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徐牧择声线严厉地说:“你不喜欢那间房,老子这间给你。”
景遥受宠若惊:“不是那间房的原因……”
“那是什么?”徐牧择追问,声线足以撕碎一个人所有的胆量。
景遥自知讲错话了,立刻噤声,却为时已晚。
徐牧择的房间里凉爽,足以抚平景遥的热汗,他头脑一瞬间冷静下来,仓皇失措地望着徐牧择的鼻翼,目光委屈。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徐牧择掷地有声,他努力地想要破冰,想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不曾想小孩依然战战兢兢,他还需要做什么呢?徐牧择深思起来,一身无名的火气也在血液里翻滚。
但他知道,令他躁动的源头,并不是没能顺利破冰而已。
景遥百口莫辩,他用余光打量这间房,匆匆看了个大概就收回了视线,他知道他必须给出一个理由,否则无法解释徐牧择看到的事。
“我只是……”
是什么?是看到了他们之间不可磨灭的差距,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是对于搬进这里的无能为力,对于徐牧择的敬畏却又无法做出任何反抗而气恼?是对徐牧择的安排有意见?是不想跟徐牧择住在一起?是什么都不是能拿来解释的理由,如果诚实会给自己招惹祸端,景遥就可以撒一辈子的谎。
徐牧择不语,他在等,等景遥给出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徐牧择对于景遥来说最吓人的地方,他总是愿意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天知道,思考一个各方面都符合逻辑的借口,是多么难的事。
徐牧择并不打算扯开话题。
景遥低下头,闭上眼,神经快速组织,无数的借口在脑海里翻滚,撒谎对他来说特别简单,但对徐牧择撒谎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景遥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时刻。
徐牧择眼里的较真,徐牧择看起来会吃了他的气势,他谨小慎微地前行,不知哪一步又踩到了雷,小脸上全是惊魂未定后,被质疑的委屈。
“我只是,在等daddy。”景遥抬起头,看向徐牧择,那一刻他哪里来的勇气,他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如果他再继续怯懦下去,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
景遥鼓起勇气,直视徐牧择,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那样一本正经,看起来孺慕之情极为深重地说:“我今天都没有看到您,令我焦虑的是不确定daddy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只要想到您或许还在生我的气,我就睡不着觉。”
景遥握紧拳头,抵住心口的位置,眼角一股温热,情不自禁,似表演又似真的委屈,给出一个缺少父爱的私生子最能被理解的理由:“daddy,我确实不喜欢那个房间,却不是因为那间房不好,而是那间房里没有daddy。”
“……我从小就在幻想,幻想daddy的样子,我羡慕同龄的小孩,羡慕他们能被自己的父亲举过头顶,羡慕他们有父亲的陪伴,羡慕他们能睡在自己父母的身边。”
“为什么到我却不可以?”
“我明明是如此地仰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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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徐总:一直在挑衅我

把一个小孩逼到对他大言不惭说这许多的恭维话, 不是徐牧择的本意。
他时刻告诉自己,这个小孩已经成年了,不是表面上那样单纯, 他在跟自己表演, 除了对他的畏惧, 其他所有情绪都是虚情假意, 那个小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是拙劣的心机。
徐牧择的视线凝聚在那湿了的眼角, 那张脸蛋是如此的惹人疼爱,让人心甘情愿地不去跟他计较, “你哭什么?”
景遥没有意识到自己流眼泪了, 闻声一惊,抬手一摸眼角, 果真是湿润的,他难堪地想钻进地缝里去, 他并不是泪失禁体质, 他也没有要刻意地装到这种程度, 他眼角的湿润是无声无息的。
一个成年男生, 爱哭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另外, 景遥跟黑粉对垒这么多年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包括当初被人开相貌上的玩笑时也没有, 他惊讶了,无法解释湿润的眼角是怎么一回事。
徐牧择没有跟他说什么重话,能让他生理性掉眼泪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景遥心里太怵他了, 心虚不安和畏惧混杂在一起,以及他搬到这里,看到了自己永无止境的高压环境,他感觉绝望,而歇斯底里。
被徐牧择提醒之后,景遥感到无比的屈辱,靠眼泪来卖惨吗?他没有这个意愿。
景遥慌忙抹了一把眼角,动作像不爱干净的小孩拿袖子抹鼻涕。
徐牧择心头的躁动散了。
他审视自己,明白是自己强人所难,他高高在上太久了,丧失了换位思考的能力,黄惕等人还对他抱有敬畏心理,共事这么多年也小心翼翼,何况这样一个没什么社会经历的小孩呢?
