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品by叁原 CP

作者:叁原  录入:10-20

我习惯了每日早早出摊,在天黑前收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个Beta,我也很顺利的融入这樊笼区最底层的市井生活。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甚至有些艰辛地过下去,直到这天下午……
阳光斜照将街道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影。我正低头给一位熟客装点心,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街角。
就是那不经意的一瞥,让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一个身影,一个高大挺拔穿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色大衣的背影。
只是一个背影甚至隔着一段距离,但因为那身影过于熟悉,仿佛早已刻入我的骨髓,我几乎能立刻认出。
他怎么会在这里?樊笼区……这个帝国权力触角最边缘最混乱的角落,他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他找到我了?
巨大的惊恐让我四肢瞬间冰凉,我甚至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求生本能驱使,也顾不上还没做完的生意和那位熟客错愕的目光,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摊位,将糕点胡乱塞进篮子迅速逃离。
我必须立刻离开,马上消失!
我不敢去想他是不是看到了我,不敢去想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否与我有关,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足以将我重新带回那个牢笼。
我几乎是踉跄着一头扎进旁边狭窄昏暗的小巷里,拼命地向我的小阁楼跑去。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了,但也没有按么快!

第89章 如影随形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回那间属于我的小屋,反手用力插上门栓,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直到确认门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回原位,但仿佛依旧被一种巨大的不安包裹着。
惊魂未定之下,我简单地煮了点清汤寡水的面当作晚餐,可拿着筷子的手却一直在微微发抖,被刚才那一幕吓得毫无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汤便再也吃不下。
我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樊笼区距离第一区如此遥远,环境又这般混乱,赵鹤州身为新的掌权人势必是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孤身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定是我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然而……那份源于骨髓的熟悉感却像鬼魅般缠绕着我挥之不去,也因为这份恐惧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没有出摊。
我将自己关在小小的阁楼里,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任何一点不寻常的声响都让我心惊肉跳。就这样在家惴惴不安地休息了两日,感觉到外面似乎风平浪静,我才勉强说服自己那天或许真的只是眼花。
因为生活所迫,第三天我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推着我的小摊车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街角。
阳光明媚街上行人如织,小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平凡的烟火气。我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像往常一样开始做生意,努力将那个可怕的背影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忙碌中一位熟客要买最后一份蜂蜜杏仁糕,我熟练地拿出油纸低头开始仔细包装,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给我也来一份跟他一样的。”
我一边打包好杏仁糕一边带着歉意的笑抬头:“先生不好意思,这个已经卖完了,您要不……”
话音未落,我的视线撞上了一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眸。
赵鹤州……那个熟悉的面容正身姿挺拔穿着常服站在我的摊位前,目光正一瞬不瞬地停在我的脸上。
我手中的蜂蜜杏仁糕吧嗒一声掉在了摊位上,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直到旁边等待的客人忍不住出声提醒:“老板?”
这声呼唤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僵硬的躯壳,我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将包装好的杏仁糕塞给那位客人,客人看了看我又狐疑地瞥了一眼旁边气场强大的赵鹤州,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拿着糕点匆匆离开了。
摊前只剩下我和赵鹤州,巨大的恐慌立马抓住了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两个念头:跑?还是……装作不认识?
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能跑到哪里去?
最终我选择了最笨拙也可能是最无奈的方式……鸵鸟策略。我死死地低着头盯着摊位上木头的纹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装作不认识他:“你要的那个……没有了……”
赵鹤州似乎觉得我这副极力掩饰的模样十分有趣,从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并没有戳穿我,反而十分配合地伸手指了指摊位上另一种红豆糕:“那换这个。”
“好……好的……”我颤抖着手拿起油纸,开始包裹那块红豆糕,可我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动作笨拙又迟缓,好几次差点把糕点捏碎。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我身上,无形中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死死地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的存在,终于我将包装好的红豆糕递出去,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依旧不敢抬头。
一秒,两秒,三秒……许久都没有人接。
摊前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市集的喧闹模糊地传来。
他……走了吗?带着一丝侥幸,我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却猝不及防直直撞进了一双近在咫尺的湛蓝色眼眸里。
赵鹤州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慌乱躲藏的全过程,像是在欣赏一场早已预料到的属于他的瓮中捉鳖。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但赵鹤州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缓缓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平稳地接过了我手中那份因为紧张而包装得有些歪扭的红豆糕。他的指尖甚至没有触碰到我的皮肤,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接过一份宫廷御膳。
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嘲弄,又或许什么都没有。随即他转过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淡然离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我惊魂未定地立在原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海啸。
他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质问没有威胁……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整个过程,平静得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偶然路过买了一份普通糕点的陌生顾客。
可这恰恰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这不符合赵鹤州的性格,他费尽心思找到我,难道就是为了来光顾我的小摊?
