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皇甫聿抬起他的下颚,低头吻住他的唇。两年的时间,皇甫聿的身体拉长许多,连胸膛也厚实了,由少年转变为
男人。
拔拓无弱柔顺的张口,无声邀请皇甫聿的入侵,他的舌头一进入嘴里,拔拓无弱立即热情地缠上,手掌揪紧龙袍
的前襟,仰头回应著。
皇甫聿重重地揉虐,狂扫他唇内的每一处,手臂绕到他腰间托高他的身体。
才一下子的时间,拔拓无弱已经双腿虚软,抓著龙袍的手也频频颤抖,若非他撑住他的身子,拔拓无弱肯定软腿
在地。
离开他的唇,皇甫聿又啃咬了下他的上下唇瓣。
“呼呼……”他依靠在他胸前喘息。
“皇甫聿……”
“嗯?”
“你要吗?要做吗?”他双颊红润,状似害羞。
“你肚里有孩子。”
“没、没关系,我可以的。”他红了脸,仰头再次吻了下皇甫聿的唇。
33 H
对情事主动而热情的拔拓无弱看进皇甫聿眼里,十分诱人。
他一一解下他身上的衣物,白皙略为惨白的肌肤呈现在皇甫聿眼前。
“你的皮肤……好白。”他低下,在皮肤上头印下一道红痕,辗转留连,所经之地一道道暧昧痕迹浮上。
“因为──我快死了啊……”
张口咬了一下,“这种时候,别讲这话,坏了兴致。”
“抱歉……”
眼前的两抹红点十分可口,皇甫聿伸舌舔了一下,而後将唇覆上,略施力道地吸吮,底下的身子颤抖,手掌摸上
他的头顶,想要推开,却又紧抓著。
来回舔弄两点红晕,逗留了一会儿,他离开来到下头的凹陷处,在外圈打转,弄湿了肚脐眼。
“皇甫……聿……别再弄了,啊哈……直接、直接进来……”
“直接进去,你会痛的。”
“没关系,就算会痛……也值得,我想感受到你的存在,快进来……”他频声催促。
“你啊,真的一个奇特的人。”他往下摸,握住稍稍翘起的男根,上下滑动,另一手则摸到後头,在紧闭菊穴周
旁揉搓、按摩,直到周边肌肉软下後,一根指头这才缓缓插入。
“嗯……”
他调整呼吸,微微轻吟。
前头的欲望高翘著,在皇甫聿连连进攻下,支撑不下,而泄出。
“真快,积了很久?”
皇甫聿讪笑的声音,让他困窘的红了脸。
“自从两个月前和你……之後,就再也没有……没有……”他窘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捂住脸颊。
“那真的是很久了。”沾著液体的手指伸入他的体内,进入紧窒後穴的过程这才顺利了些,直达底部後,他抽出
、插入,周而复始地重复这个动作。
弄了好一会儿,才又伸进第二指。
他不想弄痛拔拓无弱,前几回的性事,都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一回,就让他温柔地对待他吧,就当成是回报
拔拓无弱对他的爱。
“还行吗?”
“……可以。”
确定他能承受,他又再次伸入一指,三根指头在他体内来回进出。
蓦然间,拔拓无弱的身体猛然地颤动。
“啊……”
“怎麽了?”
“没、没事……”他的脸更是发红,捂住脸颊的手掌转换了个地方,来到身下。
皇甫聿好奇低头,拔拓无弱双手掩住两腿间,他拨开,方才发泄的地方,如今又高挺著,生气勃勃。
“不、不要看……”
“很舒服?”
他羞得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向皇甫聿,抓了一旁的棉被往自己的脸上盖住。
“莫非……”
似乎想通了什麽,在体内的手指摸索按压著,来回戳刺,顷刻的时间,他已找到那一点处,手指加重力道,次次
地刺激著。
拔拓无弱又开始频频发颤,两腿间充血的地方更是肿大。
“原来……男人也能得到快感……”皇甫聿的语气有些讶异。
抽出手指,他将早已硬挺的部位抵上穴口,拉开掩住拔拓无弱面容的被子,“我要进去了。”
他咬著下唇,轻轻点头。
缓慢推入,最前头的部位已经没入,紧紧包裹著硬挺的肉壁非常炙热,这是皇甫聿待过最销魂的地方了。
插到底部,拔拓无弱的眉间紧皱著,表情看去有些痛苦,就连原先高挺的部位也虚软下来。
皇甫聿没有急著抽动,忍住欲望,厚实的掌心覆上拔拓无弱的男根,抚弄。
突然间,泪水顺著拔拓无弱的脸颊滑落,他瞧见,轻叹了一口气,指尖抹去泪水。
“很痛?”