徐牧择伸出手。
景遥泪眼朦胧,他没有把手搭过来,因为他觉得那太亲密了,他往徐牧择那儿挪了两步,在徐牧择面前站定,像做错了什么事,负荆请罪。
徐牧择抹了抹他的眼角,手指沾上湿润的泪花,自上而下的温柔语气:“是daddy错了。”
他的确做错了。
他太着急了。
他发现自己的定力并不如自以为的那样强大,他为这个小孩什么也没做而能引起自己的焦躁感到羞愧和懊恼,他应该平衡的是自己的心态,他自控的本事下降了,这是他的能力问题,不该转移这个问题到他人的身上。
徐牧择用手指擦去小孩眼角的湿润,这张脸上,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他的脸真小,皮肤也是年轻人特有的光滑,他的眼睛生得灵动可爱,鼻头精雕细琢,温热的呼吸洒在徐牧择的指尖,徐牧择几乎可以用一只手掌住他的脸。他是如此的脆弱,渺小,不堪一击。
徐牧择不停地给小孩上滤镜,对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可以遗忘所有的不堪,纵容那些小心思和拙劣的演技,小孩的虚情假意引来的却是徐牧择内心真实的触动。
徐牧择想,在自己一声令下把他封杀的时候,他是如何度过那样的打击呢?黄惕说的没错,小孩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他何必呢?急于一时去封杀他,那使他过上了怎样困难重重的日子呢?
景遥一动不动,像一款蜡像,他周身都被徐牧择的气息包裹着,被迫卷入徐牧择的磁场中去,心神俱乱,他感受到徐牧择的手指擦过自己皮肤的触感。
景遥大胆地抬起眼睛,与徐牧择进行了短暂而震撼的对视。
徐牧择问:“真的想吗?”
拙劣的表演瞒不过徐牧择这种久经历练的老狐狸,徐牧择看透他,不想太咄咄逼人。对方畏惧他,是本能,徐牧择不再要求对方立马抛弃这样的情绪,和他亲密起来,那太强人所难了,徐牧择允许他胆小如鼠,允许他对自己拒之千里,允许他的一切,他也知道,小孩并不想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
景遥没有抿清楚对方的意思,他从徐牧择的眼里看到一种怜悯的东西,他讨厌别人怜悯他,但如果那个人是徐牧择就可以,他对权势的绝对奉承,诞生了一套独属于徐牧择的,和他人不同的标准。
“嗯,我想。”景遥鼓足勇气,咬紧牙关,口是心非地回答了这句话。
徐牧择却如此郑重地又问了他一遍:“宝贝,再回答我一次,你真的想,想daddy跟你睡在一起。”
那是什么意思呢?
景遥看不透徐牧择,他的阅历太少了,他还不能完全读懂徐牧择所有的情绪,从这个重复的问题来看,徐牧择似乎在给他机会?是机会吗?拒绝的机会?
“daddy……”
“你不是很怕我吗?”徐牧择的身影笼罩着小孩的身躯,把他的心境剖析的一清二楚,“你怕我,还会希望我跟你睡在一起?”
小孩的演讲很有感染力,让徐牧择一个没有当过父亲的人都为之动容了。
一个社会经验领先于景遥几十年的男人,动容是一码事,那并不会影响他看透事情的本质。
“我是还有点怕您,”景遥诚实地回答,这个时候的否认是愚蠢的,他做出一副很努力的样子,“但我会适应的,daddy对我这么好,我心里……也都知道的。”
甭管徐牧择是为了什么,是否从自身利益出发而对他的好,那都是好,景遥是懂得分明好坏的,别人为什么对他好不重要,好就是好,给了你好处,就得知道回报。
他不能回报徐牧择,给出他切实的利益,他没有那个社会地位来回报徐牧择给他提供的一切,包括一顿伙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情感上的回馈,因为徐牧择认了他的身份,现下里他需要的就是这个。
景遥拿普通人的情感需求丈量徐牧择,他和徐牧择唯一的共通之处——他们都是人类,他们需要一些情感。
“和畏惧的人共处一室,不会更畏惧吗?”徐牧择收回手,理智而从容地说:“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但是宝贝,今天不行,等你什么时候真的不怕我了,等你在我面前能够自由自在了,你的需求才会被满足。”
景遥怔愣之间,徐牧择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他的眼睛,“daddy会和你一起努力。”
破冰是两个人的责任,一个人不配合,都达不到好的效果。
咄咄逼人只会将人越推越远,徐牧择懂得这个道理,他说服自己不再心急。
他一向不讨小孩子的喜欢,家族里的婴儿和幼童,每个见了他的人都退避三舍,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吓唬那些孩子的。
或许,是他徐牧择六亲不认的事干多了,徐家从上到下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对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他早该习惯了,这么心急干什么?
