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昨夜何事

作者:昨夜何事  录入:10-21

  周子渔撇了撇嘴:“英姐姐,鸿溪哥待你也很好啊。”
  常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周子渔脸比手里的糖葫芦还红:“哪...哪有?”
  “我觉着小景今日有心事啊。”元溪一口咬下半颗裹着糖衣的山里红,还用手接着掉下来的糖渣,一本正经地分析了起来,“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悄悄的喝。”
  常英若有所思:“嗯,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嘛!”
  元溪被这话逗笑了,抽空打趣了常英一句:“英姐姐慧眼如炬。”
  “我瞧着,他大概是见我同哥哥要成亲了,英姐姐也跟她的三哥情投意合。”元溪愈说愈觉得有道理,“而他同你还没成,一定是心里不好受,才借酒浇愁的。”
  常英点头赞同了元溪的想法:“不过,我瞧着也可能是打算喝点儿酒,然后同你表明心意。”
  周子渔默默听着两人一通分析,自己只顾低着头啃糖葫芦。
  走到周鸿熹宅子门口了,那两个人已经达成了一致:一会儿赵景必然会做些什么。
  他俩把周子渔拽住,一同问道:“老实交代,你对小景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周子渔迟疑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从常英手里接过钥匙,跑到前头去开门。
  元溪同常英对视一眼。
  常英压低声音:“没有否认。”
  元溪凑过去攥着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同样压低声音:“那便是有意思。”
  两人在周子渔后面击掌:“没错!”
  周子渔假装没听见这俩人的谈话,开锁打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里面倚着门的两个人便被摔到了门槛上,借着院子里的灯笼一瞧,正是严鹤仪和周鸿熹。
  元溪同常英赶紧过去认领了各自的情郎,把人扶起来引到凳子上。
  严鹤仪直勾勾地盯着元溪:“小祖宗,你去哪儿了?唔,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元溪趁着没人瞧见,在严鹤仪额头上飞速地亲了一下:“哥哥,我去给小景买药了,没有不要你啊。”
  严鹤仪抬了抬下巴,把脸颊对着元溪,意思是这里也要。
  元溪瞧了瞧旁边,常英正给着「嘿嘿嘿」直笑的周鸿熹喂茶水呢,周子渔捏着还没吃完的糖葫芦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赵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捧起严鹤仪的脸,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又趁人不注意,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严鹤仪抿着唇上的滋味,认真地品味了一下,又缓缓抬起头:“甜的。”
  元溪赶在他说「还要」之前,躬下身子往他嘴里更深处送了些甜味。
  严鹤仪餍足地眯起了眼,周鸿溪又摇摇晃晃地坐到严鹤仪身边,给两人斟上了酒。
  对于这俩已经醉了却依然很能喝的高大汉子,元溪跟常英相视一笑,便索性不再管了,而是把目光转移到周子渔身上。
  周子渔在旁边站了许久,才从荷包里拿出药瓶,跑到赵景身边,却又绕了一下,把药瓶递给元溪:“要不,你帮他擦药吧。”
  元溪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严鹤仪:“哥哥会生气的。”
  常英也摆了摆手:“三哥也是。”
  周子渔没法子,只得自己掀开赵景的衣领,给他后颈子涂着药膏。
  这药膏似乎是加了薄荷,周子渔涂上又多此一举地吹了几口气,赵景便动了动身子,似乎是醒了。
  他动了好几下,才抬起头来,见周子渔在旁边,揉了几下眼睛,乖乖地坐直了身子:“子渔,我睡着了。”
  周子渔「嗯」了一声:“把领子解开,给你涂药膏。”
  赵景抬起手护住了胸口:“不用,不涂药膏。”
  周子渔只得自己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子,赵景显然有些抗拒,却又不敢碰周子渔的手,僵在那里让他给自己涂药膏。
  “奇怪。”周子渔把他胸口发红的地方都涂上了药膏,又凑过去轻轻吹了吹,“郎中明明说涂上立马便能有效,为何我瞧着反而更红了?”
