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江南(第一卷)(修改版)+番外——白鸢

作者:白鸢  录入:02-14

  倾漓摇摇头:“她们只知道枫火庄有个玉翎公子是风度翩翩,却不知道杭城另有一位是倾城之姿。你若时常出门,哪轮的到子翎嚣张。”

  风雅皱皱眉:“难道你只是喜欢我的样子。”

  倾漓白白眼皮,撤出风雅的身体:“又说傻话,我和你从小天天对着脸长大,不管怎么美或怎么丑,十多年的相处,早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倾漓站起身,替风雅清洗身体,做的时候没觉得尴尬,现在两人‘坦诚’相见,都红了脸,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清洗结束,倾漓先擦干自己,又替风雅擦,一边擦一边摸,擦了一半,身体又有了反应。

  叹气一声,抱起风雅往床上一放又压了上去。本就二十岁,正是年轻热血的时候,一但尝过情爱的滋味就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在床上抱着滚了几圈,倾漓板过风雅的身体,让他背朝自己,拎起他的腰,不像第一次的温柔,草草做了前戏,慢慢进入到风雅最深处。

  风雅低垂着头,双手紧捏着床上的锦被,冲撞带来的呻吟让倾漓的血都冲到了身下,风雅反手摸上倾漓的头,转头贴上嘴唇,忘乎的相吻。

  帷幔遮蔽了外面的光阴,朦朦胧胧,应着窗外竹影,竟是一夜风流。

  第二日清晨,天才破晓,微亮的阳光投过窗在屋内洒下一片清爽。

  屋后的窗被打开着,房间的空气异常清新,似乎带着淡淡香甜味。

  风雅睁开眼,摸摸枕边,竟是一片冰凉。猛然起身,却惊觉下身一阵痉挛。

  站起下床,却发现双脚跟本使不上力,微微用立就扯到身下一阵哆嗦,双脚一软,便摔到了地上。

  风雅叫着倾漓的名字,却只听见窗外风过林间沙沙的竹叶声。又叫了一遍,只有回音飘荡。

  风雅忐忑的爬起,咬咬唇扶着床沿慢慢走出去,此刻门被推开,倾漓端着托盘,拿着早餐一脸诧异的看着风雅。

  风雅见到倾漓忘了痛,整个身体像块泥巴扑了过去。

  倾漓忙放下早餐,接住风雅,风雅勒着倾漓的脖子,差点让他断气。

  “我以为你走了。”

  倾漓把风雅抱回床上埋怨:“你又胡思乱想,我只是下去拿早饭了。”

  风雅穿好衣服,想去洗梳,无奈行动不便,倾漓烧红着脸给风雅擦洗,心中懊恼昨夜太冲动。拿了米粥喂他,尽量不去扯动他下身。

  风雅是喜孜孜的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倾漓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双眼瞥到窗外竹枝上的两只麻雀,心里添满幸福。欢笑道:“此刻若是死了也是没有遗憾的。”

  倾漓赏了他一个暴栗。

  风雅无法走下楼,倾漓一狠,心想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两。横抱起风雅就往楼下冲。风雅忍着笑看着倾漓黑着脸一路往下窜。像逃命似的。

  偏偏店小二跟倾漓过不去,看着风雅惊叹:“这位公子受伤了?”

  “没……呃,是……歪了脚。”

  店小二瞪瞪突突出的鱼眼:“哎呦……那要不要让小的去叫位大夫,可不能让这位公子吃了痛。”小二用极其心疼的眼光看了风雅,倾漓不耐烦的打发:“没事,过会就好了。”

  小二顷刻火了,像是要英雄救美,撩起手上衣服,咧着嘴:“嘿……你这客官怎么回事,受伤了竟然不让看大夫。让这么俊美的公子忍着痛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倾漓无语反驳,风雅探出头,对着小二微微一笑,小二就神魂颠倒。

  “这位是在下的兄长,我们有事要急办,顾不上这么多了。多谢小二哥关心,在下没事。”

  风雅两条修长的柳眉微微皱着,仿佛真有什么急事,明眸浩齿,柔肠百结。一条淡青色丝绸束着头发随意流泻在右肩,衬的他白素的容颜洁净无暇,更惹人怜爱。

  小二低头思了一下,仿佛自己是什么大侠一般,豪气的说道:“那你稍微等等。”

