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即焚by林啸也

作者:林啸也  录入:11-09

干脆把所有房间都炸了!
他掏出遥控器,闪身退回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间躲好,刚要按下按钮,后颈猛然吹来一股凉风。
他拔腿就跑但已经来不及。
一根撬棍从后狠狠砸向他的双腿,两根小腿骨当场被砸断,膝盖重重落地,同时两条手臂分别被两人抓住,向上反拧180度,“嘎巴嘎巴”一阵清脆的交响乐后,两条胳膊的骨头也全部断裂。
席思诚的惨叫还没出口人就已经疼得昏死过去,又被一巴掌抽醒过来。
十几道手电光齐齐打向他,将他周遭照得亮如白昼。
席思诚艰难地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已经升入天堂,却看到一双球鞋走到自己跟前。
是游弋。
游弋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梁宵严抓着他的脑袋站在他身后,左右两侧的保镖拧着他的手。
如同宣告天神的处罚般,梁宵严一字一句道:“你这辈子都用这个姿势给我跪在他面前忏悔。”
保镖占据了三分之二的楼道,席思诚想全部引爆只能躲到这间房里。
不是他自己躲到这里来的,是梁宵严诱使他来的。
兵荒马乱的清晨终于结束。
救护车和消防也在他们预料的时间赶到,解救出被困人员。
席思诚和梁雪金都被梁宵严带走。
保镖男团来的时候二十几个,回去时一个没少,除了两个被弄晕的还没醒过来。
万万得把直升机开回去,不能和他们同路。
小飞开车,后面坐着梁宵严和游弋。
游弋来时撞了脑袋,得去医院拍片。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还有点恍惚。
“这就结束了吗?”
梁宵严离他十米远:“没玩够再回去打一圈。”
游弋吃瘪,讨好地凑近,“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审席思诚啊?能交给我审吗?”
梁宵严:“审完他就审你,急什么。”
“……”
游弋赖唧唧地往他肩上一靠:“干什么这么凶啊!”
“你心里清楚,你藏着多少事没说。”
梁宵严好心奉劝他:“自己交代和被我审出来,不是一个性质,你看着办吧。”
游弋不知道该怎么办,撅起嘴来亲他一口。
“起开,懒得和你亲。”
他一副烦透了的语气,但脸可是一点没躲。
游弋看他这样儿就知道自己还有救。
“才不是呢,你就愿意亲我,你刚都把我嘴咬出血了。”
他扯着自己的下嘴皮给哥哥看,还不忘伸出舌尖一勾一勾。
梁宵严闭着眼都知道他想搞什么猫腻。
不冷不淡地问了句:“疼吗?”
“疼死啦!”
“疼也活该,等回家还有更疼的呢。”
游弋打了个寒战。
“不要么。”他不管不顾地爬到哥哥蹆上,双手圈住他的后颈,眼对眼地看着。
哥哥冷淡地垂着眼。
他就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像啄木鸟啄树,“biubiubiu”地亲个没完。
“啪。”梁宵严拿手背给了他一个小巴掌。
“你最好别惹我,你自己清楚你的账还没算完。”
“我不清楚。”游弋猛猛摇头。
“下去。”
下去就下去。
下去发现更好亲耶。
他硬是把哥哥的双褪挤开,热乎乎的一团跪在那里,脸都贴到鼓囊囊的部位,边用脸颊轻蹭,边抬眼挑逗:“说起来,好久没见到小严哥了呢。”
齿尖叼住拉链一头。
梁宵严再绷不住,掐着他的下巴,眼底无边暗欲翻涌,“你想干什么?”
“Daddy,我还没吃早饭。”
粗粝的指腹碾过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娇气成这样,吃得下吗?”

嘴唇之前被哥哥咬得很肿,甚至唇珠周围有些暗红的伤口,但游弋并不感觉疼。
他咬住哥哥粗糙的指腹,舌尖凑上去添了添,然后阖上眼,把脸颊整个儿埋进哥哥掌心,边蹭边发出闷闷的咕哝声:“可以的,哥哥。”
梁宵严只感觉腿边挤着一条热乎乎的小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和他讨要食物。
“你小飞哥还在前面坐着呢。”
梁宵严无所谓这些,就是怕游弋爽完会臊得不肯见人,“饶了他吧,人刚才还帮你求情。”
“哎!别管我!我已经麻木了。”
小飞直接升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把这对淫魔兄弟隔绝在后。
爱几把干啥干啥吧,别和他说了,搞得像是在和他报备。
“嘿嘿,谢谢小飞哥!”游弋探头朝前面一喊,又转过来眼巴巴望着哥哥,“求求你啦~”
梁宵严喉间溢出低低沉沉的笑,手掌顺着弟弟的脊背滑到腰窝,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这是犯错误的孩子该有的态度吗?”
