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槐陌

作者:槐陌  录入:12-21

  胡言乱语小剧场:
  阮棂久:(吃)
  唐少棠:(看)
  阮棂久:我们好像忘了什么正经事?
  唐少棠:(递)
  阮棂久:再吃会儿?一起?(递)
  阮棂久、唐少棠:(吃)


第141章 将见故人(22)
  老翁:“……”
  以他与池峰岚的过节,如今落在对方手里,他的下场只会比当年更凄惨。池峰岚既是他一手摧毁的大侠,也是他一手培养的蓑衣翁。虽说将池峰岚从巅峰推落的人不是自己,但他曾经的侠义之心,刻在骨子里的心高气傲,却是经由自己设计的连环圈套,一点一点化为乌有。
  二十多年的恨,纵使他巧舌如簧,池峰岚也不会轻饶。
  锁链加身,老翁喘着粗气费力挣脱,无果,却无意间将身上的珠串掉落。他盯着滚落在地的佛珠,再生一计。
  老翁想起一个人。
  一个宽恕了他罪孽深重的人。
  他亲手杀死的方丈。
  对啊,救了他的方丈,当初不就宽恕了自己的罪孽吗?
  池峰岚虽孤高傲慢,但他以前与那方丈却是一类人,是个不会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
  好人。他有怜悯之心,有情也有义。
  老翁不再挣扎,放软了语气,故作释然道:“阿弥陀佛,老衲当年有错在先,施主若是有恨,尽管冲老衲来吧。”
  池峰岚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副寺庙主持的装扮说出假惺惺的话,心中厌恶,讽刺道:“看来当日我没能了结你,倒是让你过了许多年的快活日子。这些日子就当是你欠的债了,趁着今日,就一点点还回来吧。”
  见池峰岚这就要动手,老翁赶紧摇头,改口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的蓑衣翁已死,如今的老衲只是一介僧人。施主当年既然肯放我一马,今日又何必苦苦相逼。”
  老翁说的是一套,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好个池峰岚,当年既不急着杀我斩草除根,也不想着防我东山再起,沉溺儿女私情一心只念着去找霓裳楼报仇。亏我替你留足了线索,竟是白费心一场!如此废物,枉我一番栽培。
  当初,他无论是散布出蓑衣翁名册的消息,还是在山壁留名下尸毒,都是为了引池峰岚上钩。他曾盘算着,池峰岚只要追来,要么被毒死在山洞,要么受山壁留字的线索误导去与人结仇。
  而他,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谁曾想,池峰岚竟将儿女私情摆在第一位,一切行动皆以灭霓裳楼为先,这么多年只顾着谋划怎么对付霓裳楼,竟顾不上其他。当真枉费了他一番布置。
  池峰岚:“老翁,你这是在与我说笑?”
  老翁:“阿弥陀佛,老衲为高僧所救,在师父的点化下早已痛改前非,已不是你口中的老翁了。”
  池峰岚冷笑:“你痛改前非无牵无挂了,就想这么算了?那些被你摧毁的人,该去哪儿说理去?”
  老翁说得头头是道:“施主,放下方能解脱。”
  他虽没从救命恩人身上学会一星半点的善念,却学会了模仿那人的说辞。这么多年无论遇上什么人都能说得有模有样,一派高僧模样。
  池峰岚细细端详他半晌,终是仰天大笑。
  “老翁啊老翁,你说你痛改前非?你这是把天下人,把我当傻子么?方才推人挡剑的时候,怎不见你分些菩萨心肠与旁人?”他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远远不如你的兄长们老奸巨猾,偏偏他们惯着你,任你胡作非为。”
  老翁:“凡事皆有因果,你当初落在我手中,是天意如此,你何苦迁怒于我,执迷不悟?”
  池峰岚眸底寒光一闪,冷声道:“天意?是我活该落在你手上,受尽折磨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
  池峰岚话锋一转,道:“既是天意,那你今日落在我手中,想必也是天意了。”
  他拂袖一挥手,沉声下令:“散。”
  一声令下,四道黑影,四双紧握锁链的手,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急奔。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锁链的拉扯下瞬间四分五裂。
  池峰岚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的血水与肉块良久,突然扬声道:
  “躲在屋顶的两位,你们当了这许久的看客,该与老朽算算账了吧。”
  池峰岚骤然出手,从袖中甩出两段银尾细勾。
  这副垂钓用的寻常鱼钩在他手中化作夺命暗器,打着飞旋向着趴在屋顶的二人割去。
  楚告天、张世歌:“?!”
