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看着对方伸出来的那只手,也只得伸手和他一握。
虽然早料到边应漓会不管不顾地跟着自己,但是刚坐上邓建明开的车,边应漓就直接靠在姜自盼的肩上:“姜老师——”
尾音拉很长。
姜自盼不看他:“怎么了?”
边应漓嘿嘿一笑:“姜老师,为什么对那个大叔这么好啊?还祝他‘富贵安康’。你俩一起去的斯里兰卡?”
邓建明坐在驾驶座上听得心惊肉跳,从没想过有人公然打探姜自盼的行踪。
姜自盼并没像他以为的那样“不怒自威”,反而很随和:“不然呢?你会对你的主顾说‘你越来越亏’吗?”
边应漓就坐了起来,正经答道:“对啊!有些人很讨厌,明摆着就是来找茬。我凭什么忍这口气?打蛇打三寸,就得让那些暴发户听点不吉利的。”
邓建明心说这小孩还挺好玩,忍不住插了句嘴:“那叫‘蛇打七寸’。”
姜自盼轻咳一声,邓建明便噤了声,连歉都不敢道。边应漓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两遍“蛇打七寸”,又不管了,只找姜自盼问“旅游见闻”。邓建明这次算是第一次和“六号”有了面对面的接触,觉得既好笑又忐忑。这小孩不傻,但也不像是特意讨好姜自盼而问他那些看上去不着边际、难以继续的问题,因此,他的说话水平更显高明。
他总觉得这个小孩身上有一股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类似刘姥姥的劲儿。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不惜做个演技炉火纯青的丑角儿逗人开心。
还是去了姜自盼家。
不过没料到的是,阿姨正带了劳拉,在家门口等着父亲回来。
见到父亲身边有一个大哥哥,小姑娘一下子不开心了起来,垮着小脸,给那个看着不穷酸、甚至身价估计能和父亲平起平坐的男生臭脸看。
边应漓又乐呵又好奇,直接问小姑娘:“你是谁?”
见俩小孩儿大眼瞪小眼,阿姨笑着打圆场:“这是姜先生的千金。这位先生您是?”
边应漓来不及回答,姜自盼冷声叫阿姨:“以后不要不打招呼就带她来。”
劳拉听懂了,委屈,直接抱住姜自盼的大腿不让他走动。
“爸爸,为什么呢?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很想你啊。”
女童的声音甜美清脆,邓建明都觉得小姑娘这样儿实在惹人疼。
“你和老师请假了吗?学校规定,是不是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姜自盼低头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上次你过生日,准你的假,提前一周放你回家了,这次你又破坏规矩?”
边应漓也停在旁边看,似乎在学习家长是如何教育小孩的。
果然,小姑娘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小脸儿泛红,眼珠也像名副其实的“海洋之心”,又蓝汪汪,又水盈盈。
倒是这样,令边应漓怜爱了:“姜老师,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你看,小妹妹这么想你,我可不能再耽误你的时间了。”
姜自盼只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守规矩,听话。下不为例。”
边应漓笑容如常,从邓建明手里推过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但是走之前,在姜自盼的视线盲区中和劳拉对视了很久。
小姑娘眼里是一种阴森的恶意,边应漓脸上没了笑意。他不介意小姑娘仇视的目光,他只是沉迷在那双星辰似的眼睛里。
整理.2021-07-23 01:58:36
第09章
邓建明接边应漓去姜自盼家。
身为跟了姜自盼七八年的人,他不是头一次替姜自盼接情儿,就像古代的小太监送娘娘上龙床。但他确实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娘娘”。
都能和姜自盼抬杠抢拍卖品的人,穷吗?邓建明想不明白,不为钱、不为利,他这么年纪轻轻一个男孩子,干嘛心甘情愿雌伏于姜自盼身下?难不成这人天生就喜欢被男人干?
劳拉这次回家也只待了两天,刚好是周末。但她也不敢缠着姜自盼,只是乖乖地趴在姜自盼身边,比起“女儿”这个角色,她更像是一只小宠物,还是一只虽然长得好看但不受主人喜爱的小宠物。
她问过姜自盼,那天和他一起回家的人是谁,姜自盼只是说“没你的事”。
边应漓也问,小姑娘的母亲是哪儿的人,眼睛形状像你,颜色不像。
姜自盼回答:“有乌克兰血统。”
边应漓伸手轻抚姜自盼的眼睛,脸上带着柔情蜜意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但又有些病态沉醉。
“姜老师,你的眼睛特别好看。见过那么多宝石,你觉得自己的眼睛最像哪种?”