“反正已经犯了,爽完再说!”
梁宵严扬起手作势要抽,他兴奋地闭起眼,却只感觉发丝绕过耳尖。
哥哥帮他把散乱的长发撩到一侧,吩咐小飞:“稳着点开。”
窗外雨水还没停,细细密密的似某种前进的鼓点。
分明是早秋,温度却已经降到个位数。
漆黑的雨,漆黑的大地,悍马强势地从积水中劈出一条道路,仿佛给大地拉开拉链。
好久没这样来,游弋拉个拉链都拉了好半天。
齿尖叼不住,冷硬金属又磨得嘴巴疼。
他急得额头冒出一层汗,眉毛皱成个八字,无数次想要伸手,无数次被哥哥拍开。
“三个数。”梁宵严垂眸看着他,眼底不见一丝情绪,“再解不开就别吃了,小废物。”
“唔!”
游弋急得小脸憋红,扯住拉链一头猛地朝后一撇头,终于拉开。
他长出一口气,又继续接下来的准备工作。
等全都弄好了,小严哥蓄势待发地在那儿杵着,他馋得眼睛都直了也没有动,昂首挺胸地等待哥哥的指令,被摸了一把脑袋,“做得好,随你吧。”
眼中溢出亮光,游弋两只手握着小严哥。
像第一次这样做,又像小狗在啃巨大的蘑菇。
没有不好的气味,梁宵严出门前刚洗过澡,只有他们一起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游弋捧着它,吻着它,闭着眼感受最狰狞迫摄的那根筋,充血状态下会像刑具一样坚硬,不再有任何柔软的特质,不管放在哪里存在感都异常明显。
每当那根筋磨到薄薄的嘴角时,游弋就会从尾椎到后颈像打雷一般炸起一溜要命的电流。
他爽到打抖,眯着眼睛缓了缓。
给蘑菇浸完水,游弋放开它。
虔诚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把脸埋了进去。
潮红的面颊,迷乱的眼神,喉结一滚一滚,他脸上有种原始的想要吞噬的欲望。
梁宵严没想到他会这样,眸心微怔。
倒是游弋,做都做了,边埋脸边撑起染红的眼皮看向哥哥。
梁宵严居高临下,玩味地瞧着他。
薄唇不甚明显地启开,没有发出声音,但游弋还是看懂了。
哥哥说的是:怎么这么浪。
游弋的耳尖红了,鼻头红了,清丽漂亮的脸颊和整个身体都烧得发红发烫。
但并不觉得羞辱或无地自容,反而是爽到神经战栗。
他抬起脸,拉过哥哥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祈求的模样求他再多说一些,再粗鲁一些。
梁宵严看出他在求什么。
静默了片刻,他的手从游弋头顶抚到后颈,上身闲适地向后靠进椅背,懒懒地垂下视线。
“乖宝宝。”
耳边飘过一朵云似的柔风。
游弋的心像被一颗酸甜炮弹击中。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即便是为了满足弟弟,梁宵严也不愿意将那些过分的字眼施加在游弋身上。
瞧他又把嘴巴抿成小鸡状,梁宵严掐住他的两颊,提到近前吻了一下。
“快点,一会儿到医院了。”
和小严哥联络了半天感情,游弋终于把蘑菇吃进嘴里。
舌头用力,嘴唇撑白,每一下都很深。
梁宵严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那里,卖力地抚慰、吞咽。
嘴巴包不住的顺着下巴流出来,将他深黑的裤子染得更黑。
游弋玩尽兴了什么都顾不上,头发老是往前跑。
他的手还要用,只能唔唔唔地求助哥哥。
“惯得你。”
梁宵严纵容地伸出指尖,将他的长发捋到一边。
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并不对弟弟的抚慰产生多大感觉。
然而被阴影覆盖的暗处,他薄薄的唇抿着,下颌收紧到绷出青筋,喉结急促滚动,双眼虎视眈眈地紧紧盯着弟弟。
不知道第多少次游弋就是收不好牙齿后,他猛然暴起,抓着那把长发将游弋向后一扯。
倒霉孩子懵懵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只感觉好多温热溅到脸上,而后嘴巴被粗暴地撑到极限。
“唔……哥……”
没出口的话音被梁宵严弄碎,随风飘出窗外。
降到一半的车窗内,只能看到一截劲瘦有力的腕骨,抓着柔软的发丝,以快到可怕的速度动作。
游弋下车时小飞贴心地递过来一只口罩。
“谢——”他想说谢谢小飞哥,只出来一个字就立刻闭上了嘴。
嗓子哑得跟唐老鸭似的,张嘴就差嘎嘎嘎了。
小飞是真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爽的,他在前面光听着游弋出的那些声儿就听出一身冷汗。
趁着小屁蛋子进了诊室做检查,他吭吭哧哧半天跟梁宵严憋出一句:“你倒是轻点啊,自己孩子自己不心疼啊,喉咙再给他捅裂了。”
梁宵严:“……”
梁宵严在风中足足愣了半分钟。
不开玩笑,他活了三十年从没这么无语过。
“你去挂个脑科吧。”
看看是不是有病。
小飞还真去了,不过不是看自己,是陪万万。
他开的飞机,路上还没人搞事,到的比他们快,把飞机停好就坐车来了医院。
小飞往飞机上跳那一下晃得太厉害,磕到他脑袋了。正一个人在医院跑上跑下地挂号缴费呢,就让小飞拣着了。
“哪不舒服?”
