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制造出来的私生子一大推,像雨后苔藓般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不同肤色的。有夜总会头牌生的,有女秘书带的,甚至还有嗷嗷待哺的。
商时序有时候就想,那老东西确实像蟑螂成精,年轻时满世界播种,现在那群小崽子正挨个从阴沟里往外爬,踩死一个又冒出来一群,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在那个老头子还尚且健壮的时候在他饭碗里放把蟑螂药。
每次财务总监送来报表,上面明晃晃标注着又两笔海外信托基金被划走。
商时序都觉得要是家业真靠血脉传承,商家这艘破船迟早要被那群蛀空船舱的小蟑螂拖进海底。
为杜绝这种事发生,商时序早瞒着所有人做了结扎手术。他妈总以为是李兀的缘故,其实那会儿他连李兀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是商时序真的恐惧一些生育标兵。
他和他妈算是从一堆破人破事中杀出来的,商时序其实很厌倦处理那些事,背叛和利益,权柄和争端。
每回开家族会议,满屋子人笑得慈眉善目,桌下的脚却互相使绊子,绝无手软一说。
有一次商时序一个叔伯吞了他一批货,跪在他面前哭求原谅,那老头花白的头发,像条被踢瘸的老狗,一点都看不出年轻时候的风光和算计他时的阴诡。
他们家的关系就类似于堂弟昨天还笑嘻嘻给他递雪茄,今天就能查出暗地里给养小鬼诅咒他。
人心被践踏得一文不值,他以前每每想到这些事,都觉得头疼欲裂。
要不是杀人犯法的话,他想全部杀了,要不是法治社会挡在前面,他早把他爸的灵堂改成集体墓穴了。
什么家族荣辱,一群伥鬼恨不得拉着他早点死。
后来有了李兀,他每次处理完那些糟心事回家看到他,商时序抱着李兀的腰身,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见李兀的声音耳边什么都消散了。
那些咒骂他杀兄弑父的声音,恨他的,全部都消失了。
商时序每次听到他妈说他太捧着李兀这种话,就忍不住反驳,就这点算什么。
他有一次跟李兀去一场拍卖会,李兀对着件明代德化瓷出神,商时序把它拍下来送给他。
卖场上的人说“观音低眉是悲悯众生”,商时序看见李兀玉白沉静的侧脸,就觉得自己见到了观音。
商时序觉得像他老婆这样通透的人,放在古代合该被供在神龛里受香火的菩萨,是要成仙的,他现在不过每天给人力所能及的,算什么捧过头,他还觉得不够。
他从不让李兀出席他们商家什么劳什子聚会,晚宴,有什么意义,看一群人在那里假笑演戏,他妈和那些亲戚颇有微词,有一次组团施压,他那二婶,姑妈穿着满身的珠光宝气,对商时序说“李兀总得出来见见世面的呀,我们这些长辈都会帮衬他的”,“到底是一家人,还是要融入我们的生活的呀”。
当时商时序正给李兀发消息,说晚上他们出去吃烛光晚餐,头都不抬扔过去一句:“我老婆是领了证的伴侣,不跟你们一样跟动物园挂牌营业的金丝猴似的,二婶,姑妈,你们要表演去马戏团,别整天惦记别人家属。”
他二婶和姑妈脸都绿了。
后来商家又有个长辈因为癌症去世了。这几年家里好几个人都是得癌走的,查了家族基因才发现有遗传问题。又有人提醒商时序还是要早点立遗嘱,虽然他正值壮年,毕竟人生无常。
商时序就觉得这群家伙盼着自己早点死。
他当初没跟李兀签婚前协议就被这群人说蠢,总之在他面前提过很多次,现在又让他早做打算。
商时序气笑了说:“遗嘱啊,我早就立了呀,我死了也把钱留给我老婆,管我老婆怎么花。”
他三伯父不理解,捂着心口快要窒息:“那万一你老婆另外再找怎么办?你这不等于把钱送给外人。”
商时序慢悠悠道:“那说明小白脸确实会哄人,我老婆愿意给小白脸花也行啊,能把我家兀兀哄开心了,这钱花得不算冤。”
当时只是说气话而已,商时序觉得李兀要是另外找了小白脸,他估计得气得一拳捶碎棺材板活过来,这谁能安息得了。
商家那些亲戚又在他妈耳边吹风,他妈偏偏信了那些人的挑拨,说什么李兀“狐媚惑主”的混账话。
内有傻比作乱,外有小三觊觎,这才让商时序丢了媳妇。
总之他没了老婆之后,家里没能让他心平气和的人,商时序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变差了,更折腾商家那群人了。
有段时间商时序听着董事们汇报时,捏核桃的咔哒声总让在座各位心惊肉跳。
商家的三姑六婆聚在一起悔得肠子都青了,还是觉得商时序结婚时正常一点,不过都晚了。
这群蠢货根本不明白,不是李兀离不开商家,是他这潭脏水全靠这轮月亮照着才没发臭。
商时序也只是商家里最凶最厉害的一只鬼而已。
总之商时序脑子一转,立刻琢磨出味儿来了,李兀都把镇魂宝典拿出来了,显然被什么男妖精勾引了。
