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他之所以这么问起,是因为这个小主播的行径和媒体流言的性质不同,他不仅造谣徐牧择,假借什么私生子的身份,还混进了星协,星协是什么地方?在徐牧择眼下舞花招,问题的严重性不是一个等级。
徐牧择可以不理会小主播,把他打发出去也就是了,但让他混进星协,这个动作是很值得揣摩的。
“我为什么揭穿他?”徐牧择反问,语气听不出任何能多思的东西来。
“他造谣你啊,徐老板,”杨番紧紧盯着徐牧择,追根究底,“我知道您一向不爱搭理这些事,可这都舞到您眼皮底下了,能放过?”
如果小主播惹到了徐牧择,杨番是绝对不敢再用他的了,他分得清是非,调查清楚小主播和徐牧择之间的细节是必要的,这可不能马虎。
他等着徐牧择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却没想到徐牧择又是那么随性地丢下一个字:“能。”
徐牧择的压迫性不取决于他的心情好坏,只是往那一站,就有胡作非为的实力,杨番曾心想,他多与徐牧择往来,就能消解对徐牧择的畏惧本能,谁料这个方法根本没用。
徐牧择给不给解释全凭自愿,向他追问理由,那是有勇气的人做的事,杨番没有这份勇气,话题打住到这里,他不再继续问了。
不再问,不代表不好奇,他还在打量徐牧择,直到徐牧择把视线投过来的那一刻,杨番心虚地垂下睫毛。
“这样也有意思,将计就计,反正您这辈子不一定还有儿子呢,有这么一个给您解解闷,也好。”杨番自圆其说:“只是徐老板,您把他给签了,我还能把他拐到深圳去吗?”
徐牧择淡淡地应:“我刚才是说的不够明白?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都行,问题不是我给不给你,问题是他愿不愿意。”
“那怎么不愿意?”杨番不以为然:“我那儿的待遇不比星协差,还比星协的竞争力小不少呢,他是个见钱眼开的,我三两句话的事。”
徐牧择拍拍手,办公室响起不合时宜的鼓掌声,“太棒了呢。”
杨番皱起眉头:“您这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这跟找他的行踪不是一回事,您还是不信对吧?成,明天我把人从星协带走,徐老板可不要后悔。”
徐牧择笑了一声。
杨番被他几下弄得更加着急了:“要不我现在就去,您说,他住哪儿?”
徐牧择从办公桌一边绕过去,低头捡起钢笔,将帽子扣在上面,咔嚓一声,伴随着他的低语:“别折腾了,今天太晚了,他人跑不掉,你随时可以把他从这里带离。”
徐牧择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叉,抬头望着杨番,满眼的挑衅:“我等着。”
杨番势在必得之意更甚,他不知这算不算徐牧择对他的激将法,但杨番燃起了必成的斗志。
旅馆里进出的客人,把仅剩的房间挤满,过道里嘈杂的吵闹声,在夜里十点还在继续。
景遥刚刚用木板搭好一个鼠标垫那么大的笼子。
麻雀排斥进入鸟笼里,景遥还抓不住它,搭建好那笼子以后就把它归置在一边。
小麻雀喜欢站在窗口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跳来跳去。晚上景遥回来,麻雀不在了,景遥还以为它飞走了,转身不知道从哪儿就落在了桌子上,吓了景遥一跳。
“你赖上我了是吧?”景遥尝试把它赶走,嘴炮而已,没想过它能活下去,也没想真的养它,可谁知这句话摊上事了,赖着不走的麻雀会飞出去,再飞回来,把这里当成了家似的。
景遥不知这只麻雀从哪里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它为什么非要赖在这里?后来他又想明白了,就像自己一直赖在那个老破小的出租屋里一样,哪儿有安全感,生命就愿意在哪里多停留。
景遥依然不想养它。
他仍然决定把小麻雀置之不理,它爱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他不管它的饥饱和死活,就当没这只鸟的存在。
可他发现,他不能那样。
小麻雀飞来飞去地很讨人厌,它似乎认为哪里都可以是它的床和厕所,没个固定的地方养成生活习惯,景遥不得已给它做了一个小笼子,想把它关起来丢掉,结果小东西很聪明,根本不自投罗网。
景遥和它耗了一会功夫,由着它去了。
他正准备去洗澡,上床休息,飞仙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飞仙说,他的账号解封了。
这是当下对景遥来说最大的好消息,为了验证这个消息,景遥迅速登录自己的账号进行查验,没有解封的相关提醒,系统也无任何理由给到他,就是和被封之前的状态一样,好像根本没有封禁这回事。
“解开了吗?”飞仙追问。
“解开了,”景遥说:“不能确定是几点解开的,但确实是解开了。”
飞仙说:“我还是听大笑说的,说他给你发了消息都没回,我想你不是账号有问题了吗,能接到消息?他说他发成功了,我一看,果然没有问题了,能解封就行,看来你这步棋走对了。”
他们本还担心,星协不会同意让景遥继续用回之前的账号,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快,报道的第一天,账号就解封了。
“我不明白,会是谁。”景遥低估了一声,电话里飞仙的语气疑惑了起来。
“肯定是星协啊。”
“不是,”景遥欣喜之余,仍保留理智,“我是说,星协里的谁,谁下的令解封的。”
丰逊?黄惕?还是……徐牧择?