他摇头,“不是痛……我很开心,你今天……特别不一样,好温柔……”
“对你好你也哭,怪人。”
“我会怕,怕一切都是错觉,梦醒了,就不复在。”
“笨蛋。”
又让拔拓无弱发泄一回,深埋在他体内的欲望这才开始抽动。
倾身吻住他的唇瓣,探入,缠绵。
34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
北风凛凛,白雪霭霭。
朔风席来,冷得频打哆嗦。
前日皇甫聿命人送来一件雪白的貂皮厚衣,拔拓无弱将它搁在一旁,反而套了件不薄也不厚的长袍。
遮不了多少冷风,但聊胜於无。
“拔拓公子,您这样不冷吗?”
柳儿拿起被他搁在一边的貂皮毛衣,披上他的肩。
柳儿,是皇甫聿派人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宫女。
随著肚子一天天大起,拔拓无弱的动作开始迟钝起来,加上皇甫聿这阵子国务繁忙,他几乎一天见不到他一次面
。
而柳儿,成为第五个知道他怀有身孕的人。
至於“拔拓无弱”这四字,因进住华生殿而大噪。华生殿至今,除了帝王外,还不曾有第二者进住,更别说是妃
子。
拔拓无弱成了炎夷国开朝以来第一个。
既非妃子,也不是皇上的至亲,却能享有这项殊荣,自然的“男宠”这字词和拔拓无弱画上等号。
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皇上的宠爱。
拔拓无弱拿下肩上的貂皮毛衣,浅浅地露出谢意的笑脸,“这个不用了。”
“拔拓公子,你的身体这麽差,这不能不穿。”柳儿坚持著。
“真的不了……”他眼里复杂地看著貂皮,眼里流露悲悯,“它被人类硬生生地扒下毛皮,我又怎麽忍心穿它呢
?太残忍了……”
柳儿这才明白不是他不穿保暖衣物,而是他不愿穿这件貂皮毛衣,柳儿心里为他的宅心仁厚所深深感动。“要不
,柳儿再帮公子拿另外一件衣物?”
“不用了,我自己来便行……”
柳儿制止他,“没关系,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完全没给他拒绝的空间,柳儿到衣柜内拿了件宽大的袄衣,贴心地帮他穿上。
“谢谢你。”
“公子,您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分内的事。”
拔拓无弱给予她一抹温煦浅笑。
他伫立於窗外,望著外头白雪覆盖大地的景象,视线时不时飘向平日皇甫聿来到华夷殿必经的回廊,每瞧一回,
心里难免失落一次。
这阵子,皇甫聿很忙。
但他却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为何而忙?
距离上次见面,已是两天前。
低叹一口气,没有他的日子,好难熬。
“柳儿,你知道皇甫……皇上最近在忙什麽吗?”
柳儿是一个心思敏捷的小宫女,自从得知拔拓无弱是个有孕之夫,虽指派她前来服侍拔的公公没有明讲孩子的父
亲是谁,但她从平日拔拓无弱和皇甫聿的交谈举止观察下来,并不难发觉。
再加上,拔拓无弱因进住华生殿而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柳儿已略知一二。
柳儿并未因拔拓无弱“男宠”身分而讨厌他,虽一开始时,她为公公派给她这样工作而忿恨不平,其他和她同进
宫内的宫女也在暗处里嘲笑过她。
主子在宫内处於怎样的身分,连跟在身旁的宫女也会受影响。
现在宫内最得势的就是众位娘娘身边的奴婢,她们可依恃这等裙带身份来欺压、指派其他宫女。
一开始,她非常地厌恶拔拓无弱。因为她男宠的身分,害她在宫内有受人欺负,可渐渐的,厌恶之感消逝无踪,
她反而喜欢上拔拓无弱。
这喜欢,并非男女之情,而是下者对主子的崇拜与尊敬。
好比前一阵子的某天,她服侍完拔拓无弱用完膳後,她到御膳房取自己的饭菜时,御膳房内的宫女故意拿了馊水
给她,她很气,可却无可奈何,她难受地哭了,一整天在宫内四处溜达,也没回华生殿。
最後,还是因为拔拓无弱因担心她而跑出殿外找寻她。
一见到他,柳儿所有怒气倏然升起,朝著拔拓无弱吼了一堆,为什麽她要这麽倒楣来当他的奴婢?为什麽他要不
脸的当皇上的男宠?为什麽、为什麽……
柳儿歇斯底理,整个脸都哭皱了。
最後,还是在拔拓无弱的安抚下,才渐渐缓和情绪。然後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此後,每回用膳,拔拓无弱总是坚持要柳儿一块吃,说什麽吃不完也要是丢,多浪费,多一个人帮忙解决也是好
的。
因为这件事,柳儿开始对拔拓无弱卸下心房,慢慢接受他。
愈是和他相处,愈是打从心底抱持好感,甚至於尊敬。
现在,柳儿并不会因外头给拔拓无弱冠上的男宠身分而感到丢脸,她很自豪自己是他的专属宫女。
“回公子,听说皇上打算在明年春天时发动战事,这阵子正忙著和江将军巡视士兵的状况。”
“是这样子啊……”他喃喃几句,想了一会儿,又道:“会忙到什麽时候?”
