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蝶(穿越时空)————夜色飘香[卷一]

作者:夜色飘香[卷一]  录入:02-26

      "哦?就是那只知姓正名廉,为皇帝聪耳明目,暗行察查之事的暗行御史?"献祯眼前一亮,太好了,原来还有这么个官,真是省太多事了。
      "是的,陛下。"好一个"只知姓正名廉,为皇帝聪耳明目,暗行察查之事",渭宗设这职务时也没有如此精准的概括。陈玄风心中越发糊涂起来,看来宁禄说的什么文采诗兴也不是夸大其词的。
      "好!朕就赐你密旨一道,准你先斩后奏,在各州县府衙畅通无阻。你就放马去查你弟弟还有皇后一家的事,替朕把朝里那些个败类清除干净!"献祯一拍桌子,提起笔来,一道圣旨一挥而就。
      陈玄风看着手中墨迹尚未干透的圣旨,张口结舌,跪地不起。他只觉得这周献祯与以前不同,似乎比以前更加稳重爽快,更有成就大业之相。
      

      作者有话要说:
      啊,黄色的银杏叶,目睹了一切,啊,不愧是黄色的银杏叶~~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么写......无视我吧。
      写着写着变风格了,成正剧了,不轻松了,唉~我错了,我飘~
      金簪逢玉蝶
      "这是臣的主意。"珂士杰低头弯腰作揖,避开袭玉怀疑质问的眼神,口气中丝毫不畏惧地说,"本来旬阳王确实想去联络藩王,但是臣想,若然如此,那万一事成,那天朝皇帝不就......性命危矣......并不是臣不相信大王的能力,只是,若照大王原本计划,挫败藩王和旬阳王后,大王和天朝皇帝岂不仍旧两地相隔,无法......这......倒不如让那旬阳王去做皇帝,这样大王与周献祯便可以......双宿双栖......"
      袭玉眼神渐渐缓和下来。他望向窗外,心中对这个建议还真有点心动。可是,献祯愿意抛弃王位吗?自己不能强人所难吧。毕竟在两人最痴缠时,献祯也从没提过放弃王位和自己远走高飞啊。更何况,现在两人多时不见,关于献祯痴呆的传闻又满天飞,献祯对自己的心意有没有改变,袭玉还真是吃不准。他非得当面问问献祯不可,他迫切地想见献祯......
      唉,每当想到头痛的事,那条瘸腿就开始又痛又酸。袭玉吩咐珂士杰将昏迷的旬阳王抬下去,先暂时按贵宾招待,而自己又回到自己帐里,爬上收拾干净的床,对着等候吩咐的四个奴婢,命令道:"喂,你们谁,上来替本王按摩一下这条腿。"
      奴婢中的三人一听,顿时浑身抖震,面面相觑,谁不知道按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她们似乎商量好似的,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于是只剩下那第四个孤零零地站在了前面。袭玉朝那奴婢昂了昂头,示意她爬上床。那奴婢见状,想了想,片刻眼中便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再犹豫扭捏,爬上床跪着,看了一眼袭玉腿上的疤,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
      刚开始有些隐隐地痛,渐渐地竟然越来越舒服起来。袭玉不由得睁开眼睛,打量起这个手段高超的按摩师。亮眸凝脂红唇,呵,如果袭玉喜欢女人的话,一定当下就宠幸她了。袭玉正要闭上眼,继续享受,突然瞥见那奴婢头上的一根簪。
      胡蝶金簪!
      "哪里来的,说!"袭玉一把扣住了那奴婢的手腕,拔下金簪质问道。
      那奴婢似是见过大场面的,镇定地很。只见她不慌不忙,另一只空出的手里突然多了几枚针灸用的软针,袭玉着急金簪的出处,注意力不在那手上,自然不及防备,身上转眼给扎了几针,非但送了手,还不能动弹了。
      "素闻十六州外有位大王,好杀奴婢,今日才知,原只为一条腿。大王若能恕奴婢无罪,并找到奴婢的家人,奴婢便告知金簪的来历。"那奴婢竟然和袭玉谈起判来。
      "哼哼......看这样子本王不答应也不行啊。"袭玉冷笑。
      "塞上阡陌蝶双飞。今,一蝶有难,另一只不知愿解救与否?"
      袭玉一愣:"你这女子,到底是谁?"