巨大的不安让我无法再安心经营,我匆匆收拾了摊位,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我那小小的阁楼。
直到第二天我依然胆战心惊,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立刻搬家再次逃离。
然而一整天过去了,赵鹤州并没有出现在我的阁楼前。
这让我不由得心存一丝侥幸,或许……他真的只是偶然发现了我?他身为七大区的掌权人日理万机,根本没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已死”的无关紧要的Omega大动干戈,从而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他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个想法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于是在歇业一天后,我又硬着头皮推着小摊车回到了老地方。
可就在我刚刚摆好摊位不久,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街角。
赵鹤州依旧神情淡漠的穿着低调的便服,他像前一天一样,走到我的摊前随意指了一份糕点。然后我强忍着颤抖低头包装递过去,他接过付钱然后离开,全程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就这样像设定好的程序,每天准时出现在我的摊位前,重复着同样的流程:点单付款离开。仿佛在进行一场漫长而沉默的拉锯战,用这种日复一日的看似无害的“光顾”,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提醒着我他无处不在,我无处可逃。
这种风雨无阻的“打卡”,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于是我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整夜,最终在搬家和换摊位的二选一种选择了换摊位,在樊笼区找一个合适且能立刻入住的便宜住处并不容易,但我不能再待在那个他知道的摊位上了。
我咬了咬牙,算了算手里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虽然原来的摊位已经有了些稳定的客户,收入也刚刚看到起色,但赵鹤州的存在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我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这种每日定时定点的“巡视”让我精神快要崩溃。
我必须摆脱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于是我选择了一个距离原摊位隔了几条街相对冷清一些的街角,重新支起了我的小摊。一切从头开始虽然意味着收入可能会锐减生活会更艰难,但至少或许能换来一丝喘息的空间。
然而现实给了我沉重一击……就在我新摊位开张的第一天的中午时分,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巷口。
赵鹤州依旧穿着那身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昂贵衣服,步履从容地走到我的摊前,目光甚至没有一丝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侥幸和期盼都彻底粉碎,我突然明白了……他这是在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无论我逃到哪里躲到哪里,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我。我的所有挣扎和努力,在他绝对的权势面前都如同蝼蚁般可笑。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这一次我没有再低头躲避,当他像往常一样随意指了摊位上的一样糕点后,我默默地包装好递给他。
在他伸手来接的瞬间我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湛蓝色眼眸,“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鹤州勾着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仿佛在说:终于不继续装作不认识了吗?
他接过糕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我,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简陋的摊位和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玩够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狠狠刺伤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自尊,我握紧了拳头迎着他的目光,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不是在玩。”
这是我的生活……是我用尽全力才争取来的属于我自己卑微却真实的生活。
赵鹤州闻言,抬眸再次慢条斯理地扫视了一圈我这狭小简陋的摊位,那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不是在玩那你是在干什么?体验民间疾苦?还是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他的沉默和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具侮辱性。
“我不会回去的。”我斩钉截铁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但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赵鹤州对于我的拒绝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料到我的表现,他甚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陡然一转,“听说你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
我心下一惊,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清楚的明白他的说是谁……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是软肋被精准掐住的恐慌。
赵鹤州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微微歪头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品,平静地陈述:“你在害怕。”
“这是霍九霄的地盘。”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试图搬出最后一个可能震慑他的名字,“你不能伤害那些人!”
然而我的警告只换来赵鹤州一声极其轻蔑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你觉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随之而来,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冰封千里,“我会怕他?”
赵鹤州那句充满轻蔑与绝对权力的话音刚落,仿佛还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另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却从不远处懒洋洋地响起:“是吗?”
