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女士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景遥沿着女士给的方向走,着重观察了地标之类的,他穿过大厅,在一个十字拐角的地方找到指示牌,那牌子做的很艺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方向牌,景遥又在四个墙角各自确定了字母,这才沿着B走廊往前摸索。
他的行为像一个小偷,因为总是在拐角的地方低头确定字母的方向是对的,这导致路上的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景遥一点点往前摸索,终于在穿过了一道长廊后看到熟悉的风景,他确定自己的方向是对的,于是大步向前,当看到那扇熟悉的房门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找到了。
不过马上,他又紧张起来。
办公室的房门没有关,景遥站在门边,不用犹豫要不要敲门,因为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景遥探头往里看去,室内寂静无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散发出一种清新的绿植香味,办公桌那儿也是空的,桌子上落了厚重的文件,桌后的书架满满当当。落地窗上面开了一层小小的缝隙,在通风,他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的热风拂在脸上。
徐牧择不在吗?
太好了!
他不用和他一起吃饭,也不用想任何拒绝的理由,不用纠结理由给的够不够圆滑体面,他来过了,是徐牧择不在,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离开了。
如此一来,他完全不会有错!
景遥心下放松,内心完全开阔,收敛不住雀跃的情绪,甚至能够体贴地为徐牧择带上了房门,嘴角几乎扬到了天上去。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撞上一堵肉墙,景遥闷哼了一声,随后还来不及看清人,本能地朝后退步。
那扇自己体贴带上的房门却不体贴,卡扣没扣紧,景遥轻轻一撞,背后的房门顿时向他敞开,他脚下一空,又绊到了柔软的地毯,双手胡乱抓了两下,身躯在空中滑出一个弧度,手忙脚乱之下,咕咚一声,摔进了办公室里去。
而在景遥面前的,正是那办公室的主人。
景遥来不及感受疼痛,率先捕获的是熟悉的威压,他的视线是皮鞋,到高档面料的裤管,再到那一副完美比例的身躯,最后才看到徐牧择那张气势凌人的脸。
身体上的感觉被精神疼痛压制下去,景遥呆滞尴尬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徐牧择的眼睛沉得厉害,看起来心情并不美好,缘由未知,景遥在那样的眼神下,腿软不再是对势力的夸大描述,而成为了一种现实。
徐牧择垂眸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小孩。
如临大敌的惊恐模样不再见一丝窃喜的笑脸。
徐牧择的皮鞋踩住地板,迈步走进办公室,两步后停下,对仓皇的小孩伸出了手。
景遥看见那青玉色的尾戒,看见徐牧择向他摊开的具有力量感的手心,看见徐牧择修的干净整齐的指甲,看见他手背层层起伏的青筋。
不知为何,他除了紧张,还产生了一种浓厚的羞耻感。
景遥缓缓伸出手,搭住那向他投来的援助,徐牧择的掌心温热有力,搭上的那一瞬间,被灼烧的羞耻感蔓延至景遥的眼角,烧了一片的火红。
徐牧择将人拉起来,脚步稳稳地钉在了原地,毫不费力地拽起无地自容的小鹿崽,似乎力道过于大了点,小鹿崽在起身的那一刻撞在徐牧择的胸膛,闷哼,又停住。
顶掉权贵气息的是一种景遥从未闻到过的独特的香味,不是植物的芳香,像一种高级香水,又像是徐牧择本身携带的气味。
景遥垂下头,眼尾烧成一片。
他们的手还没有分开,不是景遥不想,是不能,他的手被包裹在温热强势的掌心里,凉冰冰的戒指贴着他的肌肤,主导权在对方的手里。
徐牧择攥着他的手,垂下眸,看见被羞耻心烧红的眼角,那一刹那,脑海里呈现出粉嫩而水润的膝盖,镜头会吃妆,实际颜色会比肉眼所见看的更深。
小鹿崽几乎丧失了气息,徐牧择仿佛拎起来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物,景遥的手指完全不用力,完全不抓着他,好似刻意地躲避触碰,是徐牧择在握着那只手,是徐牧择还没放手。
笑容消失不见,就像昨晚听到他的声音而顿时拘谨的语气,徐牧择手上的动作紧实了些。
同时,他的眉眼低下来,落在由羞耻和畏惧烧红的眼尾,呼吸吹动额前的发丝,徐牧择语气严肃地问:“宝贝,请问daddy是修罗恶鬼,还是阎王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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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Daddy不高兴

第35章
景遥要退开, 不亲近徐牧择是他的防御机制本能,在他的心里,徐牧择就是阎王罗刹, 是能主宰他命运的神与恶鬼。
心里如何都不要紧, 重要的是嘴巴上的表达, 徐牧择貌似不太开心, 景遥感受到的气息就是那样的,他怎么可能火上浇油?
