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by无敌香菜大王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录入:10-19

贺松风睁眼的时候,眼睛红透了,眼皮疲惫地半垂。
贺松风半闭着眼,手擦着沙发坐垫边沿脱力地垂在地上,手臂又细又直,叫人直想上手摸一摸。
手掌因为眼睛的受难而忍耐地攥在一起,指骨顶着薄薄的白色皮肤高高隆起,尖锐的骨头钻得手腕发抖。
程以镣瞧着贺松风被折腾的那副要死不活的劲,神清气爽,餍足地放了贺松风一条活路。
爽完,就是贤者时刻。
程以镣抖着衣领,傲慢地羞辱:
“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脏死了。”
他下意识去扫周彪,吓得周彪身子骨一激灵,忙坐正,脑袋跟被断头铡砍了似的,就差埋到身首分离的程度。
贺松风瘦削的手虚弱地抓在沙发边沿,胸膛微微起伏,平直呼出一口气。
“真会给自己挽尊。”
贺松风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掐在沙发边沿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度,浮出吃力地充血殷红。
细瘦的手腕颤抖战栗,给人一种贺松风马上要被他名字里这股风吹折的衰弱。
“搭讪的时候不嫌,蹭的时候不嫌,我要是真让你……”
贺松风嘘声,脆弱地颈子向上托起头颅,面朝上自然与程以镣对视。
“臭狗。”
贺松风的手掌轻盈地托起下巴,从唇齿中,平静缓慢地吐出他最后的质问:
“你会拒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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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发出最后刺耳悲鸣,尖锐碎屑飞溅。
贺松风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飞走。
他捏在沙发上的手愈发的使劲,指甲深深嵌入沙发里,手指都快要捏断掉,早就脱离了正常血红。
鲜红的酒液贴着笔直的手臂向下扭曲滑行。
贺松风整个人,都像被一根乱糟糟的红绳缠住。
“厉害。”
程以镣的手隔空点贺松风,他在笑,却看不见笑意,反倒暗自恨得直磨后槽牙。
“贺松风,你的嘴好厉害啊。”
“说中了,心虚了。”
贺松风松开僵硬的手掌,贴住脸颊抹去污脏水珠,才不紧不慢地抬头,嘴角凝着浅淡的笑意,同程以镣对视,无言感谢程以镣的夸奖。
程以镣转身踹了周彪一脚,恶道:“走了!”
他捏住上衣领口抖了抖,又撇了一眼贺松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口无遮拦地骂骂咧咧:
“这寝室一秒钟都待不下去,晦气死了。怎么说得出口我艹不到是我在挽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把自己当个玩意,说得好像我很想艹一样,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就是求我睡,我都不睡啊,脏死了。”
“就你这种三流货色,也配骂我?也配?!”
念着念着,程以镣左右脑开始互搏,手掌搓着嘴角,还真让他给犹豫上了:“不过……如果真求我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可以试试。”
周彪在他旁边露出揶揄的笑。
程以镣冲人一记眼刀:“笑什么?”
周彪忙收敛笑意,摆手否认。
“我笑贺松风不知好歹。”
客厅一瞬间走空。
明明半分钟前还吵得恨不得把天花板掀了,这一刻就只听得见从脸颊坠下的红葡萄酒的滴答声。
贺松风没有第一时间起身逃离这里,而是呆坐在沙发边沿,放空自己。
依旧只有半边身子坐着,还有半边身子危险地悬空,拘谨地收紧身体,两只手垂坠,搭在沙发边沿,轻轻地捏下去。
苍白细小的手,抓住庞大柔软的沙发,可怜劲的寻求些微依靠。
咔哒——
关上的门再一次打开。
贺松风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条笔直的干枯叶片。
是张荷镜回来了。
“我忘带东西了,你们在楼下等我会。”
他背手关上门,折回房间去。
贺松风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回来找麻烦的。
但很快,他又紧张起来。
一只温热的手从后方按在他的肩膀上,随之而来是一方干净的手帕,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擦。
同时,用着微妙的力量,亲昵地安抚。
让半悬在沙发边沿的贺松风,一点、一点缓缓向后靠,贴着靠背,陷进更有安全感和包裹感的沙发内里。
不过,这样的接触也只有大概十来秒。
很快,张荷镜转到贺松风的正面前,低头弯腰,托起贺松风的手,手帕便带着抹细微香风,飘忽忽地躺进贺松风的掌中。
“程以镣做事不讲后果道理,如果我当他的面维护你,你后面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不要责怪我刚才的旁观,
张荷镜的手往前一推,帮助贺松风手指收拢收下手帕,同时他手腕上木头手链发出厚实的当啷声,像风铃似的动听。
“不过我看你还挺厉害,能治住他。”
张荷镜哧哧笑,冲贺松风比了个大拇指。
他和程以镣完全不同,他的五官轮廓都更加收敛柔和,甚至可以用温润来形容。
贺松风望着他,没有表情,一如既往地木讷。
滴答、滴答……咔哒!
