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老公喂养日记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10-31

小早切完萝卜,就要来切他了。
傅骋走上前,低下头,把额头抵在贴门上。
“呼噜呼噜——”
小早小早,呼叫小早。
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
林早背对着他,动作一顿,继续切菜。
听不见,听不见!不原谅!
不会再被你温顺的假象欺骗!不会再受伤!
林早下定决心,不理睬他,傅骋就摇晃着狗尾巴,一个劲地呼噜。
——小早、小早、小早……
——走开、走开、走开……
——理理我、理理我……
——不理、不理……
爸爸和大爸爸真幼稚。
林小饱蹲在狗窝旁边,小脸上写满了无奈。
唉,他在幼儿园都不会这样。
他转回头,看向小狗。
小狗刚喝了米汤,又趴在太阳底下睡着了。
它也总是在睡觉,也不起来陪他玩。
林小饱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小狗的耳朵。
软软的,热热的。
小狗似乎感觉到了,晃了晃脑袋,哼唧两声。
林小饱自觉做了坏事,赶紧把手收回来,盯着它看。
小狗没醒,很快又睡了过去。
又好又不好的。
林小饱瘪了瘪嘴巴,站起身来,迈开小短腿,朝林早跑去。
他跑起来一颠一颠,也像一只小狗。
“爸爸。”
“怎么啦?”林早把切好的白萝卜块放进盆里。
“我们给小狗起个名字吧。”
“好啊。”林早温声应道,“你想好了吗?”
“还没有。”
林小饱在爸爸面前蹲下,捧着脸蛋,认真思考。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给它起一个姓。”
“我姓‘林’,爸爸也姓‘林’,爸爸跟我姓。”
“啊?”林早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我跟你姓?”
“对呀。”林小饱理直气壮,“所以,它也应该跟它的爸爸或者妈妈姓,它的爸爸妈妈姓什么呢?”
“爸爸也不知道。爸爸只知道,它的妈妈叫‘小黑’。”
“那它姓‘小’。”
“唔。”林早点点头,“有道理。”
“那就叫它‘小白’!它身上白白的,是小白。”
“它身上的毛还没完全长出来,现在只是胎毛而已。还要再过几天,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这样啊。”林小饱想了想,“那就先定下来,它叫小什么颜色。”
“好啊。”
林小饱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又过去看看小狗。
跑来跑去,倒是忙得很。
不一会儿,林小饱忽然想起什么,又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爸爸,爸爸,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是什么呀?”
“大爸爸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姓!”
“这样啊?”林早故意逗他。
“对呀对呀,我们姓‘林’,大爸爸姓‘傅’!我们明明是一家人,爸爸跟我姓,大爸爸怎么不跟我姓?”
傅骋也觉得有道理,竖起耳朵仔细听。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个小孩跟小早姓,他不跟小早姓?
这不公平!
林小饱板起小脸,问:“爸爸是我亲生的,大爸爸不是我亲生的,对吗?”
他甚至还知道压低声音,避着大爸爸问。
考虑很周到了。
“啊?”林早更震惊了,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爸爸当然不是你亲生的,你是大爸爸亲生的!我和大爸爸先谈恋爱,再结婚,才会有你!”
林小饱掰了掰手指头,还是转不过弯来:“那大爸爸为什么……”
“如果是同一个姓,我和大爸爸就不能结婚啦。”
林小饱有点怀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个是更老的老祖宗的规定。”
“那大爸爸的修车店,为什么叫做‘小林修车店’呢?”
林小饱更不明白了。
“应该叫做‘小傅修车店’才对。”
“这是因为……”林早解释道,“结婚的时候,大爸爸答应我,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都会跟我姓,你屁股后面那辆皮卡车、那辆摩托车,全都姓‘林’。”
“我也是家里的东西。”林小饱摸着下巴,认真推测。
“你不是东西……”林早捂了一下嘴,“爸爸的意思是……”
不过,这样一说,傅骋做人的时候,对他还挺好的。
林早心里有些许松动,回头看了一眼铁门。
但实际上——
傅骋站在门后面,心底深处,隐隐约约有一个场景,浮现在眼前。
他穿着背心,翘着二郎腿,坐在店铺门口晒太阳,有人开车过来,问:“小林修车店,你是小林吗?”