      "弄玉。"
      原来,自从出了关,弄玉便朝父母弟弟的流放地而去。可是,没想到,途中遇到藩王的部下带人强抢民女。为了躲避,弄玉渐渐便被逼走了相反的道路,来到了袭玉的属地。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正当盘缠用尽,一筹莫展之际,一对也是中原过去的老夫妇好心收留了她,本来以为可以暂时平静下来,再作打算,可老伯突然得了重病。弄玉虽然懂得医术,可是能医无药也是白搭。此地地属偏僻,要弄些中原的草药实在是非但费力,而且费钱。后来药的来源总算是确定了,卖草药的人却趁机漫天要价。为了筹措药费,又正值袭玉帐中招聘奴仆,弄玉便不顾阻拦去报了名。到了帐中,一开始她好运没有被分到袭玉的寝帐服侍。弄玉本想打听袭玉杀奴婢的原因,可是问到谁,都不是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就是顾左右而言它,使得弄玉反而从言语中推测出,这大王竟是侥幸未死的袭玉!
      知道这一点后,弄玉便隐隐觉得自己运气来了,当初把那金簪带出来,本来只是想着,花园里献祯的那一声唤,说明献祯心里还是有袭玉的,既然如此,他一定在乎这支金簪,那么或许以后可以凭这个再见献祯。只是她没想到袭玉没有死,这样一来,事情更简单了。她并不在乎献祯爱的是谁,她也知道即使她能回去,也是不能当皇后的了,所以,她对袭玉并没有敌意,只一心想着为爹洗清冤屈,让献祯还爹一个清白。
      想到这,她就一直找机会想要进寝帐服侍,弄得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嫌活得长了。终于,听了几夜的惨叫,这晚,弄玉被调进了袭玉的寝帐。
      听了弄玉的叙述,袭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弄玉。说:"你不恨我?"
      弄玉摇了摇头:"没有爱哪来的恨。不管皇上是否是因为想立你而借机废了我,我只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我从来都不想当皇后,相反正是这个皇后位子,才害得我爹被冤枉,我又怎么会恨你?我爹一生的清誉,不能毁在我手里,他也绝不能在这大漠你终老!我只想皇上可以转危为安,重握大权,为我爹平反,并保天下太平。平反之后,我也决计不会再当皇后。"
      袭玉听完,渐露钦佩之色,此女若是皇后,也自是天朝之福。顿时,袭玉的防备之心打消了,语气也缓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本王又何尝不知献祯有危险。只是,我或许解得了外困,这内忧就有点......"
      "只要不内外夹击就还有一丝希望。"弄玉肯定地说,"我常听太后说,宰相陈晋智计过人,对本朝忠心耿耿,我想他若非做好完全准备,是不会在此刻放手离去的。"
      袭玉点点头,也是,说到智计眼光,在陈晋之上的恐怕只有渭宗周庆麟一人。"你放心吧,这外困么,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解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先帝的苦心毁于一旦。"于是,他说。
      弄玉面露喜色,伸手拔掉了袭玉身上的一根软针,说:"刚才略有失礼了,大王勿怪。这其他的针,勿动,明早可拔去,如此一月,可去阴湿腿痛。"
      袭玉轻轻放松已经可以活动的筋骨,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了声谢谢,心中越发佩服起弄玉来。想来自己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这脾气也越发暴躁起来,即使能立男人为后,和弄玉一比,自己也是自惭形秽,担当不起吧。
      烛火一闪,灭了,旬阳王的帐内闪进一个人影。
      旬阳王被喂的止痛剂有安眠成分,所以趴着睡得很熟,丝毫不知道有人进入。
      那人一撩旬阳王的裤子,见到惨不忍睹的菊花,冷笑一声:"活该!让你背叛我!让你还想着跟蛮子合作!"说罢,一挥剑柄,硬是朝那花蕊插去,捅了两下,又拔出。
      好一手"辣剑摧花",旬阳王一跳,眼睛圆睁,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又昏死过去。汩汩的鲜血,又留了出来。
      那人又冷笑两声,飘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啊,想到哪写到哪,lalala
      几度夕阳红 (上)
      夕阳西下,青烟袅袅,寒风瑟瑟,陈晋驱赶着驴车,缓缓地行驶在栈道上。突然,他手中的黄金罗盘飞速地转动了起来。陈晋叫停了驴车,望向四周,只见远处有座山,山顶在阳光下蒸腾出一团奇异的紫气。
      "龙气,"陈晋喃喃道,"如此强的龙气,皇上敌得过才怪......"再仔细观察,却愈觉那团紫气似乎又混着一丝绿色,一点金黄,奇特而又熟悉,便呆呆地望了那团紫色一会,又卜了一卦,陈晋忽然老泪纵横:"庆麟,你果然还活着......"