这摆明是有人背地里偷家了。
他盯着李兀脖子上那块若隐若现的红痕,心里头拱火得厉害。
李兀面上尴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把衣领又往上提了提:“咳咳,你别管。”
他故意用书脊抵开商时序凑近的胸膛:“现在我是单身,爱跟谁好跟谁好,这是我的自由。”
商时序简直要捶胸顿足,联想起那天李兀有些嘶哑的声音,凭借他丰厚的经验倒回去推测,那个男妖精就是戚应淮,怪不得他这两天笑得像癫痫犯了一样,顿时全明白了。
他气得直磨牙,偏偏自己现在也没立场多说啥,毕竟已经被剥夺了正宫位置。
商时序表示这怎么不公平。
李兀咳嗽一声:“哪有什么公平,我单身,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李兀说完这话,腰杆不自觉挺直了两分,本来就是他就是选他们四个的,真是莫名体会到一些古代三妻四妾,老爷挑姨太的滋味。
虽然这个场面不是以他意志发生的,完全偏离他预想的轨道。
但既然现在是这帮人追着他跑,对他大献殷勤,还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哪有被追求者反过来质疑他的道理。
总之李兀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们都不可以反驳他。
“商时序,别无理取闹,否则直接把你发卖了。”
真是太像渣男的口吻,不过李兀莫名喜欢这个人设。
真是痛快。
商时序张了张嘴,一时气不过,哭哭啼啼地跑了,边哭还边说兀兀你变了。
李兀打算接下来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近身,一定要守好原则,他今晚得去研究一下训狗大法,可不能被他们牵着走。
当晚有环节李兀可以受邀请和他们其中一个人进行晚餐。
戚应淮率先亮出筹码,展现了他这轮充足的财力:“李兀,你选我吧,我这里可好了,食物,还有房子。”
这个人刚经历过深度交流,短期不宜见面,pass。
商时序经过一个下午的深刻思考,决定为自己选票,真男人就是要敢于放下自己的尊严,他说兀兀,你知道我的本事的,我可以把你伺候得更好。
李兀摸了摸鸡皮疙瘩,这个人疑似有性骚扰的怀疑,pass。
徐宴礼倒是很朴实,说他今晚没赢到什么好的食材。
这个人待定。
李兀最后选择了江墨竹,因为他今晚赢到了美味的披萨和海鲜,热腾腾的芝士披萨看着实在诱人。
但是在看到江墨竹的居住条件的时候,漏风的帐篷和吱呀作响的行军床,李兀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挑男人的时候,还是要看一下他整体的硬件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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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给我们江三吃一口吧。
商二完美诠释了一句什么叫秀恩爱死得快,以一己之力给兀拉仇恨。
有人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商二就会拿出我们兀的照片[害羞][害羞]
咱们兀现在就是小皇帝,不合心意的通通都发卖![眼镜][眼镜][眼镜]
“人是自由的,人即是自由的。”出自保罗.萨特《存在与虚无》
帐篷里空间确实狭小, 两个成年男性盘腿坐着,膝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
江墨竹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香薰蜡烛,跳跃的烛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温柔的阴影, 氤氲开淡淡的香味。
李兀其实想说可以不用点的,万一待会出现什么事故,那就很糟糕了。
李兀低头扒拉着餐盒里的食物,一抬头就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里。
江墨竹单手托腮,烛光在他指间流转, 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在看什么绝世珍品。
一副有情饮水饱的模样。
“你也吃点吧,”李兀把餐盒往他那边推了推,“别光看着我。”
江墨竹非但没动,反而凑近了些,烛火在他瞳孔里微微晃动:“宝贝, 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特别有氛围吗?”
