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为什么不痛快呢?这都是应该的呀。
景遥不理解自己在别扭什么。
他把手链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将徐牧择的衣服带到浴室里,打开水流,冲洗脏了的痕迹。
景遥的房间里没有洗衣液,衣服是泥土和雨水,很好清洗,不需要其他化学物质的介入。
景遥把衣服在水池里泡了一会,孙素雅说,徐牧择不喜欢宠物,景遥担心洗不干净衣服上小狗的味道,不喜欢小狗的人难免对小狗的气味敏锐,景遥挤了点沐浴乳在上面,一点点地抹在衣服上,手搓出浓浓的泡沫。
洗第二遍的时候,景遥拿起衣服闻了闻,全是沐浴乳的味道,这下应该没关系了,他把衣服再三浸过水,才把衣服捞出来,整个过程非常小心仔细。
补救措施完美告成。
景遥拧干了水分,用衣架将衣服撑起来,挂到阳台外面去。
小狗从窝里爬了出来,在房间里四处乱转,景遥猜测它大概是想上厕所,就在地板上垫了纸巾,小狗不会用,一直闷闷哼个不停。
“嘘,别说话,”景遥低声说:“别被听见了。”
小狗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憋到极致的时候才在纸巾上尿了出来,景遥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去,小狗重新放回窝里。
手机里来了消息。
景遥去看手机,是孙素雅的消息。
【徐总回来了。】
配了个惊恐的表情包。
景遥放下手机,把小狗的窝端起来,四下里看了看,藏进了浴室里去。
他把门带上,窗帘也拉开,进进出出房间好几次,以确保不会闻到它的味道。
做好这一切,景遥才敢走出去。
楼下客厅有了说话的声音,景遥来到楼梯口站着,往下看了一眼,应良站在徐牧择的对面,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景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应良笑了笑,孙素雅也凑了过去,三人的谈话有刻意地把控分贝,获取不到有效信息。
巨人观的恐惧感又犯了。
眼前高大的玻璃落地窗被雨水打湿,夜色模糊起来,黑暗罩住了房子,墙壁在景遥眼里变成了金子,泛着冷光,夜幕窥视着发生的一切动向。
耳边传来登上阶梯的声音。
景遥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徐牧择上楼了。
他和徐牧择对视,再往后退是不能的了,景遥把住扶手,保持冷静地站在原地。
徐牧择片刻间来到了景遥的面前,登上最后一层阶梯时,景遥主动跟他打招呼:“daddy回来了。”
徐牧择拎着手机,尾戒和手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怎么还没睡?”
景遥说:“在等您。”
徐牧择反问:“等我?”
景遥没有等待徐牧择的理由,他躲对方都来不及,这不是没被拆穿的时候,他畏惧徐牧择,徐牧择都已知道,景遥想了想,没好借口,他选择转移话题:“daddy吃饭了吗?”
“没有。”徐牧择回答。
“怎么没有吃饭,您不饿吗?”
徐牧择在景遥面前略作停留,神情是轻松的,“我习惯了,你呢,你雅雅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们像一对被镜头怼住的父子。
说着不得已而客套的话题,彼此应付,却又乐此不疲。
景遥的晚餐很丰盛,应该说他每一餐都很丰盛,从踏进星协以后,他的人生就进入了一个诡谲的阶段,“特别多,都是我喜欢吃的,雅雅姐的手艺很好。”
“不好也不能请过来照顾你。”徐牧择眉眼有打趣的意思,他看起来心情不错,那给了景遥很大的安抚。
徐牧择这张脸无死角,不管是仰望还是俯视,都有十足的冲击力。
景遥趁着徐牧择的心情不错,抓住机会,负荆请罪,“daddy,我弄脏了您一件衣服,抱歉,我已经洗干净了。”
徐牧择追问:“自己洗的?”
景遥点头。
徐牧择说:“在哪呢?”
景遥说:“在我房间里。”
说着引徐牧择去看,徐牧择跟随过去,景遥指了指阳台,“那一件,您这两天要穿吗?”
徐牧择看了一眼,满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不穿,先放着吧。”
景遥收回手,他很感激徐牧择没有计较,或许他把徐牧择想的太小气了,就算徐牧择真的讨厌他,讨厌他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他置气。
徐牧择环顾了一眼景遥的房间,东西都恢复了原样,床铺也有睡过的痕迹,被子没有很整齐地叠在一起,孺子可教也。
徐牧择看向景遥,又问道:“今天他们带你去量尺寸了吗?”