万万看到他就总想躲,小小声说脑袋疼。
小飞一瞅,他额头上有个指肚长的小口子,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跳飞机时给你撞的?”
万万不说话,万万睁着眼睛瞅他。
小飞把他带进电梯,“走吧我带你去找李医生。”
“不用,我都挂好号了。”
小飞在电梯里,按着电梯等着他,一句话不说。
万万只好乖乖上去。
他站在小飞后面一点,拿余光瞄他:“小飞大哥?”
小飞差点没笑出来:“你跟着游弋叫就行。”
“哦,那小飞哥,梁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审席思诚啊?”
“今天吧,你有事?”
万万面露难色。
小飞瞄他了一眼:“有事你就实话实说。”
绕来绕去的只会把事耽误了。
万万犹豫了几秒,开口:“我和小弋哥抓到了席思诚的情人。”
“那个杀手?”
“对。”
“他手里有我要的东西,但是他不愿意给我。”
小飞瞬间懂了,“你想用席思诚要挟他?”
“对。”
“行啊,那你把人提过来吧,我让他给你。”
“诶?”
万万懵了一下,然后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电梯到了,小飞带他出去,往医生的诊室走。
冷不丁问了句:“你多大了?”
“十八。”说完又稍作补充,“十八岁半。”
小飞眼尾荡漾开柔和的弧度:“游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猪脑袋里只有河豚和滑板。”
万万闻言轻轻地笑了,想不到他小弋哥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为他高兴又打心底里羡慕。
“那不挺好的,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是啊。”小飞看着他,“小孩子家家的,沾那些脏事干什么呢。”
游弋和万万检查完身体,被一起打包带回乾江别院。
怕外面还有席思诚的余党,游弋不放心万万自己住,特意给他腾出一整层楼,让他随意点。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四人回家前在外面吃了饭,还泡了温泉。
泡温泉时游弋非跟梁宵严胡闹,说分开一年我攒了357个姿势想试!
结果试到一半气血上头给自己试晕过去了,咕嘟咕嘟地就要沉底,被梁宵严一把揪出来包成一团带到房间,途中又遭了小飞好几记眼刀。
但他这次属实不冤。
游弋晕了,他还没有,浴巾围住的地方帐篷高耸。
望着在榻榻米上侧躺着,两条大蹆交叠在一起睡得呼哈呼哈的混账弟弟。
梁宵严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衣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两张嘴都吃饱饱的小游哥,在过了一下午荒淫无道纵情享乐的生活后,终于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开始对哥哥献殷勤。
一会儿给哥哥切个果盘,厚切苹果片上摆颗蓝莓两片香蕉,混充小猪脸。
一会儿又给哥哥捏肩捶腿,捶着捶着就被迫将手伸进哥哥衣服里,被迫给胸肌腹肌做深度按摩。
梁宵严没搭理他,由着他玩。
看他那个鬼迷日眼的样子可爱得没边,招招手让他过来。
游弋穿着高开叉睡裙跑过去,好奇地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
怎么都没怎么。
梁宵严想,就是手痒。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按趴在蹆上,掀开一整片睡裙下摆,堆叠到后腰,指尖勾起自己亲手穿上去的白色蕾丝裤边。
“脱还是不脱?”