“daddy不是, daddy很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抬脸。
像机器人在回答问题, 不含任何感情。
徐牧择听他不忠心的语调, 耻辱的脸,足够高的位置就听不见真话, 他习以为常,此前没有为此事而不高兴过。
徐牧择嗤笑了一声。
那笑令景遥更加不安。
徐牧择撒开手, 那只抓着景遥的手收进了西装裤的口袋里, 低头瞧了眼纤瘦的腰身, 关心地问:“疼不疼?”
景遥点点头, 又摇摇头否认。
徐牧择说:“自己疼不疼不清楚?”
景遥说:“现在不疼了。”
办公室里铺有地毯,景遥摔在地毯上, 也没碰到什么物品, 没受伤, 只有接触地面那一刻疼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好了。
徐牧择观察他的周身,景遥不抬头也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视线,片刻后,徐牧择绕开他走到了一边去, “今天没见你直播。”
景遥心惊,诧异徐牧择竟然会看他的直播吗?
“今天在培训,可能不需要直播。”
“培训什么?”徐牧择问。
“了解公司的规章制度,和……给手机装系统。”景遥回过身,视线落在餐桌上,最近这两天他就在这里吃饭,今天那餐桌上没有食物,他不理解。
徐牧择站在桌子前,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边看边问:“吃透了吗?”
景遥谦虚地说:“能听懂。”
说完,景遥看过去,徐牧择的脊背宽阔,臂膀紧实,腰线却细窄,上肢力量明显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该有的,西装裤大腿处略有些紧实,衣服的整体剪裁完美突出了他的身材优势,背影全然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如果不是杨番说,景遥都不知道徐牧择和黄惕是一个岁数的人,黄惕气质看着也不凡,但起码还能大致估算出年纪,徐牧择却不同,无论气质身材还是长相,这个男人都是一种很冲的荷尔蒙气息。
不会有人想把他当父亲,第一本能是对一个优质男人的欣赏。
景遥也不例外。
徐牧择连背影都能勾人遐想,自然不必说那张对异性来说很有情趣的脸。
忽然心里闪过的念想令景遥大吃一惊,他都没有情窦初开过,对这些恋爱的事感受为零,他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遐想和感受?
景遥眼尾烧得更红,他感到格外羞耻,扭过头去。
徐牧择在看一份要紧的文件,问完这么两句后没再说话,房间里寂静的仿佛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徐牧择认真处理文件,另一个人一言不发,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导致徐牧择真有片刻的错觉,认为这房间里没有除他之外的人。
批示文件要多长时间,景遥就等了多长时间,徐牧择提起钢笔的那一刻,看见小孩在一边安静耐心地等待,他始终低头看着地板,这儿没有非礼勿视的人存在。
徐牧择那点不高兴也懒得计较了。
他签完名,把文件摔在桌子上,“饿了吗?”
景遥忙摇摇头,说:“我可以等的。”
“我忙完了。”徐牧择捡起笔帽盖上,将钢笔插回原位,“今天不在办公室里吃。”
景遥问:“要出去吗?”
他不想出去,因为他不想和徐牧择一起被人看见,狐假虎威给自己造势是一回事,和徐牧择牵扯太多成为并蒂话题,那不知要闹出什么腥风血雨。和黄惕的关系都会引起误会,和徐牧择……景遥简直不敢想下去。
要是有多疑的人稍微注意他一下,替天行道去揪他的过往,发现他是个冒牌货,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
景遥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徐牧择问:“你想要在这里?”
景遥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其实不是很饿,daddy能不能……一个人去吃?”