景遥说:“量了。”
徐牧择打量景遥,从头到脚,“这周应该能做出合身的衣服送过来。”
景遥此时强调:“其实没有必要,大点没关系。”
徐牧择说:“衣服大点是没关系,裤子大了就不行,走一步提一下很雅观吗?”
景遥语塞,他因为不在乎穿着,自然也不会在乎体面的事,经徐牧择一提,他又觉得很有道理。
徐牧择走进他的房间,说道:“他们说你养了一只鸟。”
景遥走到窗台,把鸟笼抱在怀里,谨慎地说:“这个。”
徐牧择走近一看,是一只很普通的小麻雀,被关在一个临时搭建的,不像鸟笼的鸟笼里。
“把它关着干什么?”徐牧择问。
景遥把鸟笼放回去:“没关系,它喜欢被关着。”
哪有鸟喜欢被关着的?不得已的谎言罢了,他可不想再因为生疏的问题让徐牧择不高兴了。
徐牧择没那么好忽悠,平静地反问:“你确定它喜欢?”
小麻雀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笼子不大,它跳也跳不起来,翅膀很容易碰到边缘。
景遥蜷了蜷了手指。
徐牧择说:“把它放出来。”
景遥斟酌地问:“可以吗?”
徐牧择说:“院子这么大,不够它飞的?不要虐生,这笼子太小了,它会抑郁。”
得到了徐牧择的准许,景遥反身就去打开笼子,满脸的高兴,他把小鸟放出来,外头正在下雨,小鸟飞到了阳台那边,没往外面跑。
徐牧择看向阳台,“认家吗?”
景遥用力地点头:“嗯,认,它特别灵性,飞走了还会飞回来,可能因为之前就是被人养着的。”
“喂它什么?”
“饼干和水。”
“它吃么?”
“吃的。”
“不够吧?”徐牧择说:“明天去跟素雅说,让她买点鸟粮。”
阳台的小身影跳来跳去,被关久了,小麻雀有些兴奋。
景遥也很兴奋,为小麻雀能够留在这里,看起来徐牧择并不讨厌小鸟这一类动物,“好,谢谢daddy。”
徐牧择看了他一眼,正要抬步离开,忽然从浴室的方位传来狗叫声。
景遥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看向浴室,徐牧择看向他,景遥正要掩饰,小狗又叫了几声,哼唧个不停,浴室的房门没有隔音效果,清楚明晰。
徐牧择审视景遥。
景遥握紧拳头,声音一下子低了好几度,“……是我捡的小狗。”
徐牧择不发一言。
景遥心中不安,自知瞒不住了,走到浴室里,把小狗抱了出来,他和小狗一起低着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徐牧择面前。
景遥抱得很紧,讨好地说:“它很乖的,只喝一点牛奶就够了,也不乱叫,不会吵到您休息的,而且它还很小……”
话音未落,徐牧择冲着他怀里的小狗伸出了手。
景遥往后退了一步。
徐牧择打量他的动作,食指轻轻扫过小奶狗的脑袋,通体雪白的小狗被小孩紧紧抱在怀里,很有人情味的一幕,“是很小。”
景遥看见徐牧择的指尖伸到了小狗的嘴巴,磨过它的牙齿,那只青玉色的尾戒更加清晰,戴在徐牧择的手上,将他的手指衬得越发性感。
徐牧择手上的血管和青筋,都有着别样的吸引力,景遥一时没有移开眼睛。
“挺乖,”徐牧择收回手的一瞬,说道:“养着吧。”
他抬步离开了。
景遥回过神来,看见徐牧择离去的背影,仿若会错了意,他低头看了看小狗,神经快速组织,都没有阻挡他收到的信息就是同意了。
徐牧择同意了。
任何不悦都没有地同意了。
草率地同意了。
他不是……不喜欢狗吗?
景遥纳闷之中,徐牧择的身影已从房间里消失。
把小狗放下,景遥傻愣愣地盯着房门,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孙素雅的信息应该是准确的,她跟徐牧择这么多年了。
景遥看着小狗,沉思。
桌子上那条手链被景遥抓在了手心里,他应该拿去还给徐牧择吗?他并不想听到任何徐牧择和情人之间的故事,可是这东西总要物归原主,或许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一条获取徐牧择情感状况的线索?
