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好好找个时机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让大家都安安心心地接受,一家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但这意料之外地场景三双大眼睛都直愣愣地看到了,抵赖是抵赖不了的。
反正早晚都要坦诚相见,不如趁乱直接早点宣布,也不会坏了宴亦明的名声。
顾薇宜一脸欣慰,偷偷拍手叫好。不亏是她哥,真勇!
顾爸爸停下了喝奶茶的动作,没出声。
初安女士则淡淡道:“还是以前那个啊?”
顾沉侧头瞥见宴亦明神情恍惚,于是顺着宴亦明的胳膊窸窸窣窣地往下滑到手腕,攥住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一笑,然后刻意撇开话题开始大方介绍:“亦明,这是我妈,你初阿姨,我爸,你顾叔叔,和我妹,你小薇妹妹。”
“初阿姨,顾叔叔,小薇。”宴亦明很努力地挤出一个有礼貌的笑容。表面在笑,其实内心已经悄悄碎了一会儿了。
初安女士点点头,还是一如当初的高贵典雅。
“怎么吵架了呢?你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初安女士又开口了,面带诚挚笑容仿佛是很关心小情侣感情状况的家长。
顾沉却觉得他妈这是在阴阳怪气吧。
顾沉忙笑着找补道:“小矛盾,小矛盾。妈,我们俩好着呢。”
“经常吵架不好啊,影响感情……”
“妈!”不敢让场面再混乱下去,顾沉赶紧打断,“我这里没收拾太乱了,要不您和爸先住一晚酒店凑合凑合?”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亲爹亲妈来了你让我们住酒店?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啊,你这200平的大平层是容不下我们吗?”初安女士面无表情地抱臂看向顾沉,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宴亦明。
宴亦明看起来很淡定,其实他在把自己当空气。心里在发疯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顾沉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安排起来:“现在有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可以住。爸妈一间住最南边的客卧,亦明住我旁边那间……小薇,这儿住不开了,我给你定个附近的酒店。”
顾薇宜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哥,又是她?
她哥一脸“就这样吧,认命吧”的表情,于是顾薇宜立马变脸泪眼汪汪道:“你们一家四口美滋滋地住在这……让我一个小……小姑娘住酒店……你上次就……”
顾沉没等她说完,直截了当开口:“允许你再挑个包。”
“啊……好嘞哥哥!”顾薇宜当即转头眉开眼笑地跟爸妈道别,“亲爱的粑粑麻麻,我出去住咯,明天见哦!”
此招老套,但着实好用。
宴亦明觉得这样不太好,自己现在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哪里好在人家一家人面前光明正大地雀占鸠巢,忙出声阻止:“你怎么老让你妹住酒店呢,我回家住就行了,小薇住这儿。”
然后挣开顾沉的手,对着一圈人抱歉地笑笑,“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随后急匆匆地走向了主卧,顾沉“哎”一声紧随其后。“你别走啊,说好了不走了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呢?我爸妈都在这看着呢,刚说了感情好你这就......”
初安女士望着他俩的背影微微皱眉。她这个儿子,她都不想说他。
主卧是一间大套房,宴亦明去旁边衣帽间找出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起自己的贴身衣物。他搬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来了之后顾沉倒是从头到尾都给他置办齐全了。
宴亦明拿了几件常穿的衬衣羊毛衫,叠好往行李箱里塞,他塞一件顾沉往外掏一件。
“不要搬走嘛,我刚宣布了我们俩的恋爱关系你就闹着搬走了,这传出去不太好吧……”顾沉拉着他的胳膊晃着央求道。
“你是宣布了,我没点头说同意吧。”宴亦明白了他一眼,撇开的他胳膊继续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没出声那也是默认了啊,怎么?你现在不认账了啊?”顾沉嚷嚷起来。
宴亦明呵了一声,盯着他反问:“我们什么关系啊?咱不是包养吗,我记得你也没表白啊,是吧!”
“我以为我们心有灵犀,心心相印,心照不宣嘛……现在我爸妈都来了,你让我爸妈心里怎么想?还有我那些朋友他们怎么看我啊?”