李兀环顾四周,皱巴巴的帐篷, 因为空间太小, 摄影师都没法进来, 只能摆个摄影机, 在角落闪着微弱的红光。
他实在没法把腿麻和浪漫划上等号。
“如果我真的穷得只能租得起这顶帐篷, ”江墨竹的指尖轻轻划过李兀的手背, “宝贝, 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不会。”李兀斩钉截铁。
李兀又不是真的有那个大病。
江墨竹都已经这么变态了, 行事作风已经很离经叛道的了, 如果再没钱还需要他养的话,李兀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小//玩具,自给自足算了。
小玩具还能够自主续航八个小时。
还不会对环境或者是地理位置有什么突发奇想的创意要他配合。
不过江墨竹这张脸在烛光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烛光映得这人的轮廓格外深邃, 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不说话也看上去非常贵气。
李兀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反正是真的长在他的审美点上,非常能蛊惑人心,眉骨到下颌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烛光在他微垂的睫毛下投落小片阴影,脖颈到锁骨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艺术品。
如果是有这副皮囊的话李兀养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但是也只能一段时间不能再长了,人要自力更生的,否则就会变成其他人的附庸。
江墨竹很早就察觉了,李兀对他这张脸几乎毫无抵抗力。
即使能抵抗第一次,就不能抵抗第二,第三次,第四次……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当时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当时地点选在市郊植物园,李兀也很感兴趣,江墨竹还带了相机,说是来拍一些动植物的,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主要是想拍李兀,里面存下的全都是李兀弯腰去看花的照片,白皙的后颈和侧脸,还有很多背影照。
午后天光骤变,暴雨倾盆而下。原本就稀疏的游客瞬间作鸟兽散,江墨竹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罩在李兀头上,拉着人躲进最近的花房檐下。
因为很快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李兀站稳了才发现,自己被护得严实的那位发梢都没湿几根,江墨竹白衬衫都快彻底透明,湿漉漉黏在身上透出底下肌理轮廓。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李兀拿下头顶江墨竹的外衣甩了甩水珠,望着连成线的雨帘嘟囔,“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全天晴的。”
明明前一刻还是天光大亮,怎么能够突然一下子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雨。
江墨竹拧着袖口积水,水珠从下颌线滴滴答答落进衣领说:“应该下不了多久,我应该准备一把伞的,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李兀说这也预料不到啊,他连忙想找东西给江墨竹擦一擦,抬头看他,就这一眼就突然噤声。
江墨竹抬眼时恰好将湿透的黑发往后一捋,露出完整的眉眼。水色浸润过的瞳仁格外幽深,长睫毛上还挂着细碎雨珠。
雨幕在花房外织成灰帘,带着一股冷意,彼此身体的热意在方寸间交缠。
当时江墨竹就鬼使神差地突然俯身,带着凉意的唇时触碰上李兀温度更高的唇。
李兀没有推开他,反而揪住了对方湿透的衬衫前襟。
在紫藤花垂落的阴影里,李兀尝到了对方唇上雨水的清甜,和某种更深沉的、属于掠夺者的炽热气息。
亲完之后李兀就很不好意思,整张脸都红透了,连耳垂都像浸了红色颜料似的。
本来打算这段恋爱循序渐进的,每个阶段都该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
之前跟商时序就是有点太急了,李兀觉得在深入发展关系前还是要互相多了解一下,免得结婚后货不对板,结果江墨竹一开始就伸舌头了。
其实后来发现有些人装得厉害,结婚后好像也不太对,每次结婚都像在拆盲盒,李兀想,真是刺激。
总之当时李兀连呼吸都忘了,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雨势渐歇时,李兀盯着亭檐滴落的水珠突然疑惑发问:“你之前真没谈过恋爱?”
