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槐陌

作者:槐陌  录入:12-21

  就差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了。
  阮棂久:“……”
  张世歌平时不是挺机灵的么,怎么突然就卖起蠢来了?
  看什么唐少棠?
  这时候看唐少棠不就等于在暗示自己是因为避讳唐少棠在场才不留下用膳吗?
  他这还能走?
  走了唐少棠怎么想?
  不得以为他又翻脸不认人了?
  唐少棠始终低头抬头饮茶,在阮棂久左右为难的时刻,突然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不是说回家么?”
  既是回家,岂有回避客套的道理?
  阮棂久:“…………”
  阮棂久认输,他认命地甫一坐下,就瞥见张世歌调皮眨眨眼,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唐少棠。
  阮棂久:“……”
  阮阁主觉得自己被他们二人里应外合的坑了。
  他正在心中暗骂张世歌狗胆包天,张世歌就一个激灵蹦了起来,抱肘哆嗦道:“我觉得我这个位置风大,有杀气,我镇不住。唐少侠,我看你的位置风水好,咱两换个地儿?”
  说完就飞也似地窜了过去,嬉皮笑脸地等人换座。
  阮棂久:“……”
  唐少棠:“……”
  最终,唐少棠让了位置,与阮棂久并肩而坐。之后,两人并没有任何眼神交汇,只默默听着北望派众人拉着家常,饮酒碰杯互道来年的希冀与祝福。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下,阮棂久久违的有了食欲,他举箸朝着前方一盘炸得焦香酥脆的小酥肉探出手去——
  阮棂久:“?”
  一双筷子精准无比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阮棂久:“??”
  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跟他抢肉吃?
  一扭头,眼前就是唐少棠近在咫尺的脸。
  阮棂久火气瞬间熄灭了一般,蹙眉不语。
  唐少棠不急不慢道:“不能吃。”
  阮棂久:“……”
  同桌的北望派弟子听了,火气就上来了,在心里责怪:难道他是在怀疑我们下毒?
  火才冒出头,就给唐少棠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唐少棠温和道:“这个菜你不能吃,吃别的。”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盘没滋没味的青菜,示意阮棂久换个地方落筷。
  阮棂久:“杨大夫写的满满好几张忌食的单子,你还带身上了?”
  也不嫌麻烦?
  唐少棠淡淡道:“我记下了。”
  一字不差。
  阮棂久:“记下了?我都没记住……”
  如此琐碎的事。
  唐少棠:“你不记,我记。”
  不麻烦。
  阮棂久:“……”
  同桌的北望派弟子:“……咳……”
  没事了,你两随意。
  楚告天与江云雀眼神交汇,似在说:是不是该给他们二人另开一桌?
  张世歌:“!”
  张世歌的震惊与十文埋头吃饭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虽猜到阮棂久不会真的动怒,却料想他们这位脾气不小的阁主至少会嘴上嫌一句“多管闲事”,或装作大发雷霆地骂一句“找死?”来挽回面子。
  谁能想到,对于唐少棠当众越矩冒犯的举动,阮棂久只是怔了怔,迷惑地迟疑了片刻,竟当真依言改了下筷子的方向,夹了唐少棠提议吃的菜。
  这是谁?
  还是他认识的暴躁阁主吗?
  阮棂久:“……”
  当事人阮棂久觉得自己的举动与自己以往的言行没有任何矛盾之处。
  唐少棠所言有理,他自己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他听了对方的话。
  毫无问题。
  何况他不久前才在人家面前失态落水给救了回来,他好了伤疤没忘了疼,不至于为了一时贪嘴害了自己,更辜负对方一片好心。
  张世歌一时难以接受,只能对着十文胡言乱语地抒发感慨:“还是你厉害,处变不惊,大智若愚,是真丈夫。”
  十文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翻开记录阮棂久相关内容的一页。
  阮棂久
  喜好糖
  他用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狗爬字,草草在“糖”字后面添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唐少棠。
  阮棂久
  喜好糖唐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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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懒散了。今天是立冬,补一章团圆饭。
  ——


第121章 将见故人(3)
  晚膳进行得出于意料的顺利。北望派的连青山没有追究唐少棠先前离席时的无礼,也没有在此刻扫兴追问阮棂久的来历。他只是本着对弟子张世歌的信任,依着接班人楚告天判断,将二人视作有缘来聚的客人,热情招待。
  席间一切如常,将近尾声时,一声啄窗的细小动静引得众人同时转头望向窗边,连青山先所有人一步迈出,推窗探身,抬手接了一份久候多时的飞鸽传书。
  那是一份家书。
  无需打开,他也能从系绳绑结的熟悉手法认出来。
  “师娘的信终于到了?”江云雀顺手从桌上端了盘小食,凑到窗边喂鸽子,欣喜道:“这样师娘也算是跟我们一起过节了呢!”