  赵景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赶紧仰头灌了一口不知掺进去多少桂花酿的梅子汤,醉意便又深了一层。
  周子渔掰着他的手指,也没办法把酒壶拿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低声问道:“做什么悄悄喝酒?听话,把酒壶放下。”
  赵景攥得指尖发白,没放开手里的酒壶,他嘴唇动了几下,眼圈儿突然便红了,一脸委屈地盯着周子渔:“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以后也会听话。”他低着头,小声呢喃着,“今天,先就不听了吧。”
  赵景拿着酒壶,又蹭到了元溪和常英这边,在他俩对面坐了下来。
  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朝着对面的俩人招了招手,把脑袋凑过去,低声道:“跟你们讲,我小时候,便瞧见过子渔的屁股,我们俩还一个被窝睡过觉呢。”
  元溪呛了一下,常英也没憋住,使劲儿掐着自己的大腿。
  毕竟是醉了酒,赵景那自以为很低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周子渔的耳朵里,周子渔觉得难为情,赶紧过来拉赵景的胳膊:“小景,你喝醉了。”
  赵景仰着头看了半天,咬了咬嘴唇,鼓起很大勇气似的道:“子渔,你的...只许我瞧,全身上下都只许我瞧。”
  说完这话,他突然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蒙在了周子渔脑袋上:“这样,旁人便瞧不见了。”


第67章 糖衣
  周子渔把头上的外衫扯下来, 稍微有点儿懵。
  赵景用手臂支撑着头,脸颊正好对着院子里的一盏灯笼,映得睫毛都在发光:“子渔, 你知道那一对木头娃娃是谁么?”
  “一个是你,另一个。”赵景指了指周子渔, 又指了指自己, “另一个,不是那个什么冯万龙, 而是...是我。”
  周子渔手里攥着赵景的外衫,怔怔地瞧着他的脸。
  “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谁都长,比跟严先生的都长, 你什么样儿我都见过,旁人都没见过,是不是?”
  周子渔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那个干瘦的身影与眼前这人重叠在了一起, 显得很不真实。
  小时候,这俩人整日黏在一处, 周子渔经常留赵景在家,陪他一起睡觉,周婶也把赵景当半个自家孩子,过年的新衣裳也带着给他做一份儿。
  周子渔觉得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赵景离开了这么久, 周子渔有点儿没法把那些事情同这个人对上号。
  而现在,这些突然又无比清晰地涌现出来, 回归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赵景又低声自语了良久, 突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 “子渔, 我...我能...我能抱抱你么?”
  周子渔迟疑了一会儿,张开手臂环住了赵景的腰,把头抵在他胸口,感觉里边儿跳得跟打雷似的。
  “子渔,好了,别...别抱太久了。”只是一瞬,赵景便轻轻拍了拍周子渔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我怕我会...会控制不住。”
  周子渔把头抬起来,疑道:“控制什么?”
  “会控制不住想...亲亲你。”赵景颤了颤睫毛,“然后,心里会很难受的,子渔。”
  周子渔也不知怎得,鬼使神差般踮起脚尖,在赵景下巴上亲了一下。
  他本来是想亲脸颊的,奈何赵景实在是比他高出了许多,不过赵景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庆幸自己还好只是亲了下巴。
  赵景先是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突然便捂着下巴傻笑起来,然后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儿,路过元溪他们时,同每个人都浅浅的抱了一下。
  这些似乎还不够,他又把还在划拳对诗的严鹤仪跟周鸿熹挨个拽起来,抱住了这两个懵懵的醉鬼。
  周子渔沉吟了半晌,对着又要来抱他的赵景问道:“小景,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景愣了一下:“什么?”
  周子渔咬了咬嘴唇,大声道:“你是不是喜欢周子渔?”
  赵景似乎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他。”
  “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赵景往周子渔跟前凑了凑,像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比任何人都喜欢,比那个冯万龙的喜欢要多上十万倍。”
  他低头嘟囔着:“可是...我配不上他。”
  “嘘,你别跟他讲哦。”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元溪和常英,“你们也别讲哦。”
  “为什么?”周子渔眼圈儿有点儿红红的。
  赵景鼓了鼓腮帮子,低声道:“我不敢同他讲。”
  “我想...等我的木匠铺子挣够一百两银子,再去同他提亲,他说不定就答应了。”
  周子渔仰着头看他,有点儿不理解:“周子渔很喜欢银子么?”
  赵景连连摆手否认:“不是啊,只是...他得同有钱的人成亲才行。”
  这回,围观的两个人也想不通了,一同问道:“为什么?”
  赵景转过身来,认真给他们解释道:“就是这样的啊,还得是长得特别俊朗的,身上有力气的,不能瘦得跟小鸡仔似的,爱干净,不能留长胡子,对他好,想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
  周子渔的眉尖蹙得更紧了:“这是谁说的?”