声音还带着点被亲懵的软糯。
江墨竹说对啊,我可是第一次,然后看上去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嘴唇说这不过是一种本能,李兀心想那这也太会了。
后来李兀才知道这所谓本能,也包括了一些令人咂舌的卑鄙天赋。
因为有这个发现,江墨竹就像掌握了什么关键道具一样。
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请求的时候,李兀一开始都回说不行,太离谱了,不要这样,这个时候只需江墨竹靠在门框边用那双双眼静静望着他,和李兀四目相对一分钟。
然后李兀大多时候都能够妥协。
有时候江墨竹觉得,李兀只爱他的外表根本就不爱他的灵魂。
不过幸好他有这张脸。
灵魂什么的,但也没那么重要。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张脸。
江墨竹听了李兀的话,倒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握住李兀的手,掌心贴着皮肤慢慢摩挲:“那就太好了,宝贝,幸好我投胎投得比较好,我的钱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等我爸他们死了,我的钱就更多了。”
李兀抽出手:“……行了,你可以不用说话了。”
这话实在有些欠揍了。
两个人吃着所谓的烛光晚餐,江墨竹吃得很少,李兀一口一口吃着,忽然感觉小腿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蹭过,低头就看见江墨竹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掠他的脚踝。
面前这种大型蛇,表面温驯慵懒,骨子里却带着冷血动物的缠人习性,字面意义上的。
李兀用鞋尖轻轻推开。不出三十秒,又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
再推,又绕回来,稳稳圈住他小腿,还得意似的收紧了些。
李兀看着摄像机不好发作,恨不得给这条流氓蛇一巴掌。
李兀:“……我吃完了,我先走了。”
江墨竹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还没吃完了。”
李兀想说“那你吃就吃别摸我”,最后只抱起胳膊坐直盯着江墨竹说:“行,你慢慢吃吧。”
突然外面传来动静,这个帐篷质量确实不怎么样的,所以能够很轻易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节目组的人貌似也去吃饭了,这里就只剩他和江墨竹。
商时序偷偷摸摸贴着帐篷,戚应淮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帐篷布上印出轮廓:“里面怎么没动静。”
商时序压低嗓音:“该不会江墨竹把兀兀迷*了吧,你知道的,他那种人面兽心的小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李兀:“…………”
真是越说越过分,李兀忍无可忍地掀开帐篷帘,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戚应淮和商时序说:“喂,你们在这里干嘛?”
但是李兀有点忘记了完全忘了蛇类最擅长偷袭,尤其当猎物主动把脆弱的地方主动暴露在攻击范围内时。
商时序非常理直气壮地说:“兀兀,我们是担心你被这个禽兽欺负,所以特意来保护你了。”
说罢就要走过来。
李兀突然抓着帐篷的手一紧:“你们不许过来,这本来就是游戏规则你们不能破坏,是不是想直接出局……”
戚应淮立刻后退两步举起双手,供出了始作俑者:“李兀,可不是我先计划的,都是商时序,他非要过来看看,我也拦不住。”
商时序被串连珠炮似的背刺轰得当场气笑:“不是,戚应淮,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卖队友怎么能卖得这么快。”
李兀攥着的手指都在发抖,声音虚得发飘:“……总之你们快走,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干脆就别录了。”
“行,我走。”商时序咬牙切齿地甩手转身,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谅江墨竹那个禽兽现在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帐篷合上的瞬间,李兀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地。掌心蹭过地上的软垫,后背都被一层热汗浸透。他撑着发颤的手臂刚想骂人,一抬头就撞进双含笑的桃花眼里。
不得不说江墨竹真的很会用李兀喜欢的这张脸。
江墨竹慢条斯理用指节擦过他汗湿的额角,舔了舔湿润的嘴角,喉间滚出低沉的笑:“宝贝,我现在算吃得半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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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墨兀晚餐片段离奇失踪!节目组甩锅设备故障是真是假,搞什么?
【1L楼主】:
谁懂啊!已经很久没磕到我们“墨兀”的独家糖了,好不容易等来双人晚餐,结果官方直接甩了张‘设备故障’的公告糊脸!这跟把我按头塞进糖罐子又突然抽走有什么区别?!
【4L匿名用户】:
每次不是更新得挺快的吗?怎么了,摄像机被海水淹了吗?这节目组这么财大气粗,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6L匿名用户】:
节目组虽然不是之前常规那么录了,但也没有清场,据我所知,这场是因为听说现场小得转个身都能撞到对方膝盖,导演嫌机位摆不开,又觉得纯吃饭镜头太无聊,大手一挥直接清场。
【7L匿名用户】:
清到硬盘都跟着格式化了?
