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碗情深

作者:一碗情深  录入:09-18

  小满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性子稳重,少有这般哭哭啼啼的举动,我连忙问道,“小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在哭?”
  “公子!公子!”小满几乎是立刻扑到我怀里,脸上哭得都是鼻涕眼泪。
  “今日太子殿下带了官兵过来,说老爷与林瑞林大人结党营私,还从老爷的书房里搜出了许多证据,老爷就被抓走了。”
  “我刚去看了皇榜,老爷明日午时就要被问斩了,公子,你说该怎么办?”
  “谢言?”我死死咬住下唇,只将舌尖都咬破,才接着问,“你说,是太子殿下将我爹抓走的?就是因为和林瑞大人结党营私的罪名?”
  “是,我今日听得一清二楚,太子还说,此罪不及家人,所以公子你才没有被追究。”
  “呵呵。”我的眼泪一瞬之间就从眼眶落下,直落到我嘴唇的伤口上,我不停地重复谢言的名字,“谢言,谢言,谢言...”
  昨夜的温存原来不过是你顺水推舟的骗局,寡言的你为何听到林瑞大人的事突然来了兴趣,我如今算是明白了。
  我忽而笑了起来,边哭边笑的样子着实滑稽。
  小满被我吓了一跳,惊骇地问我,“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老爷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可不能出事啊。”
  “我能出去吗?”我忍着身体的酸痛和额头的高热想从床上起来,“我爹应该还有别的旧部,我想去找他们一同想想办法。”
  “不行了,公子,”小满摇头,“外边都是太子殿下的亲兵,你今日是走不出相府的。”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摔倒在地,小满连忙来扶我,他将我带到门口。
  我一打开门,便见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见了我,面上都露出惊艳之色,又后怕地将眼睛撇过去看别处,与我说,“封公子,请回房内休息。”
  小满将我扶回床,我望着头顶的床幔微微出神,小满张张嘴,试图跟我说些什么,我却摆摆手,“你出去吧。”
  “公子,那你有什么事叫我。”小满很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我没有理会。
  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荒唐的气息,小满被悲伤遮蔽并没有发现,但我却闻得清楚。
  我想起昨夜的种种,喉中粘腻,怒火攻心,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我的呼吸如被死神剥夺,胸腔里再也进不得半分空气。
  我没有去拿喘疾的配药,只安分地躺在床上等待窒息感将我吞噬,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在睡梦中死去。
  但我没有。
  我于傍晚时分醒来,脚步蹒跚地走到镜前,镜中人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如厉鬼,脖.颈手腕脚.踝处,却满是青紫的淤.痕。
  谢言!他骗我!他骗我!他骗我!
  他原来一直都在骗我!
  我将铜镜推倒在地,赤脚踩在光裸的碎片上,只看到足下弥漫出猩红的血液,“谢言,你为何要骗我!我宁愿你杀了我!”
  为何要害我爹呢?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你以为你留下我一条命,我便会感激你吗?
  相信你?
  这就是我相信你的下场吗?
  哦不,谢言不是害死我爹的凶手,害死我爹的是我,是我这个怪物。
  如果我不将林叔叔的事情告诉谢言,他就不会抓到这个把柄了。
  我恨透了谢言,如果他此时站在我面前,我定要用刀将他捅得鲜血淋漓,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为何要喝酒,为何要喝醉了与谢言说这些。
  该死的不是我爹,明明是我啊!
  为何要害我爹呢?
  我才是最该死的人啊。
  “啊,公子,你的脚流血了。”
  小满听见声响推门进来时,便见到我赤着脚踩在碎片上,面上还无知无觉。
  我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看着他将铜镜的碎片都收起来,忽而开口,“小满,你过来。”
  “小满,公子床下有个锦盒,里边有很多银票和银两。之后你要离府,就将它们都拿走。”
  “还有锦盒里边有许多废纸,你直接将它们都烧掉。”
  “公子,我不要这些,你不要吓唬小满,小满胆子小,再受不了别的惊吓了。”
  小满冲着我拼命摇头,似乎怕我继续说这些不详的话,又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锦盒里其实装了一些我写给谢言的情书,小满指望不上,但我还有自己。
  我将那些书信抽出来放在书案,并未翻开,我似是无法面对那段可笑的过往。
  我高烧依旧没退,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我的眼泪没有停过,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我以为我会无法入眠,但我的身子被那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实在过于疲倦,竟然涌起了沉重的睡意。
  “呵,你可真贱啊,封九月。”我幽幽对自己说。
  谢言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笑我,如那些人一般笑我自荐枕席,亦或是强忍着满腹的恶心在做戏呢?所以此人为了锦绣前程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曾经的怀疑都成了现实,我甚至比不过他养的那条狗,至少谢言对它还有几分真心。
  我这般又哭又笑地竟也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的娘亲,她与我的确长得很像,只是她比我更为娇媚,也更为出挑。
  她穿着美丽的紫藤萝花裙,身姿窈窕,面上却充满了恨意,她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瞳里满是恨意。
  “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我就算了。你还要害我相公,我做错了什么才生了你这个可怕的怪物。”
  “你去死吧,去死,去死!”
