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徐牧择用湿了的指尖,抬起小孩的脸蛋,他觉得粉色和这张脸是如此地适配,看得越发移不开眼睛,“怎么这么漂亮?”
景遥羞耻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反串直播的时候好多新人都认不出他是男的女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景遥对自身有清晰地认知。
徐牧择和网友不一样,他的每一句夸奖都让景遥面红耳赤,男人眼里的欲望更重了,景遥开始闪躲起来。
徐牧择把他捞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景遥推拒,徐牧择这种时刻很霸道,根本不听他的意愿,景遥被拽进徐牧择的怀里,就那样坐了上去。
“daddy……”
“不要动,”徐牧择大掌抚住小孩的脸,唇抵着小孩的耳朵,对方挣扎的水花溅湿了他的脸颊,徐牧择语气低迷,“不动什么事也没有。”
景遥信以为真,努力保持冷静,徐牧择撩水在他的脖颈里,像洗一块玉似的小心翼翼。
景遥抓着徐牧择的手腕,他的身材对比徐牧择来说是如此脆弱,仅仅一条手臂就有明显的差距,景遥的肤色极白,徐牧择的皮肤是健康的颜色,不如他那样病态的冷白。
景遥竭力地保持镇定,还是一次次地出格,徐牧择给他涂沐浴露,景遥在他手里哭的不知所以。
徐牧择明知故问:“哭什么?”
景遥不满道:“你是故意的。”
徐牧择装聋作哑:“我故意什么了?”
景遥辩解:“你的,你的…你…”
然后就是羞耻地哭泣。
他说不出来,说不出徐牧择是怎么欺负他的,眼泪就是对男人无耻地控诉,景遥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无法挣脱徐牧择的禁锢,徐牧择埋在他的肩颈,攥着他的脖子,像个吸血鬼似的捕捉小孩的芳香,浴缸里的水换了两次,徐牧择才稍有缓解之势。
从浴缸里出来,景遥快要脱力了。
被徐牧择抱进去,被徐牧择抱出来。
吹头发的地方换了位置,徐牧择把小孩抱在腿上,用毛巾擦干了他的头发,才用静音吹风机握着他的脑袋,把他的湿发风干。
景遥趴在徐牧择的胸膛,有点儿困了。
等头发吹完,人也合上了眼。
徐牧择动静小心地把吹风机放回去。
双臂搂着小孩的腰背,没有就这么回到床上,他低头闻小孩的发丝,刚洗过澡,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发丝上散发着的也是化学药剂的香味。
徐牧择从不知什么叫岁月静好,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期待这样的日子,他过去认为拼搏才是有意义的,而现在他贪恋这份宁静,也生了懒怠的想法,希望就此定格时间。
小孩在他的臂弯里睡着,呼吸平稳,徐牧择的唇贴着他的发丝,面对沉沦的夜色,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daddy,”怀里的呓语清晰,小孩没睁眼,像是故意的,又像是在做什么美梦,“……daddy。”
他只那样叫着,徐牧择低头,小孩在嗫嚅,唇瓣张合着,后又没了动静。
徐牧择的指腹贴着小孩的发丝,轻笑一声,他在下面坐了很久,不想动,怕惊醒他的爱人。
回归公司以后,景遥的日子稳定了。
他每天会和徐牧择一起出行,坐同一辆车,能等徐牧择的时候他就等,不能他就提前回去,给徐牧择暖被窝。
天气冷了,雪球也不爱出门了,每天躲在房间里吹空调,孙素雅给它织了一件毛衣,勒着雪球的肚皮,小家伙很不习惯,总是撕扯着要脱下来,孙素雅就会阻止,几天之后,雪球才理解那是给它保暖的,不再挣扎了。
景遥在厨房里跟孙素雅一起学做甜品,自己做了自己尝,他烤的吐司也越来越有卖相了。
孙素雅冷不丁地问他:“你是不是生日快到了?”
景遥站在面包机前,戴着手套,咬了一口自己的成果,香香软软的,口味合适,“您怎么知道?”
孙素雅说:“徐总大动干戈的谁不知道?他是想在家里给你过吗?”
景遥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孙素雅弯下腰,把蛋挞取出来,检查了一遍,又重新推进去,“在家里也好,这儿还从来没办过什么喜事呢。”
景遥想起上回给徐牧择过生日,那会他还是抱着讨好的心思,想到徐牧择跟他说的话,原来徐牧择早就识破了他,景遥回想起来觉得尴尬,也觉得很幸福。
“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呀?”孙素雅问他,“姐姐送的怕你不喜欢,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喜欢什么呀?”