【8L匿名用户】:
等等,那是不是就是只有兀跟江三在一起,这操作,跟把嫩鸡崽往黄鼠狼窝里空投有什么区别?他们居然会觉得无聊,这节目的淫///商看来挺低的。
【10L匿名用户】:
还是有区别的,起码鸡吃得没那么快,这夏日悠悠,兀只有一层衣服,扒起来很顺手的,虽然最后都是要拆吃入腹的。
【12L匿名用户】:
OMG,节目组好大胆,之前江三可是当众就敢开吃的人,难道他们不知道江三有个外号是礼物bistro.主理人吗?随时开吃,肆无忌惮。
【15L匿名用户】:
可怜的摄像机,实在不敢想象你经历了什么。
【18L匿名用户】:
据说江三唯一的那张床有点垮了,要问怎么坏的?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20L匿名用户】:
那我突然理解了节目组确实放不出来。
【23L匿名用户】:
【25L匿名用户】:
理解万岁。
【26L匿名用户】:
理解归理解,但能不能有谁偷跑一下这个片段,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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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这样那样了,你们懂的。
江三也不是最帅的,就是人都有审美,他就刚好长在兀的审美上,很贵气高级那种长相,每次他就是用这张脸不可描述,兀就:……[眼镜][眼镜]
徐大设定就是纯正统的帅,商二就是比较邪魅那种,戚四就是小狼狗。
说要好好码字,其实白天特别困,还是要下午才开始码,大家晚安晚安
前一天晚上的情况, 那真是相当混乱。
李兀被江墨竹用那张他无可救药迷恋的脸,逼得节节败退,理智与感官一同塌陷, 彻底的一塌糊涂。
意乱间,他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不远处那个黑色镜头,科技产物静默矗立,像一只窥探的眼。
刹那间,寒意沿着脊椎急速攀升, 让李兀从沉沦中骤然惊醒,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挣扎起来,手指指向那个方向。
他这三十几岁攒下的那点名声,在几个人身上败得干干净净,总不能连下半辈子的也一并赔进去。
可江墨竹呼吸灼热地压下来, 唇齿流连在他耳廓与颈侧,声音含混低哑, 反复哄劝:“不用管它……不用管……”
那副全然不顾及的姿态点燃了李兀心底恐慌混着怒意的引信, 急怒攻心之下, 他无疑便给了身上的人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江墨竹猝不及防, 脸被打得偏向一侧, 愣在了那里, 几缕碎发垂落, 遮住了他瞬间晦暗的眼神。
李兀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掌心, 那点滚烫的触感还残留着, 心里也猛地一空,意识到自己这巴掌,似乎有些过激了。
“你……”李兀气息不稳,声音还带着未平复的颤音, “你能不能看看场合?这好歹……好歹是在录节目!”
江墨竹缓缓转回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张开一直紧攥着的另一只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枚黑色储存卡,而那台摄像机,镜头处的红灯早已熄灭,黑洞洞地,像沉默的盲眼。
“你什么时候关掉的?”李兀怔怔地问。
“刚才,”江墨竹的声音低沉,“我准备……对你使坏的时候。”
悬在喉咙口的那颗心重重落回原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汹涌而至的、复杂的情绪。
李兀看着江墨竹微微泛红的脸颊,在那张他自认为很喜欢、甚至称得上致命诱惑的脸上,清晰的指印,让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他偏过头,嗓音干涩:“下次……下次干这种坏事之前,你先通知我一声。”
“不然那就不是情趣了,是惊吓,你懂吗?”
江墨竹抬手捂住侧脸,睫毛垂落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唇角微微下撇,摆出了一副十足十的、相当可怜的模样。
李兀的指尖捏着江墨竹下巴看他的伤口,江墨竹有些欲拒还迎地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知道的。”江墨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这个毛病……我早就改了。”
当年分开就是因为这个,李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墨竹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兀,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烧,固执又认真,几乎烫人。
“我真的改了,我真的变了。”
李兀确实很少对人动手。他本性里缺乏粗粝的基因,有限的几次失态,几乎都毫无例外地献给了他的几任前夫中的几位。
毕竟有时候实在太欠揍了。
李兀记得商时序最纯贱的那年,他请了私教教他打拳,每次都把沙袋想象成商时序那张嬉皮笑脸,沙袋晃得越厉害,他眼前浮现的就是商时序被揍得嗷嗷叫的画面,出拳顿时更有力了。
后来这项技能派上用场了,每当商时序又开始犯贱,李兀就垂下睫毛,捏着嗓子说“讨厌啦”,然后抡起拳头往他胸口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