徐牧择丢出两个字:“不能。”
景遥愣了愣,对方已抬起脚步走了出去,“过来。”
徐牧择开路,带着景遥离开了办公室,景遥惴惴不安,他担心会碰到什么人,于是把头埋得很低,怎么说他在网络上也是小有名气的,说不定就有人能认出他来。
不过景遥多虑了,他们没有遇到什么人,因为徐牧择根本就没有带他离开公司,甚至连楼也没有下,而是到办公室附近的一间房停下。
推门而入,那房间里有正经的饭桌和单人椅,开阔明亮,不比徐牧择的办公室位置风景好,但简单整洁,更像个能好好吃饭的地方。
这貌似是一间会客室。
和徐牧择的办公室装修有异曲同工之处,两者十分相像,在落地窗边设置了餐桌与两把单人椅,桌子是面积不大的圆桌,两个人使用绰绰有余,能看风景,也能很好的通气。
桌子上摆放好了今天的午餐,全部被盖着,徐牧择走到餐桌前,抬手拿开盖子,一整桌新鲜冒着热气的丰盛午餐就这么呈现在景遥面前,瞬间勾出他的食欲。
“今天有白米饭,吃吧。”徐牧择把筷子递给景遥,周到至极。
景遥双手接过,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同时有点无措,因为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替他分担徐牧择的注意力,他们面对面,景遥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道谢也不被允许,景遥哑口无言,却知道什么也不说是不礼貌也不好的,他把道谢改成别的,说道:“daddy也吃。”
徐牧择能读出小孩的每一个心思,他始终没有落座,站在桌子前,打量着小孩说:“你真希望我陪你一起吃饭吗?”
景遥错愕地看向对方,没有明白徐牧择的意思。
“我有工作,不陪你一起吃饭了,今天这一桌自己料理,吃完回到我办公室来。”徐牧择抬了抬手,“你后面,水,需要什么自己动手。”
景遥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一应俱全,吃饭所需的一切都能找到,像一个合格的餐厅配置。
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徐牧择已经从餐桌前离开了,景遥追随他的身影看过去,徐牧择不跟他一起吃饭,这是顶天的好事,可为什么呢?景遥高兴,也不解。
徐牧择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景遥一个人,他环顾偌大的房间,最终把视线归在餐桌上,丰盛的午餐是两个人的量,徐牧择不和他一起用餐,是不是代表他要一个人吃完?能剩饭吗?如果不剩的话,就要为难他的胃了。
景遥坐下来,没有徐牧择在,他能够很专注地享用午餐,不必担心要维持什么体面的人设,纸巾就在手边,对于这细微的贴心安排,景遥并未发觉任何异常。
他确定徐牧择不会回来,犹豫之间,下定决心,率先动了筷子。
陈诚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送进一杯热咖啡。
徐牧择靠坐在餐桌上,半个身子对着窗口倚着,长腿交叠在一起,正捧着文件处理。
身形优越的上司是无数女性企业家竞相追求的对象,陈诚却并没有看见徐牧择的身边跟随过哪一位关系非同寻常的女性,徐牧择所拥有的资本与其他男性企业家不同,即使抛却社会地位,他也是拥有优先择偶权的那一类。
陈诚在第一次服务徐牧择的时候,就惊叹不已,徐牧择的相貌优于常人。他相貌不够有亲和力,可这份疏离感在异性之间却能起到极大的吸引力。徐牧择的五官锋锐,凌厉感十足,攻击性的面相会让人觉得这是个难伺候的主,陈诚跟随徐牧择多年,在此方面有发言权,徐牧择不是难伺候的人,也没有什么刁钻的癖好和毛病,他甚至比其他成功人士更好服务。
因为徐牧择做事情讲究效率,他不会给人穿小鞋,把私生活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即使陈诚有时能发现上司的情绪并不友好,以为自己会受到点情绪折磨,但实际什么也不会有,徐牧择的脾气不体现在工作上,他是那种即使明确的在不高兴,但和员工之间说话办事也讲究逻辑性的人,而不会指桑骂槐,把工作和情绪混在一起,拿下属发泄。
人人都道徐牧择的秘书是最不好当的,伺候一个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一切都要谨慎,实则不然。陈诚只需完成他本来的工作就够了,徐牧择从未要求过他在工作之外的能力要达到百分百的合格,陈诚给好些人当过秘书,很能确定地说,徐牧择是那个最好伺候的上司。
因为他情绪稳定,因为他不会莫名其妙地对他们这些拿工资的人发脾气,不会把私生活和工作情绪混合在一起,他永远分得清一是一,二是二,这一点在企业家里,已经秒杀绝大多数的人了。
咖啡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徐牧择并未回头,依然专心致志地处理他的公事。
“乾丰的人想把时间改到下午三点,”陈诚控制着分贝,以免打扰上司的思绪,“刚来过电话,向您请示可不可以。”
徐牧择的拇指抵着文件顶端:“原因?”