游弋完全状况外,跟个翻不过身来的小王八似的挣扎乱动,“什么脱不脱?你要干什么啊!”
不说拉倒,梁宵严帮他选。
细细的蕾丝边褪到一半,勒着圆鼓鼓的屯,梁宵严随手拿过一条新的戒尺,在掌心试了试。
啪啪两道破风声凛然甩下。
游弋“嗷”一嗓子:“疼死啦!!!”
“……”
梁宵严看着掌心的戒尺,“我还没打呢。”
“啊,是吗。”
游弋抓抓脸蛋,心道太久没被抽,业务都不熟练了。
手指头在哥哥手背上一戳,“滴——游弋撤回了一声惨叫。”
梁宵严轻笑,“不用撤了。”
话落,“啪!”地一记重重落下!
戒尺划破空气,毫不留情地甩在那两瓣挺翘的胖桃子上。
由内而外的痛感猛然炸开,被白色蕾丝布料包裹的两团无助摇晃,白天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还没恢复就染上一条鲜红的戒尺印子。
游弋第一下都没叫出声,第二下才蹬着双蹆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这次不是装的,直接被打懵了。
“好疼……”
他抓着哥哥的手,嘴巴一撇,眼泪说掉就掉。
“怎么这么凶啊,不是要和我玩吗……”说着又抽泣一声。
梁宵严大手放在他被打得发烫的地方,却不是要揉。
“我说了,审完席思诚就审你。”
“等你主动坦白等一天了,你当我和你玩呢?”
又一巴掌抽在那道戒尺印子上,这下连被布料包裹的地方都透出红。

好像每一次被审都是在晚上。
日头落尽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蓝调时刻,昏黄烂漫的世界,院落内的路灯在同一时间亮起,一排排纯金色的光束,照映着落地玻璃窗内明亮的角落。
温暖的壁炉、白色弧形沙发,沙发上两个漂亮英俊的人,像一颗漫天飞沫沫的水晶球。
别的犯人受审,都是十大酷刑,辣椒水老虎凳轮番上。
游弋可倒好。
屁股蛋下坐着的是哥哥的大腿,一口一口喝着的是哥哥给熬的奶茶。
梁宵严熬奶茶的手艺是从小练出来的。
那时珍珠奶茶刚在学生群体中风靡,大街小巷人手一杯,游弋比较馋这种新鲜玩意儿,但又不是那种会乖乖坐下来喝完一杯的文静孩子。
梁宵严眼看他吸珍珠时整条喉咙都在用力,一口吸进去五六颗囫囵咽掉,有时还会含着珍珠跑跳,这要是噎到呛到可怎么办?
梁宵严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一副配方,自己学着做。
奶茶熬得香浓丝滑,珍珠个个大颗饱满,跟小丸子似的,必须用勺子舀,吸管吸不了。
从那之后游弋再没喝过外面的奶茶。
哥哥做的最好!
但这个好也分时候。
今天的就没那么好。
“太甜了点。”他吨吨吨,“珍珠也有点老。”他又嚼嚼嚼。
“不如我去新熬一碗吧!”他起来就跑。
——啪!
没什么力道的一巴掌甩在他小裤衩拉到一半的屁股蛋上,梁宵严眯着一双狭长眼,嘴唇薄而线条凌厉,抿起来时显得冷漠又沉静。
但游弋太过了解哥哥的微表情,所以明白他此刻的潜台词:再跑就不是拿手抽了。
“哼哼哼……”
他歪倒进哥哥怀里,可怜巴巴地假哭,“今天先不审了好不好?我累死啦!”
梁宵严就知道他要来这套,掌心作抓握状掐着屁股肉。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去泡温泉?”
“别赖叽了,拖不过去。”
他说拖不过去就是拖不过去,不管游弋怎么撒娇耍赖都不好使。
“那明天行吗?”
游弋两只手撑在哥哥腿上,双眸剪水盈盈脉脉地盯着他。
梁宵严被他看了一会儿,神情依旧淡漠,低头的一瞬,却有些黯然地对上游弋的眼睛。
“蛮蛮,你不能仗着我疼你就把所有事都靠这一招赖过去。”
“我不舍得逼你,你却很舍得瞒着我,你在欺负哥哥吗?”
“还要我怎么让步呢?嗯?”