这声音像是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我和赵鹤州之间紧绷的平衡。
我和他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霍九霄正慢悠悠地从巷子另一头踱步而来,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他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将锐利如鹰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赵鹤州身上,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樊笼
霍九霄幽深的目光落在赵鹤州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仿佛早就料定了这位帝国新君会踏入他的地盘,他微微侧身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请吧。”
赵鹤州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霍九霄的出现和邀请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甚至没有多看霍九霄一眼,只是随手将刚才从我这里买下还带着温热的糕点轻轻放在了摊位的边缘,然后抬脚便要跟着霍九霄离开,那姿态冷静得仿佛只是去参加一场寻常的会面。
可就在他迈步的瞬间,我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下意识地伸出,猛地拉住了他大衣的衣袖,布料冰凉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但我没有松开。
赵鹤州的脚步顿住微微侧头,垂眸看向我拉住他衣袖的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诧异。
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我知道我不该插手,我知道这很危险,但一想到霍九霄那些莫测的手段和潜在的疯狂,一想到赵鹤州此刻可能身处险境……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横跨一步,挡在了赵鹤州的身前直面霍九霄,“你要带他去哪里?”
我的目光紧紧锁住霍九霄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我了解霍九霄的疯狂与不按常理出牌,虽然我不知道他带走赵鹤州究竟想做什么,但此刻我眼中看到的是赵鹤州孤身一人身处这龙潭虎穴,身边没有任何护卫。
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后果我简直不敢想象。
霍九霄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站出来,甚至带着质问的意味阻拦他。在他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里,我应该恨极了赵鹤州才对,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才是。
可是,虽然我恨他……我也从未想过要他死。
因为我清楚的明白他的身体里还沉睡着另一个灵魂,那个会痛苦会挣扎会拼尽全力爱我的赵鹤州。如果现在的赵鹤州死了,这具躯壳彻底冰冷……那么属于真的赵鹤州的那一点点微弱的火苗也将随之永远熄灭,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这个认知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我,让我不得不作出选择。
“自然是请殿下去做客。”霍九霄扯了扯嘴角语气依旧带着那股散漫。
我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赵鹤州,却只见他眸色深沉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难辨……里面似乎有探究有审视……他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对我此刻行为的思考中,全然没有在意自己身处在霍九霄的地盘,可能面临一些的未知危险。
可赵鹤州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反而让我更加焦躁不安。
我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赵鹤州的衣袖,力道带着急切和询问。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是不是疯了,真的一个人孤身来到这龙潭虎穴般的樊笼区?他难道就没有任何后手和部署吗?以他的性格和地位,怎么可能如此轻率地让自己陷入险境?
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赵鹤州似乎完全没有把近在咫尺虎视眈眈的霍九霄放在眼里,他甚至没有分给霍九霄一个眼神,只是微微低下头用那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瞳孔直抵灵魂深处。
他沉默了片刻后用一种近乎确认般带着某种奇异执念的语气低声问:“你在关心我?”
“……”我一时语塞甚至有些无语地看向他,我的沉默和脸上那毫不掩饰的“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
他微微皱了皱眉,像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种更符合“逻辑”的可能性。他完全无视了周围凝固的空气和霍九霄逐渐冰冷的视线,旁若无人地用一种更加直白甚至带着点逼问的语气,提出了第二个假设。
“还是说……”他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你是担心他?”
我清楚地知道赵鹤州问的是谁,他是在问我挡在他身前,究竟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还是在担心那个沉睡的灵魂。
我微微垂眸并不准备回答,然而霍九霄的耐心似乎已经被我和赵鹤州之间旁若无人的交流彻底耗尽。
他微微抬了抬手,虽然动作轻描淡写,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能量聚集的嗡鸣声,那是枪支进入预发射状态的特有声响,无形的杀机如同实质的网瞬间收紧牢牢锁定了赵鹤州。
这是霍九霄最直接的警告,若赵鹤州不肯自愿跟着走下一秒恐怕就是武力解决。
我心下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更往前站了一步将赵鹤州完全挡在身后,我警惕地看向霍九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霍九霄……你明明知道他是谁,难道你想弑君吗?你想让整个樊笼区为你陪葬吗?”