  连青山此次兴师动众出了北望派,来到热闹繁华之地举办金盆洗手大会,除了告别江湖纷争,更有意聚一聚昔日友人以及各派当主,好替自己的徒儿们铺条平坦的未来路。妻子在病中不宜奔波,便没有随行,而是留在派中照看其余弟子。
  未料回程的计划因范家变故与楚告天受伤延误了时日,就此错过了团圆的节日。但这一封及时的家书足以慰藉遗憾。
  “为师先歇下了,告天啊,你也看着点师弟师妹,别闹得太晚。”
  楚告天领命,向师弟师妹们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
  北望派的所有弟子点头的点头,摸肚子的摸肚子,打呵欠的打呵欠,一副副困顿将歇,绝不会半夜闹腾的乖巧模样。他们心领神会:师父这是要回房细细读师娘的来信了。
  连青山对徒弟们这番装模作样已经习以为常,心知他们必会玩闹一番,仍是慈祥地摇了摇头的,向房间走去。
  临走前,他顿足回头,忍不住悄悄打量一番唐少棠。
  “……”
  这似曾相识的容貌,过人的使剑天赋,先前离席时意味深长的话……
  连青山本想单独留唐少棠聊一聊故人。
  再问一问他师承何处?父母家人可还健在?
  只是见一桌后辈们相谈甚欢其乐融融,他这个当长辈的,实在不好扫兴打扰。
  他微微叹了口气,心道:罢了,总有机会。
  ……
  连青山前脚刚走,江云雀后脚就笑嘻嘻地抱着鸽子转了回来。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扫过众人,提议道:“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咱们来玩个游戏?”
  闻言,张世歌一口饭噎住,脸色难看地向后仰了仰身子。林儒安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
  楚告天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咳。”
  又来了。
  北望派上下,一听说小师妹要玩游戏无不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据他们亲身体会,小师妹奇思妙想甚多,当初当街招人变装去参加师父的金盆洗手大会,就是她出的主意。年年团圆饭时,她也总能想出新的鬼点子助兴,年年不同,花样百出。
  偏偏她提出的游戏,可不是寻常人家投壶之类的消遣。
  但今年与往年不同,在场的除了他们师门的自己人,还有两个来路不明的危险客人。即便是玩个接龙问答的罚酒小游戏都有可能问出大问题,更别提其他不寻常的游戏了。
  这不是在玩游戏,是在玩火。
  江云雀兴致满满地戳了戳自己精致的小脸,自言自语道:“不如就玩力拔头筹?既然都是习武之人,比武如何?谁赢了头筹,就……当场展示一套自己最拿手的武功!”
  当初令师父深受打击的功夫,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谁知,她难得一见地提了个平平无奇的主意,却遭到了师兄们的一致反对。
  楚告天:“小师妹,师兄我觉得不妥。”
  三年前能下重手打败师父的问名客,并非合适的切磋对象。
  就算小师妹是想一探对方武功深浅,恐有不小的风险。
  张世歌:“这……小师妹你再想想?”
  这不是比武,是挨打啊小师妹。
  林儒安委婉道:“小师妹,你看,咱大师兄都受伤了,如果比武的话,他不就无法参加了吗?”
  大师兄楚告天还瘸着腿,在场能打的没几个。
  怎么与那两位客人比武?
  不等于白白送上人头吗?
  江云雀并不气馁,说:“大师兄可以当裁判啊,我和张师兄还有林师兄你参加就行啦。”
  张世歌:“……”
  小师妹饶命!与那两位交手,借我一百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林儒安满脸拒绝,垂死挣扎道:“这……我们不如听听两位客人的意见?”