      想当年,周献祯尚幼,可是,当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时,周庆麟并没有于榻前托孤,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唯一事先交待的,就是命楚皇后届时将自己速速入殓。陈晋晚晚夜观星相,即使周庆麟病入膏肓之时,那颗属于他的帝王之星也毫无黯淡殒灭的迹象,所以当陈晋听到渭宗周庆麟驾崩的消息,着实吃了一惊。他一直怀疑周庆麟之死的真实性,可是楚皇后也是个躬于社稷的女中尧舜,周献祯是周庆麟的唯一子嗣,她完全没有谋害周庆麟的动机。至于现在闹起来的旬阳王、藩王之类的臭虫,是哪怕给他们个豹子胆也不敢打周庆麟的主意的。周庆麟一生的挚友端木景麒已经先一年离世,否则他或许也会提出质疑,可是......
      "可是,如果端木景麒活着,周庆麟的托孤人选也不会轮到自己吧。"陈晋自嘲地一笑,抹干泪,驱动驴车,驴子撒开它四条细腿,向那座山奔去。
      山道陡峭崎岖,陈晋下了车,牵驴徒步上山。他年轻时练过武,所以身体颇为强健,爬山一点也不气喘。正走着,迎面下来四个壮汉,抬着一个坐着竹椅轿子的人。只见此人面相不善,脸上纹着一条龙,刚好遮住了他脸上的疤。陈晋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如此面目,还胆敢纹这样的图案,实在是嫌命长了。"
      山路狭窄,只够一辆车通过,疤痕男蛮横地朝陈晋大喊:"喂,老头,快给本大爷让路!"
      "让路,让路!""摇什么头,叹什么气啊,快让路!"抬着这么沉一个人,停在狭窄陡峭的山道中央,四个走狗轿夫即使没有恐高症,也有点摇摇晃晃、胆战心惊,倒不如一路不停地冲下山去来得爽快,于是也跟着起哄。
      "看这位小兄弟的纹身似乎还是新鲜的,听老头一句话,哪里纹的,去哪里除掉,否则......恐怕活不过......"陈晋不理疤痕男和轿夫们的嚷嚷,语重心长地说。
      "呸!老子长命百岁!嘿......你这臭老头,欠扁是吧,不让路还诅咒老子,看老子......"疤痕男一激动,一手一拍椅柄,竟想站起来。
      呼......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邪风,轿子不知怎么就失去重心,带着疤痕男,从四个轿夫肩上翻了下去,掉进了万丈深渊。
      "活不过今日......"陈晋慢悠悠地补完刚才的话。
      四个轿夫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吓得逃下了山。
      陈晋继续牵驴往前走,不一会儿,山路上又走下两个人。不,陈晋的那只阴阳眼告诉他,是一人一鬼。那鬼双手双脚紧紧地勾搂住前面那人,面上居然带着一丝幸福。人背着个鬼,走得很累,不住地抹汗。陈晋拉住他:"小兄弟,歇会儿吧。"
      "嗯,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累,可是却停不下来。"人,又抹了把汗,敞开领子,使劲扇了扇,却让陈晋看到他背上的纹身。纹的是个人像,正是那鬼的模样!
      "因为你背后这个东西!"陈晋催动阴阳眼,直面那个鬼,"还不快滚,否则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升!"
      "等等,别!"人大叫,情急之下竟朝陈晋一头撞来。
      "这脏东西......"陈晋见人这样护着鬼也是大吃一惊。
      "这......这脏东西,是和我背上纹得人像一样的面容吗?"那人两眼放光,急切地问。
      "是。"g
      "那就好,隽人,你果然来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人高兴地又哭又笑,"咱们这就下山,回家。"
      "即便它无害于你,你也想......可是长此以往,你终究会被他吸走精气而亡啊。"
      "多谢老先生告知,但没有隽人,活着也没有意思。"人一脸坦然,望了望身后,满足地笑了。
      "唉,"听得此话,陈晋又只有叹气的份,"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帮你纹的声吗?"
      "那个作坊没有名字,不过就在此山山顶,你上去就知道了。"
      陈晋望着那一人一鬼远去的背影,心想:"山路才走了一半,就接连碰到两件怪事,还都跟纹身有关。庆麟,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只听过端木景麒是个纹身高手,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招,难道......"想到这,陈晋愈发生疑,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继续前行。
      终于到了山顶,幽幽翠竹,一间小四合院式的瓦房,门口插着一根旗杆,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四个字,似是广告:"无痛纹身。"
      几度夕阳红(下)
      广告旗随风飘扬,翻卷,隐约可以看见背面绣着的两条泥鳅。

推书 20234-02-25 :破都(上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