  “子渔啊。”赵景似乎又看清了眼前的人便是周子渔,“哦,就是你啊,你说的。”
  周子渔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这个了?”
  赵景伸出手指头来:“十岁那年......”
  周子渔这才明白,大概是某个通红通红的傍晚,两个人玩得累了,并排躺在山坡的草地上说话,十岁的赵景随口问了这个问题,十岁出头的自己便也随口答了出来。
  再瞧瞧眼前的赵景,壮得跟小山似的,上臂比自己的小腿还粗,跟小时候那副干瘦的样子完全不同。
  腰很细,肩背挺拔,身上有力气,爱干净,胡子一点儿也没留,对自己好,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
  然后,还要每日做工,晚上也在灯底下熬着,就为了攒所谓的一百两银子。
  “十岁?那时候我才多大,你也信?”
  “你当时说的很认真啊。”此刻,赵景也说的很认真。
  周子渔抓住赵景的两只手,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小景,我也喜欢你。”
  赵景拉着周子渔上下打量,似乎在确定这人是谁,待到看清眼前人的脸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
  周子渔踮起脚尖来,捏了捏赵景通红的脸:“真的,我喜欢你。”
  “他说真的啊。”赵景拉了拉周子渔的袖子,然后又把手拿开,对着一圈儿人挨个儿说着,“子渔说喜欢我,听见了哦?”
  元溪比他还激动,与常英肩倚着肩,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把眼前的画面印在脑子里。
  “好!”严鹤仪同周鸿熹突然大叫一声,又互相给彼此倒上了酒。
  “唔,他说喜欢他,元溪,我也喜欢你。”
  “嘿嘿嘿,严兄,好酒,再来。”
  元溪同常英忙着看这边呢,敷衍地对两个醉鬼摆了摆手:“行,喝吧喝吧。”
  这边,周子渔踮了踮脚尖,见跟赵景还是有一段距离,便拉住他的衣领,轻声道:“小景,低头。”
  赵景乖乖低头。
  “再低一些。”
  “哦,好。”
  元溪跟常英赶紧捂住了眼睛,从指缝儿里往外头瞧着。
  “小子渔可以啊,真是龙精虎猛,勇冠三军啊。”
  元溪无奈地戳了戳常英的肩头:“英姐姐,不要乱用成语。”
  两个醉鬼见这边的架势,也摇摇晃晃地来找自家那位。
  严鹤仪捏着衣角站在元溪面前,一脸委屈地道:“元溪,我也要。”
  元溪抬手用指尖拂了拂严鹤仪的嘴唇,得寸进尺道:“叫声相公来听听。”
  严鹤仪应该是没听清,撅嘴叫了声「公公」。
  元溪给他纠正:“是相公。”
  严鹤仪这回听清了:“没错,你肯叫我相公啦?”
  没想到给他占了便宜,元溪也没法子同一个醉鬼计较,环住严鹤仪的脖子,满足了他的要求。
  周鸿熹同严鹤仪差不多的个子,躬着身子把脑袋抵在常英肩膀上,黏糊得像糖葫芦融化的糖衣。
  常英忙着看周子渔和赵景,只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院子里点了好几盏灯笼,抬头也瞧不见月光,严鹤仪念了几句诗,跑过去把灯笼都熄了。
  八月初一了,月亮窄窄的一牙儿,显得漫天的星河格外亮。
  微风吹拂的院子里,却有三对团圆了的人。
  元溪躺在严鹤仪怀里,周鸿熹倚在常英肩膀上,周子渔则同赵景坐得直直的,在袖子下面紧紧握着一双手。
  常英买回来的那些糖葫芦还在桌子旁边插着,问了一圈儿也没人吃,元溪便拉着周子渔过去,把上面的糖衣都啃着吃了。
  严鹤仪又开始操心:“元溪,晚上别吃太多糖了,会牙疼的。”
  元溪把糖衣嚼得嘎嘣脆:“哥哥要不要吃?”
  严鹤仪又讨好似的凑了过去,张嘴让元溪给他喂。
  ——
  天太晚了,周鸿熹拉着常英把客房收拾出来,客房才两间,元溪同周子渔拉着手,选了里面的一间。
  严鹤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转过头去对赵景说:“唔,我们一起睡吧。”
  赵景紧紧盯着周子渔的背影,直到那俩人进了房间,探出脑袋来给他们摆手,然后又把房门关上,他才随着严鹤仪进了屋,嘴里还嘟囔着:“我想同子渔一起睡,跟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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