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瓏夜坐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地将早就坚硬的部分插入那柔软的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刚一进去,瓏夜就蹙起眉吐出了热情的气息,也进入了最佳的状态。
遥一边感受着瓏夜火热的身体,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瓏夜半闭着双眼,微张着嘴,仰着头轻轻的呻吟着。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遥却看得非常清楚,而且也非常喜欢他这种表情,甚至是爱死了这种表情;如果可以看到瓏夜这样的表情,就算没有亲密接触,遥都觉得足够了。煽情的表情,诱人的呻吟,雪白的肌肤在背后那头乌黑的长发映衬下更显耀眼。遥怕他支持不住会向后倒,便拉住他的手,望着他那副陶醉的样子,忍不住把他拉近自己,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唇舌的纠缠令本来已经很投入的两个人愈发兴奋,遥不由自主地用着力,瓏夜而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吁──"遥最后长长出了口气,吻了吻已经倒在自己身上的瓏夜,然后躺倒在草坪上。林间的风轻柔地吹过,令他身上的汗很快便干了,而且十分舒服,一点儿也不觉得很累。
"嗯......"他身上的瓏夜哼了一声,睫毛动了动,看样子也醒了。
"还好吧......"遥摸着他的头发,顺便也在他脸颊上轻触了一下。
瓏夜应该是醒了,但他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很累吗?"遥关切地问着道。
"还好。"瓏夜的声音很轻,看样子他应该很累,只不过他并不想让遥担心。
不过遥还是明白的:"再休息一会儿吧,你能走吗?"他拉住了准备起身的瓏夜。
"没关系,一会儿就会好的。" 瓏夜还是勉强从遥身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去穿衣服,"一会儿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到时大家找不到咱们,可就麻烦了。"他微微一笑,看着遥,突然凑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你不想弟弟们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吧......"
"唉,要是以前,我当然不想......可现在,我都习惯了,他们要是看见了就让他们看去好了,嫉妒还是羡慕呀......"遥的笑容又变得坏坏的了,坐起身又抱住瓏夜大亲特亲起来,搞得瓏夜好半天才穿好衣服。
"拜托你快点儿吧。" 瓏夜嗔怪地一推他,"被花他们看到可能还没什么,要是被小孩子们看到,那就糟了。" 瓏夜毕竟还是他们的大哥哥,总还要顾及一点儿做哥哥的面子。
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了,瓏夜大人──"他学着衛他们那种称呼方式,还特地拉长了声音,然后慢慢起身穿衣服。
瓏夜听到他那种油腔滑调的称呼法,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到这里后好的没学到什么,坏的倒学了不少......"
"这样叫不好么?"遥已经穿好了衣服,却一下子又搂住瓏夜的腰,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以后我就用这样的脸对着你,你就开心了?"
"你又来了......" 瓏夜捶了他一下,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遥的表情又变了回来,比较正常了,"在你面前,想正经一些都难。"他认真地说着,"其实要不是我克制着自己,我真想一直就这样搂着你,什么时候都不放开,一直搂到永远......"
他说得越认真,瓏夜反倒越不好意思起来,脸在一瞬间就红了:"我知道。"他低着头小声而羞涩地道,"所以,谢谢你,遥......我何尝不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是吗!"遥突然一把抱起了瓏夜,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那我们哪儿也不要去了,就在这儿,一直抱着好不好?"他十分大声地问着,"好不好啊!"
"讨厌,你又不正经了......" 瓏夜有点儿责怪地说着,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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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廊时,衛和馨已经做好了饭,和大家一起在水亭里等着了。不过除了遥和瓏夜外,跚跚来迟的还有凛和陣,当然也少不了雪夜和京。
对于陣的这对儿,男孩子们可是不敢多说什么的,陣一瞪眼他们就都散开了,就算有小孩子想围住凛,也会被陣连打带骂地轰走。不过雪夜就没那么好运了,修那和那那一见雪夜和京回来,就立刻围住雪夜,在他身前身后不停地跑着,指指点点又偷偷窃笑着。京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雪夜却有些难为情,一个劲儿地在注意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得其他人都暗暗好笑。
水亭中一下子聚了二十人,不仅拥挤,而且也吵闹不堪,那那他们四个小的一直都在叽叽喳喳地叫嚷着,而雪夜和京、風夜和馨也在没来由地斗着嘴,这顿饭吃得比集市还要热闹。
吃到一半的时候,年纪小的男孩子们早已坐不住了,都跑出水亭玩去了,别的男孩子也不想打扰到水亭中特殊的气氛,都知趣儿地先离席而去,洋介和恭介到湖边去散步,光介和宗介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聊着天儿;風夜又开始了无节制的饮食,雪夜和京为了一个菜又争执起来,月夜和真就算边吃着饭也能边心有灵犀地对望着,凛不太好意思多说话,可陣已经把能说得好话都说尽了,花夜和衛似乎也十分有默契地偷偷互看着......
