到了一位小友。”
眼神落在宋舒的身上,秦眠对玄胥道:“只是不知为何,它如今迟迟无法引气入体,我想问问师叔到底是什么缘故,可有什么丹药可以助它修行。”
“哦?”
瞧向抱着葡萄吃的快活的小家伙,玄胥温声道:“不知它可介意让我碰碰,我好瞧瞧它体内是什么状况。”
听到玄胥的话,宋舒抱着一颗青紫色的大葡萄,黑色的眼珠看向玄胥,奇怪道:“咕?”
怎么瞧。
“可以。”
将宋舒抱在手中,秦眠毫不犹豫的将小松鼠递到玄胥面前,示意他查看小松鼠体内的情况。
“咕?”
小小的爪子掌心朝上,玄胥将手指搭在宋舒的手腕上,口中默念法诀,紧接着一股灵气便涌入宋舒的体内在五脏六腑转了一圈,又被丹田全部吸收。
收回手,与小松鼠黑黝黝的眼神对视,玄胥眼中含着笑,轻声询问道:“这是灵山的松鼠?”
秦眠点点头:“它虽没说过来历,但如此聪明的小松鼠,想必也只有灵山才能有。”
“灵山的动物修行与我们有所不同,”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只大大的松果递给宋舒,玄胥轻声道:“你身边这只小松鼠丹田已经攒了不少灵气,再等上些时日便可直接筑基。”
“或许是怕被发现修炼,灵山的动物丹田内有一颗珠子能够助他们吸收灵气,但又不会被人发现。待积攒的灵气足够,他们便会直接跳过炼气期,而是直跃筑基境界。”
见小松鼠丢下葡萄去啃松果,玄胥笑眯眯的说:“他们一旦筑基便能修成人形,你若想教他功法,等修成人形再教也来得及。”
“原是如此。”秦眠松了口气。
好歹凝气丹没白喂,小松鼠还是有修行天赋的。
“那除了凝气丹外,还有什么丹药能够助它修行?”秦眠拧着眉,不放心道:“还有我想请教请教,师叔你平日给阿黄穿的衣裳都是怎么做的。”
戳了戳宋舒的额头,秦眠故意哀叹道:“我辛苦给它做的衣裳,要么被撕烂了,要么便是给扔地上踩,只留下几件还算看得过眼的披风留了下来。”
宋舒斜了秦眠一眼,嘲讽的“嗤”了一声,大尾巴摆了摆,很是嫌弃。
偷粮贼还敢说,就他那几件衣裳,丑瞎鼠的眼。
“你没做过修补衣裳的活计自然不懂,”玄胥轻笑道:“我有些心得,你或许可以听听。”
秦眠双眼一亮,摸了把宋舒的头,高兴道:“那可太好了,师叔请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宋舒将手里的松果啃完,又抱着杯子喝了口带着灵气的茶水,见秦眠和玄胥二人讨论如何缝制衣裳讨论得火热,宋舒便从桌上跳了下去。
巡视似的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宋舒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木头做的跑轮上,他爬上木桌,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跑轮,黑黝黝的眼珠亮晶晶的,只一看便知跑轮该如何用。
秦眠虽在与玄胥说话,却始终分了一缕神在宋舒身上,这会儿见小松鼠在跑轮上跑得开心,他勾了勾唇角,又将那颗圆珠子掏了出来,悄摸将小松鼠跑滚轮的模样记录下来。
“这东西倒是适合它。”
玄胥也瞧见了,他向来喜爱模样可爱的动物,这会儿见宋舒跑得欢快,便对秦眠道:“这滚轮阿黄也不用,索性你一会儿给带回去。”
秦眠却之不恭:“多谢师叔。”
两人很快又将话题落回如何养好一只小动物上,以及要如何给小松鼠置办适合它的衣裳。
“咕!”
跑完几圈滚轮,宋舒觉得神清气爽,他本就喜欢到处跑跳,每次冬季结束,他都会围着灵山转悠一圈,松松骨头。
滚轮旁边摆着一个高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个黄色的毛球,宋舒伸爪子扒拉了一下毛球,鼻尖轻轻嗅闻了一下。
怎么感觉味道有些怪。
他嫌弃的皱着鼻头,收起爪子正准备回头去找秦眠,谁知桌下忽的窜来一只穿着长衫的黄色长条子,紧接着那黄色长条子嘴里一直“嘶嘶”的叫着,朝着宋舒扑了过来。
转眼间一黄鼠狼一松鼠缠斗在一起,宋舒抓着黄鼠狼的手,抬脚一边踹黄鼠狼的肚子,一边凶狠道:
“咕!”
什么东西!