破冰之后又能如何?他是要赢了这场审美游戏的,破冰只是为了自己更加了解他,熟悉他,吃透他,然后懈怠他,抛弃他,结束他。
可是……他也可以慢慢玩,由着自己的心意。
徐牧择说完这句话,开始伸手解衣衫,心情似乎也好了几分,他看向愣着的小孩说:“daddy要准备休息了,要待在daddy的房间里玩一会吗?”
景遥羞赧,立刻别开头,虽然惊诧,但已全然了解了徐牧择的意思,匆忙婉拒:“不了,daddy忙了一天了,肯定很累,daddy休息吧。”
说完,他如获大赦,转身走去。
原本也不真心诚意,找到了机会,景遥担心徐牧择反悔,当场就拒绝了,准备逃离。
“不许锁门。”徐牧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又再次严厉,“每天早上我会让人去查房,把那些家具给我恢复原样,包括你,该睡在哪里,就得睡在哪里。”
徐牧择将衬衫脱下来,动作利索,没有商量的余地,强势地说:“像碰坏您的家具这种话别让我听见第二次,这里是你以后的家,别表现的像个半生不熟的客人,来伤我的心。”
景遥握住门把手,低低地嗯了一声。
徐牧择说:“去吧。”
景遥拉开房门,头也没有回,他听见一种类似于抽皮带的声音,于是迅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徐牧择回头扫了一眼房门,瞳眸幽深。
景遥回到自己的房间,接到命令的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他去拆开那些防尘袋,把房间恢复成原样。
被查房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必跟徐牧择共处一室,他也根本不用为了圆谎而和徐牧择有任何亲密的接触,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他简直无法想象和徐牧择共处一室的画面。
徐牧择的眼神令他不适,气息令他惊惧,倘若真的跟徐牧择待在一个房间里……景遥只怕会猝死。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景遥低头看见床边的衣物,他起身把衣服都捡起来,在手里拍了拍,地板上一尘不染,擦得可以当镜子照,景遥的衣服也没有很脏,他打算把衣服放回背包里。
接近背包的那一刻,他又犹豫起来,转而走向柜子,打开柜门,看见满柜工整的衣服,明明被打过招呼了,景遥还是很惊讶,他愣在柜子前瞧了一会儿,整柜的名牌服饰占据了他的视野。
柜子里除了梵星这一个高奢品牌,还有其他景遥没有见过的牌子。
景遥问过飞仙,飞仙不知道梵星这个牌子,景遥从网络上了解到,梵星这牌子一般人不认识,是针对上流圈层的品牌,景遥也不在乎穿不穿名牌,这些衣服在他眼里没有太大的不同,他的皮肉不矜贵,感受不出料子的好坏,于他而言衣服只是遮羞布而已。
景遥转手打开另一个柜门,有一层专门用来放鞋子的,玻璃镜面,放了满当当的新鞋子。景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柜子,才把手里的衣服挂进去。
嗡嗡——
景遥把衣服往旁边归拢,这才关上柜门,去接听电话,是飞仙打来的。
此时已是夜里一点半了。
景遥边接电话边收拾背包:“讲。”
飞仙说:“你给我发消息,什么事?直播刚下。”
“没事,”现在没事了,他方才是想从熟人这儿找到安全感,景遥心有余悸,“你休息吧。”
“确定没事?”飞仙不大相信。
“没事。”景遥肯定:“刚才太无聊了,随便问问。”
飞仙信以为真,不再追问,说道:“你今天下播挺早。”
景遥缓缓在床铺上坐下,闭了闭眼睛,缓解心神,“对,我明天是休息日,这周的数据也满了,加上手边有点小事,开完会就下了。”
“听起来你在星协挺稳定的。”
“还行,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是个未知数,景遥有点心如死灰了,他在跟飞仙讲电话的这会,满脑子都是徐牧择。
徐牧择太通情达理了,令景遥惊讶,从景遥听到的关于徐牧择的网传,他不是这么个柔和的人,可是自己接触下来,徐牧择有他的强势,更多的时候却是温和的,而且他的行为非常值得揣摩,是景遥意料之外的结果,例如今天。
徐牧择太体贴了,他竟然允许自己在消解恐惧之前不用强行跟他待在一起。
如此人性化,景遥倒有点无措了。
想到这里,景遥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疑问,他抬头观察了下四周,手挡着嘴巴,低声问:“你了解徐牧择吗?”