景遥犹豫了会儿,还是抓着手链去了。
他来到徐牧择的门前,敲了敲门。
徐牧择的声音果断:“进来。”
景遥推开门,看见室内一个挺阔的背影,徐牧择脱了上衣,此时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被脱下的衣服丢在椅背上,劲窄的腰线,雄厚的肩膀,流畅而下的完美的形体线条,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
因为是夜色,有几分绮丽的,成熟的,甚至是少儿不宜的欲色。
景遥耳根传来热烫。
他垂下眼眸,摊开手,对里面的人说道:“daddy,我洗您的衣服时,发现了这个。”
徐牧择以为是别人,回眸看见小孩站在他的门口,于是拿过一边脱下的衬衫罩上,回身走去。
衬衫敞开,只大概遮住了身躯,腰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和景遥的眼里,徐牧择走过来,看见面向他的掌心里摊开的东西。
景遥措辞谨慎,使自己的声线控制在一个非常平稳的状态:“是您妻子的东西吗?”
徐牧择定睛瞧了瞧,那根细闪的手链躺在小孩的掌心里,那段纤细的手腕捧在了面前,被遗忘在脑后的东西,以他没有设想过的方式出现在了面前。
徐牧择没有应声。
景遥心中犹疑,怕是触碰到了他的什么心事,不是他妻子的吗?是情人的?还是什么不体面的关系留下来的?
景遥皱起眉头,正要收回手,忽然,徐牧择将手链拿起。
被拿起的不止手链,还有景遥的手,徐牧择攥住了他的手腕,向前一拉,将手链摊开,绕上纤细的手腕,扣紧。
整个动作利索迅速,非常果决。
徐牧择深邃的瞳孔里射出令景遥揣测不明的暗波,犀利,蛮横,语调有几分严肃地说:“现在是你的了。”

第47章
小月牙被拨正, 贴着景遥的手腕血管,链条做的非常精致,经过房间的灯光一打, 闪亮如新, 像是从未被佩戴过, 刚从展柜里拿出来一样。
景遥愣了一会, 忙要脱掉:“不,不是我的……”
徐牧择紧紧攥着他的手, 有刻意地捏了一下,才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我说是, 就是。”
徐牧择的好心情一下被毁掉了似的,郑重其事到景遥不得不多想, 景遥更加猜测不出手链的主人大致的身份了,徐牧择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了, 难道真的是不体面的关系?
景遥不敢往下猜去, 他今天才得到一个更荒唐的秘密, 脑海里想起那个花衬衫的少爷, 由此对徐牧择的情感猜想变得荒谬起来。
该不会……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吧?
虽然这种事情闻所未见,可徐牧择有让同性也为之沉沦的资本, 景遥想到应良的肯定, 他试图理解那个少爷对徐牧择的情感。
徐牧择撒开手, 眉眼之间的严肃未散,“你打算把狗养在房间里?”
景遥的房间距离徐牧择有一段距离,两个房间并不紧紧挨着,别墅内的构造繁琐,从他的房间通向徐牧择的房间, 这条路上会经过其他的休息厅和衣帽间会客室等房间,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和私密性,不会打扰到彼此。
但如果是特别大的狗叫声那就另当别论了,好在小狗还不足月,叫声也不会很吵。
景遥会错意,说道:“嗯,不会吵到您的,我发誓。”
“但会吵到你。”徐牧择说完,景遥一愣,对方继续道:“把它抱下去,有专门的房间给它,放上食物和水就可以了。”
小狗即使不会乱叫,也一定会发出轻微的动静,它们可不会懂什么时间该上厕所,去哪儿上厕所,聪明的小狗一想要上厕所就会起来哼唧个不停,景遥的房间里没有小狗厕所,而且小狗也没有学会定点,关在房间里是一定会影响他睡觉的。
景遥惊讶徐牧择会同意小狗留下来,他不敢奢求太多,也不愿劳驾别人,“没事的,我可以照顾它的,它还小……没有安全感,需要人陪伴。”
小狗和人一样,有很大的情感需求,景遥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往自己身上牵扯的意思,他担心徐牧择误会。
徐牧择确实会多想,他望着小孩,那么年轻的面孔,对于社会来说他已经成年了,拥有独立的能力,对于自己来说,那就是个小孩,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手段拙劣的小孩,他们奋力地掩饰一切,自以为演技非常高超,实际上就像个透明人,站在他的面前。
徐牧择从未有过年龄焦虑,他所拥有的一切成就足以让他忽视年龄带来的焦躁,如今看着景遥年轻的面孔,他破天荒地产生一种再年轻十岁就好了的庸俗想法。
“听起来你养过狗?”徐牧择问,“这么懂它们的感受。”
景遥说:“以前跟姥姥一起养过。”
第一次提起有关于他的家人,徐牧择探知欲重了几分,“姥姥?”