景遥不大在意,“不用了。”
孙素雅坚持道:“那可不行,这东西怎么能省?听说这还是你第一次过生日呢,你不知道,我就自己挑了哦。”
景遥随他们去了,只一点叮嘱孙素雅,不要送贵重的,他什么也不缺。
他再也不会缺少物质上的东西了。
孙素雅嘀咕着怎么操办生日的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外头应良进来了,忽然说来了客人。
孙素雅问:“谁啊?”
应良转述:“徐总的小徒弟。”
孙素雅看了一眼景遥,景遥对徐牧择这个小徒弟早有耳闻,这两天徐牧择也有提起过,令景遥心生不解的,是孙素雅看他的眼神。
为什么看他?
孙素雅想了想,对应良说:“徐总又不在,等等再让他来。”
应良道:“他已经到门口了,还能不让他进?”
孙素雅说:“那你把他带到客厅去,打发一下就是了。”
应良看了看二人,这就去了。
孙素雅放下手上的事,对景遥说:“你知道他吗?”
景遥说:“一知半解。”
孙素雅说:“徐总没跟你提过?”
景遥说:“很少。”
孙素雅怕多事,又实在不想隐瞒,权衡之后,她还是偏向了景遥,“好吧,那我跟你说吧,徐总这个小徒弟早年跟徐总有点事情,他读大学的时候,就被徐总挑中了,悉心培养,成为了徐总身边一个很好的助手,后来深圳分部建立之后,徐总就把他调在了分部掌管大权,两个人年轻时那会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徐总出入都会带着他,但也仅仅是为了培养他。”
景遥追问:“然后呢?”
孙素雅说:“然后就是日久生情了呗,林柯跟徐总表过白,虽然都是过去式了,也没什么水花,但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景遥心想,徐牧择并没有提过这一茬,他有点不自信了,为什么徐牧择不跟他说呢?如果孙素雅也不告诉他,他是不会知道,徐牧择跟他的小徒弟有过这么点事情的。
孙素雅看他多想,她就怕这个,着急忙慌地解释:“徐总跟他确实没什么事,人家现在也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多想哦。”
“daddy怎么不跟我说?”景遥的声音低迷,神情闪躲,似是不经意。
孙素雅说:“应该是觉得没必要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必要,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他不配知道,还是觉得他不应该知道?不管是为什么,景遥都有点不舒服了。
彼时小徒弟已经来到了客厅。
应良在招待他。
景遥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从厨房里出来,看了那个人一眼,是个青年才俊,打扮得很优雅,穿着一件长风衣,个头高挑,目测有一米八五的样子。
应良倒了水给他。
桌子上摆着一些礼袋,是送的礼物。
林柯站在客厅里跟应良说话,字里行间谈到了他的来意,察觉有人在观看,他扭头一看,一张年轻朝气的脸正盯着他。
林柯对徐牧择身边的这个小孩早有耳闻,在深圳的时候就有相关的八卦传出来了,说徐牧择有个私生子带在身边。
林柯很快对上信息,对那个正打量他的,相貌无害,绵羊似的男生歪头一笑。
景遥被发现了,他愣了愣,从里面走出来,手脚有些无措。
林柯问:“你就是我师父的儿子?”
儿子?景遥品着这个身份,想要出声辩解,又觉得其他身份更不好意思提,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说话。
孙素雅从里面进来:“林总来啦。”
林柯笑道:“雅雅姐。”
孙素雅客气地说:“林总又帅了。”
林柯露出两个酒窝,目光绕了一圈又回到男生的身上,“师父不在?”
“徐总今天有约,下午才能回来,”孙素雅说:“你坐,我做甜品呢,林总愿意给我试吃一下吗?”
林柯道:“我在深圳的时候就想雅雅姐的手艺了,老想从师父这里把您给撬走。”
孙素雅笑着,拍了拍景遥的胳膊,示意他没事的,放松点。
林柯这等人物也是景遥这种阶级本不可能碰见的,景遥对林柯的心态复杂,他应该回厨房躲着,但他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该躲的不是他。
他愣是在客厅里站住了脚。
林柯询问徐牧择近日的心情如何,表明他想见徐牧择但没有成功这事,不得不找到家里来,应良一一回复他,林柯说,大概他师父还在生他的气。
公事上那些,应良也不大懂,和林柯很快就跳了话题,聊了些客套的常规的,这期间景遥一直站在那儿旁听。
林柯很难不注意到他,向应良再次询问:“真的是师父的孩子?”