飞仙结合景遥如今的生活,不惊讶对方提起这个人,说道:“你见到他了?”
景遥说:“他跟我想的不一样。”
飞仙洗耳恭听:“什么不一样?”
景遥做贼心虚,打量着四周,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保不齐有别的窃听设备,想起来是不太可能的,可他不得不防,小老鼠的一举一动都容易被猫盯上,景遥一再谨慎,压低声音说:“我说不上来,他……好像没有网上传的那么狠。”
飞仙嗤笑了一声,否定了景遥:“你这话从哪来的结论?看外表能看出什么来呀,这些人都是笑面虎,你在星协乖乖的,别闹出什么事来,至于徐牧择那些人,不是我们能接触的,不用揣测他们。”
景遥没有把自身的情况告诉飞仙,跟飞仙论这个,他也得不到收获,放弃道:“算了。”
飞仙又不用跟徐牧择相处,也不会理解他的困境,告诉飞仙,除了引起飞仙的忧虑,不会改变现状,一切还不稳定,景遥按捺住分享心事的欲望。
“你明天什么时候开播?”景遥转移话题,“我休息,没事,可以看看你。”
“还是老时间,这两天比较准时,来了个优质粉,每天跟她连麦挺有意思的。”飞仙说:“她还挺漂亮的,也是圈内人,你明天可以饱饱眼福。”
“哦,”景遥毫无欲望,“没劲。”
飞仙调侃他说:“你瞧瞧你,除了钱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快20了,一场恋爱都没谈过,我说你别弄假成真,真喜欢上网络上那些爷们了。”
“不会,”景遥否认,“公私分明,我对他们才没兴趣。”
网络上的妖魔鬼怪和他只有金钱纠葛,没有爱恨纠纷,景遥不爱他们,自然也不恨他们,利益往来,简单粗暴。
飞仙抓着他的把柄说:“真的?孤独也没兴趣?”
景遥说:“什么兴趣?钱色交易而已,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对他感什么兴趣?”各取所需的网络缘分,不必扯到现实中来。
飞仙对此抱有不同的意见:“你可小心点吧,那个孤独给你刷了这么多钱,不图别的还好,要是图别的,你会有麻烦。”
飞仙举例说:“藤蔓那个主播的事就是前车之鉴,那个大哥给她刷了这么多钱,把她当成老婆了,看不得藤蔓跟别的男人来往,直接把人给杀了,现在社会上的人很浮躁的,孤独给你刷了这么多钱,他粉你多久,快两年了吧?从你刚接触这个行业就开始了,这种人什么也不图,你信吗?”
“不信,”景遥颇有自知之明,“他图的我也给了,我又没有白薅他的羊毛。”
飞仙叮嘱道:“事不是这么算的呀,他要是有点歹心,或者哪天认真了,就跟那个藤蔓的大哥一样,把你当成他的私有物呢?”
“那是他的事,我没有透露过地址给他。”景遥清楚网络上的人是不能深交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从进入这个行业开始就警惕着了。
“你不给他他就找不到了?你以前不是收到过别人寄来的匿名快递?”
景遥语塞,片刻后想清楚自身处境,回答道:“就算他真的有歹心,最多也只能追踪到星协,我现在的地方,他找不到。”
“嗯?”
景遥自信:“反正他找不到。”
如果孤独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那景遥躲在哪里都没用了。
飞仙说:“你自己拿捏着尺度就是了,别把人玩得太狠,我瞧他给你刷那么猛的钱,对你是真有点东西。”
“我知道。”景遥可不会天真地相信另一个人,都是有所图谋的,他对孤独有所防备,也不会向他透露自己的私人地址。
晚上飞仙来得这通电话,消解了景遥内心的惶恐,熟人的声音有安抚作用,景遥坐在床铺上,和飞仙聊了很久,好几次没忍住想跟飞仙分享自己现在的困境,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坚持住了。
景遥自知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很难亲近信任别人,包括飞仙是认识这么久的朋友了,除了网络上互相打个嘴仗,私底下却很少主动和飞仙来往。
好在飞仙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换做别人,早不搭理景遥了。
房间内设有浴室,景遥没打算今天洗澡,他本想就这么对付过去,徐牧择却不许那样,要睡床铺的话,景遥必须清洗下自己了,他流了汗,身上脏。
景遥跟飞仙开了视频,问他浴室怎么用,因为他走进浴室发现很多新科技,他连花洒都没有找到,飞仙跟他一起研究,问景遥这是哪里的房子。
“一个……高级酒店。”景遥脑筋转的飞快,“看出什么来了吗?”