霍九霄脸上的疤痕在压抑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狰狞,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寒光闪烁。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将目光越过我直接落在赵鹤州身上,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被无数能量枪口指着的赵鹤州,脸上却依旧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潜在的威胁,双眸冷若冰霜的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和危险都与他无关。
他既没有动用他帝国君主的权威呵斥,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色,只是淡淡地扫了霍九霄一眼。
下一秒一股铺天盖地如同海啸山崩般的精神力陡然以他为中心悍然压下,空气中瞬间弥散开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檀木香气,那不再是若有若无的信息素,而是化作了实质性的无孔不入的攻击。
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握着能量武器对准赵鹤州的人,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立刻像是被无数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咙,他们的眼球惊恐地凸出,眼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布满鲜红的血丝,脸色由红转为青紫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血管爆裂当场身亡。
整个场面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能量武器掉落在地的哐当声,以及那些人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濒死般的嗬嗬声。
霍九霄显然也没能完全豁免,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晃,额头上青筋暴起,我看着他咬紧了牙关,周身同样爆发出强悍的精神力试图抵抗。
但他与赵鹤州之间显然存在着等级上的差距,在那磅礴如渊的檀木信息素和精神力碾压下,他的抵抗显得异常艰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而赵鹤州他甚至没有移动分毫,仅仅依靠着精神力和信息素的绝对压制,就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所有潜在的武力威胁。
这就是s级Alpha的力量。
这力量的肆虐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个院落,强大的精神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去,街道上原本熙攘的民众也受到了波及,痛苦的呻吟声哭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些意志力或精神力薄弱的人如同被无形的手碾压过灵魂,抱着头倒地痛苦地抽搐起来。
眼前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让我心脏骤缩。
我颤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拉住赵鹤州冰冷衣袖的一角,声音因为恐惧和那无处不在的威压而断断续续:“够……了,赵鹤州……够了……停下来……”
赵鹤州微微侧过头,嘴角依旧挂着一丝仿佛万年寒冰般的冷意。他看着眼前这片因他而起的痛苦景象,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动容,仿佛这里所有人的生死痛苦都与他毫无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渺小如尘埃。
霍九霄的唇边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在刚才那场无形的交锋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随着周围那令人窒息的精神力威压随之减弱了一些,我也终于能稍稍喘过气,然而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依旧负手而立连衣袂都未曾凌乱的赵鹤州,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只身前来樊笼区。
S级Alpha力量的绝对碾压,让他拥有了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掀桌子的底牌。
霍九霄抬手面无表情地用指腹擦去唇边的血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其中更多的是一种棋差一着的冷厉,他死死地盯着赵鹤州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对手。
赵鹤州对上他的目光,只是从鼻间发出一声充满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下一秒尖锐刺耳不同于普通警报的皇家专属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划破了樊笼区上空沉闷的空气。
紧接着是数量众多的飞行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如同雷暴般在头顶盘旋,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瞬间笼罩了这片狭小的街道,强烈的气流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杂物。
目光越过狭窄的街道可以隐约看到外面已经被一架架武装飞行器和皇家警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这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包围清剿。
赵鹤州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他亲自现身或许本身就是诱饵,或者说是一场武力展示和最后的通牒。他用自己的绝对力量和随之而来的皇家武力,明明白白地告诉霍九霄,也告诉所有暗中窥视的人在绝对的力量和权力面前,任何地方的规则和所谓的“地盘”都不堪一击。
他之前每日去我的摊位,那看似无聊的打卡或许不仅仅是为了逼迫我,更是在精准从容地布下这张天罗地网。
是了……这才是我所熟知的赵鹤州。
不……或许应该说这才是那位被先帝以铁血手腕,摒弃所有无用情感而精心培育出来的完美接班人真正的模样。
他怎么可能容忍樊笼区这样一个法外之地的长期存在?这本身就是对帝国权威的挑战。
他又怎么可能对我那漏洞百出的“假死”毫无察觉?恐怕从我动念联系霍九霄,甚至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洞若观火。
而霍九霄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在宫廷禁苑之内,将我这个活人偷梁换柱运出宫外……
除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在他的默许甚至纵容之下。
我所经历的绝望挣扎逃亡,以及这几个月在樊笼区看似自由的卑微生活,或许……都只是他棋盘上早已设定好的步骤。他冷眼旁观着我在他划定的圈子里徒劳地扑腾,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蝴蝶。
这个认知比刚才那铺天盖地威压更让我感到浑身冰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胆寒让我控制不住艰难抬起头,再次望向那个站在一片肃杀景象中心却依旧平静得令人恐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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