挂在墙上的秒钟发出坚硬一声,是分针拨动的声音,同秒针轻快的滴答声截然不同。
张荷镜收敛笑容,赶忙又转进自己房间,提出一个木色袋子,“校服我放你门口,你记得回房间的时候带进去。”
匆匆忙忙里,又折回贺松风面前,托起贺松风的手,伏低身体,亲昵地哀求:“拜托拜托,不要拒绝我。”
贺松风垂眸,注视他和张荷镜叠放在一起的手掌。
张荷镜则盯着他眼皮的黑痣看。
黑痣感受到这份重量感的凝视,不安地轻抖,单薄的眼皮一颤一颤,黑痣顶在眼球最高点,像肉蒂,随呼吸、随眼球战栗而左右轻晃。
张荷镜呼吸沉重。
一瞬间就理解程以镣,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跟狗皮膏药一样,恨不得黏在贺松风身上。
贺松风忽然抬眼。
虽然没有作声,但隐没的黑痣,和警惕张开的眼睛,无一不是在警告张荷镜:不许再盯着那里看。
张荷镜比程以镣坦然,被发现下流心意后,不急不恼,大大方方表示:
“我想送你很多很多东西,然后像这样一个、一个送给你,这样就能一直看到你低眼垂眸的模样。”
一声强劲的拍门。
“镣哥催你呢!”
“来了。”
张荷镜迅速抽身离开,他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目送对方离开,掌心的手帕悄无声息地铺平叠好,放在桌上。
他不要欠这人什么。
“…………”
程以镣看着张荷镜笑呵呵走下来的模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重出一口恶气。
程以镣咬着一支烟,没点火,单手插兜靠墙,不屑地冲他啧了一声:
“这种烂货你也看得上?”
张荷镜笑吟吟上前,比了个夹烟的手势。
程以镣看罢,哎了一声,从烟盒里抖出一支新的,送到对方手指上去。
“就知道骗我的烟。”
张荷镜接了烟,拿出打火机,给两人嘴边的烟都点上火,惬意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不紧不慢地说:“玩玩呗,顺手的事。”
程以镣咬着烟转了一圈,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胳膊肘戳了一下张荷镜,“哎,那你上个月聊的那个呢?睡完就丢啦?”
张荷镜扫了一样程以镣,发现对方正以一种极其挑衅的眼神看向自己,像是故意在套话。
在这场名为谁先承认自己对贺松风动心谁就是狗的游戏里,幼稚且嘴硬的非要争个高低。
张荷镜手指轻抖,点掉烟上的积灰,自然一笑,反问道:“不然呢?”
张荷镜并不是随便就跟人开房的登徒子,他更喜欢从朋友过渡到爱人那一段暧昧不明的阶段。
但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张荷镜温柔追求超过一个月,于是在别人眼里张荷镜也就成了一个月换一个对象,睡完就丢的渣男。
又为了在少爷公子们的花花世界里显得合群,他对这谣言,每次都是点头承认。
实际上,性经验为0,和0个人发生个关系。
“我擦……”
程以镣哆嗦了一下,又一次加重语气感叹:“你是真坏。”
张荷镜自然地点头,“你没有哥哥管着,只会玩得比我更花。”
张荷镜的段位比程以镣高,他体面、演技好,能保持住那一脸满不在乎。
程以镣伸出一根手指,悬在张荷镜面前,左右摆:
“哎,我可跟你不一样,我对乱搞没兴趣,我要的true love。”
“那贺松风——?true love?”