飞仙说:“你把镜头转一圈我看看。”
飞仙还是比景遥见多识广,最终他精准找到了那个顶部花洒,告诉景遥,那就是他洗澡的地方。
“天花板上啊?”景遥抬头看,“你确定吗?”
飞仙很是确信的口吻:“那些小孔不就是花洒吗?这种高奢酒店基本都是这样的,你找找开关,应该就在你后面那个墙上,那不是有浴缸吗?你也可以用浴缸。”
“我不用浴缸。”景遥看了一眼浴缸,很快扭过头,手指伸到墙面:“这个好像是开关。”
他扣动,果不其然,头顶的天花板上撒出均匀细密的水珠,在开关旁边还设有更为精密的操控台,看起来是用来调节温度和水流大小的。
“找到了,”景遥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了。”
飞仙问他住的哪家酒店,这么高档,说浴室看起来豪华的不是一点点,景遥打发他去睡觉,没回答他。
挂了电话,景遥在浴室里的架子上找到了干净的浴巾,浴巾上有一股特别的植物香味,手感也不粗糙,景遥扯下浴巾,打开花洒,低头解衣服。
他不再随意,解裤子的动作很小心,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划一地叠放好,才慢慢挪到了花洒下去。
年轻人学习新科技的速度很快,景遥虽然没有读过很多的书,但脑子却不笨,相反,他比很多在校学生的反应都要快,因为他出来混社会很早,没有学生思维,对生活困境的适应程度也高,景遥一点点摸索,很快就研究明白了高科技的全部秘密。
因为研究的认真,景遥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开关,突然,面前的一堵墙向两侧打开,一张清透的玻璃镜呈现在眼前,景遥从玻璃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身躯,他手忙脚上地去拨动开关,直到那面墙壁重新合上。
惊魂未定之下,景遥还以为碰坏了东西,他看着玻璃镜合起来,不懂这样的设计是什么作用,自赏吗?哪有人喜欢对着镜子洗澡?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景遥不明白,但不再乱研究了。
他冲完澡,拿浴巾裹住自己,走出了浴室。
徐牧择不让他锁门。
景遥来到房门前,他不锁门没有安全感,明天开始有人来查房,查什么?查他有没有睡在床上?还是查他有没有碰坏什么东西?景遥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在别人的屋檐下,得乖乖听话才好,景遥回到床边,他虽然把防尘袋给揭开了,却没有去随意触碰房间里的摆件,包括沙发,背包依然放在地板上,景遥擦了擦头发,担心闹出动静,就一直在窗户边等到头发晾干。
窗户边的小麻雀昏昏欲睡。
景遥克服了对尖嘴动物的恐惧,他伸手摸了摸小麻雀的脑袋,叮嘱道:“你可不要在这里乱拉乱叫,这儿不是我们的地盘,在笼子里乖乖待两天,下周我把你带到公司去。”
景遥考虑过了,这鸟儿还是不能养在这里,他把小鸟关进了笼子,忧心它弄脏了什么东西。
小家伙也很安分,栖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景遥垂眸看窗外的风景,别墅的地理位置特别好,窗外是一片汪洋的水域,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仿佛看到了整个上海的背面。
清晨,景遥在极致的寂静中醒来。
他成功度过了煎熬的第一天。
翻两个身也不会掉下去的床,自由地令人仿徨,景遥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到精巧的灯珠,身下绵软的床铺,身上柔滑的被褥,他整个人如同被云朵包裹起来,体验到了上流生活的第一个乐趣。
景遥翻过身,不再是一下就关注到的门,他看到是宽敞的空间,看到的是洁净的地板,看到了精美的摆件,高级的家具和墙壁相应的配色,他意淫的有钱人的生活在面前具象化,在体验里真实化,他呼吸一窒,随之内心翻滚起激荡的涟漪。
景遥捧起被子,闻它散发出来的钱财的味道,他把那样的味道刻进脑海里,刻进骨髓里,他发誓有一天他可以名正言顺成为享受它的一员,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目标,他要变成有钱人,变成永远不会为钱担忧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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