他站起身来,对客人说:“我不是小林,我是小林的老公,小林是我老婆。”
暗地里炫耀一下。
——这才是真相。
傅骋给修车店起名的真正用意。
不过小早应该不知道,不知道也好。
林早把白萝卜切好,装进盆里。
“走啦,我们上去做饭。”
“好。”
林小饱一个大跨步,冲到前面,给爸爸开路。
“爸爸,我保护你!”
白萝卜切好,肉骨头也解冻得差不多了。
现在这个状况,炖萝卜汤,还用精排小排,就有点太奢侈了。
所以林早打算用猪大骨,也就是猪筒骨。
傅骋同样提前把骨头剁成几段,但上面还连着肉。
林早把贴骨肉剔下来,放在一边。
骨头冷水下锅,加拍扁的姜块,焯水去腥。
等水开了,就撇掉浮沫,把骨头捞起来。
筒骨里有骨髓,这一步要特别小心。
其实……其实也不用特别小心!
因为他和小饱都不爱吃骨髓,白花花的、软软的,像肥肉一样。
只有傅骋爱吃,但是林早已经决定,不给傅骋吃了!
林早把焯过骨头的水倒掉,洗了锅,重新接上干净的水。
骨头再次下锅,盖上锅盖,慢慢炖煮。
炖上半个多小时,把骨头的香气都炖出来,再加白萝卜。
不然萝卜炖太久,会直接化开,散在汤里。
趁着这个时间,林早把剔下来的贴骨肉加盐、蚝油和蒜末腌一腌。
腌好了也放到锅上去蒸,算是一道菜,再快速炒一个素菜就好了。
同一时间——
林早在楼上准备午饭。
傅骋就在楼下,踩着他的不锈钢床铺,站在窗口边,把下巴搁在窗台上,稍稍抬起头,聚精会神。
在杂物间里住了这么久,小早不来看他,他一个丧尸也很无聊。
这是他新发现的、打发时间的办法——
偷听小早在干什么。
客厅和厨房离得不远,丧尸的听觉嗅觉又很灵敏。
傅骋闻到带血生肉的香气,听到锅碗瓢盆的声响。
好香,好听。
看来今天中午又是一顿丰盛的午饭。
不知道小早是不是还在生气,中午还会不会给他送饭。
实在不行,他就再从窗洞出去,去外面加点餐。
不行,他不能吃其他人。
身上都是其他人的血,小早会嫌弃他的。
傅骋就这样站在窗边,安静听着林早做饭的声音。
直到他听见熟悉的声音——
“咔哒”一声,饭盒盖子被打开的声音。
傅骋眼睛一亮,不由地翘起嘴角。
小早没有生气!小早还会给他送饭!
小早还是惦记着他的!
小早喜欢他!
傅骋发自内心地笑起来,他跳下床,拿起林早放在床头的黑色背心。
怕手指把衣服划破,他特意收起爪子,握着拳头,把衣服提起来。
穿件衣服,更像人一点。
他还记得小早跟他说,要做一个体面的丧尸。
傅骋四肢僵硬,又控制不好力道,怕把衣服扯坏。
他干脆不去动衣服,他动自己。
傅骋掰了掰关节,把自己的胳膊掰开,从袖口里塞进去,穿好了衣服,再把关节掰回去。
这样就好了。
等他穿好衣服,林早也正好下楼来了。
他没有把门打开,反倒轻轻推了一下铁门,确认门锁好了。
林早还是有点儿怕他。
紧跟着,林早爬上长凳,打开窗户。
傅骋眼睛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口。
可是,林早只出现了一秒钟。
傅骋的送饭篮子被林早拿去做狗窝了,林早也没有给他弄新的篮子。
林早直接把饭盒和保温桶放在窗台上,不再送下去,关上窗户就走了。
他故意冷着一张脸,没有看傅骋,没有朝他笑,更没有跟他说话。
傅骋的笑意凝在眼里。
果然,小早还在生他的气。
傅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去,踮脚抬手,随便一摸,把饭盒和保温桶拿下来。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他够高。
没关系,是他太过分了,小早惩罚他是对的。
至少小早没有要把他饿死,至少他还有爱心午餐吃。
没关系,让他看看小早做了什么好吃的……
傅骋打开爱心形状的饭盒,只见盒子里白花花一片。
全是大米饭。
再打开保温桶,桶里也白茫茫一片。
全是萝卜汤。
连萝卜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傅骋握着勺子,在汤里捞了捞。
不,还是有的!
