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完结+番外完本[修真甜文]—— BY:一方土石

作者:一方土石  录入:05-17

归不觉鞠完便又踏水而去,连根师侄的羽毛都没有留给他。
路千里意兴阑珊地望望山水,维持着依靠在围栏上的姿势, 任湖面的小风熏然吹过,洒落一池阴凉。不想坐了一会儿身子不仅没被吹凉快还更燥热了,正要起身去冲个凉水澡, 他最讨厌的那只姓归的师兄竟然又回来了。
动手动脚, 叽叽歪歪。
“我果然没看错, 他给你下药了?”归不觉高大的身形几乎笼罩了路千里,“你还站得起来吗,外边太凉,我扶你回屋?”
路千里能感觉到自己体表明显的燥热,想来露在衣裳外边的皮肤也是一片不甚雅观的红。不过没关系,他这只是药物反应,相对于归不觉已然变成粉色的耳垂来说,他可是正派得多。
他无心和归不觉纠缠,于是挥挥手:“你走。”
我只是躺着散散药劲又不是真被药傻了,不叫我看见你这张讨嫌的脸我还能更好受一些。
他这样半句话都不多说,谁能猜得清他心思。归不觉见他双颊泛红,双眸湿润,连眼尾都带着一点可怜的红。想当然就以为他早被山雀给药迷瞪了。现下说的拒绝,不过是为了顾全颜面,不想叫自己看见他狼狈的一面而已。
他骨子里的兄长习性轻易被激发,二话不说就弯腰要去抱自己落难的师弟:“我带你回屋,你等我一会儿……”
等你干什么?
路千里心头一跳,糊里糊涂就被抱了起来。归不觉只会抱小孩,不会抱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年男子。于是他可笑地一只手放在路千里腰间,叫师弟下半身依旧落在围栏内圈的横椅上。另外一只手在人腿间探来探去,一副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模样。
两个人在窄小的条椅处终于多说了几句。
“等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归不觉本已将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搁在了路千里腿弯里,闻言烫到一般抽回了手。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歪头看自己臂弯里的师弟,磕磕巴巴:“我,我去给你找个女人。”
难以追查源头的怒气倏然从心头蒸腾而起。
路千里本就对归不觉不满,此时对归不觉的厌恶值骤然达到了顶峰。
他对前任是春风般和煦,可归不觉不一样。归不觉不仅不是他的前任,还是扼杀他白月光的恶徒,撬走他心头痣的祸首。
他如今对着这位大师兄,决然无法保持心平气和。他飞起一脚就要把归不觉踢到水榭外头的湖泊里去,奈何归不觉不知哪根筋没搭对,骤然遭受攻击也没松开搭在他腰间的手。
他两都在水榭的围栏边,归不觉被踢下水的同时,他怀里的师弟也被一道铲翻过去。双双落水,尽成了落汤鸡的模样。
路千里抹把脸,出离愤怒了。愤怒的点却不是落水。
“给我找女人?”路千里的衣服全湿透了,黏腻地糊在身上,叫他不适的同时更为暴躁,“你说这话不觉得违心得厉害么。”
他捏过归不觉的下巴,不叫他躲避自己的视线:“你第一次来,带走师侄,统共偷看了我三次。一次趁师侄告罪时,偷看的是我的耳朵,额头,下巴;第二次是在拎起师侄的时候,很快,自以为隐蔽,瞥一眼我的脸颊;第三次是你向我告罪时,你偷看了我衣襟的部位……”
“当时你是不是在想,脖子和脸都这般红,我这师弟是不是连带着衣襟下的身子都是绯红的。”路千里说及此,哂笑了一声。
归不觉哑然,没有反驳。
路千里步步紧逼,将他逼得贴在了水榭半露出水面的桩子上,开口又是一番讥讽:“你后又回来,便更了不得了。先不说是不是一开始就存了染指之心。你来抱我时,手掌在我腿侧试探着要抱时,从无滞留。可你这手两次落在我双膝间,俱都停留了一呼一吸的时段……抱人只抱一条腿,师兄这是打哪儿学来的破烂招式?”
归不觉垂眸不说话,硬生生在路千里面前矮了一头。
路千里也喜欢做那痛打落水狗的缺德事,收不住那乘胜追击的兴致:“你那两下压根就不是想抱我回屋,你……”他点点归不觉的鼻尖,眼中满是鄙薄:“你当时心里想的,是分开我的腿,替我那漂亮师侄做他未完成的事业吧。”
归不觉难堪至极,别过脸去。
路千里歪头,不肯放过羞辱归不觉的机会:“身为一宗之主,立身不正不知修身,只知装模作样。归师兄,归宗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当缩头乌龟,百年来毫无长进。”
归不觉目露隐忍直视他,更叫他来劲了。路千里单手落在归不觉后颈上,将他箍将过来,以方便自己近距离欣赏老实人被打压羞辱的窘态:“你与我靠得这般近,我又身中伟药。你敢说你心中没有半点趁人之危的龌龊念头,你不想抱我,不想亲我,不想在我身上尝尝雨露的滋味,望我唤你几声相公,与你肌肤相亲小意温存……”
话没说完,一直沉默的归不觉豁然开口:“想。”
路千里:???