一切都那么安宁和美好。d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月亮渐渐出现在湖面上方,既不是从什么地方升起的,也不是从什么地方降下来的,就像是早就挂在那边,只是到了暗夜的时候便会亮起来,仿佛有人一下子将它的开关打开了一般。
借着月光,遥环视着水亭内的种种情景,觉得这个晚上实在是美妙极了。
月亮在静静地移动着,似乎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湖面又微微泛起了波浪,分散着撒下来的银光,如片片点点的鳞光,在湖面上荡漾着。
湖心那块石头也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透明却反着月光,如一团有形的水气,又如晶莹透亮的水晶。
"真漂亮......"遥望着湖心的奇景,再扭头看向身边的瓏夜,瓏夜的半边脸在这恍如白炽灯般的月色映照下显得特别细腻,宛如这世间最完美的瓷器,毫无瑕疵,细致得有点儿令人难以置信,精美得令人不忍动手,仿佛不小心就会碎似的。遥这句话有点儿喃喃自语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谈论夜景还是在赞美瓏夜了。
遥那副呆样儿瓏夜还没看见,花夜已经忍不住先说话了:"拜托,在大家面前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不好?你们已经够粘的了,再这样,以后我们可都不敢和你们在一起了......"他的笑声伴着铃铛声,吸引了周围几个人的注意。
"没办法,遥实在太爱瓏夜了......"接话的竟然是凛,他也微笑着,又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表情,让遥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过,现在我也能明白一些他那种心情了......"他说着,看了看身边正望着自己的陣,口气有些无奈,"唉,这里不也有个和遥一样的吗?"
"看你也有错吗?" 陣一下子拉过了凛的手,"我还想这样握着你的手,随便谁想看,我不在乎。"
"厚脸皮的人还真不少......"就算凛不想被这么多人注视,也不能把他的手甩脱,只好就这样被他握着了,"我能怎么办?"他对花夜笑了笑。
花夜靠在衛身上,笑得很自然,特别在是望着陣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躲避陣的目光,也不会刻意去抑制自己不看陣:已经没关系了,我一生的伙伴已经在我身边了。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衛的手臂,但视线还是在注意凛和陣那边。
凛忽然笑了,陣扫了花夜一眼,然后对凛道:"你看,他不也这样,我们还怕什么......"
遥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这种情景,觉得十分有意思。如果时光不再流逝,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该有多好啊。
瓏夜在旁边一直都没说话,但水亭里的种种都一丝不落地映入他的眼帘。他淡淡笑着,刚想说什么,突然,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并且,眼睛陡然睁大,同时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怎么了?"花夜是最先看到他这种表情的人,但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则是陣。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的同时连椅子都碰倒了。
"怎么了?"这回问话的是凛,但他只问出这一句话后便停住了,因为凭他的感觉,已经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渐渐靠近,一种巨大而无形的东西。
与此同时,天上的月光在快速变暗,并且还在渐渐消失,只留下那满天夺人眼目的数不清的星星。
所有的人:花夜他们,还有衛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都站了起来,表情凝重,而洋介他们也快速从湖边跑了回来,站到了水亭前。
"是那个女人......" 陣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把抄过了身边放着的剑,──他的剑是从来不离身的。
现在唯一坐着的人就只有遥了,从情况突现到大家都明白过来,也不过短短的一分钟。对遥来说,他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到水亭和回廊上这么多人全都一脸紧张,便也感到事情的严重。
"那个,瓏夜......"
瓏夜的脸此刻仿佛戴了某种无形的面具,既不惊慌也并非毫不在意,他根本无暇去答遥的话,只是十分果断地对着水亭中道:"真,带着月离开这儿;京,保护好雪;馨,把風带远一点儿......"然后又对洋介道,"你们看好那那他们,别让他们乱跑乱说话,知道吧。"
"明白了。"于是洋介恭介他们四个大人一人一个,都把四个孩子护在了身后。
花夜突然急道:"喂,遥和凛怎么办?他们可是外人,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不行了,只要一离开梦境,他们就会被发现,只能让他们先在房间里躲一下了......" 瓏夜一直相当镇静,处理其他事情也处理得相当干脆,但当花夜一说到遥时,遥觉得,他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没关系,我没关系的......"遥反而十分镇静。他上前一步拉住了瓏夜的手,既而搂住了他,平淡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离开你,哪怕是最坏的结局。我不要在一个角落里什么也不能做,我不要呆在安全的地方却看到你身处危险之中,那样的话我宁可去死......"