  我没有挣扎,甚至嘴角还挂着恬淡安宁的笑意,试图去拥抱她,“娘亲对不起,娘亲我好想你。”
  她没有松手,我感觉我的呼吸逐渐微弱,可惜那只是个梦。
  原是我喘疾又发作了,等我平复下来,才注意到此时已将近午时。
  我从衣橱里拿出了一身干净的白袍换上,我爹曾说过我穿这一身好看,那我穿这样去见他,给他赔罪,他应该会快些原谅我。
  我将头发梳得齐整,可以算得上是衣冠楚楚,稍觉满意后,我将腰带卸下,扔上横梁,脚踩着凳子。
  我手上是从锦盒里拿出来的书信,我将它们全部撕得粉碎,看它们如花瓣一样片片凋零,落在地上,如同我那颗被轻贱被踩踏的真心。
  我立于矮凳上,悠悠望着窗外的远山。我尤记得小时候,我爹爹公务还没如今这般繁忙,他常带着我去爬山,我年纪小,身体又孱弱,爬到一半便要他背我。
  我爹从来都不会拒绝我,那般高耸入云的山峰,他硬是背着我上去,又驮着我下来,他背上都被汗湿,我却睡得香甜。
  这就是我的爹爹,被我害死的,我的爹爹。
  午时的钟声沉重又急促地响起,如尖锐的刀剑刺破我的心脏,我果断地将脚下的凳子踢倒,将头投入白圈之中。
  谢言,我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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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封九月,字慕秋。
  我死在了十九岁的第二天。
  我是个爱上了坏人的怪物,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的娘亲,后来又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曾以为死亡会给我带来解脱,可当我从长而久的混沌中睁开双眼,却又重新见到了这个世界。
  眼前的侍从见我睁开眼,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与我说,“公子,你终于醒了!”
  他的这声称呼让我想起了我的侍从小满,他性子单纯,也是这般跟进跟出地叫我“公子”,可是眼前人不是小满。
  我额头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的景致又的确是姜国特色的布置,我问那人,“如今是什么年份?”
  “公子你莫不是摔傻了吧?”侍从瞪大眼睛看我,还关切地想来摸我的额头,被我躲过,讪讪道,“如今是大姜元年啊。”
  大姜元年,我死后的第三年。


第29章 “我到底是谁”
  “这是哪里?”
  “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分明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今又为何会死而复生?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脖子,那处被丝绸勒住的窒息感还残留在喉内。
  难不成我是被人救下了?可是就算被人救下了,我醒来怎么也不该是三年后。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大脑疼痛异常,额角还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我伸手去摸, 才发现我原来受了伤,额上缠绕着层层厚重的纱布。
  “公子,这里是仇府,是公子的家。公子不在家里, 要在哪里?”
  “我家?”
  这哪里是我家?
  我望着房内四处的景致,分明和丞相府古朴简约的建筑风格大相径庭, 到处都弥漫着虚荣的味道。
  角落里摆放的古董花瓶价值不菲,镶嵌着金丝的锦被和头枕, 头顶垂落的明黄色纱幔, 成套的华贵紫檀木桌椅,满目皆是用银两堆砌出来的富贵逼人,无处不在告诉旁人,我们很富贵很有钱。
  而我爹操劳半生, 到头来两袖清风,身首异处,又哪里来的闲钱布置这些?
  等等,仇府?
  仇府是什么地方?