应良没有立刻回答。
景遥也不说话,由着那人看他,他现在衣衫不整的,很想跑上去换一身正式的衣服再下来。
林柯从小孩脚上的袜子看到他的脸颊,讶异道:“长得不是很像啊,没成年吧?”
应良刚要说话,景遥忽然声音清朗地说:“我到年就二十了。”
这一声特别突兀,像是平地惊雷,林柯没什么准备,因为小孩一直不讲话,他以为小孩很内向,这句话不会收到回复。
景遥也察觉到自己这一声声调有点高了,他蜷了蜷手指,很想把直播时的状态拿出来,但他对身份大的,总是有点谄媚,也有点熄火,场面只剩下焦灼和尴尬。
幸好和他对话的都是一群人精,他们很简单地把这氛围化解了过去,林柯笑眯眯地,带着调侃的意思:“真的吗?”
景遥声音低了下来:“真的。”
林柯打量他,“一点也看不出来,长得未免太显小了,我还以为你十五六呢。”
其实是正常的打趣,在景遥听来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他刚要反驳,孙素雅端着餐盘出来,把新鲜热乎的甜品端到了林柯的面前。
“林总尝尝。”
林柯夸赞道:“看着就很有食欲。”
景遥从一边走过来,指着蛋挞:“那是我做的。”
林柯会错了意,立马拿起来尝了一口,然后点头评价道:“嗯,好吃。”
景遥欲言又止,目光里满是敌意。
林柯说:“我这次来得比较匆忙,深圳那边还有很多事,麻烦你们跟我师父说一声,我挺急的。”
应良让他放心,表示自己一定会转告的。
景遥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见我daddy干嘛?”
林柯眨了眨眼睛,孙素雅和应良面面相觑,谁都听出了这不像简单的询问,孙素雅知情,但林柯不知情,反问了一声:“嗯?”
景遥说:“我daddy很忙,没有功夫见你。”
林柯道:“所以我来家里见他。”
景遥说:“你这样是死缠烂打。”
林柯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劲,他也不责怪,对徐牧择身边的人颇为尊重,“不死缠烂打不行啊,工作很着急呢,你愿意替我带话给他吗?”
景遥被反将了一军,特别孩子气地回应了一句:“我又不认识你。”
林柯很是来劲地跟他辩论:“我叫林柯,你daddy是我师父,我跟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等他回来了,你帮我带句话给他,说我着急见他。”
“你是那个背叛他的人。”景遥对上了信息,他在电话里听过这个名字。
背叛这个词太重了,一下子就让应良和孙素雅傻了眼。
林柯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神情依然镇定,“这话我可担当不起,事情太复杂了,可不能一言定论。”
景遥觉得有道理,私人情绪冲在前头,他有点儿不知所谓了,便闭嘴了。
林柯没有见到徐牧择,也没有在这里多停留,唆使应良孙素雅代为传话。
临走时,林柯问了男生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孙素雅要回答的时候,景遥出人意料地说:“路辛惟。”
林柯默念了一遍,点点头:“好名字,不过你已经回到我师父身边了,是不是该把姓改了?”
“不改。”景遥坚定地说。
林柯只是打趣,上手摸了摸他的头,景遥把对方当情敌,结果人家把他当个三岁小孩似的,他感到无比的耻辱,无能地在心里埋怨一句。
林柯就那样走了。
景遥坐在沙发上,把剩下的蛋挞吃完了,他本来想给徐牧择留一块的。
晚上徐牧择回来,听说了林柯的事,他便回了一通电话给林柯。
两人在书房里聊了很久。
因为是公事,景遥没进去打扰,他很早就休息了。
徐牧择在书房里待了太久,结束工作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小孩不在,他转步走向小孩的房间。
抬手一摸,门被反锁了。
徐牧择眉头一拧,敲了敲房门,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充满威胁地叫了声:“路辛惟。”
景遥躲在里面,不讲话,装作没听见。
徐牧择又敲了敲房门,里头才传出不高兴的回应:“我睡了!”
门外传来动静,景遥听到徐牧择冲楼下喊人的声音,片刻后就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钥匙插进门锁里的声音。
景遥机警地爬起身。
果不其然,下一秒,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孙素雅拿着一串钥匙,同徐牧择站在门口。
徐牧择走进来,孙素雅离开。
景遥尴尬道:“你,你怎么这样?”