  北望派的两名弟子可说是同时瞧见了暗器的。
  看见了,却应对方出手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闪,几乎是眼睁睁地它们刺向自己眉心要害。
  砰——咚……
  细勾为异物所击,离原先的轨道偏离了几寸,跌落在二人身侧。
  张世歌惊骇之余摸着心口吐气,恍惚中仿佛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
  咋回事?从天而降的异物怎么还闻着有点好吃。
  他偏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串光秃秃……长签?
  长签周围还稀稀落落掉着三两块变了形的烤肉。八成是有人扔的力道太大,串好的肉在半路就被风压挤落。
  张世歌:“……”
  原来是一串烤串救了他们的命。
  “什么戏唱得这么热闹,也让我瞧瞧?”
  阮棂久空着一只手,另一手则握着一把香喷喷的烤肉串,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立于张世歌二人身旁。
  张世歌心中五味杂陈,有感动,有疑惑。
  “阁……咳,阮兄你手上拿的这是……”
  这是来救我们的,还是吃串路过?
  阮棂久笑容满面道:“论运气,还是你的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与烤串摊子同路呢?”
  他邀唐少棠吃夜宵,路上就被飘香十里的异域烤串吸引,大快朵颐了好一会儿才转而造访与烤串摊方向一致的赵府。
  这不,来都来了,便举着串儿顺道过来瞧瞧。
  张世歌哭笑不得。
  敢情阁主您不是为了追假和尚,也不是为了我们而来?
  只是吃串顺路?
  说话间,阮棂久身后冒出个唐少棠,双手捧了两大把烤串,面色淡淡地拆穿道:
  “他是往赵府来,顺路买来吃。”
  阮棂久提出邀约时就是往着赵府去的。路上顺便吃了串不假,却不是如他所说那般没心没肺把北望派的二人忘得一干二净。
  阮棂久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当场打了他脸的唐少棠半晌,终于还是没脾气地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随后便打算把话题抛给蓑衣翁。他正欲开口,却见蓑衣翁一反常态,丝毫没有瞧他,而是越过他,直直看向他身后的唐少棠。
  阮棂久心中一跳,立刻警觉起来,目光迅速扫遍整个院落,终于在蓑衣翁的队伍里找出了一个疑点,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人身着蓑衣,斗笠遮头,身量却比周围人矮上一截,身段也更纤细。那不是蓑衣翁中人,而是一名面若娇花的女子,也是他们许久不见的熟人——曲娟娟。
  阮棂久当下了然。
  蓑衣翁恐怕已经知晓唐少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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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142章 将见故人(23)
  不足为怪。
  他阮棂久当初能从曲娟娟口中打探消息,蓑衣翁一样能套出话来。
  他只是琢磨不透蓑衣翁现在的态度。
  “?”
  慢着,蓑衣翁的态度好像变得明朗起来,他的眼神里是……露骨的不悦?
  池峰岚拂袖,淡淡道:“阮阁主真是会挑时间。”
  “???”
  他讽刺我?蓑衣翁敢这么跟我说话?
  池峰岚瞥一眼阮棂久身后的唐少棠,又道:“阁主莫怪老朽说话不中听,你年纪尚轻,切莫太过贪心不足,自己的属下尚未管好,就急着把手伸得太长。”
  “……”
  阮棂久当无寿阁阁主三年,养出了不小的脾气。世人都说这位阁主喜怒无常,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连无寿阁中的自己人,但凡说错一句话都动辄人头落地,更别提外人了。故而蓑衣翁当初提议与他联手对付霓裳楼时,态度也是客客气气,从未怠慢。
  可现在这倚老卖老的态度,是吃了火药突然膨胀了,把自己当爹呢?
  阮棂久在屋顶俯视着院中的池峰岚,不咸不淡道:“蓑衣翁,我不就是顺手妨碍你杀人了么?至于动怒?”
  这救的还是我自己的属下,天经地义的事情。
  冷芒扫过,阮棂久摸了摸脖子,玩笑道:“莫非你是觉得我站屋顶上与你说话,居高临下的是占了你便宜?”他一摆袖从屋顶悠然飘落,继续道:“如此平起平坐,你可满意?”
  今日的蓑衣翁怎么杀气腾腾的?