“嘶!”
你黄爷爷我!
“咕!”
我是你宋爷爷!
“嘶!”
哪里来的破松鼠,碰黄爷爷我的毛就算了,还敢嚣张!
“咕!”
废物,还敢嘴硬!
将黄鼠狼掼到地上,宋舒骑了上去,对着黄鼠狼兜头就是三个重重的巴掌,打得黄鼠狼脸瞬间肿了起来。
“咕!”
没有人或者妖精,能在宋爷爷面前嚣张!
“嘶!”
你信不信我让人打死你!
待秦眠和玄胥察觉两个小东西打起来的时候,黄鼠狼都快被宋舒扇晕了。玄胥大惊失色,立刻上前,秦眠趁机按住宋舒乱蹬的腿儿,将他抱进了怀中。
黄鼠狼扑到玄胥怀里,身形一变,成了一名穿着黄色长衫,圆头圆脑的少年,那少年脸颊红肿,对着玄胥哭的伤心:
“玄胥,他玩儿我的毛球,还打我!你快替我打回去!”
宋舒坐在秦眠的掌心,双手抱胸,眼神很是不屑。
都能变人形了还打不过鼠,简直丢脸,还好意思找别人帮忙呢,他要是黄鼠狼,这会儿就回家苦练拳法,下次再打回来。
抬手捂住宋舒的脸,秦眠朝玄胥赔笑道:“师叔,我想起今日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对玄胥道:“这是能治外伤的药,师叔你给阿黄涂涂吧。”
他也没想到宋舒竟然能把阿黄按着打,一个没修成人形的小松鼠能按着筑基期的黄鼠狼打,说来是件很奇怪的事。
“不许走!”
阿黄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冲玄胥告状:“这是我们的洞府,凭什么他能玩儿我的东西,还要打我!”
秦眠:“……”
宋舒:“咕!”
小气鬼,鼠就玩儿了怎么!
捏住小松鼠的添油加醋的嘴,秦眠露出一个抱歉的笑,低声道:“实在对不住,阿黄,下次我再给你好好赔罪。”
“松鼠不过一时好奇,并非有意玩儿你的毛球。”
阿黄不依不饶道:“那你让他给我赔罪,他方才还一直骂我!”
秦眠:……小松鼠怎么还骂人呢。
感受到小松鼠在掌心挣扎的厉害,秦眠都不想就知道小松鼠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黄鼠狼听得懂,一会儿还不得炸锅。
“好了,莫要闹了。”摸了摸黄鼠狼红肿的脸,玄胥头疼道:“秦师侄,你先走吧,我来安抚阿黄。”
阿黄不可置信的看向玄胥,厉声道:“玄胥,你怎么胳膊肘向着外鼠!”
宋舒:“!”
秦眠:……
好不容易从玄胥的洞府退了出来,秦眠松开手,一直被捂着的小松鼠得了空隙,脚步一转,又想冲回去再抽黄鼠狼一顿。
明明是黄鼠狼先挑衅鼠,还要鼠道歉。
鼠打死他!
“好了好了。”
拦住小松鼠,秦眠无奈道:“你都将他脸抽成桃儿了,便消消气吧。”
宋舒不服,抓着秦眠的衣领,“咕”了一声。
又不是鼠的错。
“没说是你的错。”
抬手捏了捏小松鼠的腮,秦眠好脾气的说:“不过那是师叔的洞府,咱们不占理,而且你的确玩儿了阿黄的毛球。”
宋舒皱了皱鼻头,不开心道:“咕。”
那鼠也不要道歉。
谁让黄条子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打他。
“不用你道歉。”秦眠轻笑道:“过几日,我再同阿黄好好赔礼。”
宋舒皱了一下鼻头:“咕。”
谁要偷粮贼多管闲事。
“不过。”
叹了口气,秦眠眼中满是可惜:“只是如此一来,咱们此次‘打劫’只能算了。”
毕竟打了师叔的灵宠,又巴巴去拿人东西实在有些过分了。
“咕咕。”
宋舒挥了挥爪子,并不在意能否“打劫”成功。
反正就算“打劫”不成,偷粮贼也有很多好玩意儿,宋舒并不是个什么都要的性子,他听老王八说过四个字。
“知足常乐”
宋舒一直将这四个字记在心中,他也一直如此活着。
“你倒是忽然大气起来。”
秦眠哼笑一声,握着宋舒的爪子看了看,惊奇道:“让我瞧瞧你最近是不是修炼进步了,打起架来好是威风。”
“咕!”