徐牧择把钥匙留在了门锁上,连同被子一起裹着人,也不回应,把小孩就这么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景遥被放下,他被闷住,折腾了好一会,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徐牧择站在门边,一只手捏了根香烟含在嘴里,一只手开始点唱片机。
景遥跪在柔软的被子里,幽怨地瞪着男人。
悠扬的音乐在室内播放起来,徐牧择的香烟也点上了,他回眸瞧了一眼小孩,当做没看见。
景遥质疑道:“果然是得手了就不珍惜了,等你腻了还需要几天。”
徐牧择兴趣地看着他,轻声反驳:“听了点小道消息就开始闹脾气,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宝贝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你都没有跟我说过。”
“素雅跟你说的还不够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她来说?你自己为什么不跟我说?”
“什么也没有的事拿出来说什么?”
“他都跟你表白了也叫什么都没有?”
“陈芝麻烂谷子了,我都忘了。”徐牧择一脸不在意,他走到窗口抽烟,排烟系统做的完善,屋子里并没有留下太重的味道。
景遥不高兴,依然跪坐在被子上,一脸不满足。
徐牧择站在窗口看他,不舍得就这么翻篇,小孩的神情令他察觉到在意的心思,他感到无比的欣慰。
欣赏没多会,恻隐之心又泛滥了,他舍不得看小孩不高兴,掐了烟,走到床前,将人揽到面前来,“好了,daddy错了,以后有这种事一定跟你说。”
景遥还是不想轻易放过,大抵是知道徐牧择会哄他的,他便就这样发作下去。
徐牧择身上萦绕着香烟的味道,他抽的是顶尖的牌子货,味道也不难闻,配上那副精壮的身躯,景遥心痒痒的。
他明知故问道:“你喜欢我吗?”
徐牧择神情宠溺,对多此一举的提问也耐心回应,“我爱你。”
景遥闹起了情侣之间最幼稚的把戏,“我感觉不到。”
“还感觉不到?”徐牧择说:“我他妈都快疯了。”
景遥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心脏被填满,争执仿若情趣,他竟在其中起了邪念。
抬起手,他搭在男人的皮带。
徐牧择陡然严肃,提着他的手腕。
景遥羞涩地问:“你想要吗?”
徐牧择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似的,他握住小孩的手,又移到他的唇瓣,“你是打算用这个,还是用这个?”
景遥羞耻到了极点。
徐牧择爱不释手地抚着他的唇,不大冷静地问:“会吗?”
景遥低头说:“我…可以试试。”
徐牧择肖想过无数次的事,自然不会放过,他过去没提出来,是因为不想勉强对方,日子还长,但今天是对方自己送上门的,就不能怪他太心急。
徐牧择牵住小孩的手,呼吸稍顿。
景遥喉结滚动,他连直视都很难做到,徐牧择抬起他的下巴,指导道:“慢慢来。”
景遥心跳扑通得剧烈。
徐牧择温柔地握住他的后脑勺,指尖插进他的发丝里,鼓励道:“宝宝,你能做好。”
景遥的脸颊被磨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挑战这种事,这不在他的学习范围内,他疯了吗?可是抬头一看,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景遥哽咽,发丝里冒出细密的热汗,不容许他多有犹豫,后脑勺的手推他向前,景遥将徐牧择的味道尝了个彻底。
“唔……”
徐牧择从胸口衬衫里拿出那个鲨鱼发夹,撩起小孩额前的发丝,轻轻地一扣,一张再没有任何遮挡的可爱脸蛋,就这么落入眼底。
稚嫩的小脸,盈着水光的眼眸,隐隐约约又有着掉眼泪的意思,徐牧择很想保持镇定,但他失败了。
温热的眼泪掉在男人的指腹。
徐牧择迎接那滴眼泪,瞳孔被染成深红色,他碾压指尖的眼泪,理智烟消云散。
徐牧择呼吸变得焦躁,却又克制着手上的力道,鼓励式教育强化对方的意愿,也是一种支持,他略有些失控地说:“宝贝,你做的很好。”

第81章
景遥还是不熟练, 被呛到了,小脸憋得火红。徐牧择抽过纸巾,轻轻地给他擦拭, 纯情无害的脸蛋上沾着, 景遥眯起一只眼。
徐牧择动作小心地擦小孩的脸颊, 神情沉迷地问:“什么感觉?”