他用这样近乎“委屈”的腔调将自己放在弱势一方,反而比强势的步步紧逼更让游弋受不了。
“不……”游弋的心酸得要捏出水来了。
仓皇地放下奶茶,双手捧住哥哥的脸,急吼吼地将自己贴上去,“我说,我都说,哥别难过。”
都到这步了也确实瞒不住什么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梁宵严问:“席思诚想用那段视频逼你做什么?”
壁炉里的火烧出噼啪声。
游弋的肩膀塌了下去,两眼发直,茫然又无助地,整个人都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
“他让我……折磨你。”
梁宵严一愣。
“他制定了很多计划,让我照做,我没答应。”
“比如呢?”
游弋顿了顿:“我不想说。”
那些招数,那些手段,光是和哥哥联系到一起游弋都受不了,更不可能去做。
梁宵严叹了口气,将弟弟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发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凡事都有个目的。”
如果只是恨他夺走了那场认亲宴,害他一辈子都不能回归本家,为什么不直接对他下手,而是拐弯抹角地通过游弋来折磨他。
“我当时以为他是梁雪金。”
游弋呆呆地,望着哥哥胸前的一处布料。
“他刚开始没让我做什么,只让我找个机会和他见面谈谈,他说你是他亲儿子,他不会轻易把那段视频公开毁了你。”
“我信了,去了,只以为他想让我离开你,毕竟,他一直觉得我是你人生的污点。”
所以游弋才会提出想去国外散心,又在回程时甩掉小飞,却没想到梁雪金想做的远不止如此。
他一到地方就被抓了起来,梁雪金对他说出折磨梁宵严的计划。
游弋当然不答应,觉得他有病。
“我说我不做,你是他爸爸,为什么要折磨他啊?”
“他说,他说……”游弋颤抖起来,细密的睫毛上挂满泪水,声音沙哑又哽咽。
“他说我不做就一直关着我,关一年,关两年,关到你找不到我彻底崩溃万念俱灰的时候,把我的尸体,切掉……寄给你……”
“我吓死了……”
“我求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哥,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这样折磨他……”
梁宵严眼珠一动不动,眼底漆黑如滚墨,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
直到游弋小声说抱疼了,他才放开怀里的孩子。
两人望着彼此,瞳孔中都有后怕。
梁宵严两只大手捧着弟弟的脸,抹去他眼下湿漉漉的水光,手指用力摩挲着他的眉骨。
“蛮蛮,你不怕吗?”
“怕啊……我怕得真就、真就尿裤子了……”他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羞臊地低着脑瓜。
但梁宵严却哑声问:“我是说,你不怕死吗?”
他都要杀掉你了,你却求他别这样对你哥。
游弋傻乎乎地张着嘴:“我没想那么多……”
哥哥是他的全部,而自己,被他划到了“那么多”的范畴里。
甚至时隔一年后,事情都解决了,再去回忆时,他都没有想起该为自己害怕那么一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孩子呢?
梁宵严不知道是游弋本心如此还是被他养“坏”了。
但他知道,游弋绝对不是李守望的种。
十恶不赦的混蛋生不出这样好的宝贝。
李守望年过四十都没孩子,他去了后很快就有了游弋,不管从哪方面看,游弋都是他的,是他命里带的,即便没有托生到李家,即便和他没有关系,即便离他十万八千里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兜兜转转几年后还是会来到他身边。
为了让他活着,为了做他外置的那颗心。
“为了稳住他,我只能假意妥协。”游弋说,“我答应他和你离婚,和你分手,他放我出来时在我耳朵里放了个微型窃听器。”
“我敢使任何花招,他就立刻公布视频。”
话音落下,背后传来“咔咔”的骨头攥动声响。
梁宵严的脸色阴沉得瘆人,头颅里的脑浆都要烧起来,一字一句仿佛狰狞的尾钩,从喉咙里血淋淋地穿刺而出:“所以你才会那样说。”
-我找到我妈妈了,她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你放我走吧,我不爱你了。
-梁宵严,你怎么这么贱。
“嗯……”游弋低着头,额头抵着哥哥的胸口,使性子似的往里顶,似乎想把哥哥曾经受到的伤痛给顶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疼……”
“你问我那你呢?你怎么办时,我都要疼死了,我也在想啊,我哥怎么办啊……”
他苦了小半辈子,怎么命里就没一个好人。
遇到我,真的可以抵消掉他从小到大摞成山的苦难吗?
“我搬出妈妈,你不信,我说不爱了,你也不信,我想求你放我走,我不想再说一句伤害你的话了,可你那样看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问我,那你呢?”
“好像我把你和别人放到天平上去比较孰轻孰重,最后抛弃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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