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师尊爆改恋爱脑by墨弦青

作者:墨弦青  录入:11-01

说完,他?就大步向外走去。
庄少白站起身,拧紧眉心,“薛师兄!你要去哪?”
“我去找他?!”薛宿宁头也不回。
裴玄墨也立刻跟上,语气斩钉截铁,“少白,景昭孤身在外,凶险难料,我也去寻他?。”
庄少白面色难看,他?猛地提高?声音,“二位师兄留步!萧师兄跟谢道?友还没回来,你们白日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现?在出门,怕是凶多吉少。
他?急急上前一步,试图阻拦:“你们若再有个闪失,难道?要让萧师兄他?们分身乏术,再去寻你们吗?”
裴玄墨脚步顿住,“少白,我不能……”
庄少白打断他?的话,“许师弟不一定会?真的出事,若你们再折进去……”
薛宿宁的脚步在门口微微一顿,只犹豫了一瞬,便毅然决然地推门而出。
裴玄墨看了庄少白一眼?,沉默了下,“景昭怕黑,我去寻他?。”
说完,他?也紧随薛宿宁之后,推门而出。
庄少白独自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央,烛光将他?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他?望着门口,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片阴郁。
翌日,光线透过?窗格进入屋子。
许景昭中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头顶暗色的床幔,他?迷糊了一会?,看见床幔上的暗纹,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身侧空空如也,小满已不见踪影,许景昭起身下榻,凭着记忆将偏殿各个角落都?寻了一遍,没有人影。
“小满?”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许景昭走出偏殿,目光落在旁边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上,看形制像是一间书房。
他?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过?去。
书房房门紧闭,许景昭试探着推了一把,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推开了,可就在门被推开的刹那,浓郁的血腥味透了出来,让人有些作?呕。
许景昭脸色微变,快步跨入屋内。
只见书房中央的地面,赫然躺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七窍流血,面目全非,死状十分凄惨。
许景昭捂住嘴,这是邪祟杀的?还是……还是小满杀的?
可小满昨夜分明一直在自己身边,许景昭摸不清头脑,他?退出书房,站在廊下深吸了几口的空气,才?压下那股不适感。
眼?下首要之事是弄清小满身上的秘密,取回自己的令牌。
既然小满不在,那自己正好可以趁机去探查一遍皇宫,找找出去的缺口……
许景昭选了一个方位,沿着偏殿旁一条不起眼?的小径向外走去。
刚绕过?偏殿的拐角,便看到远处有侍卫列队巡逻,还有宫女捧着物?什匆匆穿行宫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许景昭转身换了一条小道?。
还没走出多远,一阵孩童的嬉笑?声便从不远处的荷花池方向传来。
许景昭本不想理会?,转身就走,离开前他?好奇地瞥了眼?。
只一眼?,霎时间他?怒意上涌。
冰冷的荷花池里扑腾着一个小孩,正是不见了的小满。
岸上,穿着华贵锦衣的孩童嬉笑?着,手中拿着棍棒,不断地拍打着水池,阻止他?上来。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灼烧了理智,他?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跃入刺骨的池水,一把将呛水挣扎的小满捞起,用外袍裹住下满冷的发颤的身子。
随即,他?猛地转身,对着岸上那群呆若木鸡的孩童,冷声喝问:“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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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着写着,忽然感觉皇宫像是某种规则怪谈[眼镜]

那?些孩童没想?到竟然会?有大人在, 一时愣在原地。
其中一个梗着脖子,强作镇定,“你……你竟敢救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景昭抱着小满, 一言不发。
那?孩子被他眼神慑住,有些害怕,却又不甘丢了颜面?。
“他……他就是个杂种,天生?不详——”
他还没说完,许景昭手一挥,那?小孩栽倒在地。
那?群孩童吓得愣了一下, 立马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前跑,仓惶中撂下话:“你……你等?着!父皇饶不了你!”
待那?群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 许景昭才垂眸看向怀中的小满,他拍着小满的后背, 安慰道:“没事了。”
小满浑身上下湿透, 他发着抖窝在许景昭怀里, 却仰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景昭看。
许景昭拍着小满的手顿住,他这才反应过来?,小满是境主,哪里轮得到他来?救?