路骚包只想言语上侮辱下讨厌的师兄,毫无预兆被捧着双颊给予一个温软的亲吻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归不觉的吻一开始和他的人一样克制,呆板。但是被路千里打了一拳,再来的时候便陡然倒到了另外一边,十分之放肆张狂,半点没有一个宗主和师兄应有的体面了。
路千里被托着后脑搂着腰,不轻不重地压在桩子上,一时间有些迷幻。大抵所有年少时未曾达成的心愿都会被岁月一层层地附加砝码。即使到了鼎盛时期,这个早已尘封的小小愿望骤然被实现,也足以掀起波澜。
叫人倍感如梦似幻,心满意足,
路千里抵抗了一次,第二次便没有打断,还有余暇得意起来:呦,原来当年他要是回应我,便是如今的情状呀。
他心思和小马驹一样,没有包袱地东溜西趟格外娇俏。归不觉则没有那么俏皮了,他最开始的冲动过后,便又沉湎在往事施予的泥淖之中。
他与路千里贴着额头,无论如何不能将他们之间的事压回记忆深处:“我当时不肯睁眼,是犹豫……我想拒绝你,我应该拒绝你,我当时对你没有情意……”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没撒开:“可是你那么敏感,那么要强,你叫我师兄,我怎么能推开你。”
“你推便是了,不是什么大事。”路千里总算是知道了当年的情状,颇为心平气和,“你把这件事想得太重,也把男人的感情想得过于深长。”
言下之意就是这情意本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不至于叫他跨不过去。
路千里挑眉,纳闷:当初既然无意,送到嘴边都不要吃,怎么如今反倒老房子着火?
归不觉又去啄吻他:“可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中的。我一直想着你,想着我负了你,想着我搁置回避你的问题,让你一人彷徨,实在过于卑劣。想着我这样不回应是否反倒是最差的回应。”
路千里点点头:确实是最差的,给人感觉糟糕极了。
“我一直想着你,就一直关注你,路师伯也央我替他照顾你,我便一直看着你。”归不觉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我听闻你不近男色时会想,是不是因为我;我听闻你近了女色时也会想,是不是因为我;你若有了麻烦,我会想你什么时候来寻我帮忙;你来寻我了,我又会想,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倚靠我,又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暗藏情愫……”
路千里心里有点毛毛的,开始推归不觉:要不要这样认真!
归不觉却不肯松开,又去啄吻身前的人,亲吻他绯红的耳畔:“我总是想着你。你问我想不想要你,我……”
路千里打断他:“你不想要!”
归不觉今天还就真装不下去了,在路千里耳边严词道:“我想!”
路千里感觉这师兄没法要了,他转身要上岸,湿透的衣衫后露出一大片薄粉的肤色,光洁泛粉的脖子,以及红彤彤的耳朵。药效还在,终归有点手脚酸软,从背后看更加显得无枝可依。
归不觉顿了一下,过去把软脚虾扛起,上岸。软脚虾拒绝被扛在肩头,奈何归不觉已经被师弟扒下了遮羞布,放飞自我起来。遭到拒绝,他甚至还放浪地就着扛师弟的姿势打了师弟的屁股一下。
路千里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被师兄扛着走了几步,歪过头去看师兄,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他刚上落霞山学艺的时间。那时他总是跟在师兄身后,视其为引路人。任他倒腾自己,掌控自己的方方面面。
他有一回贪凉赤着脚在石板路上走,也是被这样扛起。不过那时的师兄正直,坦荡,不像现在这样,不仅……拍完屁股之后竟然没有把手拿开。
归不觉永远是他年少时的梦,可以被尘封,但永远不会褪色。这分颜色体现在他们的每一次针锋相对和共襄与谋中,也体现在某些独特的旖旎的时刻。他是一根刺,扎人,扎心,可也扎根于路千里所有情爱的起源之处。稍不注意,及冒出尖来,叫人总也不能当他不存在。譬如此时此刻。
路千里咬牙:“你想,可是我不想。”
归不觉进门,把他放进软软的床铺中:“不,你想。”他将路千里的鞋袜脱去:“你也想着我,所以你为我要找女人来服侍你的事愤怒;你为我龟缩的态度不齿;你羞辱我,又引诱我。”
“我没有引诱你!”