陈诚有些犹豫:“好像是他们老板的情人把原配给打了。”
徐牧择抬起头,看向陈诚:“说反了吧?”
陈诚尴尬道:“他们那边给出的原因就是这样的,我还没有去查实,马上就去办。”
徐牧择思虑了之后,轻笑了一声:“你认为他们敢把这种事拿出来说吗?随便糊弄一下就是了,这么不体面的理由都给出来了,还需要查实什么?”
生意场上很多体面话都是用来搪塞对方的,大家互相之间也不会追究,能给出这么切实又不体面的原因,说明对方是真心诚意的,并不想糊弄人。
陈诚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是真的,他们大可以随便给出一个借口。”
地位相同,对于不重要的事,大家互相搪塞就过去了,乾丰的老板和徐牧择的身份差距较大,愿意给出这么详细真实的理由,是为了给对方看他的诚意。
徐牧择心下了然,也不选择咄咄逼人,“那就让他处理完私事再来,带着家庭矛盾,也谈不好生意。”
陈诚说:“好的,另外……梁经理下午也会过来,我给他约在您常用的会客室了。”
徐牧择没应声,陈诚便知道这意味着他的安排没问题。
上司专注地在处理手上的公事,陈诚交代完,转身要走,忽然,男人叫住了他。
“陈诚。”
徐牧择叫的是他的名字,陈诚顿住脚步,打起精神听指令,却没想到会听到什么。
“你和你男朋友还在谈吗?”
徐牧择几乎没有过问过他的私事,陈诚一听,有点讶异。
他呆滞的反应引徐牧择扭头看过来,徐牧择问道:“不能问?”
那意思好像他陈诚说不能,徐牧择就真的会打住,不过以陈诚混迹在这些名利之人身边的经验,他怎么可能会说不呢。
徐牧择再得体,他也是个资本家,他能决定自己的前途高度,陈诚才不会随心所欲,也永远不能。
陈诚说:“没有,就是很意外……boss您从来没问过我这个事啊。”
“你回答我就行。”徐牧择不做背后的解释。
陈诚思虑下,说:“嗯,还在谈,我们俩开始的比较早了,彼此都熟悉了,像家人一样了,没有分开。”
“你男朋友几岁?”
“我读书的时候他已经出来工作了,大我六岁。”
“六岁。”徐牧择重复这个数字,“差距也不是很小。”
陈诚挠了挠耳朵:“也还好。”
六岁是个界限,说有代沟也有代沟,陈诚读书期间跟男友就有,后来开始工作了,两个人都处在同一种环境了,很多事就能理解了。
徐牧择又问:“你们感情怎样?”
陈诚说:“挺好的,情人节什么都还过着,他是个挺细心的人。”
“你有多喜欢他?”
“比以前淡了点,时间久了都是这样。”
“为什么喜欢他?”
“颜值,看对眼了。”
“现在住在一起?”
“嗯,我们同居了。”
“一周做几次?”
陈诚神经一顿,回答不再流畅了,他看着徐牧择,面色呆住。
徐牧择看向他,问道:“是不是触及到私密领域了?”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私人话题也没什么不能谈的,比起不好意思,陈诚更多的是讶异,讶异上司的这个问题动机是什么。
“没,”陈诚斟酌回答:“我们俩都比较忙,最近这段日子……一周两三次吧。”
他和男朋友都是事业心比较强的,工作之后,并不像刚在一起时那样见面了就要恩爱,陈诚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用了非凡的手段获得徐牧择的青眼,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早年在酒桌上,陈诚被其他男人揩油,他也都能够非常体面地化解,凭借绝对的冷静和满分的反应能力,以及一张上能跟人聊国际局势,下能跟人聊闺房情趣的嘴,很快让他成为了徐牧择身边最稳定的秘书。
徐牧择抛给他的这个问题,不算刁钻,也不会让他难堪,名利场上没有保守的玩家,上流圈层也会聊下流话题,男人堆里更是这样了,要是听不得一句不体面的话,陈诚早就被踢出局了。
不过,徐牧择跟别人不同,徐牧择不关心他的私生活,他跟着徐牧择这么多年,被他问起私生活的情况屈指可数,那也是偶然之间话题到那了,徐牧择顺口一问,聊表关怀,并不真心想要打听,和今天这种情况不同。
主动地,突兀地问起他的私生活,还是比较私密的问题,陈诚就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凭借他身为秘书的敏锐度,他想这个问题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头脑一热的冲动。徐牧择所有行为都有背后的逻辑性,他问出这个问题,要么,他对自己的私生活有意见,要么,boss本人的私生活涉及到了这里。
陈诚不确定是哪一种。
徐牧择说:“你比他小六岁,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陈诚思考上司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是不是真的对他的私生活有意见,他看不出,徐牧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意图,于是陈诚只能本分地回答:“不会,我比较喜欢成熟的。”
徐牧择追问:“做的时候也不会?”
