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又是为了谁忍耐着?
一想到白颂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谋取情报送回白国,一切的感动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她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借口。
萧澜忍不住紧紧攥拳。
黑漆漆的眼眸深处埋藏着冲动,萧澜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压倒她,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占有她,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
让她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
萧澜狠狠咬了一下牙。
她冷笑了一声,向前逼近。
白颂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
吧嗒一声,沉重的枷锁打开,被萧澜拽开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巨响。
突如其来的轻松,并没让白颂放心,反而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萧澜,双手还保持着向前弯曲攥拳的姿势,不敢活动已经麻木了的脖子。
定定看着惊慌从那双桃花一般漂亮的大眼睛里浮现,清秀的面庞明明害怕的每一处肌肉都在紧绷,但却还是竭力假装不动声色。
真是会虚张声势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竟然这么会演戏。
一骗就骗了近十年。
那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呢?
要骗就骗自己一辈子,不好吗?
萧澜唇角勾着饶有趣味的讥笑,不断地向前逼迫着。
白颂退一步,再退一步,猛地后背紧紧抵住墙,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白颂心下淡淡慌张。
而萧澜,则好整以暇地欣赏甚至是享受着白颂所有的情绪都被自己掌控的快|感。
她甚至不忙着说话,只吊着白颂,心理战术上最大限度地激发着白颂更为激烈的情绪。
剧烈颤动的眼睫毛,苍白的肌肤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有些单薄透明,萧澜一把抓住白颂杵在两人中间的手,向前一靠便将她死死抵在角落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颂的脸颊上,瘙痒难耐,白颂拼命地扭身想要躲开,下巴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不想这么早受伤的话,不要反抗我!”萧澜两根手指铁钳似的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里满含轻蔑的笑意。
眸子里闪过忌惮,白颂恨恨别开脸,没有甩开她手指的钳制。
恼羞成怒的眼眸,剧烈起伏的胸膛,慌张狼狈的心跳声,被自己全权掌握的白颂是如此的可爱诱人,萧澜的视线贪婪地扫过她的每一处肌肤,一遍一遍,不舍得挪开。
她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划过白颂的脸颊,指甲搔刮着她的唇角,非常想见点血,在这张惨白的脸上加点健康的红色。
白颂似有所察,她蓦地抬头。
露出一双惊慌的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睛。
指甲失控地划过嘴角,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伤口很浅,没有血珠冒出来,但很快便涨红起来。
萧澜微微蹙眉,指腹摩擦着周遭微烫的肌肤,不满道:“你动什么?”
姐妹,我都感觉到你想割我的喉了,还不让我象征性害怕一下?你说我动什么。
白颂吞了吞口水,眼底满是惊惧和忌惮,但她什么都没敢说。
“你……”手臂被突然捉住,一阵剧痛传来,白颂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
她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萧澜从腰间抽出来一条明黄色的软绸带,在自己的双手上交叉捆绑,并且很快打了个结。
还不等白颂反应过来,萧澜抬手,在白颂的脑袋顶上拉下来一个铁环,三下五除二便用绸带绑住了铁环,还使劲向下拽了拽,确保十分结实。
白颂本能觉得不对,下意识抬头一望,就在这时,萧澜猛地向下一拉。
“嗖——”的一下,白颂猛地腾空。
脚尖离地,白颂愕然,她慌张开始挣扎。
而萧澜,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看了她好一会之后,将手中的绳子系在挂钩上,自己则慢慢蹲下身。
掰开她的脚踝,一边一个,固定在墙上。
白颂瞳孔颤抖:“……这个姿势,给我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系统:“……巧了,我也有。”
被绳子束缚住的她毫无支撑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尤其是大腿内侧,隐隐颤抖,小腿都要抽筋了。
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冷汗,白颂咬着牙苦苦支撑。
手腕疼的像是要断掉,白颂嘴唇都在颤抖:“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萧澜眼眉微微上挑。
“你,你想干……干什么?”白颂实在支撑不住了,嘴唇渗透出了丝丝血迹,但即便如此,眼底依旧藏着倔强。
那一瞬间,萧澜似乎看到了被萧津送回来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但却依然坚强地弯着嘴角安抚自己的白颂,眼神一顿,更觉愤怒。
以往的甜蜜亲和全都是假象,她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甚至还利用了自己,萧澜感受到了偌大的欺骗,她狞笑一声,眼神向上,但语气却极为轻蔑:“都这样了,我想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萧澜撩起她的衣裙,冷笑道:“我知道你最擅长装傻了。”
“你!”大腿被狠狠拧了一下,白颂疼的一个激灵,感受到萧澜越来越过分的手,她震惊地看着萧澜,狠狠蹬了一下腿,但她怎么挣脱得开铁链。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串叮叮当当的铁链声,白颂脸涨的通红,她羞耻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放开我!”
“呵——”萧澜捏住白颂的下巴,另一只手更是肆无忌惮,“放开你?你是让我放了你?白颂,你是在痴人说梦吗?白国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不!”白颂失声叫出来,“我不是被送给你的玩|物,我是俘虏,你不能这么羞辱我!”
萧澜看着她无助的反抗,眼底满是兴味。
她凝视着白颂泪光闪闪的眼眸,指腹在她苍白的嘴唇上狠狠来回摩挲:“羞辱?你国公主可都是躺在床上,迫不及待想要勾引我呢?”她凑到白颂的耳畔,轻轻吹气,滚烫的气息烫的白颂一阵哆嗦,满眼惊惧,惊恐地打着冷战。
“你觉得你有公主高贵吗?”萧澜嘴角上扬着,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瞳孔里几乎能淬出冰来。
“怎么,厌恶我,不想让我碰你?”
“不……”不是厌恶你,只是……只是怎么能这样?