景遥哽咽, 羞答答地看了一眼对方。
徐牧择忍无可忍,丢了纸巾, 将人拦腰抱起,就朝浴室里去。
景遥懵了下, 抓着男人的胳膊, “不,不做吗?”
徐牧择掷地有声:“浴室里做。”
景遥抱住男人的脖颈, 头埋在温热的胸膛里,羞耻得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夜里景遥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质问和多思, 他躺在床上, 倦怠地闭上眼睛。
衣冠楚楚的徐牧择在这方面就像变了一个人, 如狼似虎, 根本喂不饱,景遥求得嗓子都累了, 徐牧择才会捧着他的脸颊哄他说好了好了, 马上就好了。
他总是这么说, 但从来不这么做,那个马上遥遥无期,以至于景遥筋疲力竭,脱水了似的瘫软。
小徒弟的事情,徐牧择也跟他解释了, 证明两人什么也没有,如果没人提,他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回事。
景遥不好奇林柯为什么喜欢徐牧择,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他越是跟徐牧择相处,越是能明白这个男人对异性,或者说同性有怎样的吸引力,年轻时自不必提,就是现在,爱慕虚荣的他都无法抵抗徐牧择。
景遥有点嫉妒,其实不过是嫉妒林柯见过徐牧择年轻的时候。
他总是听周围的人提起徐牧择年轻时如何如何,景遥自己也想象得出徐牧择再年轻十岁得多么蛊人。
“为什么你会看上他呢?”景遥拈酸吃醋地问,尽管徐牧择跟他解释了,他也仍然止不住情窦初开后的小心思。
徐牧择口吻平静地说:“因为我需要人才,需要一个来历清楚的,我要自己着手培养,当时我父亲还没下岗呢,他留下的人对他忠心,而不是我。我选了好几个人,林柯只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最努力,也最得我的青睐,才走到了今天。”
景遥尝试理解,豪门斗争那回事他都是靠意淫,没想到徐牧择真有这样的经历,他那个小徒弟一定非常出色,否则不可能成为众多候选人中的唯一一个。
今天林柯来找徐牧择,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孙素雅他们也认识林柯,可见从前两人关系是亲近的。
“他经常来你这里吗?”景遥筋疲力竭,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丰富的情绪。
徐牧择在他身侧躺下来,侧过身,撑着一条胳膊,伸手捧起小孩的脸,观赏他,“有着急的事才会找过来,刚开始跟着我的时候来得比较频繁,后来就给他调到深圳去了,一年见不了几回。”
他低头亲吻小孩的鼻尖,埋进他的肩颈。
景遥伸手抱着徐牧择的脑袋,他的头皮温热,指尖擦着男人的头皮,景遥又问:“是因为他跟你表白了才被调走的吗?”
徐牧择握住小孩的脖颈,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那倒不是,分部需要信得过的人掌管大权,他是当时最好的人选。”
“如果他没有去深圳,你会跟他有进展吗?”
“我当时可没心情谈情说爱。”
徐牧择早年经历复杂,一心埋进工作里,且跟身边共事的人牵扯不清是大忌,林柯无论时间还是身份,都不是徐牧择所需要的,于是他们从一早就注定了结果。
景遥对徐牧择的过往一知半解,脑海里全是血雨腥风,他双手无力地环住男人的脖颈,志得意满的同时也更加吃味,“他长得……挺好看的,daddy完全不会动心吗?”
徐牧择抬起头,注视着小孩的眼睛,神情带了笑意,“他长什么样,自有别人来欣赏,在我眼里,惟惟是最漂亮的。”
景遥还是不高兴,“daddy就会哄人,看在我年纪小,就说漂亮话哄我。”
“年纪小,醋味倒是很大,”徐牧择打趣他,“怎么,daddy的话宝贝不信吗?”
景遥保持理智地说:“我上午见到他了,他长得比我成熟多了,又有能力又很知性,人还挺宽容大度的。”
景遥对林柯百般刁难,人家都没有在意,回想起来挺尴尬的,景遥反省道:“相比之下,daddy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吗?”
虽然他比同龄人要早熟,除了爱情这门课他都比别人玩转得透,但和林柯徐牧择这些人比,他那些心思就太不够看的了,林柯今天的表现,足以证明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的所有攻击行为,人家都不屑一顾。
徐牧择掰正小孩的脸,神情陡然认真,带着一丝不满,“不要拿自己和任何人比,你在我眼里是无可替代的,再没有第二个人敢像你这样混到我身边,没有人可以与惟惟相提并论,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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