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清越

作者:乔清越  录入:07-31

  聂如咎说着说着,脸上也浮现出厌恶之色:“若不是风盈他爹仁慈,将那小贱人卖到南风馆为妓,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荆忆阑被他话里的内容惊到,竟是愣了。
  聂如咎倒也没管他是何看法,继续阐述道:“他欠风盈一条命,我便让他还风盈一双眼睛,这也没什么不对吧。不然就他那天生肮脏的习性,恐怕还要把当妓子当做多荣耀的事情呢,卖笑卖身,不要脸得很。”
  荆忆阑听完,已是明了。他这个人一向于感情分外淡泊,这与他所习武功也有很大关联。长久以来,能够牵动他思绪的也就风盈一人而已,其他人是死是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你所说非虚,那便是我错怪了你。”荆忆阑对他道,“你既然有事,那我便替你走上一趟,捉了那妓子来,任你发落。”
  聂如咎见荆忆阑答应得如此爽快,一时间也有些志同道合的意思在。他对荆忆阑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荆大侠了。”
  两人达成共识,便一个回王府,一个去康庄,分道扬镳。
  处在南风馆中的风袖,尚且不知大难临头。南风馆的杂役们也势利得很,对于风袖这种妓子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风袖晚间去得晚了一些,饭堂里的咸菜都被吃得不剩下一根。
  他勉强突破重围抢了半个馒头,就着凉水咀嚼,也实在难吃得很。
  他天生贱命,却也知道不能亏待了自己。
  于是他绕到饭堂后头,将贴墙根处几根野菜挖了出来,洗净之后,也顾不得煎炒烹煮了,将半个馒头再次一分为二,夹着那野菜便吃了起来。
  他跟个兔子似地将仅有的一点吃食吃完,舀了半瓢冷水咕噜咕噜喝了,这才稍稍有些果腹的感觉。
  他扔开水瓢,扯开衣襟去看自己胸口的伤处。虽然大夫也没开什么好药,但好歹这伤口也开始结痂,没有像什么伤风一样一下子便要了他的命去,也算好运。
  不过,继续留他残存在这凄风苦雨般的世间,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
  风袖揉揉肚子,心道也不知那大夫到底收了多少银钱,若是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人拿刀捅死,也十有八九会被饿死。
  想到这里,他便将聂如咎、冷羌戎等一干人等通通骂了个遍,连那日来杀他的那个不知名的剑客也一起骂了。
  他日日骂,年年骂,恨是恨了,半个人也没来过。
  他以前总想着,若是冷羌戎那厮发发慈悲,过来看他一眼,也许看到他如今过得有多么凄惨,他再在那人面前哭上一哭,或许他心情好,就把自己带出去了。
  可他等了五年,耗子都没盼过来一只,更别说人了。
  起初他也闹过哭过,并没什么用处。
  他一闹,鸨母便喊了左右恶仆来,捉了他一顿好打,打得没力气反抗了,便扔进房里,收了钱,放人进去。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被不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他便也学会了笑脸迎人,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听话。
  只是他或许天生反骨,甭管床上多么百依百顺,只要干完,定要将那些嫖客的祖宗十八代依次问候个遍。
  他这手两面派的功夫玩得挺好,不知不觉玩了这么多年头,虽无什么实际用途,到底还是有些心理安慰。
  一到晚上,定是要有人来嫖的。他接客接的最多的时候一天,来了五六趟,也没办法,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平任宰。偏生那些嫖客们不喜欢死鱼,他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叫上两声,权当卖个好,要不然他们要是告到鸨母耳朵里,自己恐怕又要挨打了。
  风袖揉揉胸口,受伤的那处长了新肉,又麻又痒,难受地紧。他想到这里,便又骂起那日的剑客来。
  “小白脸,穷酸相,断子绝孙的臭棋篓子……”他平日里接触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之辈见得多,骂人的话也学了一大堆,此时他叽里咕噜一并说出来,说得又快又多,叫人委实听不清楚。
  他推门进去,等着客人招嫖,可那门一开,他便瞧见一张冷冰冰的脸横亘在自己眼前,正是那日杀人夺命的那个臭剑客阎王爷。
  风袖心中大骇,唯恐又被这位爷拿剑捅上一个窟窿。他脑子一热,张嘴便要喊人。
  荆忆阑眸光一沉,出手迅疾,一下便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呼救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风袖越过他肩头一看,见今日要伺候的那个嫖客已经被他打昏,麻溜地用腰带捆了扔在床角。