此?时春风料峭,两人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子,冷风一吹, 寒意直往骨子里钻,许景昭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小满伸出手臂紧紧环住许景昭的脖颈,温热的脑袋枕在许景昭的肩膀, 声音低沉道:“原来?你是来?救我的。”
小满衣衫虽湿冷,但是温热的体温却慢慢渡到许景昭身上,让许景昭平静了些。
先不论别?的,至少现在小满还是个孩子,还未对他下手。
许景昭轻叹一声,用自己半湿的外袍将孩子裹紧些,向上抱了抱,迈步往回走。
“我不是你先生?吗?自然是来?救你的,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杀他的了,境里的每个人的目的都是自己,小满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许景昭的脖颈,脸颊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感受身旁人血脉之下沉稳的搏动。
许景昭问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啊?”
小满沉默。
许景昭换了个问法,“那?他们是谁啊?”
小满闷闷的声音从肩窝传来?:“皇帝的儿?子。”
许景昭脚步倏然顿住,皇帝的儿?子?那?便是皇子。
如此?说来?,这皇宫格局与他看过的那?些话本并无二致,有帝王妃嫔,自然也有龙子公主,那?……小满?
这里是皇宫,那?小满……应该也是皇子?
一个丢弃在偏僻冷宫备受欺凌,还被视为不详的皇子,他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许景昭一路思忖着回到偏殿,他将小满放下,看着那?身湿透黏在身上的单薄旧衣,皱眉道:“我去烧些热水。”
不只是小满,他也需要沐浴,那?荷花池太脏了。
偏殿深处有一方?荒废已久的浴池,许景昭费力提了两趟水,池底也仅仅是铺了一个底。
这得拎到什么时候?
许景昭看着自己微颤的手,心念微动,试探着握拢五指,掌心竟有一丝微弱灵光流转。
他心中一喜,虽然很微弱,但是聊胜于无。
他凝神聚气,引着清流把浴池灌满,不多时,池水渐满,水面?氤氲起白雾,他又顺手往水中抛入几味药材,一切妥当,掌中灵力也几乎耗尽。
许景昭立马去隔壁把小满抱了过来?,“快,春风严寒,泡一泡驱驱寒气。”
他解开?腰间束带,湿冷黏腻的衣衫紧贴着肌肤,着实难受。
小满却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室内升腾着雾气,连带着他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只能?瞧见一个朦胧的身影。
许景昭褪去上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水珠沿着颈侧滑落,落在薄削的肩肌上,泛着莹润的光泽。小满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身影,拨开?眼前雾气,向前踏了一步。
“小满……呃。”
许景昭将衣服叠放好,身上只留了一条里裤,回头就看到小满站在他身后,不由一怔,随即蹙起眉头,“为什么还穿着这身湿衣服,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说着,他便伸手去扯小满湿透的衣带。
小满如梦初醒,抓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了一步。
许景昭拧眉,伸手想?要将他拉回。
小满站在原地,抬眸,那?只眼睛黑黝黝的盯着许景昭,“不许。”
许景昭的手僵在半空,明明眼前人还是孩童模样,那?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寒意瞬间爬上许景昭的脊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在心底暗暗后悔自己多管闲事,那?是境主,境主!境主会?冻着自己吗?
许景昭讪讪地收回了手,“那……那你自己来吧。”
说完,他转身快步踏入浴池,将自己没入温热的水中。
宽阔的浴池水雾缭绕,阻隔了视线,许久之后,小满才有所?动作,慢慢走下浴池。
小满隐在水雾里,两人中间隔的有些远,许景昭看不见小满的情形,小满却能?将他的身影尽收眼底。
许景昭五官浓艳,但那?双眼睛生?得乖巧,他肌肤偏白,如同水洗白玉,脊背略显单薄,骨节的轮廓清晰可见,墨色长发散浮在水面?。
水汽将他的脸颊蒸得有些发红,他闭上眼睛,后仰着脑袋闭目养神,水珠自他下巴滑落到喉结,蜿蜒出晶莹水泽。
小满只露出半颗脑袋在水面?,那?只幽深的独眼透过水雾,凝视着眼前景象。
池水堪堪没过许景昭的胸膛,小满的视线扫过他身前,顺着流畅的线条向上攀缘,落在许景昭的肩膀,那?里横亘着一道浅淡的旧疤,在那?肌肤上,有些明显。
小满拧着眉瞧了一会?,闭上眼睛潜入水里。
许景昭泡了一会?,他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东西在窥视他,他睁开?眼睛,现在小满在,不应该有邪祟…
他甩甩头,撑着池壁踏上台阶,脚刚离水,又猛地缩了回来?。
等?等?,他衣服半干不干怎么穿?他有些懊恼先前用灵力烧水,忘记留灵力打开?灵囊。
“先生?,怎么了?”