“回公子,柳儿不清楚。”
35
拔拓无弱点了点头,也没勉强她。
掌心慢慢覆上有些隆起的腹间,孩子在里头不知过得如何?
一想到肚子里的生命,那眉、那眼、那鼻即将长成和皇甫聿一个模样,顿时心里滑过一道暖流,让他很温暖,全
身舒坦著。
“柳儿可以请问公子,宝宝是怎麽怀上的吗?”她敲了自己脑门一记,吐舌,“柳儿这麽问会不会太失礼?”
他笑著摇头,“不,一点也不会。我在之前的国家发现了一本医书,里头记载男人受孕的方法,只要服下药,男
性体质会改变,但时间只有短短三日。只要在这三日中只要和男子发生关系,就能怀有孩子。”
柳儿果然还是个小女孩,一听见“发生关系”四字,脸颊立刻烧红。“那这药……公子是怎麽取到的?”
“自己炼制的啊。”他说得一派轻松。
柳儿惊讶,“公子,您是医者?”
“不,我在宫内发现一处密室,应该是以前太医在炼药的地方,不过里头灰尘满布,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这麽一
个密室存在。那是发生在我两年前刚到炎夷国皇宫的时候,那时皇宫大乱著,炎夷王驾崩,东虞国袭击,宫内人
人自危,大家都慌了手脚,那阵子我经常出宫也没人发现。我利用那段时间,将炼药所需的材料一次大量取得,
这两年内,我关於密室里专心炼药。”拔拓无弱大略地说著过程。
柳儿听了听,心里更加不解,“公子,您这麽说就更加令人想不通了……您说,您是趁著东虞国袭击炎夷国时,
趁乱出宫寻求药材,可是……公子为何能如此安心地出宫呢?万一要是炎夷国真被灭了,皇上被捕了,那公子所
做的一切也没意义了,可不是吗?”
“我相信他。”拔拓无弱噙著自信的笑容,“我相信他的能力,他可以的,因为他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一定会
想办法挽救劣势,他的雄干足以当帝王。”
柳儿看著他的笑容,不免有些失了魂,过了一下子後,她赶紧回神,脸颊稍红。
“公子,你一定很爱皇上吧?”柳儿听了他上述的事後,心里又大为感动著他的痴情。
“不爱他,又怎麽会留在这里呢?是因为他,我才愿意活下来的。”
“两年前,我原是不打算活下来的……” 拔拓无弱低声喃喃,似乎不是在对柳儿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过低,柳儿听得不是很清楚,“公子,您说什麽?”
“不,没有……”他掩饰情绪地笑了笑
。
柳儿也不甚在意,视线调到拔拓无弱的腹间,“对了,公子您肚子的孩子多大了?”
“四个多月。”说话时,脸上含露著为人父母的慈爱。
“这麽说半年之後,柳儿就能看到公子的宝宝了?”她兴奋地瞧著他的肚子。
拔拓无弱浅笑。
“公子和皇上的孩子,生得一定好看。”
他有些害羞,“像我就糟糕了,我长得不好看,希望孩子能像皇甫聿,和他一模一样。”
“公子说的是,像皇上的话,长大後肯定迷死一堆女人。”柳儿笑眯眯地回答。
“是啊……”低声,“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嗯?公子你说什麽?”
“没事。”
他什麽也不敢奢求,只要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快快乐乐、没有忧虑地生活下去。
窗外的白雪片片飘落,他伸出窗外,白雪落在掌心上,微凉。
如此严寒的天气,皇甫聿在外头奔忙,可有穿上御寒的衣物?
两天没见到他了,好想见他。
好想、好想……
心跳不自觉地急促,愈跳愈快,心脏每一次剧烈跳动就像要蹦出身体外似的,熟悉的感觉席上。
又来了。
微微露出苦笑。
按住胸口,剧烈脉动之後,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剧痛,身体里的五脏六腑,被硬狠狠扯著、揪著。
大口大口气喘息,冷汗由额上沁出,顺著脸形滑落。
这痛苦的模样吓坏了柳儿,两只手搁在半空中,不知该怎麽帮助。
“公子……您怎麽了?要不要柳儿去唤太医?还、还是去找皇上?”
他一手按著胸口,一手颤抖地朝柳儿摇手,“不……不要……”
36
“可是……可是您这麽痛苦──”
柳儿手足无措。
怎麽办?他该怎麽办?公子看起好难受,她该怎麽帮助他?
“没……没关系……一会儿後就好了……”他虚弱地笑,安抚忧心忡忡的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