傅骋眼睛一亮,激动起来。
有两块拍扁的生姜!
还是拍成爱心形状的生姜。
这说明,小早还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傅骋小心地把生姜送进嘴里,珍惜地嚼了两下。
味道不错,像小早对他的爱,火辣辣的,让人上头。
他端着饭盒,坐在地上,就着生姜,一口饭,一口汤。
饭煮得这么好吃,小早爱他。
汤炖得这么好喝,小早爱他。
饭的底下是——
把表面的米饭吃完了,傅骋才恍然发觉,米饭底下,还压着肉和菜。
小早爱我,毋庸置疑!

傅骋把吃干净的饭盒和保温桶盖好,放回窗台上。
他自己则重新踩上床铺,再次站在窗前,抬头看天。
一楼和三楼,距离很远,还隔着墙板和天花板。
傅骋屏息凝神,调动全身上下的丧尸细胞,发挥自己作为丧尸的本领,在空气中搜寻林早和林小饱的踪迹。
他听见楼上传来的、轻轻的呼吸声。
他闻到风里送来的、淡淡的香气。
傅骋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望着高挂的太阳,直到眼前泛起白光,才转身回房间。
他不午睡。
他走到墙边,开始巡视这个小小的房间,进行另一项日常工作。
傅骋抬起手,手掌按在墙壁上散落的刻字上。
一个“早”,一个“包”。
一个“早”,一个“尔”。
一个“早”,一个“饱”。
这些字都是他刻的。
怕忘了小早叫什么名字,刻一个。
半夜睡不着,想念小早了,再刻一个。
练习说话,练习小早的名字,还刻一个。
他也不挑地方,随便哪面墙、随便哪个高度,只要有空位就能刻。
久而久之,整个房间,都被零星散落的“早”字包围了。
就是有一点,“饱”字有点难写,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掌握,经常刻错别字,或者刻了一半,没刻另一半。
不要紧,他心里知道就好了。
傅骋记得所有刻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用手掌一个一个摸过去,摸到刻痕比较浅的、字形比较模糊的,就用爪子再补一补。
捡来的那几颗螺丝钉,总是被傅骋拿去刻字,早就被磨平磨小了。
所以傅骋现在都是用自己的手。
傅骋以床铺为起点,顺时针绕墙走,把房间巡视一遍。
这一趟走下来,墙上又多了三个“早”字,还有三个“包”、“抱”和“饱(镜像字)”。
反正就是没一个写对的。
做完日常工作,傅骋回到墙角,一面练习说话,一面回想小早给他定的规矩。
不许吓小早,不许亲小早,不许扑小早。
不许欺负小早,不许不听小早的话。
太多太多的不许,有什么是“许”的?
或许,他再像人一点,小早就“许”了。
冬日午后,日光刺眼。
世界一片寂静,家里也安安静静的。
傅骋在暗中学做人,林早和林小饱在睡午觉。
幸福健康的一天,就这样……
“不是!怎么就五点半了?”
“爸爸……”
“小饱,快醒醒,不能再睡了,晚上睡不着了。”
“可是爸爸……我好困啊……”
“怎么会这样?!”
林早用力捶床,痛心疾首。
“好不容易没熬夜、早点睡、早点起,晚上睡足了八个小时,结果午睡又睡了这么久?”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小饱盖着被子,坐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整只崽摇摇晃晃的,倒在爸爸身上。
“因为爸爸是小猪。”
“那你就是小小猪,大爸爸就是大猪。”
杂物间里,傅骋似有所感,抬起了头。
不,他不是。
他很勤奋,他一下午都在学习!