飞仙不知景遥是用何手段混进去的,因此也无法明白景遥的疑惑:“你跟KRO都是一家人了,管他谁给解封了,解封了就行,你明天开播不?我约你。”
景遥还不能决定:“顺利的话应该可以。”
“还能像以前一样吗?”飞仙提醒他,“你注意合同事项,这些大公司的条条框框应该不少,别违规了。”
“我看过了,没事。”制度确实多而杂,直播话术也有规矩,什么能说什么严禁都写的明明白白,有管制,但也说不上窒息,景遥花点时间都能适应。
飞仙说:“那就好,不枉我在网友面前夸下海口,你账号刚解封,应该得注意一点,后台消息都来得及处理了吗?自查一下吧,别又成了一场空欢喜。”
景遥嗯了一声,电话挂了。
手边没有电脑,手机上虽然也可以挂直播账号,但功能不如电脑完善,景遥用得勉勉强强,他等不到明天去公司再自查了。
一轮自查功能下来,账号处于正常状态,毫无疑问。景遥终于能够安心地去看后台私信,那些在封禁之前没来得及处理的消息变成无数的红点,大致过一遍,都是些熟悉的污言秽语,谩骂与诅咒,毫无新意。
景遥匆匆滑过,捡了几条重要地去看,他在直播行业里没有几个固定的朋友,都是朋友的朋友。比如清风和大笑,那都是飞仙的朋友,和景遥只能说一声认识,但远远称不上是朋友。
没朋友并不让景遥悲观,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想交朋友,需要朋友的年纪,之于景遥却非如此,他的面相幼稚不成熟,他的心态却如那活了半辈子的中年人一般不爱热闹。
甚至可以说有些封闭。
别说清风和大笑不能适应割裂的景遥,就连景遥自己都不适应,他真希望脱离互联网他仍然能对人热情,但他做不到。
例如这条新消息。
不堪入目的文字之中,夹杂一条熟悉的昵称,景遥打开那条信息,来信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半。
内容很简单,甚至有点颜色和暴力。
孤独:【发点照片给我,操了,找不到片代你】

有句俗话很有道理。
展示什么东西就会吸引为什么而来的人, 景遥是在下半场认识孤独的,他的下半场播的是什么,早已不是秘密。
榜上有名的金主不少, 至今还在关注景遥的, 孤独是唯一一个了。
问他要照片是常规操作, 景遥的账号刚刚解封, 孤独就出现了,来的真巧, 景遥盯着对方的文字信息,不得不敲击字体回复。
可恨的私信后台提供已读功能, 他不能装死。
景遥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样的照片?】
孤独:【性感一点。】
景遥:【我翻翻。】
孤独说:【最好快点。】
景遥慢吞吞的, 假装不懂对方的催促,手指在上锁的相册中翻翻找找, 面上没有半点的着急。
孤独:【找不出来?】
景遥:【最近没拍,以前的可以吗?】
之前发送给Allure这个神秘人物的照片, 景遥打算拿来打发一下孤独, 没见过的就是新的。
孤独:【多久以前?】
景遥:【也没多久, 上周吧。】
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糊弄网络上这些人,景遥最有花招。
孤独没有介意:【发来吧, 露腿吗?】
景遥:【还露脚呢。】
景遥:【如果不想看这样的, 我裁剪一下】
有钱人的癖好各不相同, 账号解封后,景遥马上就能重新开始直播了,孤独是他固定的摇钱树,他不会也没道理不去奉承他,景遥尽量表现得诚恳。
孤独明明在直播时夸过他肤色白, 他的脚型好看,还提出让他给脚涂指甲油的要求,这些都证明了对方的喜好,景遥问上这么一句,不过是在扮演听话罢了。
孤独果然中招:【不用裁,直接发给我,快点】
他很着急的样子,莫非要到了?