"遥......"瓏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番话,要是在平时,他一定又会禁不住流泪的;但此刻,面临这种危机之前,他是绝对不能哭的。"谢谢你......"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声"谢谢"了,然后也搂紧了遥。
看着他们两个这副样子,陣轻哼了一声,一只手握紧了剑柄,另一只手却似不经意般拉过凛,也把他拥在了怀里。
"你们还真行,打算和那个女人明刀明枪地干一场吗?胜算有多少?"花夜这回可笑不出来,他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了。"我可不会认为那个女人会轻易放过你们......不,她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人......"
遥从没听瓏夜他们谈论过自己的母亲,当然,是花夜他们的母亲,可对瓏夜而言,她也是他的半个母亲吧,虽然她从没照顾过瓏夜。从花夜他们对她的称呼来看,遥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的母亲:她的亲生孩子们都那么恨她,同时也有些怕她;但从陣和花夜他们的身上,遥却又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影子。他现在虽然担心事态的发展,却禁不住有点儿渴望见到这个人人都惧怕都痛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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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繁星点点,越来越多,一闪一闪地像缀在某人衣服上的水晶饰物,并且,饰物越多便越有种沉重感,像整件衣服快要掉下来似的。
"先别担心,梦境外围布有结界,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她事先布下了结界,母亲大人是不容易进来的。" 瓏夜又完全冷静下来,盯着天空慢慢地说着。遥不明白为什么花夜他们都管自己的母亲叫"那个女人",而只有瓏夜称她作"母亲大人":看样子瓏夜应该十分尊敬那个女人才对,可又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样呢?"不过,母亲大人应该知道这件事,这就是这么多年她从不涉足这里的原因,可今天不知是为什么......"遥觉得瓏夜握着自己的手陡然紧了紧。
"她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跟她拼了!" 陣还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不仅是他,衛和京还有馨都拿好了剑,就算是花夜,遥也注意到他在不停地摸着头上的铃铛,而那些铃铛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那是他的武器吗?遥不清楚。
就在大家严阵以待之际,黑暗的天空上,有一片星星突然滑动起来,像荷叶上的露珠都往中心汇聚一般,一颗一颗,一片一片地向某处汇集;聚成一片星云后,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化为一阵流星雨向湖面坠落,下落之时那些原本看起来只是白色的星星都化为各种颜色,如节日的焰火般霎是好看。
遥有些看呆了:这种奇景就算是在电视里也不曾见过。他把这当成了一件特别的事,并不觉得十分紧张,可凡是知情的人都开始额角流汗,手心见湿了。
五彩缤纷的星星快接近湖面时,又向某一点汇聚,在那个地方,由点点星光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当全部星光都粘在一起不分彼此时,星光中出现了一条人影。
"好久不见了呀,瓏......"要不是瓏夜就在自己身边,遥绝对会把这个声音当成是瓏夜的:他们的声音简直太相像了,不常听的人一定会把他们的声音弄混的。"你们都在这儿啊......"
语气是那么亲切和蔼,声音是那么柔软动听,但仔细去听的话还是会发觉,这声音中透出一种让人心寒的严厉。
那人影就飘在湖面上,像一团气似的,渐渐的,人影显得清楚多了;当它飘近水亭时,遥终于看清了这个大家都痛恨都惧怕的女人,──幻界现在的女主人,星见大人。
这就是花夜和陣他们的妈妈吗?当然了。她像花夜他们一样漂亮,应该说花夜他们几个"女孩子"的确继承了这位星见大人美丽: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动人的大眼睛,还有纤细的身材......是的,她有花夜那样充满智慧的神情,有月夜那样楚楚可人的姿态,有雪夜那样迷人的笑容,还有風夜那种孩子般的天真可爱,但同时,她也具有陣那种锐不可挡的气势,甚至,她的凌厉气势比陣还要强上几倍。
从外表看,谁都无法切断她跟花夜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可是,她的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对她怒目相向,不仅是想切断这种关系,怕是连她都想切断了。
"好热闹呀。"星见柔柔地说着,站到了湖心的那块石头上,对于回廊和水亭中那些她的亲生孩子,她竟然瞧都没瞧上一眼,仿佛他们都是不存在似的;她的目光只注视着瓏夜,只在瓏夜身上,好像连遥也没看见。"最近过得好吗?"她从出现到现在,所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她是个十分亲切的好母亲。
"承蒙您的关心,我一直都很好。" 从瓏夜的表情上来看,他并不高兴在这里看到他的这位阿姨,但他的语气还是相当恭敬。
"是吗,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星见轻笑起来。她的笑声和花夜平时的笑声真的完全一样,可水亭内外的所有人听见的时候,没有感到丝毫的开心,而是全身冰凉。
星见不去注意其他人,而其他人也不敢先插话,只有瓏夜一个人在回答着她的问题,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多谢母亲大人的关心。"
"唉,姐姐死得太早了,而我也太忙,长期以来都没有时间照顾你,还要让你替我照顾其他的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星见一脸愧疚反倒让陣他们感到一阵恶心,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特地来问候瓏夜,她到底有什么阴谋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