归不觉执他的脚:“你本身就是我的诱饵。”
路千里不说话。
过不觉便回身把门关了,又回来拉下窗幔:“我找女人,你要发脾气,那……师兄来帮你?”他拉过路千里的腿勾在自己的后腰上,而后者自暴自弃抱个枕头挡在自己脸上:“我就当嫖了你!”
“下回再来。”
归不觉一手摸上了路千里的胸膛,心生欢喜:你百年以前是想让我触摸你的真心吧。我现在摸到了。
它就藏在这里。
……………………
药效在路千里身上并不猛烈,但是绵长,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时还有些浑浑噩噩:我几时睡的,又几时醒的,怎么这般困倦。
还没琢磨明白,身后的男人极度自然抱过来,声线沙哑:“还想要吗?”
记忆骤然回笼。
他们昨晚先是略显温情地来了一次,归不觉初次尝试云雨,还是和自己惦记已久的师弟,一时间做过了头,后期叫身下人觉得不适了。路千里是个享乐主义,伺候得好时相对配合,叫他抬腿就抬腿,对于跪趴这样略显羞耻的动作都接受良好。
他还是秉承一贯的观念,大家都是男人,在床上没有谁占谁便宜的说法。对于他处在下位的事实也没有任何微词。
但是要没伺候好他,路师弟翻脸也是很快的。当即就从年少时的迷梦中清醒过来,要把辛苦伺候他一场的男人赶下床。并且口不择言,嫌弃他不如前任们温存。
男人在床上是经不起挑拨的,尤其不能在将他与前任比对之后否定他的努力。于是乎醋海翻涌,表现欲旺盛地来了第二次,把这糟心师弟从床尾顶到床头,险些将他顶下床去。
路千里本就处在略显被动的位置,头脑昏昏哪里干得过掌握主动权的男人。当下被弄得呜咽不已,没空去指摘枕边人经验不足的问题。还叫了几声相公,掉了几滴眼泪,妄图讨饶。可他人前风姿卓绝高傲冷艳,床上小媳妇一样哀哀地求饶。他男人见得此景,身心都饱受巨大的鼓舞,更加不肯轻饶他。
第二次和第三次的间隙,归不觉把昏昏沉沉的路师弟唤醒,与他商量成婚的事。
路千里惊醒,并表示师兄你是不是有病病,我只是嫖嫖你,享受一下实现百年前心愿的滋味而已。
归不觉气得团巴团巴衣服走人,半个时辰后见没人追出来找他,又识趣儿地自己回来了,拉过路千里:“再来几次。”
第三次来完,两个人打起来了。因为归不觉趁着路千里精疲力竭小憩的时机,在他小腹上用药水染了一个“归”字。
路千里自麻痒中醒来,发觉归不觉俯首在他腹下,乍一看以为师兄又要服侍他,还颇为客气:“师兄也歇了吧,出精要节制。”
定睛一看什么服侍!这是要断了他以后结交别的道侣的可能!没有人能忍受自己伴侣的私密处刻上别人的名字。
路千里一通忙活没法子除掉这印记,十分恼火,起身和变态师兄大打出手。睡没睡过到底是不一样,路千里没舍得下狠手,又气又恼地把师兄赶下床,自己睡了。
睡到半夜被摸上床。奈何累极了一时没想起来他们已决裂这茬,被人抱着睡了半天没起来捶人。后半夜甚至有些睡懵,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百年以前,便又甜又腻地叫了几声“师兄”,拉他的手放到?2"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0 ">首页44 页, 约貉希诩浠怪鞫瓶俗约旱乃隆?br /> 于是便有了第四次。
第四次最和谐,路千里全程半梦半醒,十分小意温柔,黏人得厉害。归不觉顾念他累乏了,草草出来,还遭到了始料未及的挽留。小师弟不记得前三次,以为师兄不尽兴才草草收场不去碰他。他怕自己魅力不足,热情且踌躇满志地邀请师兄再与他试一次。
师兄身体力行打消了他的疑虑。
这才有了现在的归不觉对他的问话:还想要吗?
路千里捂腰,一脚把他师兄踹下了床:我要你滚,牲口!
他垂眸,看归不觉若无其事地起身,忙前忙后给他备起床穿的衣服。他彷徨不知往后刚当如何,内心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之感包围了:师兄……
第120章 番六
霍糖梦到奇怪世界的那一天, 一切和往常一样。不靠谱的双亲又一次双宿双飞不带崽,而崽崽就不像他们这么爱偷懒了。他任劳任怨把妹妹一只一只叼进篮子,带她们去羌活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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