张荷镜笑得手里的烟灰直往外飘,一句true love含在嘴里来回嚼,越想越荒诞。
程以镣愣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不小心把贺松风的位置放得太高。
赶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呛道:“他?你真以为我喜欢他啊?还不是当个乐子玩。”
程以镣满不在乎地碎碎念,念着念着,不由得又开始可怜贺松风:“与其说我,他要是真被你骗到手,拔-吊无情,可真要恨死你去。”
程以镣以为他这样说足够拿下这场幼稚比赛的冠军。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恶劣了,直到他听见张荷镜嘴巴一张,一句惊掉他下巴的话,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念出来:
“他这么悲哀的人生能被我玩弄,已经是他的幸运了,他要谢谢我才是。”
程以镣咬着烟,猛吸一口,才把那股惊叹咽下去。
程以镣沉默了好一会,憋出一句:“你厉害。”
张荷镜微笑。
于是这一场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对贺松风动心的比赛,由张荷镜拿下冠军。
奖品是——一枚回旋镖!
“不聊他了,找个地方接着看比赛去。”
比赛一直到早晨天亮了才结束,程以镣支持的队伍最终是输掉了,张荷镜心满意足地买单,并就地开了一间酒店睡觉。
程以镣因为输了球,先行一脸郁闷地回寝室。
寝室里。
窗帘被空调的冷气微微吹风,窗户贴着窗帘边,倾斜出些微白光,把房间照成雾蒙蒙的灰色。
程以镣倒在床上,甩掉鞋子就准备睡觉。
结果没过半分钟,程以镣忽然惊起,匆匆从床上坐起,冲到电脑前。
坐下,开机,打开网盘链接。下载并解压一气呵成。
网盘叮咚一声——下载完毕。
程以镣拉紧窗帘,反锁房门,拿来卫生纸,目不转睛盯住显示屏里的画面,生怕漏掉哪怕一秒内容。
普通的片子他连看一分钟前戏的耐心都没有,但这个花高价买来的片子,他的耐心一下子暴增。
光是封面,他就足足看了三分钟。
封面是一具脱-光仰倒还处在兴奋余韵里的人体。
胸膛吸气挺得高高的,胸膛两边像种子发芽似的冒出两粒备受折磨的芽尖。腰腹中间又凹得极深,和高挺的胸膛凑成极具冲击力的感官刺激。
相机闪光的原因,让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像极了一块和田玉,流着细腻的水光,感觉掐一下凹陷的腰腹,就会流出哗哗细密的水声。
程以镣站起来,弯腰把脸贴到屏幕上看,意图捕捉更多信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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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过一次修改,重新思考了一番张荷镜不洁的必要性,决定还是改成一位只是喜欢并享受暧昧期的花花公子,确定关系既等于分手的假温柔真薄情。
于是他会在贺松风这里享受到无边无际的暧昧期,并最后破防痛恨暧昧期
都洁[求求你了]

美中不足是,照片上的人抬手遮着,把最关键的眼睛遮住。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具纤细单薄的身体,和贺松风很像,像到就差眼皮上那颗隐隐的两粒痣。
“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他。”
他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要拿着这个视频冲到贺松风面前去,大声的说出那句:“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事吧?”
程以镣呼吸炙热,念着贺松风的名字又骂一句,赶紧按下播放键,着急往下看。
视频一共两个小时。
一阵昏黄的灯光打在手机屏幕里。
两个皮肤发黄的细瘦矮个子,像营养不良的骷髅兵坐在床边,他们叽里呱啦说着程以镣听不懂的话。
每一个环节,都走得极其的尴尬。
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尽管他们已经在尽力表演,但表演痕迹太重,显露出来的依旧是陌生。
程以镣看得一头雾水。
好几次退回到封面检查,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
“啧——”
枪管炸膛,程以镣现在整个人都烦得不行。
一通电话打去卖家,没成想对方竟然还敢接。
“你还敢接电话?”
“咋了呀。”对方满不在乎。
“这就是你说的完整版?”
“对啊。”
“封面和内容能是一个人?!”
程以镣的声音吼了出来,他现在硬也不是,不硬也不是,一团火把肚子里的器官烧得轰轰作响,皮囊下的血液血管都被烧开了。
烂肉和热血搅和在一起,做成一碗开盖即食的稀粥。
电话那头的男人嬉笑着“哎呀”一叹,嬉皮笑脸地哼哼:“我也没说我卖的封面那个人的视频啊,我只是告诉你我卖的是高清无-码。
容不得程以镣去反驳,那人立马用更高的声音,强势逼问:
“你就说是不是高清无-码!我跟你说的这些是不是都有吧!”