陈诚摇摇头:“不会,我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情趣。”
六岁,不能算是很大的差距,且这个问题因人而异,并不会得到什么收益。
“没事了,”徐牧择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文件上,“出去吧。”
陈诚带着讶异,确定上司没有其他问题了,才慢慢走出去。
徐牧择的眼睛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脑子里盘着无数的思绪。
因为被通知过,午餐吃完之后,景遥并没有就这样离开。
他站在窗口往下看,视野无比开阔,把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他还在想徐牧择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吃饭,是因为忙,还是对他有意见,可如果有的话,他为什么还叫自己来吃饭?还安排了这么丰盛的一桌午餐,给他一个人享用。
景遥的肚子很撑,不过他还是没有把东西吃完,他不是故意想浪费,而是胃口就那么大点,他习惯了,他从来没有吃撑过,因为他对食物的要求不是填满肚子,而是填饱肚子,不饿就行了,不至于要吃撑。
是因为徐牧择说这一桌他要自己料理,他才尽力吃了很多,景遥站在窗边冥思苦想,有很多的疑问。
忽然,有人敲了敲房门,景遥抬头看过去,那是一张自己没有见过的面庞。
来人穿着不同于其他人正式的装扮,像一种要清洁类的服装,问他道:“我来收拾餐盘,吃完了吗?”
景遥看了看餐桌,点头说了声嗯。
那人走进来,他提醒了景遥还有没完成的任务,景遥站在一边看他收拾自己的餐盘,问道:“徐总吃饭了吗?”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应道:“这个我不知道。”
是了,他不是徐牧择的秘书,看起来他只是负责来收拾餐桌的,景遥多此一问,他看了看房门,犹豫了会儿,还是迈步走出去了。
他希望徐牧择在忙,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开溜,刚享受过对方的招待就这样溜之大吉太过没礼貌,可他一直都不是礼貌讨喜的小孩,只是对着权势做人设而已,景遥的本心抗拒和徐牧择相处。
来到徐牧择的办公室,景遥没有看见如愿的一幕,徐牧择没有在忙,甚至于是在等他一般空闲着,景遥根本没有缓解压力的机会,因为他直接地对上了徐牧择盯着房门的视线,和他隔空交接目光,碰溅出花火。
他走进去,好似有人提着皮鞭在后面赶他。景遥来到室内,凉爽的风送到脸上,他低声说:“daddy,我吃好了。”
徐牧择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一支钢笔,将帽子拧开,盖上,重复着这个动作,神色看起来在思量什么难题。
景遥没有得到徐牧择的回应,内心惶惶不安,他身处于目光的凌迟中,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徐牧择的视线从小孩的头到脚,仔仔细细地钻研了一遍,看得人手足无措,对方在他面前低头,自疑地瞧了瞧自己,徐牧择把人盯出了花来,后才出声问:“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吗?”
景遥不知所以,疑惑地看过去,眨着茫然的眼睛:“没。”
徐牧择的指尖钻进笔帽里,目光如炬,“司机说,早上没有人联系他。”
景遥反应过来,内心一惊,随后急忙解释:“早上我忘记了,我坐地铁来的,daddy真的不用给我安排司机,地铁也很快的……嗯。”
他越来越说不下去,徐牧择的眼睛透出的精明感,让景遥丧失了糊弄的勇气。
徐牧择落在景遥身上的每一眼都能让他双腿打颤,景遥挪了挪步子,双手半握成拳,又撒开,又握紧。
徐牧择能戳破小孩的每一个谎言。
但他始终允许他遮掩下去。
这份耐心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徐牧择站起身,将钢笔拧上,扔在一堆文件中,说了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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