宴亦明怒气冲冲地把手里的内裤一扔:“不需要别人怎么想!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的?硬生生把我逼到死路吗?我求了那么久的机会,你几句话就让人改变主意了,你真了不起啊!”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我那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想出的馊主意,还不是怕我平平无奇地突然出现你会不理我啊……”
顾沉上前强行拉住宴亦明的手,黏黏糊糊地一边亲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乱来了,以后咱们家还是你说了算。”
宴亦明皱眉,无比讨厌手上留下的口水, “放开!好恶心。”
顾沉对此置若罔闻,继续进攻,“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亲着亲着他就亲到宴亦明嘴上去了。
“你放开我,唔……你爸妈还在呢,你要干什么……”宴亦明喘着气推搡,却被亲得腿软。
“不干什么,什么也不干。你怎么反应那么大,我爸妈都在我能干什么啊,我就亲亲啊……”顾沉一手死死搂住他的腰,一手四处作乱。
“唔……唔……”宴亦明推不开,只好张嘴就……
“嘶……你怎么又咬我。”顾沉吃痛,嘴巴自然就松开了。
“咬你都是轻的。”宴亦明趁他抬手捂嘴的功夫挣脱开来,赶忙随便扒拉几件衣服往里一塞,合上行李箱就开门出去了。
顾薇宜听见动静噔噔噔跑了过来,一把按住宴亦明的行李箱,“亦明哥,别客气!你就住这,安心住啊!”
顾沉:“对对对!”
顾薇宜抬眼一看自己亲哥微微破损的嘴皮,发出一声惊讶:“咦?”随即又“咦……”
引得顾爸顾妈齐齐回头往这边看。
“啧……”
“啧……”
顾薇宜转身跟爸妈告辞,风风火火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跑了。生怕慢一步宴亦明就抢先出门了,这间房必须得留给她亦明哥!
偌大的空间留下大门关闭的回声。
“我儿子说他有对……”
“我们没有在一起……”
宴亦明和初安女士默契地同时出声,又都被对方的话惊到了。
初安女士掏包的手停住了。
宴亦明的语气很轻,轻到顾沉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分量。这人怎么会伤人心呢,顾沉一脸怨夫地看向他,瞪着他。
宴亦明继续缓缓开口:“现在顶多算顾沉可怜我,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地,我是暂时住在这里的。阿姨您别误会,我们没有复合。”
宴亦明语气淡淡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室内一片沉寂,顾沉心里直腾腾腾地冒火。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强行压下火气,成年人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
“别说气话了啊!我爸妈刚来,你就说这种让他们二老不放心的话啊。我们吵架归吵架,不要让老人家担心啊!考虑下我爸的高血压,我妈的乳腺增生吧……”
…… 顾沉也是张嘴就乱说了。
初安女士唉声叹气着慢慢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绒布裹住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只玻璃种水翡翠手镯。
她双眼出神地看向手镯,面露难色道:“小沉前两天说他有对象了,来得匆忙,只能从家里随便带了点见面礼。唉!这下用不上了,要跟我回老家了。”
“妈,您怎么带这个来了,人家好好一男孩儿怎么戴这破镯子啊。”顾沉不满道。
“我之前准备的见面礼都是给女孩子的啊,谁知道你说的对象还是这个男孩啊。还破镯子,这镯子是你奶奶传下来的,给未来儿媳妇的。哎呀,可惜了我那些成双成对的大金镯子,还有给小宝宝早早准备好的小金镯子!”初安女士满脸遗憾之色。
顾沉一听给儿媳妇的,一下子精神了,从他妈手里拿过来瞅了又瞅。
初安女士急忙提醒道:“你给我小心点儿,贵着呢。”双手在下面拖着,生怕顾沉一双糙手一哆嗦就给摔了。
通体纯净冰透,看起来清新淡雅,这太适合宴亦明了。
于是,顾沉抓起宴亦明的手腕就要给他戴上,一切亮晶晶又精致贵重的东西他都想送给宴亦明。
宴亦明急忙推阻,“哎,你干嘛?”
“来来来,戴上戴上!这是我妈给你的见面礼。”
推搡之间,初安女士大声提醒,“你们小心点儿,我祖传的儿媳妇手镯!”
宴亦明动作一滞,顾沉瞅准时机用力一推,手镯丝滑入腕。
顾沉拉着他的手瞧了瞧,很满意。宴亦明皮肤白,手腕细,透亮的手镯戴在细瘦的手腕上并不违和,浑然一体般地漂亮!