不管怎么样,幸福但懒惰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吃了还睡,睡了还吃。
吃吃睡睡,小猪出栏。
自从丧尸病毒爆发之后,除了偶尔遇到突发状况,一家三口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林早觉得这样不行。
继续下去,他们一家三口,迟早变成小猪。
小饱还在长身体,总是缺乏运动,会长不高。
他也才二十多岁,总是偷懒,想着做饭就是锻炼,结果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反应也变慢了。
更要命的是,上次傅骋扑倒他,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想当初,傅骋还是人的时候,他还能和傅骋抗衡,在他怀里蹬一蹬脚,使劲扑腾两下。
现在他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了!
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早下定决心,必须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
林早难得没有把闹钟按掉,睡回笼觉。
值得一提的是,他设置了三个闹钟。
所以不是“闹钟一响,他就起来了”,而是“闹钟三响,他才起来”。
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
早上八点。
父子两个换上轻便的衣服,穿上运动鞋,来到一楼。
傅骋听见不太一样的脚步声,抬起头,循声看去。
小早和小饱今天这么早?还换新鞋了?鞋底声音不一样了。
林小饱跟在爸爸身边,打了个哈欠:“爸爸,我们今天做什么运动呀?”
他揉揉眼睛:“要把我当成杠铃,举起来吗?这个运动在房间里也可以做。”
林小饱说的是前阵子,林早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们家,他做的一些准备。
后来把那群抢劫犯赶走了,林早也就松懈下来,好久都没有这样锻炼了。
“我们今天做点不一样的运动。”林早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林小饱!”
“唔?”林小饱疑惑,“爸爸,你生气了吗?”
不然怎么连名带姓地喊他?
林早无奈:“你应该说‘到’。”
“噢,爸爸,我知道了!”
林小饱想起看过的动画片。
他马上站得笔直,两只小手贴在裤缝上。
昂首挺胸翘屁屁,一双眼睛亮晶晶。
“林小饱?”
“到!”
“我们现在来做广播体操,先热热身。”
“好。”
林小饱上过幼儿园,是只有半个学期的小小班。
他只会跟着音乐随便蹦一蹦,不知道“啵啵操”是什么。
林早就在车库里找了片空地,安排林小饱站在自己对面。
“七彩阳光,现在开始。”
“预备节,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扩胸运动,一二三四……”
林早一边喊拍子,一边做动作。
林小饱看着爸爸,认真跟着做。
“小饱,等以后你上了学,就要学这个。你现在认真学,超过其他同学!”
“真的吗?可是爸爸不是幼儿园老师吗?爸爸怎么会知道小学的事情?”
“当然是因为爸爸也上过小学啊。”
“我知道了。”林小饱点点头,“我会努力学的!”
“乖。”林早笑得温柔,倍感欣慰,“来,伸展运动。”
林小饱一边张开小手,一边有节奏地说:“爸爸,上了小学的人,可以教幼儿园。”
“上了中学的人,就可以教小学。”
“上了大学的人,就可以教中学。”
“我说的对吧?”
他一脸自信地看着林早。
“这个……”林早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好像也不能说不对,但是……
林小饱继续推测:“上了二年级,可以教一年级;三年级可以教二年级……”
“所以……”
林小饱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林早。
“爸爸,你只上过一年级,所以你去教幼儿园了。”
“爸爸,你怎么没有继续上学呢?”
“爸爸,大爸爸是不是连你都不如?他是不是连一年级都没读过?”
林早对上他同情的小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沉默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真要命!
傅骋站在门后面,听着父子两个的可爱对话,没忍住翘起嘴角。
光是听,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所以他走到高高的窗户下面,踮起脚,举起手,两只手扒住窗台。
一个引体向上!
傅骋直接腾空而起,挂在窗上。
终于,他看见小早和小饱了!
一大一小今天穿了新衣服,他没见过的款式。
这个时候,林早一边带着林小饱做运动,一边试图向他解释,本市的教师聘用制度。
“爸爸读过大学。只有上了大学,才可以去幼儿园当老师。”
“那……”林小饱又不懂了,“谁可以教大学呢?大大大学?还是外星人呢?”
“就是……”
傅骋看着他们,目光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真可爱,像两个小猫在摆手摆脚。
他一面看,一面后悔。
早知道这个窗户这么好爬,他早就该爬上来了。
也不用等着小早给他送饭,才能眼巴巴地看上一眼。
下回还这样看。
可就在这时,林小饱做体转运动,转过了头。
“哎呀!”