“…………”
程以镣无语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甚至会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赵杰一也呵呵一笑,直接挂断电话。
“两千块就想把我乖乖全看完?想得太美了吧,活该被骗。”
等程以镣再想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赵杰一这几天学会更来钱的路子,那就是一边卖贺松风掐头去尾的艳-照和小视频,一边又开小号在网上骗人说他有完整版。
两边来钱,没多久就凑齐了一辆奔驰的定金,整个人嘚瑟的没边,走路都摇头晃脑。
他还剩点良知,没有把贺松风自我安慰时视频的脸发出去。
但是膨胀的贪婪已经让他准备好微型摄像头,等着下一次贺松风放假回来时,玩着花样的干他。
不仅干,还要录。
录完以后就拿着这些视频威胁贺松风,敢分手就把视频发到网上。
以贺松风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
赵杰一清楚,贺松风不是他能配得上的,他必须要用一些手段强留。
程以镣那头就没那么爽。暴躁地叉着腰,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点了根烟,咬在嘴边,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决定。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闯进贺松风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这个时间点的贺松风已经上完一节早自习,正在食堂吃早餐。
程以镣站在门边,一边抽烟抽烟盯着墙边的单人床。
虽然床上的痕迹都被它的主人用手一一抹平,被子也叠得方正收在枕头上,但依然盖不住床垫上躺过人轻微凹陷。
程以镣瞧着那一圈微微下陷的人形痕迹,又联想到前一天晚上穿着单薄绵绸睡衣,站在光源下近乎……的贺松风。
他咬着烟,猛抽了两口,仍不觉得过瘾。
于是他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个,更为大胆刺激的想法。
他擅自拉开贺松风的柜子,在柜子里翻来覆去的挑选,终于是让他找到贺松风的另一件睡衣,这件睡衣揉在掌心,总觉得还有残留余温。
偷衣服的贼不着急逃离作案现场,而是又看了眼时间,多次确认这个时间点贺松风不会回来,这才把门反锁。
他揉着衣服,在手掌心里磨搓。
又盖在鼻子上,使劲嗅了一下。
“肥皂水的味道?Low死了。”
程以镣皱着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是嫌恶贺松风,而是嫌恶此刻下流的自己。
程以镣坐在贺松风的床边,沿着人形凹陷躺下去,用衣服蒙着头,猛吸半分钟。
沉溺在贺松风气息里的时候,程以镣也不忘给自己找补:
“门没锁不就是勾引?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不自己多注意点?”
“也就是他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就藏在柜子、床底等他回来,能把他给弄死过去。”
“啧啧啧。”
程以镣坐起,衣服往下滑。
“这种睡衣都敢穿,活该被我盯上。”
程以镣一边骂贺松风,一边使劲。
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蹦出一句:
“好没意思,好想跟贺松风亲嘴。”
程以镣一惊,赶紧把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他穿好裤子理好衣服往外走,走没两步,又跟没事人一样坦然折回来,捡起地上衣服,叠在手里放好。
房间和寝室里没有人,只有程以镣一个人。
他那假装坦然却蹑手蹑脚的做贼模样,是为了骗过他自己。
他骗他这不是偷,是看见衣服掉在地上,他随手捡的。
都赖贺松风,出门不锁门,还不把衣服好好放。
被他看见了,他好心捡起来。
当天夜里,贺松风下了晚自习回到房间,寝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他坐进自己的房间,把书本铺开摆在桌上,温习明天的功课。
突然一阵热风灌进房间里,他写字的动作停下来,转头静静地盯着那扇窗户,又去看关上的门。
他起身,给门补上反锁的同时,关上窗户。
这时,他又发现,窗沿上撒着一些细微的烟灰。
他明白有人进来过。
等到夜里洗澡换衣服时,才迟钝的意识到——不仅有人来过,还偷了他的衣服。
次日,贺松风特意锁好门才离开。
他白天早早就去上课,晚上又卡着少爷们花天酒地的时间回寝室,一回到寝室就开启嘉林市国际私高的规则怪谈。
规则一:不论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回应。
规则二:房间里是安全的,但不绝对。
规则三:在起床闹铃打响之前,不要开门,更不要出去。
贺松风恪守这三条规则,成功和那三个男人错开。
期间赵杰一给他打过电话,想约他去出租屋做。贺松风以自己很忙拒绝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安稳日子,贺松风在月考里拿到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他收到人生第二张优秀学生奖状。
他把奖状贴在墙上,每次学习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奖章。
他想,他距离他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又是安稳的一天。
今天下午学校放假半天,但贺松风一如往常的从寝室出发教室。
走过平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人东西在看他,而且是不怀好意地那种看。
他转头看去,没抓到那人。
再转头,依旧没人。
和程以镣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更稳重、成熟的男人靠着教学楼五楼的走廊护栏,隐蔽地凝视地上渺小一只的贺松风。
“挺眼熟的。”
程其庸低声自语。
“学校红人呢,谁不知道他?”