  倾漓与风雅相视,点头答应。

  风雅的魅力是惊人的。没过多久,店小二左肩挂两、三个包裹,右肩背了五、六捆药材,像是到药店打劫过,一样一样塞在风雅怀里。

  倾漓与风雅同骑一马,雪骢跟在赤炼身后。

  店小二拿抹桌布擦擦眼泪,对着风雅用力挥挥手。大声呼唤一定要再去青竹镇。

  倾漓与风雅一路奔走了五天,期间为了不让风雅雪上加霜,两人尽量控制,偶尔做一次,其余也只是抱着一起睡。到了第六天,两人终于进了洛阳城。

  两人各自牵着马漫步在洛阳街道上,倾漓不禁感叹洛阳不愧是都城,两旁商楼鳞次栉比,路上行人拥挤熙攘。远处青山叠翠,峰峦耸峙,寺庙巍巍,武校林立。比起杭州要威武几倍。天气也和风旭日,令人心爽。

  找了一家客栈,两人准备先休息,明早再拜会重生门。致理好马匹,两人便进了客栈。

  ‘洛阳风苑’是洛阳城最出名的客栈,不仅是豪华,最重要是不管任何武林人士你都能在这里见到。

  ‘洛阳风苑’分三层。大堂中空直通顶层。三层围镂空雕花木,可看到楼下的情景。

  倾漓走到柜台边。掌柜看了一眼倾漓,满脸惊讶:“原来是韩少庄主,老夫差点认不出来了,几年不见,竟长的这般高大了。”

  倾漓看着掌柜,笑的灿烂:“好久不见老爷子依旧这么健硕,真是老当益壮。”

  老人撂着胡子走出柜台,围着倾漓看了一圈,不住点头微笑:“好、好、好~眉宇浓而不墨,双眼亮而不闪,骨骼宽阔有度,身形伟岸修长,朗朗英气,炯炯气魄。不愧是枫火庄少庄主。”

  倾漓呵呵笑着,麦色皮肤奕奕生辉。

  看到风雅,老人更是一惊:“这位?”

  倾漓忙介绍:“您也许不知道他是谁,但您一定认识他父亲。黄龙跑马场场主是他父亲。他叫风雅。”

  老头胡子都抖了,拉着风雅的手激动叫道:“原来是荆小子的儿子……江南果然是锦绣之地,竟能生如此出俗之人,相较‘四玉’是毫不逊色,还胜一筹啊。”

  望了一眼倾漓,疑惑道:“只是这般容貌与身份为何在江湖上没有名声呢?”

  倾漓拉过风雅,看着他一脸笑意:“风雅身体不好,不时常出门,所以并不被人熟知。”

  老爷子带着倾漓上了三楼,风雅靠坐在栏杆处,这样可以看到楼下的情景。

  对周围的事物风雅脸上没什么表情,倾漓故意拉长脸:“来到新地方一般人都会很兴奋,你怎么连个表情也没有?我第一次到洛阳可是兴奋了好几天。”

  风雅向倾漓天真地眨眨眼,轻声道:“漓让我晚上兴奋如何。”

  倾漓咳嗽几声,低下头喝了一口酒扭头看向楼下不说话。

  风雅靠回椅子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细细唠叨:“既然漓不让我兴奋,那就让我来兴奋你好了。”

  倾漓一把抓过风雅的手,拉他到面前。敲着他的脑袋恨恨说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就没其他了吗?”

  风雅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没了,我脑子里只有你。”

  趁倾漓不注意,噘着嘴往他脸上嘟囔了一口,看着倾漓窘迫的模样,心满意足。

  风雅极其幽雅地一心一意挑出菜里的胡萝卜,又挑着鱼里的刺,一盘盘的往倾漓面前送。看着风雅的贤惠劲,倾漓终是放下筷碗不满说道:“你自己也不多吃点,你都不知道你瘦成什么样了,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轻。腰上一点肉也没有。”

  “我吃多了难受,不饿就好。你练武,应多吃点。”

  倾漓把自己面前的菜推到风雅面前,指指鱼肉:“你吃了。”

  风雅低头笑了笑抿抿嘴,拿起筷子细嚼慢咽的吃了。

  两人正吃的浓情蜜意,却天杀的传来一声暴狂的粗口:“我的娘诶……好漂亮的公子哥,看了真让人流口水,真想亲一口呢。”