“小饱,怎么了?”
林早连忙上前,看看他的情况。
“是不是脖子扭到了?还是腰?”
林小饱举起手,指着小窗户,振振有词:“大爸爸偷看!”
林早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傅骋的脑袋出现在窗口那边。
跟视频通话的小窗口一样,就一颗头!
林早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睁圆了。
他安置好林小饱,跑到窗前,握起拳头,跳起来要打傅骋。
“你又贴脸!你怎么和恐怖片里的恶魔一样,一直贴脸吓人?跟谁学的坏习惯?打死你!”
傅骋笑着,两只手抓着窗台,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沉,消失在窗口那边。
林早气鼓鼓的,在墙底下蹦了蹦,还想再教训他。
下一秒,傅骋又做了一个引体向上,默默出现。
林早愣了一下,挠挠头。
这个动作,好像有点熟悉。
林早回过神来,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他之前也这样做过,踩在椅子上,偷看傅骋,所以……
傅骋应该是跟他学的。
误会,这是误会。
林早扯着嘴角,笑了两声,声音也小了下去。
“不许看了,赶快下去。”
傅骋装听不懂,仍旧挂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他。
林早也没办法冲进去,把他拽下来,只能随他去了。
“好吧好吧,你有力气就一直挂着吧,也算是锻炼了。”
林早这样说着,也试着伸出手,不踩凳子,试着攀住窗户。
可是他不够高,就算后来踩了凳子,也挂不住。
窗台上抹了白灰,滑溜溜的,根本就没有可以抓握的着力点。
林早爬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骋,稳稳当当地挂在上面。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人和丧尸的体质,果然不一样。
他还是做一点人类能做的运动吧。
林早鼓了鼓腮帮子,回到林小饱面前。
“小饱,别管大爸爸,我们继续。”
“好吧。”
话是这样说,但父子两个还是时不时转过头,看看傅骋。
傅骋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一家三口,各自分组,各自运动。
“小饱,马上就结束了,等一下我们再慢跑两圈。”
“好。”
“整理运动,一二三四……”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
林早心里一惊,赶紧停下口号,朝林小饱做了个“嘘”的动作。
怎么又有车经过?
还是从后门传来的声音?
林早踩着货架,爬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一辆熟悉的白色面包车,后门小路上开过去。
林早皱起眉头,略一思索,很快就想起来了。
是那三个彩毛回来了!

面包车沿着围墙小路,一路向前开,最后在五号楼后门外停下。
紧跟着,绿毛和黄毛分别从左右车窗探出脑袋。
他们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跳下车。
两个人背靠着背,组成队形。
绿毛负责开门,黄毛双手举着长柄扳手,时刻观察四周。
没多久,门开了,绿毛和黄毛撤到门边,让车里的红毛把面包车开进去。
车一进去,后门也关上了。
整个过程安静快速,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看起来很有默契,应该也是这次去外面探索,总结出来的安全队形。
就是林早躲在货架后面偷看,他们也没发现。
林早想也是,他一不是丧尸,二不是坏人,又没有攻击性,没发现才正常。
看见三个彩毛没事,林早也放了心,从货架上跳下来。
林小饱就站在旁边,两只手用力捂住小嘴巴,抬起脑袋,认真看着爸爸。
因为爸爸朝他“嘘”了。
一声“嘘”是安静,两声“嘘”是尿尿,三声“嘘”是吹口哨。
他懂得!
林早笑着,举起两根食指,在空中转了两圈,最后轻轻点在他的小手手背上。
“biubiubiu——”
“禁言解除,小饱饱可以说话啦!”
林小饱放下手,不等喘口气,马上说:“爸爸,是谁来了?是坏人还是好人?是我们认识的人,还是我们不认识的人?”
推书 20234-10-30 : 虫母陛下的退休指》:[玄幻灵异] 《虫母陛下的退休指南》作者:山岚渐止【完结】晋江VIP2025-10-27完结总书评数:116 当前被收藏数:864 营养液数:1681 文章积分:26,020,012  本书简介: 【正文已完结,番外随机掉落】  【偏执卷王虫母受/养成系忠犬雄虫攻】  尤莱亚前世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