“谢谢妈!对了,妈,我们现在只是闹了一点小矛盾,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沟通好久没事了。爸妈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说完顾沉就把宴亦明往客卧那边推。
“哎,你……叔叔阿姨,晚安。”宴亦明欲盖弥彰地拉着他的箱子去了那边的客卧。
整个过程顾爸稳坐沙发,喝着奶茶看完了一出好戏。他老婆的演技真是精湛,让他刮目相看。
初安女士拎着她昂贵的小包坐回了沙发,说了这么久她都渴了。拿起奶茶猛喝两口,然后放下杯子就开始数落顾爸:“你在这里坐得倒是稳当,一句话不坑。你都不操心你儿子的终身大事啊!”
“他现在用得着我操心吗?年纪大了翅膀硬了,都敢威胁他老子了,我能怎么办?”
“小点儿声!你儿子还不是随你,脾气又臭又硬。妈妈的话也不听了,我儿子小时候多乖啊,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麻麻麻麻麻麻。呵!长大了基因显出原型了,就是随你们老顾家!”初安女士愤恨不已,不过担心屋里俩人听见影响不好,刻意压低了声音。
“是是是,都怪我们顾家的基因不好,人家夸我儿子长得又高又帅事业有成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笑得春风满面。”顾爸很无语,又不敢反驳得太过分。
“夸我儿子我当然高兴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儿子只能有一个了,我的大孙子啊……”初安女士是真心觉得很遗憾,自己儿子的基因这么好,却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要只是谈谈恋爱也就罢了,偏偏认死理还只喜欢这一个。
她有些后悔当初管顾沉管得太严了,到上大学都没有谈恋爱的苗头,她还觉得自己儿子优秀又懂事,知道以学业为主。
直到毕业以后放着好好的家族企业不管,死活都要留在J市工作。他要脱去富二代的光环,靠自己立足。谁知,竟慢慢地脱离了家里的掌控,然后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初安女士当时听到那句话,天都塌了!她很后悔,当初就该逼顾沉回老家。
小宴人是很不错,可他是个男孩啊。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后代,在老家只会有不尽地风言风语,他们这种名声显赫的家族最在意面子了。
要不是顾沉再一次死死相逼,她是不会松口的。
第20章 生气
顾沉把宴亦明推进房间之后,就被无情地赶出来了。碍于他爸妈还在客厅,他只好装装样子。
23:50,夜深人静。
屋内只有小灯闪着昏暗的光,一个高大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偷摸走向了宴亦明那间屋。
试探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咦?门开了……
顾沉关上门摸黑凭借记忆蹑手蹑脚走向房内的大床,伸出邪恶的双手窸窸窣窣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此时宴亦明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猛地就惊醒了,张开嘴“啊”地一声就要喊出来,顾沉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
“嘘!是我,是我。”说完就放开了手,然后趁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宴亦明。
宴亦明捂住胸口拍拍自己,刚刚吓得他心脏怦怦跳,忍不住推了顾沉一把,然后埋怨道:“大晚上的都睡了,你突然跑来这屋干嘛?”
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人吵醒,他不免有很大的怨气。
顾沉顺手捞住捶他的手,宴亦明的手暖烘烘地,骨节分明的手细瘦有力,戒指还好好地戴在手上,“我来看看你盖好被子没有,别冻着了。”
顾沉离他很近,漆黑一片的室内幽暗安静,低沉的声音擦过他的耳边响彻脑海,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战栗,还闻到了一股玫瑰沐浴露的味道,迷迷糊糊中怨气它突然就散开了。
“如果你没有突然掀开的话,盖得好好着呢。”宴亦明很困,语气中满满都是没睡醒地软绵绵,好像在撒娇。
“还生气吗?”顾沉伸手摸摸他的脸。
“如果你现在没有突然出现在这里掀开了我的被子,而我还好好睡着的话。”
“人家都说了,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能带着不满和误会过夜。”顾沉按开了床头的小灯,发现宴亦明耳朵染上了不易察觉地红晕,摸了摸他的耳朵还有点微热。
宴亦明别扭地躲开了他的手,装腔作势地嘲讽他:“那是针对人家夫妻的,我们俩什么关系啊,你想想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顾沉一时无语,这个不太美好的开始成了他的案底。每一次吵架估计都要拉出来锤他,谁让他当时想装个大的,唉!后悔!