  风雅皱皱眉,这一路上,已经听了无数个‘我的娘诶’了。有点厌烦。

  转头一看,猥亵的眼神,厚厚的嘴唇,扁宽的鼻子凹了好几个坑,像被野猪刨过的地。枯黄松弛的皮肤很没精神的挂在脸上。明明是矮胖猥亵的模样,偏偏穿了一件月牙色的锦缎袍子,令人相当不爽。

  来人身后还跟了好几号人,统一青灰色着装。倾漓心中一凛:重生门的弟子。

  像货物一般被人看着让风雅非常不悦,扭过头看楼下,不理会边上的人。倾漓也不想惹事,自顾吃饭。

  扁鼻子被人无视,瞪起了眼珠,伸了伸脖子。交叉着双手坐到了他们桌子前,斗着肩膀哼哼笑了起来,笑了半天,结果仍没引起风雅与倾漓的理睬。

  扁鼻子从鼻子里出了几口气,加重了鼻音,又哼哼哼哼了几下。

  风雅侧过脸,扁鼻子欣喜若狂了一下,风雅扫也不扫他一眼道:“这里空气太浊,漓……我们走。”

  风雅走到楼梯口,倾漓默默跟在他身后。

  扁鼻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美女,却没见到过这般令人失魂的人物。见美人要溜走,转身一移到了楼梯,双手插腰,扬起厚厚的两层下巴:“本少爷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是美人跟着我,我保你荣华富贵不尽,金银财宝不绝,你若是不依本少爷,在洛阳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扁鼻子笑的鼻孔朝天,身后几个小鬼也跟着朝天。

  风雅脸带不屑,眯了眯凤眼对着扁鼻子道:“阿扁,你是在调戏我吗?”

  扁鼻子一愣,道:“阿扁?说我?”

  阿扁身后几个人偷偷笑了几声,阿扁清了清喉咙,道:“老子就是调戏你了,怎么样了喂~”

  风雅不假思索,正当扁鼻子朝天狂笑之际临门一脚,阿扁就这样一路滚到了楼下。

  在坐商客顿时云涌起哄,跑到栏边看闹戏。

  扁鼻子歪歪咧咧爬起来,头发散落像鸟窝一般顶在头上,两道血迹挂在鼻间,还潺潺地流着血。摔掉了二颗门牙,脸上一大片乌青,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惨。

  任谁看了扁鼻子这样都会报点同情,偏偏踢他的人是风雅,风雅美目朝着人群那么一看,抽气惊叹声一大片。风雅走下楼,经过扁鼻子旁,弯着嘴向他笑了笑。

  两人走出酒楼,却见又一重生门弟子带着一位白麻穿戴的公子赶了进来。

  男子一进门,眼神犀利,仿佛放着黝黑光芒在人群中寻着什么人,扫到扁鼻子,不假思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个混帐牲口,爹才死了不到十天,你就出来喝酒玩乐,今天不剐一剐你,我就不叫秦祁。”

  男子举起刀鞘就往扁鼻子身上劈去,扁鼻子一见来人,先前气势全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只讨好的小狗:“大哥,没、没、我没喝酒啊,我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就被人给欺负了,你……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男子定了定神看着扁鼻子半天,闷吭一声随即便哈哈大笑:“往日都是你欺负人,今日怎到被人给欺负去了,快、快、快,介绍一下,是哪位英雄豪杰。”

  在场人士集体跌倒……

  风雅欲上前,却被倾漓拉住,微微一笑,对着男子就是一拳打在他肩膀:“秦祁兄,别来无恙啊。”

  男子回头,见倾漓先楞了楞,随后伸手一把抱起倾漓直转圈:“这不是漓弟嘛。等了你一星期,终于是等到你了。”

  风雅黑着脸看着秦祁抱着倾漓转圈圈,咳嗽了几声。秦祁放下倾漓好好审视了一番,拍着他的肩膀,不住点头大笑。

  阿扁蔫蔫走上去,抓抓秦祁衣袖,指指风雅:“大哥,就……就是那个人踢我下楼的。”

  风雅挺了挺胸膛,扬起尖尖的下巴,像是示威般盯着秦祁冷冷道:“下流作贱之人,人人得而踢之。”