景遥垂眸看向地板,低声说:“嗯,也是这样的小奶狗,后来姥姥死了,小狗也死了。”
他站在那儿,瘦得让人担心他的健康,他肤色白得有几分病态,亲和力十足的脸有着引人疼爱的魅力,可这些小孩自己并不能得知,人往往会忽视自己在他人眼里的魅力,这是通病。
徐牧择怜爱之心泛滥,能击中他内心柔软之处的事太少了,几十年来屈指可数,他对行街乞讨的流浪汉没有过同情心,对别人可爱的孩子也只是置之一笑,并未有过任何自己也想生一个,或占为己有的想法,而此刻面对眼前的男生,他有了。
一种油然而生的保护欲和责任感。
夹杂着几分罪孽的情爱之欢。
“随你吧,”徐牧择松了口,“别嫌麻烦就好。”
景遥感激地说:“不会的,谢谢daddy。”
徐牧择又一次刷新了景遥的认知,因为不了解,他对徐牧择的权势畏惧过分放大,但对方比景遥想象的要人性的不止一点。
道谢显着生疏,徐牧择抗拒他的道谢,换位思考,他又能理解他的谨慎,就像说的那样,随他去吧,徐牧择不想再因这些生疏的原因失态,斤斤计较,他原本也不是那样的人。
景遥耳朵烧得有些红,徐牧择的衬衫敞开着,腰腹曲线优于常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徐牧择衣衫不整的样子,如果说公司里西装革履的徐牧择是禁欲的,此刻的他就是放荡而野性的,景遥感受到内心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有点丢人的情绪,他向徐牧择请示,可不可以回去休息。
“嗯?我有拦着你吗?”徐牧择摊开手,很是无辜的样子,景遥万分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daddy也早点休息。”景遥转身离开。
徐牧择忽然丢下一句:“明天陪你一起吃饭。”
景遥顿足,千头万绪,情不情愿都只能回一个好字,他的答案毫无悬念和争议。
这个夜里,和徐牧择预测的一样。
景遥并没有睡好,因为小狗虽然听话,但因为年纪太小,还不能吃五谷杂粮,只能喝点牛奶,导致小狗不停地要撒尿,景遥不能把它关到外面去,下雨了,它免疫力不够,会冻死掉。
景遥时刻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直播工作留下的不良作息,使他的睡眠非常浅,景遥夜半蹲在床边,盯着暖窝里的小狗,手指不停地抚着腕上的手链出神。
徐牧择没有责怪他弄脏了衣服,徐牧择允许他留下小狗,徐牧择允许他把小狗养在房间里,徐牧择很好,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
徐牧择为什么这么好呢?
他是喜欢小狗的吗?
还是另有隐情呢?
孙素雅她们说的话,难道不准确吗?
马尔济斯是什么小狗?从未听说过,送给徐牧择的小狗,应该是名贵的吧,名贵的小狗他不让留下,却允许他留下路边捡来的不知有无安全隐患的小狗吗?
景遥头都大了,他看不透徐牧择,他也想拥有知心的能力,那样他就能猜测徐牧择的喜恶,投其所好了。
小奶狗动了动,景遥又捞了一件自己的旧衣服盖在上面,白色的小狗把他的记忆拉到久远的回忆里,那只跟他流浪的小黄狗,因为居无定所,吃了路边过期的食物,感染细菌,不治而亡。
景遥没有任何挽救的能力,因为那时,他自己也差点饿死。
这天夜里,没能安睡的不止景遥一个。
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徐牧择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盒子,他想起买这条手链时柜员倾尽激情的演讲。
“先生您眼光真好。”
“您女朋友一定会特别喜欢的。”
“这款手链戴上去非常漂亮,您看看,很闪的,做工不同于其他品牌,这款是全球独一无二的款呢,宝石这一块做了很细致的处理,无论从切工还是钻石纯度都毫无瑕疵……”
“先生,祝您和您的爱人天长地久。”
冲动消费的时候不多,徐牧择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对于身外之物更没什么一定要的占有欲,他也不是经不起磨的耳根子,买这根手链的时候,他知道这是女士的款,它的切工和钻石纯度也不是徐牧择见过的最好的,他只是听到了那句“独一无二”,就为它买了单。
小孩搬进来的当天他就应该作为乔迁之礼送给他,他本来打算借这个由头送给他的,然而转念一想,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他们不是父子,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应该任喜欢的情感恣意下去,凭借这份本能做事,他是要结束这场戏的,迟早。
买都买了,难道还自留不成?送出去吧,但不能显得太正式了,最好自然一点,无所谓一点,就当一个旧东西给了他就是,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徐牧择将首饰盒扔掉,把手链取了出来,然而自欺欺人的想法没能持续太久,被理智击溃,他连自己都开始欺骗,察觉的那一刻,徐牧择自嘲一笑。
他决定把手链转赠给别人,管他是谁都好,认识的,不认识的,那手链在他手里成为了一个烫手山芋,他急着将东西送出去,在转赠的路上,在拿出手的那一刻,心里有个声音在阻止他,送给男性,不大合适,送给女性,会引起误会。
那他应该给谁呢?