他左思右想,想着怎么才能应付过去。道歉也道过了,还能怎么办呢?眼珠子一转转到了宴亦明的胳膊上,他突然拉出宴亦明的手腕,镯子还好好戴在手上呢。
“儿媳妇手镯都戴上了,你还想抵赖啊?”顾沉笑嘻嘻道。
“这是你硬给我戴上的,我一时摘不下来,”宴亦明边说边给他演示,“这镯子圈口太小了,谁让你非戴我手上的。”就这么来回摘了几次,手腕都磨红了。
摘不下来他甚至想使劲甩开,顾沉赶忙阻止他,“哎,别硬摘啊,一会儿你手腕都要磨破皮了,等有空了再慢慢摘。再说了,你要是不小心摔地上,那可就要赔了,东西虽然不怎么贵也就百万出头,但那可是独一无二的传家宝,到时候除了把你自己赔给我,真就别无他法了。”
宴亦明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叹了口气。现在他钱也赔不起,人也不想赔。良久才又说道:“我不要你家的镯子。”
“你都戴过了,谁还想要啊?人家不膈应啊!”顾沉现在奉行强行买卖,才不管你要不要,我就硬给。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宴亦明被子一拽想重新入睡。
顾沉探身摸到了宴亦明的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看,给宴亦明看得心跳突然空了一拍,他以为顾沉要查手机了。
“你……”
“马上12点了。”顾沉冷不丁地就换话题了。
“啊……还没到12点啊。”他这是才刚躺下眯了会儿就给吵醒了。
“还有一分钟。”顾沉好心提醒道。
宴亦明拽紧了被子,往后靠了靠,顾沉斜躺在床上,一手把宴亦明圈在了怀里,眼睛上下巡视着他的表情。
好吧,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宴亦明温热的嘴唇蹭过顾沉的脸颊,“生日快乐。”
顾沉收紧了手臂,低头亲了下去。
早上七点半顾沉鬼鬼祟祟地从宴亦明房里出来了,他想拐弯去厨房倒杯温水,刚走几步就看见他爸妈已经坐在餐桌吃早饭了。
“爸,妈,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顾沉惊奇道。
“早睡早起,阎王夸我好身体。”话虽如此,仔细瞧瞧初安女士眼下有点小小的眼袋和黑眼圈,估计这一夜没怎么睡好。
“嗯嗯,向您二老学习!”顾沉打了个哈欠坐了过去,“不过,妈您对明明态度能不能好点呢,不要那么地阴阳怪气呢?”
初安女士瞪大双眼,“我态度不好?为了哄他传家宝儿媳妇手镯我都掏出来了,那可是你奶奶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这还不够啊?”
她都妥协到这程度了,都能勉强接受男儿媳了。
“我那些同龄的亲戚朋友们,人家一个个地都抱上大孙子大孙女了,我呢?我以后抱什么啊?”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的老姐妹。
“您以后会有好外甥儿或者外甥女儿啊,前提是薇薇愿意生的话。”顾沉回道。
“生了那也是人家的孙子孙女啊,又不姓顾,又不在咱家生活。”初安女士深受封建陋习的影响,顾沉给她传输了好久的新思想新风气,可老一辈人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太多了,他还得再努力努力。
“您又来了,现在大城市都不是咱老家那种传统封建思想了哈。您得跟上时代的进步步伐,回去多跟您那些小姐妹灌输一下新思想。薇薇是咱家的孩子,她生的就是咱老顾家的孩子。况且孩子的姓可以选择跟女方姓,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让我再消化消化,先吃饭吧。”初安女士很无奈,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个,要不要喊下小宴。”在她的认知里她已经退让了太多太多。
顾沉现在倒不好意思了,嗡嗡道:“他还睡着呢,先不喊了吧,等他醒了让张姨重新做点。”
仨人正准备吃着,那边宴亦明迷瞪着眼睛晃悠悠走出来了。他被暖气燥得口干舌燥鼻子干,想出来倒点温水喝。
看到餐桌的仨人瞬间清醒了,他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昨天的尴尬已经强行忘了,他本想着早起自己偷摸走掉算了,不成想,一大早就和他们一家三口打了个大照面。
几人面面相觑。
“太太,您要的煎蛋来啦。”张姨端着个盘子出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起来了,正好刚做好早饭,来来来,趁热吃。”顾沉看宴亦明待那一动不动,于是起身去拉他。
宴亦明晃过来神了,忙说道:“哦哦,我还没洗漱呢。叔叔阿姨你们先吃,我去洗漱。”
“我也去。”顾沉跟了过去。
顾爸顾妈对视一眼,猛猛开吃。
张姨看着他俩的背影笑得一脸慈祥,小声对初安女士说:“太太,他俩感情挺好的。”
“是啊,怎么都拆不散。张姐你也快吃,吃完我们赶紧撤。”初安女士安排道。
等俩人洗漱完出来一看,餐桌上已经没人了。
长辈不在,宴亦明放松了些。不过他还是想搬走几天,于是开口道:“你父母住在这我在这不太方便,我先搬出去几天。而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我们也都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