  倾漓忙护在风雅面前:“秦祁兄,其中有误会。”秦祁瞧了风雅一眼,道:“嘿……嘿……一定是我兄弟冒犯了公子,望公子不计较才好。”又转向阿扁一声惊雷:“混帐……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阿扁软了腿连连道歉,秦祁揪了阿扁的耳朵对着倾漓笑道:“漓弟,不要住外面了,上家里去,也给我爹上支香,他老人家可是打你小就喜欢你的。”

  倾漓不好推辞,就连着风雅一起上了重生门。

  重生门与枫火庄早在倾漓爷爷那一代就交好,倾漓听父亲讲过,只是当时的枫火庄是默默无闻的小派,比较起重生门、青城山、灵山这些大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不过是虾兵蟹将的份,但在二十年前,枫火庄除邪有功,名声大噪,一举成为南方最大山庄。他的父亲更是被拥戴成为武林盟主。和重生门。青城山。灵山齐名四大名门。

  秦祁与倾漓也是自小就认识,不过不时常相见,最近一次也是在三年前,秦祁比倾漓大上两岁,三年前见到秦祁也是如今这般模样,容貌是一点也没有变化,性情看上起倒是比以前更豪爽。

  重生门也是武学世家,只是传下来的是刀法。重生门的‘秦双刀’与枫火庄的‘千枫剑’是武林两大绝学,分别是刀法和剑术的至高学术。

  重生门规模较大,并不建在洛阳城区,而是落在郊区的邙山上。

  邙山横卧洛阳之北,连绵千里,海拔高耸,气势雄伟,土质深厚。不像江南山林不足百丈。石阶两旁青松耸立,古木森列,苍翠如云,一派万千气象。

  连走了半个时辰石阶,风雅已是气喘吁吁。转头蹙眉问向秦祁:“到底还要走多久,好好的房子造这么高做什么?”

  秦祁低头微笑:“这石阶叫‘云梯’秦双刀不像剑法,除了讲究敏捷、技巧、速度。还需要很大的力量,我爷爷为了增强门人体质,就特意造了这么多石阶,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我门人每天必需在石阶来回跑两趟才能习武。荆公子不习武走起来吃力也是正常的。”

  风雅白了白眼皮,不愉快道:“谁和你说我不习武的,我们家虽只是马场,也不代表我就不懂武。”

  “荆公子家开马场?”

  倾漓解释:“我忘了介绍,风雅是黄龙场主,这次是和我一起来洛阳祭奠秦叔叔的。”

  秦祁万分诧异,突着他原本就大的眼睛,像一只猴子:“他……他是黄龙跑马场的场主?”

  第四章

  阿扁跟在他们后面默默的走,像是被遗弃的崽子,听到黄龙跑马场好象又活起来了,奔到风雅面前,张着少门牙的嘴,口气漏着风:“黄龙跑马场是你们家的?”

  风雅憋着脑袋点头,尽量离远点。

  阿扁一拍大腿,逼近风雅,两眼闪闪星光,咧着嘴一脸期待:“听说黄龙跑马场有天下至珍的八匹宝马,都是上古名马之后,有一匹叫‘雪骢’,毛色洁白如雪,能乘云而奔,跑山川如旅平地。能逐日而行野行万里,可真有此马?”

  “恩,雪骢是挺厉害。”

  阿扁扭扭捏捏,撮撮双手:“可……可否……买于我?”

  “……‘雪骢’是我的坐骑,他只和我亲近,别人骑不了。”风雅道

  “这样……那又闻一匹叫‘青骢’。也是毛色炳白,唯独马额留有一缕青鬃,遂名‘青骢’。与‘雪骢’是同胞,也是万里良驹,这……又可否与我?”

  “哦……青骢年前时我赠于子翎了。”

  “还有叫‘赤炼’的,全身赤红,又名‘天马’。马高九尺,股有旋毛如日月之状,神气威武非凡。那这个……?”

  “‘赤炼’是倾漓的坐骑,你没看吗?”

  “那……那还有一马叫‘翠龙’,毛发显翠,行如闪电,一约三丈,犹如飞龙在天。”

  风雅冥想几许,恍然道:“它怀孕了。”

  “那可否把出生的马崽于我?“

  “不行,答应给子莺了。”

  “啊?……那‘绿耳’呢?”

  “更不行。”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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