  我少说也在京城生活了十九年,因我爹在朝为官的关系,接触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 对京城各系高门贵族皆有耳闻, 但我从未听过仇这个姓氏。
  同时还有一件更为诡异之事, 眼前的侍从口口声声地叫我公子,面上的神色半点不似做假,可我却从未见过他,更不可能是他的什么公子。
  我心中涌起一种可怕的猜测,指尖颤抖着抚上脸庞,连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惊慌,“镜子,镜子在哪里?!”
  那侍从被我这番着急的反应吓到,连忙扶我到镜前。我将视线投向镜中,连浓黑的眼球都开始震颤。镜中人身着白袍,身形孱弱纤细,病态怏怏,惹人垂怜。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及地的柔顺乌发垂在清瘦的脸侧,细长的眉似蹙非蹙,带着化不开的愁绪,桃花眼微微上挑,含着潋滟水光,鼻梁挺而巧,饱满的唇珠粉又圆,偏偏就是差了右眼下的那颗红痣。
  我颤抖着手抚上右眼,触碰到那块平滑细腻的肌肤,连声音都开始战栗,“我的痣呢?我的痣怎么不见了?”
  侍从见我情绪这般激动,眼底写满困惑,却耐心地与我解释。
  “公子,你哪里有什么痣?你面上那般干净,可不能被什么痣给糟践了。”
  “不,不是的。”我急急抓住侍从的手,指着自己眼下的位置,“我这里原本有一颗痣的,怎么没了?”
  我脑中那种可怕的猜测几乎要将我吞噬,只能慌不择路地抓住侍从的胳膊,连声追问,“你快说,我是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那侍从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我,似乎将我当做了什么神志不清的疯子,但在态度上却依旧表现得甚是恭敬。
  “你是我家公子,元州知府最珍爱的独子,仇云清。”
  他话音刚落,我便忽如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如三魂丢了七魄的行尸走肉。
  “公子,你究竟怎么了?”
  “你自从楼上摔下就一直昏睡不醒,如今醒了又问我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怕不是那一摔把脑子都给摔坏了吧?”
  “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老爷。”
  “不,”我连忙止住他离去的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扯开唇瓣,冲他笑得十分牵强,“我只是感觉有些不适,你且先出去。等我好一些了,我再叫你,暂时先不要将我醒来的事告诉老爷,好吗?”
  “可是...”
  侍从面上犹疑,似是放不下心来。
  我见软声软语并不能奏效,便只能板起脸来,将往日训斥小满的威严姿态拿出来,冷冷睨着那侍从。
  “连公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我今日不过是觉着些许不适,分明没别的毛病。你若是敢声张或是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你这根舌头还要不要了?”
  我话音刚落,那侍从便开始用见鬼的眼神看我。我在心里暗骂糟糕,他这般作态定是因为我露馅了,他原本的主人肯定从未这般训斥过他。
  我刚想惺惺作态地补救一番,侍从却很快整理好情绪,只当我是病得不轻,不愿与我计较,对我行礼告退,“那公子先休息一会儿,怀信就先下去了。”
  我望着侍从远去的背影,心中很是纳闷,明明这仇家的景致这般俗气粗野,给侍从起的名字却十分风雅。
  怀信二字,取自楚辞中的辞句,“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起名之人盼这侍从怀诚永信,一诺千金。
  慢着,可是我又为何会知道这些?我脑中闯入巨大的疑问,我分明从未背下 过楚辞中的辞句,如今又为何光凭怀信二字便能将其中的典故张口就来?
  我肚子里本就没几滴墨水,连写个字都异常费劲,哪里能引经据典地立马想起这两个字的出处,脑子里又为何会突然蹦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辞句?
  太诡异了,除非...
  除非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来源于仇云清。
  我怔怔看着自己的指尖,肤色白中透粉,上边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显然是常年练字抚琴留下的痕迹。
  心念一动,我速速走到书案前执起笔端,随手写下“仇云清”三字,更是立刻验证了我心底的猜测。
  这字根本不是我的狗爬字,分明是原身“仇云清”的字。
推书 20234-09-15 :长风有归处[古代架》:2022.09.12完结83864 90627 梁戍将亲信派往白鹤山庄,命他打听清楚,柳弦安最讨厌什么。数日之后,亲信携情报而归,柳二公子第一讨厌抄书,第二讨厌王爷你。梁戍攻X柳弦安受江湖朝堂,基本日更,有事会挂请假条。一句话简介:你起来,活动活动。立意:直挂云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