一大早听到这话,顾沉火气腾地又冒出来了,不过他还不能发,好生憋屈。
还没待顾沉说什么,顾爸拉着行李箱,顾妈拎着包就出来了。顾川一身休闲打扮,黑色长大衣衬得身型高大威猛。初安女士上身身着褐色长款貂绒大衣,白色珍珠耳钉点缀了一抹亮色,贵气逼人。
俩人一副要去走秀的架势。
“爸,妈,你们这是……”顾沉和宴亦明都站起来了,不解地看向顾爸顾妈。
“天儿太冷了,我们俩找了个地儿去度假。”初安女生淡淡开口。
顾沉不满道:“妈,我今天生日。您和爸这就走了?”虽然他不是很有仪式感,也不是非要和谁一起过。但来都来了,怎么住一晚上就要走啊。
初安女士很想拆穿他,淡淡道:“你想过生日啊还是情人节啊?”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吗。
“呃……”被亲妈当众这么说还是有点没面子,就不能都过吗。
初安女士继续道:“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了,我们撤了。”
宴亦明睁大了双眼,初阿姨这是松口了?他有点惊讶。
初安女士转头对顾沉说:“小沉,帮我倒杯水去。”
顾沉心里明白,他妈是想支开他跟宴亦明说些什么,“哎!”然后捏了捏宴亦明的手腕,让他放松。
初安女士走到宴亦明身边,很认真地看了看宴亦明,这孩子长得很乖巧,人也聪明懂事。
她缓缓开口:“你之前不是说你不喜欢他了吗?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又愿意和小沉在一起了。不过以后我不管你们俩的事了。之前种种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宴亦明看着初安女士,初阿姨长相温婉又大气,面相看着就很善良,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他,一切都是为了顾沉能更好。
顾沉妈妈这次态度的转变让他非常惊讶,他觉得他也应该表个态。
“阿姨,之前您说我和顾沉的荣华富贵都是托家里的福,您说的对。所以这几年我们也都在努力,我会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而拼命工作,以后就算没有顾家没有辰越我也会让他继续过富贵日子。”
“我知道你在努力,我愿意相信你。不过就凭你那个快破产了的公司吗?”初安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宴亦明笑笑并不生气,“阿姨,还没破产呢,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再给我一些时间。”
“你愿意努力那很好,不过我们家不在意这些。我只在乎我儿子过得幸不幸福。”初安女士盯着他微微笑。
宴亦明回道:“我明白。”
“老顾,我们走了。”初安女士扭头招呼顾川。
“嗯。”顾爸爸话一向都很少,日程生活他只需要听初女士的指令。
顾沉端着杯水出来了,“爸妈,这就走了?太早了吧!”
“早去早享受!走了。”初安女士戴上了她的墨镜,幻视盛装打扮的女明星。
“哪个机场啊,我去送你们。”顾沉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打算去换件衣服。
“不用。我约的车这就到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初安女士说什么都不让顾沉送,和老顾拎着东西就出门了。
初安能松口的原因在于顾沉的一句话。
前几天顾沉出差的时候顺便回了趟家,跟他们说了和宴亦明的事儿。家里当场就炸锅了,不管吵成什么样他都不吭声。
顾沉最后只强硬地说了一句话,“要么您接受他就当有两个儿子,要么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她这才明白,她拆不散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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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了解她儿子了,不得不妥协。
顾家的企业一直都是顾川和初安两个人打理,俩人在生活中配合默契,生意场上也是如此。
初安女士从二十出头就沉浸在生意场中,久经沙场,向来强势。特别是顾沉,是作为顾家继承人培养的。
顾家的理念是,男孩要继承家业,光宗耀祖。也许是初安觉得女人在外打拼事业很不容易,他们家有钱有底气,可以给顾薇宜富贵无忧的生活。所以她对顾微宜的培养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好吃好喝照顾着,当她无忧无虑的富家大小姐就行,何必吃那些没必要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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