姜自盼看着面前的人,分明没醉却又这么神情朦胧。他没把那双作乱的手赶走,任他用指尖拨动自己的睫毛。
边应漓玩够了收回手,却被姜自盼一把抓住,抱到了腿上,十指相扣。
他的手上有一股茉莉茶的气味,泛苦,不清甜,混着极淡的涩苦气息。姜自盼一根一根地捏刚才那些抚摸自己睫毛的手指,像在回应刚才这只手在自己睫毛上的胡闹。他用嘴唇贴着边应漓的耳廓问:“你觉得呢?”
边应漓心猿意马,只觉得浑身不自觉地发麻发软。姜自盼看似无意,实则安静地撩拨。边应漓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自制力,嫩得不行,全身好像都是敏感点,而且刚好都是被他姜自盼开发的。
边应漓扭头就咬姜自盼,刚咬上他的下唇,计划就失败了。姜自盼把人摁在床上,强势地吮吸着他的嘴唇,舌头直接进攻他的口腔。
姜自盼的情欲来势汹汹,也是头一次,让主动又放荡的边应漓完全没反应过来。
胸口被硬硬的东西硌着,是那块白水晶。边应漓一边接着吻一边小心谨慎地把那个项链取了下来。
等姜自盼松开边应漓的时候,两人的下身都已起了反应。边应漓不敢看他,转过脸去,却又被姜自盼强行拽了回来。
“在委内瑞拉,怎么样?”
边应漓脸上立马堆出笑来,手上很懂事地往下伸,解开姜自盼的腰带和裤子,隔着内裤极富技巧地揉捏他。
“姜老师,委内瑞拉蚊虫好多,我都怀疑自己被它们咬胖了一圈。”边应漓一面说,一面慢慢地拉扯自己的裤子,同时也不忘继续给姜自盼撸。
姜自盼没说话,盯着边应漓开始迷离的眼神,直接上手撕开他的裤子。
边应漓被压倒了却问:“我自己来,好不好?”
姜自盼低头看他,只看见一张带着讨好的笑脸,冷道:“不好。”
说完,两根手指放在边应漓嘴角:“舔。”
边应漓也没坚持己见,乖乖地含着姜自盼的手指往深处咽。姜自盼才洗过,手上没有什么味道。不等边应漓继续濡湿那两根手指,姜自盼就开始以一种冲撞的架势用手指在他的滑嫩潮湿的口腔里翻江倒海。
边应漓觉得自己的嘴好像都被姜自盼用手给操了,那种窒息感,压着会厌,几欲干呕。就在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吐出来的时候,姜自盼终于将手抽离出去。
边应漓来不及埋怨,身后就被人探寻了。姜自盼像是早就熟稔于心,直攻敏感处,边应漓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是那种不刻意的娇喘。
因为边应漓自己叫完就害臊了,又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姜自盼继续抓回他的脸,等边应漓傻乎乎看着自己不再乱动,分开他的腿,又慢又重地顶进去。
今天扩张不充分,而且是这么多次来姜自盼第一次没戴套,边应漓能感觉到自己的肛口把姜自盼勒得紧。
他懵懂而不解地看着姜自盼,可爱又乖,很讨主人欢心的那种。
姜自盼也不继续了,就这么卡着,问他:“干净吗?”
边应漓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干净”是指什么,又笑起来,点点头:“姜老师……你都不戴套了。”
姜自盼抽出自己的性器,顺势把他抱起来,边应漓又是惊呼一声,猛地一下就被姜自盼抵在墙上,后脑被砸,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出声,姜自盼就已经进入他的身体里。
姜自盼全身的肌肉健壮,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他双手托着边应漓的双腿也毫不费力,两人的下身相结合,粗壮的肉茎耐心地开拓着微湿的甬道。
边应漓一边害怕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一边动了情,身下不自觉更湿润了些。
这个体位没试过,边应漓发现姜自盼难得进来了还在慢慢弄,饱满的龟头在柔滑的肠壁里细细打转。他忍不住嘴了一句:“姜老师累了吗?”
话音刚落,姜自盼就戳中了他的前列腺,边应漓招架不住,两条胳膊条件反射地抱住面前唯一的支撑点。
累了的姜老师不再耐心,不再九浅一深悉心试探,他掐着边应漓小巧又软弹的臀肉操他,小口湿漉漉泛着水光,随着阴茎的进出一张一吸。
边应漓来不及照顾自己一下一下往后撞的后脑勺,身下饱胀的感觉加上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快活,他毫不顾忌地浪叫起来。
抵在墙上射精后,姜自盼把边应漓抱进浴室。边应漓喉咙里发出呜咽似的喘气声,小腹处还有没流到地上的、两人交融的精液。姜自盼没有射在他体内。
眼见自己将要像扔麻袋似的就要被扔进浴缸里,边应漓高声道:“别别别!摔下去我会瘫痪吧!”