他想送出去的真的是手链吗?确切地来说,他想丢出去的是自己不堪的心思吧。
徐牧择将手链揣进了口袋里。
他不想思索了。
因着工作的事,他把手链遗忘了。
直到今天,它被它的原主人亲手捧起,一切犹豫就都有了答案。
徐牧择把盒子盖上,瞳孔颜色渐深。
他有些阻止不了地想送小孩一些东西,衣服鞋子,身外的首饰,合适的不合适的,看见好东西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小孩需不需要,而是他应该立刻拥有。
美好的年纪拥有美好的东西,符合天理。
徐牧择拥有了可以让他冲动消费的人,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世界这么大,中国十几亿的人口,真是造化弄人,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各方面都不合格的小孩,引起他的兴趣。
审美烂得没眼看。
情感罪孽得无以复加。
他喷出一口浓烟,在深夜里审判起自己。
小狗成功度过了雨夜。
一大早,它就绕在了景遥的床头。
景遥睁开眼睛,看见白花花的肉团子在啃他的鞋子,景遥唤它,小狗不知道害怕,扑棱着就飞来了。
小狗的身躯很热,细小的尾巴疯狂摇摆,景遥趴在床边逗了它一会,小狗咬它的手指,牙齿尖尖的小小的毫无杀伤力,景遥磨它的牙齿,看它奋力的样子,笑出了声。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
景遥太过专注,没有注意。
徐牧择站在门口,嘱咐了一句:“担心它咬伤你。”
景遥抬起头,笑容顿时收住,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无措地四下看了一眼,“daddy。”
徐牧择说:“吃饭了。”
景遥掀开被子下床,去捡被小狗啃过的拖鞋,“好,马上。”
他穿上鞋子,又绕回来,抖了两下被子。
身上的睡衣是景遥自带的,睡衣不大合身,短裤下的双腿暴露在空气里,肤色白到可以看清血管,一根汗毛也没有,光滑笔直的双腿,延伸进短裤里,衣服皱皱巴巴,弯腰抖落被子的动作将腰臀比完美地展示在徐牧择的眼里,那是一副极其青春的身体。
腰肢细得可怜,双腿光滑纤细,早晨还没来得及穿袜子,脚踝处跟腱展露着优秀的线条,有运动的天赋。
景遥铺好被子,回身发现徐牧择还没离开,他拿起一边的衣服,说道:“很快,您等我一下。”
小狗亲近它,扑到了他的腿边,景遥轻轻把它踢开,小狗又扑上来,冲着它的鞋子和脚踝撕咬。
徐牧择走了进来。
他来到景遥的面前,景遥不知怎么回事呢,徐牧择就在他的面前弯下腰,把那只小狗托到了掌心里。
“慢点,没人催你。”徐牧择抱着小狗,向房门走去。
景遥讶异,门关上那一刻,他迅速换上衣服,睡衣也来不及整理,暂时丢在了沙发上,进去浴室里洗漱。
因为被徐牧择叫起来,一大早景遥的脑子就醒透了,半点赖床的困意也没了,他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站在楼梯上的时候,他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楼下的大厅里,孙素雅穿着围裙,手里捧着一个碗盆,里面装着像饼干的东西,正低头看着地面。在她的面前,小狗在客厅里撒欢,徐牧择蹲在地上,对小狗敞开双臂,一只手在小狗的脑袋上滑动。
景遥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他是不可能也没有勇气睡回笼觉去了,就着这么诡异的一幕下了楼。
孙素雅是直头发,不看正脸的时候是很年轻的背影,她发现了景遥,笑眯眯地说:“遥遥醒啦,小狗真活泼,一点儿不怕人。”
徐牧择抬头看了景遥一眼,又收回目光,站起来说:“好了,洗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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