就算是阶下囚,也不能这样惩罚人。
腰间不断传来剧痛,白颂眼底满是悲哀,咬着牙将一声又一声惨烈的痛呼都憋回去。
指尖一点血,萧澜捻了捻手指,抱了抱她。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是昨夜里在她寝宫沾染的龙涎香。
怀里的身躯瘦削羸弱,仿佛一使劲就能掐断她的腰似的。
萧澜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偏过头再一次看向指尖妍丽的血红,眼眸暗沉,声音低哑:“终于有一件还算值得开心的事了。”
她轻轻吻了下白颂滚烫的耳朵尖,心情不错地低声道:“只要你不试图反抗我,放心,我今天是不会让你受伤的。”
白颂额头冷汗涟涟,昨夜里就受了一番折腾,此时早已支撑不住,即便是面上的潮红也遮掩不住她内里的虚弱,唇色惨白干裂,唇瓣微张,艰难地汲取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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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萧澜一下朝,就立刻赶来了内惩院,在注意到内惩院的看守者面色有异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白颂逃跑了。
记得三年前的那天也是个非常普通的日子,白颂一如既往地帮她穿好朝服,站在其按哦共门口笑意吟吟恭送她上朝,还说要等她回来试吃最新研制的糕点。
可她回来后,看到的不是白颂,而是通报白颂盗取机密外逃的侍卫。
那瞬间,萧澜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白颂是细作,更不相信白颂会背叛和抛弃自己。
可等她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白颂的人,反而找到了一堆她里应外合的证据,萧澜彻底崩溃了。
一时间,天地变色,偌大的寝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萧瑟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萧澜就像是突然被扔到了一个寒风萧索,大雪纷飞的雪原,冷的她眼泪都被冻住了。
白颂失踪了,但萧澜总能在寝宫内找到她的影子,她没亲眼看到白颂离开的背影,就一直自欺欺人白颂没有离开,她只是调皮地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她就藏在皇宫的某一处,翘首期盼等着自己去寻找。
这一幻象在白颂其实是白国人的消息放在萧澜案桌上的那一天彻底破灭了。
萧澜气的浑身颤抖,一只手就掀翻了红木做的案桌,密信被墨汁浸湿,除了颂儿白国几个字,其他全都模糊了。
当天她就拿出了沙盘,在白国的京都插上了云国的旗子。
白国,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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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猛地住了脚,紧紧盯着看管的人。
她心跳陡然加快,生怕进去之后又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回皇上,奴才怎么敢让她逃掉。”守卫犹豫了下,“她病了,监牢里肮脏污秽,还请皇上注意龙体,仔细过了病气。”
萧澜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完全没听到对方语气中对自己的的吹捧和巴结之意,声音掩饰不住地紧张:“病了?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守卫不敢再劝她离开,低着头恭恭敬敬报告,“太医说了,不过是着凉引起的发热。”
“着凉?”萧澜眉心紧蹙,“不是吩咐过,这里的炉火不能断!”
“回皇上!”守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炉火确实是烧了一夜的,只……她病的早,据说前天就有些症状了,所以今天烧得有些……有些,有些迷糊了。”
顶着萧澜凛然的视线,守卫的冷汗大颗大颗往地下掉,也不敢伸手去擦,硬着头皮叩头求饶。
“起来吧。”萧澜胡乱摆了摆手,加紧脚步进了牢房,走到尽头,手放在门上半晌都没动作。
她深吸气,一咬牙猛地推开门,还未进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颂。
苍白的脸因为高热晕出两抹病态的潮红,小嘴微张,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98、霸道皇帝俏细作
萧澜眼神复杂地打量了病重中的白颂一会。
竟然已经病到如此地步了?
明明昨晚还一点征兆都没有。
她想起来白颂一直都是如此坚|挺的, 有时候被萧津打出内伤回来后面对自己还跟没事人似的,要不是有人回来跟自己说她被萧津欺负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她都要被白颂骗过去了。
白颂啊白颂, 原来你这么能忍耐啊?
为了白国, 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干?
那如果我告诉你, 我要灭了白国,你是不是就能心甘情愿委身于我?
只可惜, 你,白国, 我都要!
萧澜眸光微冷, 声音更冷:“找了太医看过吗?”
“是,一早就请过了, 太医院的张太医说无妨,给了一丸药用水服下,又给开了药方, 已经去熬汤药了。
“张太医?”萧澜沉吟了会, 点了点头。
张太医的医术足够了, 萧澜放了心:“去外面看看药好了吗?”
“是。”在这里办事的,没几个是蠢笨的,但也不能太聪明。
上面的命令只要服从就好, 没必要心思灵巧, 想的太多。
守卫出去的时候, 极为贴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咯吱一声, 白颂眼睫毛微微颤了颤,最后还是没能睁开。
萧澜坐在床边上,她指甲刮着白颂的眼角, 感受着她身上滚烫的热度,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充斥着内心。
这样滚烫的白颂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梦里虚无缥缈的。
萧澜低下头,舌尖描绘着她敏感的眼睑,感受着她单薄眼皮下脆弱眼皮的跳动……
“唔~”白颂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睁开的眼眸里泛着红血丝,眼眸里满是茫然,眼珠子转了好几转,疲累地又闭上了。
那一瞬间,萧澜心中竟然有几分窃喜,因为白颂刚才的眼神,让她误以为对方接纳了自己。
显然不是,她只是真的病过头了,连自己都没认出来而已。
掩饰不住的失望席卷而来,萧澜的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几分。
她再一次自作多情了,同样的错误究竟要犯多少次?
萧澜摸了摸白颂的脸颊,面上苦笑,心内赤|裸|裸地嘲笑自己:“白颂,总有一天,我会因你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