摊开双手,宋舒得意的握了握拳,炫耀道:“咕咕咕。”
鼠的拳法练得可好,打起黄鼠狼来更是虎虎生威。
秦眠笑着夸道:“厉害厉害。”
大尾巴打了打秦眠的手腕,宋舒双手抱胸,眼神睥睨,浑似天上地下只他这么一只厉害的松鼠。
而另一头,阿黄见自己被打,玄胥不仅不关心他,还让打他的“坏鼠”走了,从玄胥的怀中退了出去,愤愤道:“你如今可是养倦我了,所以想要换个外来的松鼠养!”
“胡说八道什么。”
心疼的给阿黄脸上抹着药粉,玄胥轻声道:“那小松鼠是秦师侄新交的朋友,头次上门做客,又是你先动的手,我能说什么。”
阿黄震惊:“他玩儿我的东西,我还不能打他了?”
“那毛球你不是嫌弃得很,自做好后碰都没碰过,小松鼠玩儿玩儿有什么。”
指腹在阿黄的脸上摁了摁,玄胥叹了口气,话语中似乎也有些惊奇:“那小松鼠如今连人形都不能化,你都筑基期了,为何还能打输。”
瞪了玄胥一眼,阿黄怒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如那只臭松鼠!”
顿了顿,阿黄又道:“我的东西即便不玩儿,就是干放着,也不能给其他的人碰!”
知晓阿黄记仇的性子,玄胥有些无奈的警告道:“小松鼠是逍遥门的客人,况且秦师侄当初可是替我守山,否则你得在那万般嫌弃的茅草屋里过一个冬。他是帮了我们的忙,你莫要惹是生非。”
阿黄撇了撇嘴,没有回话,圆乎乎的眼睛却背着玄胥危险的眯起。
臭松鼠!
我要让你知晓,到底谁才是逍遥门的第一妖修!
刚刚跟随秦眠回到洞府,正肆意爬到床上弹跳起飞的宋舒忽的打了一个喷嚏,手脚骤然失力,直挺挺的落到柔软的床铺上。
绵软的锦被中央,小松鼠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歪着头,奇怪道:
“咕?”
怎么回事,鼠莫非患了风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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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哪里来的黄鼠狼想欺负鼠[愤怒]
秦眠:消消气

宋舒不过才来逍遥门半月,却已经同白风白月二童子混熟,甚至还与白泉打过两次招呼。
毕竟白泉曾送过灵果给他,宋舒都记得。
约好今日和白风白月二人去灵园中采仙草,宋舒用爪子拨了拨秦眠的头发,催促道:“咕咕咕!”
偷粮贼快些,鼠有急事!
“催什么。”
放下手中的书本,秦眠不赞同道:“整日就晓得出去玩儿,让你好好修炼就是不听。”
自从晓得宋舒修炼没问题后,秦眠每日都给小松鼠吃些帮助修炼的丹药,甚至教会了小松鼠如何打坐修炼。
夜里,小松鼠会盘腿坐在秦眠旁边,一大一小,一人一鼠皆闭目修炼。
只是宋舒总是精神不集中,坐着坐着就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睡晕过去,待他醒来时,便又躺在秦眠手心。
宋舒不服,冲秦眠凶道:“咕咕!”
鼠干正事!
秦眠:“还敢凶!”
宋舒:“咕!”就凶!
一人一鼠对峙了约莫一息的时间,秦眠很快认命的站起身,悠悠道:“知道了,这就带你出去。”
早晓得便不让小松鼠和白风白月混在一起,整日就想着出去玩儿,连那二童子干活都要约着出去玩儿。
从玄胥那儿得了些缝衣经验后,秦眠最近手艺大有长进,连着缝了好几件衣裳,都被小松鼠接受了。
因着这会儿到了春天,不太冷,他便学着给宋舒做了几件交领长衫,花色繁多,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哪家闺阁小鼠的衣裳。
“你得习惯穿衣裳。”
举着豆青色的长衫,秦眠苦口婆心道:“万一哪日变成人,总不能光溜溜的到处跑。”
抬起手臂,任由秦眠将衣袖穿过胳膊,宋舒漫不经心“咕”了一声。
鼠知道。
将衣裳穿好后,秦眠给宋舒系好衣带,忽的发现手指间夹着几根灰白色的毛,是小松鼠背上的毛发。
“你最近掉毛越来越频繁了。”秦眠苦恼道:“松鼠,你不会真要秃了吧。”
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没有毛发的小松鼠,秦眠眼神微顿,悄摸瞄了一眼不在乎的小松鼠,决心就算小松鼠真的掉毛,他也不会表现出嫌弃的意思。
否则,也太伤鼠心了。
抬爪子给了秦眠一下,宋舒嫌弃道:“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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