姜自盼还真的差点就松手了,闻言把他抱紧了些。
姜自盼喜欢温水,偏烫那种,边应漓竟也适应了,往后靠在姜自盼结实健美的胸口上,好像一个一身媚骨的妖妃。
不知什么时候姜自盼拿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盒子,打开来,一股海盐西柚的气味,边应漓皱皱鼻子:“这是什么?”
“磨砂膏。”姜自盼说着,让边应漓转过身去背对自己,纤长的手指伸进西柚色的磨砂膏里挖出一大块来,抹在边应漓的瘦棱棱的肩胛骨上,立刻化作白色的细细泡沫。
边应漓趴在浴缸边上笑,笑得全身抖动,背后那些白色泡沫在他的深色肌肤上,顺着他微凹的脊椎下滑,将近尾椎骨位置又有些凸起。
“姜老师讲究人,”边应漓趴着享受了,也明白姜自盼的意思,“嫌我脏么?”
姜自盼抓住边应漓的手,别到边应漓身后,拽着,用力地在他背上抓了两下。
边应漓的柔韧性好得出奇,也任由姜自盼将自己的胳膊反手扯着给自己搓磨砂膏。姜自盼本人的动作不算重,但是边应漓的力气越来越大。
“我真的没被睡过。”边应漓笑着,声音是古怪的酸味。笑着笑着他转身,正对着姜自盼看,“姜老师,真的没有。”
姜自盼没搭理他,见他转了过来,又挖了一大块磨砂膏,覆在他的锁骨上,又像是水流与无根的浮萍一起动那样,多余的磨砂膏跟着手指动,擦过边应漓的胸口,划过边应漓的乳珠。
乳环还在。
那些带着粗砺颗粒的稀薄白色液体在边应漓的胸口上四处流动,偶有一点落在水仙花边缘,像是给它上了色。姜自盼依然拉过边应漓的手一起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突然地,他问道:“你在‘DUSK’,是个什么角色?”
边应漓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用自己的手纠缠住姜自盼的,然后反压在姜自盼的手上,让姜自盼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动作。
“姜老师,你从没查过我?”边应漓的表情像是严肃,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别攀找上你我,都是因为 DUSK 吧。”
姜自盼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低头看他,浴缸里刚好在边应漓胸口以下的水也被一些磨砂膏弄脏了,白花花飘散在水里。
边应漓看着姜自盼逆光且黑沉的英俊面庞,坐直了身子,肉贴肉地抱住姜自盼的腰,嘴唇挨着他的阴茎根部。
边应漓从那个位置开始舔吻,只觉得耻毛都湿热,他腰上放松了些,微微仰着头,轻吮姜自盼的阴囊,不紧不慢地挑逗他,让他勃起。
一切好像都在边应漓的掌控中,他从头含住那根硬热的肉棍,姜自盼才有了点动作——但是很强硬,他把边应漓压入水中,那些在水里扩散乱窜的磨砂膏像是一朵朵在水里的白花,在边应漓的脸上跳舞。
还好边应漓反应够快,没被水呛到,但是姜自盼的动作愈发霸道,让边应漓在水下给他口交。
他一直看着边应漓的表情,等人快受不了了,又放他出来换口气,如此循环,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好几次后,姜自盼终于射在他嘴里。
“咽。”姜自盼把那张湿淋淋的脸勾起来,头发上的水还在不停滑落。
边应漓咽了,脸上的水迹也是白的。
他被姜自盼射了一嘴,浴缸被磨砂膏射了满怀。
整理.2021-07-23 01:58:39
第10章
姜自盼不肯收着的那个摆件儿,果然有问题。
别攀自诩他定不会像之前那位拥有了极品橄榄石的无脑暴发户,莫名其妙就让人把宝贝抢走,但他的情况甚至更可笑。
那只金象被人偷了。
他第一时间找到约翰逊,凶神恶煞,像是来宣战的。
两人在约翰逊临时买的楼房里大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约翰逊对他早已有所不满,直接抄起自己好不容易淘来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法国橡木椅子就往别攀头上砸:“自己弄掉了东西怪在我头上!废物!”
别攀伸手挡了下来,肉身发出沉钝的闷响。多半还是骨折了。
林睐站在大门外,纤纤玉手夹着一支绿白相间的细长香烟,薄荷味的烟雾不去美人嘴里游玩,只从美人指间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