  他心中思绪电转,眨眼间已经想到了抢劫、偷盗、杀人、抛尸等多种行径,登时气都喘不匀,手脚一个劲地抖,生怕这位爷把自己找个荒郊野岭就地埋了。
  荆忆阑脚一动一合,便把面前那扇门给关了。
  风袖瞥见他腰上悬着的那把剑,想起自己差点被它捅个透心凉的事,霎时间对这剑的恐惧还要胜过对这剑客的。
  荆忆阑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正准备将这小倌的双手反手绑了,带着他翻窗而过扔在马背上,结果却捉了个空。
  风袖虽然比不得他武艺高强,也比不得他身强力壮,却唯独有一点要胜过他的——脸皮厚度。
  他虽喊不出来,双手却还是空着的,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隔着层层衣服按住了这剑客的命根子。
  荆忆阑被他这下流招数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往后退。
  风袖得了这空隙,便如游鱼一般从他怀里窜出来,跳到那墙角处,将桌上闲置着的剪刀拿起来,指着这剑客。
  那剑客被他摸了一把,面上虽无太大变化,那耳根子却是静悄悄地红了。
  风袖见了他这模样,就跟看见母猪上树竹子开花似的,别提有多可乐了。他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童子鸡模样的人呢。
  摸一把就成这样,那上次自己裸着身子,他怎么眼睛也不眨啊。还是说那日烛火太暗,他没看清?
  风袖拿着拿剪刀,颇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他武器在手,喘也不喘了气也通顺了,就差嚷嚷一嗓子喊救命了。
  “我告诉你,小爷我被你杀了一回,就肯定不会再被你杀第二回 。你最好老实点扔了你手里的剑,不然我要是喊人过来,看你往哪跑。”风袖玩了这么一套,得意得很。
  可俗话说,乐极生悲,说的便是他现在的情况。
  他都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就觉得眼前白影一晃,接着自己整个人就动不了了。
  荆忆阑定了他的身体,本准备将他往身上一扛了事,可他一想到这人是卖笑为生的,便觉得他浑身上下连带着头发丝都是肮脏的,竟有些下不了手。
  风袖愣了一下,准备呼救,结果自己嘴巴像是被浆糊粘了,张都张不开。


第251章 风落笛声寒(四)
  荆忆阑也没管这人是个什么表情,他定身的手法很是厉害,江湖中都少有人能解开,更不用说这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小妓子。
  他斟酌再三,最后竟将手伸到衣襟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风袖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上次来,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现在还要夺他的身。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惨绝人寰。
  荆忆阑虽没有读心术,但这小倌心里的话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想不注意都难。
  尽管与他说话不过是多此一举,但或许是方才这人摸的那一把惹了这尊爷不快活,他便也多嘴来了一句:“我不屑碰你。”
  说完他便用那脱下来的外袍将风袖一裹,扛着他翻窗而出。
  不屑就不屑嘛,反正你也不会给钱,我还不乐意呢。风袖在心里腹诽道。
  荆忆阑来往两地之间,靠的便是这一匹千里良驹,名为雪月。
  此马除却额头处一撮黑毛以外,浑身雪白,故得此名。
  盛京与康庄相距千里,荆忆阑一人骑行,得两三日才到。这下马上负重加了一倍,时间怕是也要延长一倍。
  风袖被他捆了手脚放在马背上,肚子朝下,这路途颠簸,他的胃也受了好一通折磨,若不是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怕是现在连胆汁都得吐了。
  离了那南风馆之后,荆忆阑也没了会被发现的顾虑,便干脆解了风袖的xue道,以免他气血不畅憋出病来。
  风袖一恢复说话的机会,便开始一刻不停地唠叨起来。
  “大侠大侠,您老师从何派啊?你的剑这么锋利,能卖不少钱吧。”
  “你要把我卖了么?我好吃懒做,卖不了什么大价钱的。你要是想解决一下需求,我倒是可以帮帮你的。”
  荆忆阑平日里不喜与人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聒噪的男人,他脸色青黑,登时便有些气闷。
  风袖犹自在那里不怕死地胡说八道:“诶大侠大侠,这里草地柔软,滚一滚肯定很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荆忆阑听他越说越放荡,终于忍无可忍,点了他的哑xue。