“不是。”
程其庸并不是在学校认识的他,而是——
贺松风停下脚步。
三十八九度的天气下,贺松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雪白到泛红的手和一截笔直细长的脖颈子。
贺松风及锁骨的头发又长了一丝丝,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像短短的毛绒尾巴。
他背着笨重的旧书包,前胸的衬衫被汗水染得薄薄一片,刚好就卡在微妙的位置,露出了令人过分遐想连篇的肉色。
贺松风不自知,他正一脸认真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坚定。
他手机震了一下,有新消息。迟钝地用不熟练的姿势拿手机,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这样湿漉漉,媚而不自知,却又认真笨拙的反差,很难不吸引人。
程以镣看得入了迷。
程其庸瞧着贺松风离开的背影,又撇了一眼身边眼巴巴望着的蠢弟弟。
“程以镣,他配不上你。”
程以镣眼珠子一翻,贱兮兮下意识回怼:
“他配不上我?难道要配你?”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蠢弟弟看。
不生气,不着急,冷漠地注视。
虽说亲兄弟,但程其庸是程家照着接班人培养的,程以镣自然是不敢和未来家主对着干。
被他哥盯得身上直发毛,也只敢低着头心虚嘀咕:“我就玩玩啊,玩玩不行吗?”
“你玩得过谁?蠢狗。”
程以镣憋了一口气,刚想微弱反驳,谁料底下的贺松风竟发现在此偷窥的两人。
程以镣的眼神心虚飞走,程其庸坦然地倚着护栏,向下投去居高临下地蔑视。
贺松风在给赵杰一回电话的时候,意外发现偷看的人,或者说是偷看的人完全不掩饰视线,故意让他发现的。
贺松风的眉头拧得越来越近,冷汗滴了下来,砸在屏幕里嫩白人体身上。
陌生号码,没有文字,仅仅是一段六秒钟的视频。
无声之中,透露出沉重的恐吓。
“乖乖,怎么了?”
“上次的视频通话,你不仅录像还发给别人了?”
贺松风的手背青筋凸起,薄薄的一层皮肤快要裹不住骨头了。
分不清是太阳照得人头晕目眩,还是被视频吓得耳鸣眼花。
会是谁发的?他想做什么?
贺松风有些呼吸困难。
嗓子眼跟塞了碎骨头渣似的,呼吸时喉咙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刺痛不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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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我手机上收到了上一次我和你视频通话的录像视频。”
每个字眼贺松风都说得过分清晰清楚,全然没有以往对赵杰一依恋时的含糊示弱。
“哦——!”
赵杰一拉长了声音,嬉皮笑脸地恍然说:“哎呀,你看这事闹的!”
“那是我的新号码,办宽带送的,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到你只能靠你的视频解渴嘛,一不小心就手滑发给你了。”
到底是新号码,还是编得谎话。
是手滑还是故意发出来威胁。
都只有赵杰一自己清楚,而贺松风也不敢往深了探究,他维持着最后一点点体面。
或许是赵杰一自己心虚,不等贺松风说话,他又急忙忙表忠心:
“乖乖,我跟你讲,你不在的日子我可老实了,宁愿每天对着你照片视频打手.冲,我都没有出去乱来过。这你不得夸夸你的好男朋友?”
“那你呢?你有为我守身如玉吗?学校里有钱人那么多,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有多担心害怕?”
推书 20234-10-19 : 帝国君主养崽崽b》:[穿越重生] 《帝国君主养崽崽》作者:燕筱卿【完结】晋江VIP2025-10-14 完结总书评数:585 当前被收藏数:2973 营养液数:235 文章积分:38,779,816  本书简介:  [你家皇后缩小了。]  星际暴君洛泰尔奉母后之命,将掉进时空之门变成幼崽的未婚夫领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