小满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惊得许景昭倒退半步,水花四溅。
小满站在浴池旁,身影立在缭绕雾气中,竟透出几分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他居高临下看着池水里的身影,目光直视脸上迷茫的许景昭。
小满又唤了一声,“先生?。”
许景昭才回神,颇有些尴尬:“帮我把衣服拿回来?吧。”
虽然半干,总好过没有。
“衣服?”小满目光瞥向角落的木盆,“我见先生?衣服上沾了污秽,便洗净了。”
洗了?许景昭脸上一呆,那?他穿什么?
小满看着他怔忡的模样,垂下眼睫,“我去为先生?寻身干净的。”
说完,不等?回应便转身走了出去。
许景昭只得颓然趴在浴池边,下巴枕着手臂。
没一会?,小满便捧着一个木盘走近,轻轻放在池边,“先生?,就寻得这件了。”
说完,小满便径直离开?,未曾多看一眼。
许景昭从水里起身,伸手拿起木盘上的衣物。
入手是极柔滑的蚕丝缎料,触感冰凉,许景昭面?色古怪,小满知道自己露馅了吗?怎么一点?都不严谨?
许景昭换完衣物,走了出来?。
米白衣袍上用金丝织绣的五爪金龙,袖口上绣着缠枝花纹,腰封上绣着金珠玉串,轻薄的锦衣外笼着一层同色烟纱,在光下流转着朦胧光华。
这……这对吗?人间只有帝王才穿着穿龙纹吧,他这一身出去,岂不是会?被乱棍打死。
小满望着站在光影中的许景昭,呼吸几不可闻地一滞。
许景昭叹了口气,摸索着衣衫上的金线,“小满,你……”
小满往前走了半步,视线落在他脸上。
许景昭抬起袖子,“你在哪寻的衣裳?我这样出门会?被处置吗?”
“不会?。”小满答得干脆,随即盯着他有些疑惑问道:“先生?只要在院子里待着就好了,为何要出门?”
许景昭一时语塞,他本打算趁小满不在,悄悄探查皇宫……如今看来?,此?路难通。
小满上前两步,抓住了许景昭的衣角,“先生?,该歇息了。”
许景昭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高悬的烈日。
然而小满话音方?落,庭院中的树影骤然扭曲拉长,光线急速黯淡,只一息之间,天色便如浓墨,星月无踪。
许景昭瞳孔一缩,小满竟能?控制时间?
小满已走到他身侧,小手牵住他温热的手指,“先生?。”
许景昭掩下惊意,只低声道:“回吧。”
夜色浓稠,窗外漆黑如墨,许景昭躺在床榻上毫无睡意,身旁蜷缩着的小人呼吸平稳,浓密的睫毛低垂,睡得正沉。
许景昭睁着眼睛,窗外又传来?了邪祟摩挲窗纸的声音,知道它们进不来?,他也不再理会?。
还不知道师门在外情况如何,自己的令牌到现在都没瞧见踪影。
翌日睁眼,身侧床褥早已凉透,小满果然又不见了踪影。
许景昭没有磨蹭,立马起身搜寻。
小满的居所?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几乎空无一物,许景昭细细翻找一遍,毫无所?获。
难道被小满带在身上了?