景遥选了几张图片,点击原图,发送过去,网络信号不太给力,旅馆的位置刁钻,他不得不等待缓冲。
孤独:【还没发?】
似乎下一句就要骂人了。
景遥:【信号不好,呜,好替哥哥着急】
孤独:【没事,我慢慢等】
等到图片成功发送,孤独那儿停了几秒,又问:【怎么不露脸?】
景遥佯装无辜:【啊……哥哥没说要啊】
孤独:【算了,出来了。】
景遥目光寒冷,敲打出的文字却给人极其暧昧的错觉:【什么意思呀?】
孤独:【你不懂。】
景遥发了个星星眼的表情包。
有一会儿孤独没给他发消息。
麻雀落在景遥肩头,景遥权当什么也没发生,伸手去逗肩头的小鸟,这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大约是饿了。
景遥赶它走:“别站在我身上。”
他讨厌尖嘴动物,给他一种极其邪恶的错觉,实际上什么动物也邪恶不过人类,景遥赶走小麻雀,彼时,手机里来了新的命令。
孤独:【好爽。】
景遥没追问。
孤独:【我最近心情不好,跟你说话冲了点,别跟哥哥置气】
景遥:【没有呀。】
孤独:【我手边的事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开播?我给你补偿】
景遥:【明天下午】
孤独:【改时间了?】
景遥:【嗯,哥哥到时候来支持我呀,很久没看见你的动静了,好想你】
孤独:【我会的。】
照片不是白发的,景遥要立马讨回成本,几句好话把人哄得团团转以后,叮嘱孤独不要忘记看他的直播就好了。
虽说景遥不确定星协能不能允许他下半场那样直播……
孤独答应了他,这天跟景遥聊到很晚,就着这些天忙的事与景遥分享,全然没有防备。
景遥也没有坏心眼,只纯粹地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摇钱树,哪怕真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也不用担心,他是不会害自己的摇钱树的。
孤独应该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具体的年龄景遥没有得知过,他侧面打听过,孤独不肯暴露自己的年龄,用了一句你猜把话题糊弄过去了,景遥从他平日里的信息用词上推断出,他不会是很年轻的人。
至于孤独事业有成到何种程度,他就无从判断了,钱像流水一样地使,景遥猜测过他是富二代,这个答案被否决了,孤独说,他也是给人打工的。
孤独的三次元信息隐藏得很好,麦也没有跟景遥连过,声音会暴露年纪和信息,孤独不想被人在网络上认出来,于是景遥点到为止,从不过多追问不该知道的事情。
应付孤独的时候,景遥一抬眼,扫视到桌上的礼盒,心口一阵地发紧,连信息也忘记回了。
惊心动魄的遭遇,忐忑不安的一天,徐牧择的气场强大到景遥回想起来就会心有余悸,他当时就喉头一紧,奇怪的感受爬上心头,景遥说不清那是什么。
孤独:【还有吗?】
这条消息被景遥无视在眼前。
脑海里全是那张令人心惊胆战的脸,景遥没见过这么夺目的男人,抛去权势光环,徐牧择也是受人追捧的完美男性,那一身的矜贵大抵是从小浸泡出来的,一点也不虚浮于表面,城府颇深的眼眸,震慑着景遥的小心思。
他很想在徐牧择的面前表现出不卑不亢,不畏权势的一面,听说有钱人都喜欢有骨气的,谁料第一眼就输得彻底,人设还来不及研究,对权势的谄媚之心顿时让他如临大敌,惶恐不安。
整个人表现得像个呆板的大白鹅。
真不知道徐牧择会怎么嘲笑他。
景遥分心了,孤独的消息又进了一条,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景遥:【什么?】
孤独:【照片,再发一些给我】
景遥没有自拍的爱好,翻起新鲜照片来格外困难。
景遥:【我明天给你拍一点?手机里没有了】
孤独答应了。
景遥:【谢谢哥哥,记得来看我的直播呀】
装傻卖弄完情绪以后,景遥以困了的理由下了,孤独的信息他没再点开过。
但他没有丢开手机。
景遥退出了和孤独的聊天界面,沉思了片刻,在搜索栏里输入一个关键词“徐牧择私生子”,跳出来的直接就是那个舞蹈博主的账号,名叫“萨星星”。
这不是私生子,这是全网皆知的大佬名正言顺的儿子。
萨星星的面相非常端正,是这个年纪里标准的帅哥,面部特征精巧漂亮,他是搞舞蹈的,主页写得极其复杂,什么爵士,拉丁,摩登都会,视频挂的百分之八十是舞蹈相关,多才多艺。身体线条柔美流畅,同徐牧择一样有着精贵气。
景遥曾经翻他的主页视频,是羡慕他的生活,是在觊觎他的生活,意淫他的生活,现在翻他的视频,却是为了找到些徐牧择的蛛丝马迹。
他这个冒充的私生子,迟早会露馅,可是在露馅之前,他应该做点什么,比如能让徐牧择不怀疑他身份的事。
那个不存在的“妈妈”无法告知他关于“daddy”的一些旧事和习惯,景遥别无他法,窥视起徐牧择正牌儿子的生活,妄图能填充知识空白处,完善自己的人设。
他翻了很多很多萨星星的旧视频,甚至一年前都掏出来一个个地看,有关于徐牧择的透露很少,只有一条,是萨星星说的一句“我爸爸是个超级完美的男人”和徐牧择有关,就再也没有了。
这能帮到他什么?