  风袖没法说话,便成了个无嘴的鹧鸪,饶是有千句万句要吐露,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这个白衣服的阎王爷是要捉他去干嘛,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辈子就对两个地方比较熟悉,一是冷府,二是南风馆,这一下出了楼,见着了外头的天地,他便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怕这人捉了他去生煎吃肉,别提有多怕了。
  他得找机会溜走,绝不能坐以待毙。
  荆忆阑虽然与聂如咎不对盘,但他此行替聂如咎办事的手法却颇为老练。
  他此行只为捉人,自然要速去速回,他备了干粮备了清水,就等着携着这小倌奔赴盛京了。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那小倌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吃,饶是他塞进他嘴里,他也就含着不咽。
  荆忆阑看着冷冰冰,心也冷冰冰的,见他不吃,便也不催,自己就着水吃起来。
  风袖说不出话,就干脆用身体代替语言,在那里张牙舞爪地比划,滑稽得很。他这样子落在荆忆阑眼里,简直就是丑态。
  荆忆阑看不过去,给他解了xue。
  风袖这才复活一样,对着他道:“我不吃这些东西。”
  荆忆阑慢悠悠地拿出剑,一拔,一划,将自己手中那块饼切成两半。他收剑入鞘,拿起饼来,掰成小块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吃了一会,才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一个正眼:“爱吃不吃。”
  风袖先是被他拔剑的姿态吓了一跳,接着便被他气得够呛。这可真是个大冰块,那饼明明可以用手掰,他非要用剑切割,摆明了吓唬自己呢。
  可他转念一想,这剑客要杀他轻而易举,何必绑架他。他细细一思索,便猜到他可能是要捉活的。
  于是他腰杆子瞬间硬了,对着荆忆阑道:“那你就饿死我。”
  荆忆阑冷漠地瞥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活像是多看一下都会脏了眼一样。
  风袖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等荆忆阑吃饱喝足了,便哎呀哎呀地喊肚子疼。
  荆忆阑冷眼看着他,满脸都是不耐。
  “你要搞什么名堂。”他喝道。
  风袖秦楼楚馆里混过的,最知道怎么察言观色。他演出疼痛不堪的样子,干脆捂着肚子往地上一倒,哭丧着脸道:“我已经好几日没进食了,鸨母苛待我,不给我饭吃。这种干馍馍,让我怎么吃得下。”
  荆忆阑虽觉得有诈,但看他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不太像是假的。
  斟酌再三,终于是荆忆阑先妥了协。他一只手将风袖从地上拎起来,丢到马背上,接着自己一踩马镫,翻身上马。
  “我带你去集镇,老实点趴好。”荆忆阑一扯缰绳,夹紧马腹。雪月在他手下养了许多年,最是知道他的意思,当场便撒开蹄子往外跑去。
  风袖见他中计,喜上眉梢,登时便盘算着要怎么逃跑才好。
  荆忆阑将他带到集镇,将他从马上拖下来,扔到街道边上,对他道:“要吃什么赶紧说。”
  风袖见他这么爽快,也有些诧异。他视线在周围一转,一眼便看中了街上最光鲜亮丽,最富丽堂皇的一间酒楼,他指着酒楼上迎风招展的“来客”两个字,对荆忆阑嚷嚷道:“就这间了。”
  荆忆阑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对这小倌的不满越发重了几分。他一手牵马,一手拽着风袖的后领,将他拖了过去。
  到了来客酒楼里,风袖总算获得了一个同桌用餐的待遇。
  小二眼尖,见着荆忆阑气度不凡的,便赶紧凑过去问:“两位客官,你们要点什么呀?”
  荆忆阑眼皮子都没抬,反倒是风袖先嚷嚷开了,他说:“你们这里最好吃的是什么呀?”
  小二听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今天来了大主顾,连忙谄媚笑着道:“我们店里啊,最好吃的莫过于叫花鸡、酱肘子、东坡肉……”
  他报了一串的菜名,听得风袖都有点饿了。
  风袖打断他,道:“卖得最好的十个菜,给我一样来一份。”
  他已许久没有开过荤,今天算是借着这位冷冰冰剑客的东风,才有这种好机会。再说了,若是这阎王爷买不起,店家肯定会把他们扣下,闹得大了惹来官府的人,怕是他想绑自己都没法子了。
  风袖心里计较着,面上也忍不住带上喜色。
  哪想荆忆阑听完,眼睛也不眨,抬手便是一锭金子,递到了那小二手里。
  风袖见他出手这般阔绰,眼睛都看直了。
  小二连忙千恩万谢地接了,跑去掌柜的那里找余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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