许景昭眉心紧拧,直接问小满索要还是自己动手?这两者他都没有把握,小满现在看似好说话,但许景昭总觉得小满对他的态度奇怪。
他思忖着踱出房门,外面?的阳光正好,还未及午时,许景昭抬手遮了遮阳光,旋即不再犹豫,闪身出了院子。
他屏息凝神,小心避开?巡逻的侍卫,沿着高耸的朱红宫墙绕了大半圈,却发现没有出去的缝隙,皇宫四面?的大门,境中的凡人可以出去,唯独他出不去。
许景昭哪里还有不明白,他被人困在这里了,不知道困住他的人是小满还是……别?的东西。
他能?确信,小满十有八九就是境主,可在这境中似乎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跟小满相对峙,想?要出去,必须要搞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皇宫正北方?那?座最为巍峨的宫殿,那?是帝王居住的乾和殿。
许景昭只犹豫了一息,做了决定。
乾和殿朱漆大门紧闭,金柱蟠龙,十分森严,廊下站着两排侍卫。
许景昭捏了捏手腕,掌心恢复了一丝微薄的修为,勉强隐去身形,从侧殿一处不起眼的角门潜入寝宫,借着重重帷幔的掩护,将自己缩进最暗的角落。
他闭目凝神,放出神识探查,然而神识刚探出数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
他睁开?眼睛,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他现在修为太薄弱还是这皇宫有禁制,他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挑开?厚重的帷幕一角。
殿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得的苦药味,两个宫女垂首侍立一旁,明黄帐幔低垂,隐约可见床榻上躺卧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宫女端着黑沉的药蛊躬身而入,随着她的脚步走近,血腥味跟药味以及一股腥臭弥漫开?来?,让人十分不适。
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缓缓坐起,虽隔着纱帐,仍能?看出其身形高大魁梧,骨架撑起明黄的寝衣,却因年迈或病痛而显得有些佝偻,唯余身上的睥睨的气势尚存。
两侧宫女无声地撩开?床幔,从中伸出一只苍老的手,端起药蛊,一饮而尽。
“都退下。”帝王的声音带着久病的嘶哑,却仍不失威严。
宫女们悄无声息出殿,合拢殿门,许景昭将自己更深地埋入阴影,气息几近于无。
“咳咳咳……乌卿,”帝王咳喘着,声音带着垂暮的死气,“你说……朕还有多少时日?”
他话说完,殿内的光线骤然又暗了几分,空间扭曲,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黑影,它声音低沉沙哑,“唔,这不好说啊……”
“陛下,您失去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了,现在……约莫十年光景吧。”
许景昭骇然瞪大双眼,捂住口鼻,邪祟?皇宫里竟然藏着一位能?够独立思考的高阶邪祟。
“咳咳咳咳。”那?帝王又咳嗽了一阵,声音有气无力,“可朕还想?看祖宗基业……千秋万代?,可还有什么法子……”
他挣扎着扶榻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迈下床阶,身影在昏暗中渐渐清晰。
许景昭屏住呼吸,透过帘子间隙往外看,只能?看到那?位帝王银白的发丝,他身前那?团黑影邪祟,似乎在昏暗的光线下,露出了半张模糊的侧脸。
“唔。”那?邪祟似乎在思索,“有是有,若以活人炼之——”
他话顿在这里,目光一凝,仿佛能?穿透帷幔向着许景昭看来?。
“什么人!”
那?邪祟的威压狠狠砸来?,许景昭脑袋“嗡”的一声剧痛,脚下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撞在了木架上的白玉盏上。
许景昭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寒意从脚下直冲天灵盖。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那?高阶邪祟撕成粉末。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冰冷的手倏然从后方?伸出,稳稳地扣住他的后腰,将他揽在怀里,同时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稳稳托住了那?即将坠地的白玉盏。
那?人微微低头,脑袋凑到他耳旁,带着少年清冷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廓。
“先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腰间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身后人?揽着他腰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许景昭呼吸微滞,小满?小满何时?变得?这样?高了?
比起身后几乎将他整个笼住的小满,更令许景昭心悸的是?前?方?逐步逼近的邪祟, 角落角落狭窄, 实在退无可退。
邪祟步步紧逼,黑雾自地面翻涌,如?活物般缠上他的脚踝,传来蚀骨寒意。
许景昭瞳孔收缩,看着那只邪祟的的手?穿过纱帘探来,
他心跳骤紧, 几乎跃出喉咙。
可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小满脑袋枕在他肩膀, 骨节分明的手?指蒙住了他的眼睛,低沉开口:“先生, 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当然是?怕前?面的邪祟, 他现?在又没有修为, 难道只能等?死。
前?面有风吹过,帷幔巾布拂到了他面颊,许景昭再也忍不住,猛地扯下?小满的手?——
一片玉兰花瓣被风送入窗内,轻轻落在他颊边。
许景昭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门窗大开, 窗外树叶茂盛,院中树木葱茏,角落一株玉兰开得?正盛,落花如?雪。
方?才分明还在皇帝寝殿, 怎么转眼……就到了偏院?
许景昭十分不解,他猛地回头,小满静立身侧。
依旧是?小满,却又判若两人?,少年?身形抽长,已然高过他些许,墨发高束,面上缚着黑色布带,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与一只深不见底的墨眸。
他环臂而立,正静静盯着他瞧。
许景昭眼眸惊异,“小……小满?”