景遥想着想着,鬼点子忽然跃上心头,无法从萨星星的账号里窥视出徐牧择的信息,那能不能从萨星星的嘴里亲自得知?可这第一条打招呼的消息该发些什么呢?突然跟对方聊起他父亲的事,是不是有点突兀呢?对方会怀疑他吗?
这些全部都需要技巧。
景遥犹豫了起来。
小麻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碎饼干衔在嘴里,低头站在窗台边吃着,哒哒哒,把泥土啄得作响。
景遥还在思考如何攀附萨星星,才不会显得太过刻意,万一玩不好,就要闹出大事了,其中平衡他需要谨慎把握。
徐牧择会不会再次找他,问起一些验证身份的事,景遥不知,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
徐牧择的正牌夫人是谁?
徐牧择的情人又是谁?
徐牧择的哪个情人怀过孕?
这些事能从他儿子嘴里探究出来吗?
景遥又觉有些天真。
他趴在书桌上,觉得自己的想法格外荒诞,整个人又如泄气皮球一样,看着萨星星的视频颓了。
“哈喽,大家好,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段我自创的爵士舞,如果不太好看,还请大家轻喷哦。”萨星星的声音平缓,诚恳,有力,谦逊的态度带来亲和的感受,和他爹不同。
[星宝要跳舞啦!耶耶耶!]
[谁敢喷你啊我丢]
[哥,你跟爸爸说了吗?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呀!]
[后妈驾到,通通散开]
[请问一下,如何拥有星星这样的儿子?谁懂我好想生他啊!!]
[回楼上,首先你要有一个徐牧择那样的丈夫]
[我看到过融融发的训练视频,有个一闪而过的徐总的背影,巨帅(馋哭了.jpg)]
[我看过我看过,超绝,妈呀那个氛围感掌握得死死的,好会拍]
[你们确定那个是徐总吗?]
[啊?那个不是子务啊?]
景遥一条条翻开评论看,到下面评论的走向又歪了,歪回了正题,一水夸萨星星的舞蹈有多美,景遥没有艺术天赋,纯看个热闹。
萨星星这条视频的流量不算很多,大概因为经常发舞蹈视频的缘故,景遥点开最热门的几个置顶,舞蹈的技术层面他无从分析好坏,所有舞蹈在他看起来,三个字就能总结:挺好的。
视频弹幕上有叫萨星星男朋友的女友粉,也有把他当儿子的妈妈粉,景遥也想认关系,他想叫萨星星一声哥,真心实意的那种。
胸针好漂亮。
景遥不知不觉间打开了盖子。
不过他从不敢将手指覆上去感受祖母绿宝石的触感,他只能远观,将胸针像贡品一样摆在神坛之上,仰望着它,敬畏着它,奉承着它,仿佛那不是一个死物,而是权势本身,是他穷尽一生也够不上的徐牧择本人。

萨星星的视频仍在继续播放。
半身镜头能拍到柔韧的身材线条, 弹幕全是夸赞的声音,遮挡了视线,景遥将弹幕功能关掉, 目光落在萨星星标志的脸蛋上。
他有点脸盲, 说不上是严重, 如果不是两个非常相像的人, 景遥是分辨不出他们的关系的。他从萨星星的脸上看不出他和徐牧择的相似之处,帅是帅的, 但和徐牧择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一样。
萨星星稚嫩,面庞线条也柔和, 整体骨相舒适, 笑起来像个草莓小蛋糕。在跳舞的时候,整个人又变得格外凌厉, 眼神不再亲和,这一点倒是有点徐牧择的风采, 景遥艰难地在萨星星的脸上寻找徐牧择的基因, 无目的, 就是寻着玩罢了。
徐牧择是会让见过他的人无法忘记的面相, 尽管他扮演了一个慈父,刻意地对自己露出笑容, 景遥还是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力, 以及那轻微的排斥, 或者说是敌意。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私生子来,能不警惕吗?景遥没有小题大做,反正他也不会再见到徐牧择了。
景遥是这么想的,徐牧择日理万机,甭管自己的身份真实虚假, 随便找个人打发了他就是,应该不会把功夫用在他这个不讨喜的私生子身上。