  想那二人未必屑与我等交手。
  大师兄若是不曾负伤,或许还能一战。如今剩下我与张世歌加一个小师妹,根本不是对手。如此势不均力不敌的儿戏,想来他们也不会有兴致配合?
  唐少棠不知怎的,此时似有些心不在焉,他抬头望着墙头融化的积雪,点头应道:“可以。”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林儒安大吃一惊,懊恼自己竟搬起石头砸了脚,正苦思该如何挽回局面,就见阮棂久突然上前插嘴道:
  “不可以。”
  这都什么馊主意?
  你们北望派特别喜欢找死吗?
  闻言,江云雀将失望写在脸上,刚要问个究竟,却见唐少棠已经扭过头,先一步发问:“有何不可?”
  不是不愿意,是不可以?
  阮棂久撇撇嘴,道:“你还问?”
  不可以说的就是你。
  唐少棠:“?”
  阮棂久:“你与他们打?会有意思?”
  杀个片甲不留?
  唐少棠虽认同阮棂久说的有理,却仍执意反驳道:“我会手下留情。”
  阮棂久不信:“手下留情?”
  即便你有心,也没练过吧?
  “你打我的时候怎不见手下留情啊?”
  唐少棠一愣,注视着阮棂久的脸沉思片刻,反问:“你记得,我是为什么与你交手?”
  一语出,阮棂久无言以对。
  他当然记得,他们之所以为交手,是为仇。
  而报仇,自然得下杀手,何来手下留情之说?
  阮棂久自觉理亏,一时语塞,心里忍不住嘀咕:他这是仗着我……他……就得寸进尺是吧?
  张世歌见阮棂久拿唐少棠没有办法,忽然灵机一动,说:“小师妹,一对一咱人不够,不然还是算了吧?”
  江云雀疑惑地问:“人数不够?”
  张世歌:“是啊,你,我,林师兄三人,与唐少侠,阮兄二人,可不就是人数不够嘛。”
  江云雀道:“我又没说要分阵营,何况……”她指着依旧在大吃大喝的十文,问:“他不算吗?”
  张世歌:“……”
  小师妹,这个真不能算。
  十文分不清切磋和厮杀,真动手我们死定了。
  十文从饭桌上抬起脸,大声宣布:“我要玩!”
  阮棂久左看看唐少棠,右看看十文,有种被两顽劣的孩子夹击后骑虎难下的无力感。
  十文是惯常如此,唐少棠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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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江云雀:打。
  张世歌:不打。
  楚告天:不打。
  林儒安:不打。
  唐少棠:打。
  阮棂久:不打。
  十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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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将见故人(4)
  阮棂久踱着步子靠近十文,俯身问:“想玩?”
  十文放下碗筷,仰头看看阮棂久,点了点头。
  阮棂久两手一摊,道:“那就打吧。”
  话音刚落,阮棂久蓦地出手,抓着十文的肩头将人一并带出了屋,只一个起落的功夫,两人已然重重落在院中,平地而起的冷风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扫开二人落脚处的积雪,雪下冬眠的枯草刚一见天日,就被强风压弯了腰,颓然地贴着地面,抬不起头来。
  两人仿佛化作了两抹鬼影,在空荡荡的院落里时隐时现。
  楚告天:“?”
  林儒安:“?”
  江云雀:“?”
  北望派的众人怔在原地,连“游戏”的提议者,一向能说会道的江云雀也惊得哑口无言。唯有张世歌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拢了拢被冷风吹开的领口,退后几步观战。
  张世歌淡定地叮嘱:“师兄师妹,我们站远些,别妨碍了人家。”
  想那老阁主在世时,嗜血成性,是想杀人便杀想杀谁就杀谁,谁都不敢拦,谁都拦不住。
  他这个老阁主的亲生儿子有幸未遗传到分毫,十文却不知怎的,许是蛊虫所致,似乎多多少少继承了那股坏脾气,想“玩”的时候,同样是非玩不可。
  大多时候,阮阁主一句话的命令,足以让十文安静下来,憋着玩心闷闷不乐上好几天。但偶尔,阮阁主会本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玩是孩子的天性”的育儿之道,放任十文“玩耍”。
  若有无寿阁的敌人来犯,便是十文肆意玩耍的大好时机,若是无可杀的对手,就得阮阁主亲自作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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