“先生唤我?”少年?应声,微微倾身逼近。
许景昭不习惯离小满这么近,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脊背几乎贴上窗棂,“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先生忘了?”小满盯着他,幽幽开口,“我一直如?此,难道有什么异常吗?”
许景昭喉间发紧,只得?讪讪道:“……是?。”
看来小满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小满又往前?一步,“还没问先生,先生为何去那皇帝寝宫?”
许景昭额角冒出汗来,“闲着无聊,一时?走错了路。”
两人?都知道这借口拙劣,就看小满信不信了。
“哦?”小满眉心挑了挑,抬眸看着许景昭的眼睛,淡淡的压迫感传来,许景昭强作镇定,迎上他的注视。
“原来先生只是?走错了路,我还以为先生是?想要?出去呢。”
少年?忽然直起身,方?才那瞬压迫感恍若错觉,他偏过头,语气平淡:“先生想出去吗?”
窗外风停,树叶虫鸣都消失了个干净,万物噤声。
许景昭屏住了呼吸,小满到底是?不是?在试探他?是?吧?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道:“小满,你知道皇宫的出口在哪吗?”
小满的眼神倏地冷下?,幽深得?令人?心悸,他转向窗外,声音听不出情绪:“先生,该歇息了。”
话音落,窗子?外面迅速归于黯淡,室内瞬间陷入浓墨般的黑暗。许景昭竭力?睁大双眼,却连近在咫尺的身影都看不清。
窗子?外似乎响起了窸窣碎响,墨色的阴影在暗处蠢蠢欲动,让许景昭想起来白日的邪祟,他不由得?有些慌,寒意攀上脊背,“小……小满。”
“在呢,先生。”小满的声音幽幽传来,却辨不清方?位。
许景昭颤着声音道:“为何……不燃灯?”
布料摩挲声近,一件微凉物事被塞入他手?中,“只剩这个火折子?了,先生自己试吧。”
许景昭反复吹了几次,火星半点也无,他看出不对劲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这东西……是?坏的吧?”
“许是?受潮了。”小满语气依旧平静,“夜里无光,先生可以牵着我走。”
许景昭摇了摇头,“我跟在你后面就好。”
小满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眼神微眯,终是?转身引路。许景昭小心翼翼地跟在小满身后,脑中飞速梳理今日所见。
寿元将至的帝王,一只高阶邪祟,那帝王并不想死,所以寻求长生的方?法,招来了邪祟……
那这中间小满有什么联系?
一个不受宠还备受欺凌的皇子?,因为一个不详的传言就能随意欺负他,那小满的母亲呢?
许景昭垂眸犹豫片刻,刚刚他拿要?出宫的话试探小满,小满虽动了怒却未伤他,之前?还在皇宫里救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推测,小满并非真想取自己性命。
他低声开口,脚步未停:“小满,你母亲她……”
小满声音低沉,“不在了。”
追问的话堵在喉间,许景昭转而道:“那……那个陛下是不是寿元将近?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你见过吗?”
“早该死了。”小满淡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至于他身边的那个人?,一个脏东西罢了。”
许景昭立马追问,“你可知它从何而来?”
前?方?脚步忽停,许景昭险些撞上他脊背。
小满侧首睨来,语气幽冷,“它的来路,先生不清楚么?”
许景昭顿在原地,那一眼好像让许景昭恍惚觉得?,小满什么都知道。
吱呀,小满推开了门,声音又恢复如?常,“先生进来吧。”
许景昭忧心忡忡地踏了进去,他不死心,上前?一步,“那夜晚的邪祟是?怎么回事?”
“邪祟?”小满声音冷淡,“你指那些脏东西?不过是?宫中死人?罢了。”
他说完,在许景昭跟前?站定,“先生,该歇息了。”
他转身向着床榻走去,许景昭也跟着他的步子?不受控地走过去。
这张小床以前?一大一小睡得?刚刚好,可现?在小满是?少年?身形,两个人?睡有些拥挤,许景昭不习惯,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
可下?一秒,一双手?横亘在他身前?,精准地搂住他的腰,声音幽幽道:“先生为何不睡?”
许景昭浑身僵硬,再不敢动。
小满仿佛将他当作了暖枕,双臂环住他,下?颌抵在他颈窝轻蹭,微凉发丝扫过皮肤,带着一丝凉意,这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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