他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够了,景遥望着萨星星和手边的胸针发呆,全然没怀疑,他的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混进了星协,账号也被解封,景遥第二天打扮得清爽干净,调整状态,迈进星协,不再需要人来为他保驾护航,他一个人就能顺利抵达直播部门的楼层。
这天丰逊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他来了有一会了,景遥到的时候,丰逊刚从别人的直播间里出来。
“来了。”丰逊手上拎着一团黑线,路过景遥的时候,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丰逊说:“正好,你的直播间收拾出来了,过来看看。”
景遥没听明白,什么叫他的直播间?
他先按着没问,跟着丰逊走过去,自然会有答案。
丰逊推开一间直播间的房门,打开了灯,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室内展露眼前,丰逊走上前,贴心地问:“还满意吗?”
景遥觉得有点儿鬼畜。
没敢轻易地回答。
丰逊说:“你的身份特殊,黄总让我照顾你,昨天太忙了,有点怠慢,多担待。”
昨天?怠慢?景遥没感受出来,他见鬼似的望着丰逊,是黄惕又给他说了什么吗?景遥想见黄惕一面问问,然而后者并非想就能见的人,黄惕在星协的地位是中等偏上,肯定不是他一个新人主播能召之即来的。
丰逊拍了拍椅子:“这都是刚请人打扫过的,这套直播间装修是最不一样的,你能感受的出来吧,很漂亮,本来是给一个很火的女主播用的,但是后续出了点问题,合作暂时结束了,这间给你。”
“太粉了。”景遥看了一眼,他还保持着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审美的执念,“我用不合适。”
“很好看啊,你开播的时候镜头能把这些背景都录进去,整体看起来很有氛围感的,”丰逊扭了扭电脑,“喏,把镜头往这儿偏一点,那边的墙饰都能拍进去,直播间构造也很重要,观众看重的是整体氛围感,可以帮你获取更多新网友的眼球。”
景遥不赞同:“我人在这就可以了。”他从来不认为直播背景有多重要,互联网上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主播这个行业更是了,漂亮的直播间能博取一时的眼球,能不能留下网友的心在乎主播的作风和实力。
他是技术主播,最重要的当然是游戏技术,但现在他偏向于娱乐主播,网友早就忘了他当初的定位是什么,走技术的路子成功的太少,景遥完成转型以后,在互联网上的形象就是个没下限的过街老鼠。
遭人恨也是一种博取流量的方式,他运营的人设很成功,待在老破小的出租屋里一播就是两年,从不会有人因为直播背景而关注他或者仇视他,最多也就诟病两句他是不是个穷鬼而已。
星协内部的直播间个顶个的有风格,全是钱砸出来的,不是因为星协搞错了这个行业该重视的角度,是因为星协就是有钱,给主播一个舒适的直播环境,提升工作的积极性,这是一种资本策略,也是一种格局,星协未曾在刀刃上省过钱,对于有实力的员工来说,星协绝对算得上有良心的资本产业。
丰逊干这行,当然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对于有才华的主播来说,直播背景是锦上添花,除了画面舒适些,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掩饰一下小心思罢了,没想到对方还认真了。
丰逊笑了一声:“任何行业该重视的都是员工本人,背景这些东西都是点缀而已,对网友来说更是,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坐在镜头前的主播讨不讨趣,可是对于主播来说呢,这些不就是很重要的吗?”
丰逊抬起手,环顾四周,粉嫩的直播间处处透露着蓬勃的少女心,“上一个女主播的人设就是这样,为了配合她,特地装修成这样,你觉得不适合?我倒觉得挺合适,说不定这些可以成为你的话题呢,男生有这么一个粉嫩的直播间,挺好玩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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