  阮棂久落了地,唐少棠便也跟着落了下来。池峰岚的视线便又越过阮棂久,掠过唐少棠手中的串儿,皱紧了眉头。
  阮棂久:“……”
  他这回看懂了。
  阮棂久一个转身,以迅雷之势从唐少棠手中夺回了满手的串儿,回头不尴不尬地看了池峰岚一眼,见他神色稍有缓和,顿时更无语了。
  阮棂久:“……”
  哦,原来是看不惯我使唤你儿子?
  得,烤串我自个儿拿,不累着你儿子,这总行了吧?
  自打阮棂久取回了烤串,池峰岚便不再看他,而是往前两步绕过他,慈眉善目地问他身后的唐少棠:“谁教你使的剑?”
  这孩子剑法精妙,与他当年确有几分相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池峰岚话音刚落,唐少棠脸色当即一沉,冷声吐出句:“我师父。”
  登时长剑出鞘,剑锋裹挟着逼人的杀意,横削对方脖颈。
  “!”
  池峰岚瞬间右手抬拐格挡,剑气撕裂木拐,劈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豁口,剑刃与拐中细剑相错,刮擦出刺目冷光与鬼哭尖鸣。
  阮棂久:“……”
  蓑衣翁这问题可问得“太好了”。
  谁教的唐少棠剑还用说?无非就是秋氏姐妹中的一人。
  无论是谁,都算是唐少棠的师父。
  蓑衣翁灭霓裳楼时要杀的,也正是唐少棠的师父秋婵。
  池峰岚现在以蓑衣翁的身份,以仇人的身份问唐少棠谁教的剑法。
  从唐少棠的立场来听,哪里听得出是关切,分明只可能是提着刀的挑衅。
  害死了人师父,还问人从谁哪儿学的武?
  阮棂久木然地咬了一口串,叹了口气。
  仇人就在眼前,唐少棠想必一早就打算出手了吧。
  忍到了此刻才动手,是给他面子,还是……
  阮棂久低头看着两手从唐少棠那儿拿回来的烤串,生出个想法:怕不是刚才两手拿着串儿,他腾不出手来吧?
  他观战半晌,见这对父子打起架来是一个脾气,招招夺命,谁都不肯留情。
  如此下去,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方重创一方得胜,都不是他乐见的结果。
  阮棂久依依不舍地左右看了看手中的串儿,摇了摇头,敛眸反手掷了出去。他意在搅乱与打断,非为了伤人,故而手上用的力道不大,只掷串的角度挑得极其刁钻,若是两人不暂且收势闪避,必难躲过。
  阮棂久:“?!”
  血色顺着唐少棠的脸颊落在风中,唐少棠目不斜视,杀招不退,对破风而来的“暗器”视若无睹,根本不躲也不闪。
  唐少棠是如此,池峰岚亦是如此。
  他们不为所动,阮棂久却方寸大乱。
  他先是错愕地顿了顿,随后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少棠脸上身上多出来的几处伤口,眼底溢出的于心不忍逐渐转为怒气攻心。
  好啊。
  都不要命了是吧?
  唐少棠与池峰岚皆是当世高手,二人全力搏杀,自是没有他人插手的余地,整个院落剑芒交错,谁若胆敢在此时贸然闯入杀局,便是一个死字。
  但阮棂久非闯不可。
  他提气运功将暂压的蛊毒逼出,蛊毒顺着被他打通的穴位再度涌入奇经八脉,与无寿阁独特的诡谲内息相融,提至原本的九成功力。
  无寿阁的蛊,对无寿阁中人来说,既是毒,也是药。
  是致人疯癫的剧毒,也是激增功力的神药。
  能让你经脉寸断狂乱惨死,也能让你少年功成,独步武林。
  阮棂久眼底有血气翻涌,他望向交战中的二人,冷笑道:“我还插不了手了?”
  话音落,满院飞尘卷地而起,负无形重压下落,瞬时摁住所有人的脚步,一道残影以雷霆万钧之势旋身没入战局,五指翕张间将两道剑芒敛入袖间黑雾,阮棂久指尖所及,剑刃转瞬剥蚀化朽。
  剑已毁,势难收,阮棂久张臂向左右各出一掌,以一己之力吸纳双方攻势互为抵消,二人同时受力被逼退数丈。
  “!”
  唐少棠在看到一道人影晃过时已急忙收势,故而他这一头力有不足,被逼退后踉跄了两步,虎口崩出血来。
  “你——”
  他话未出口,在看清阮棂久面色时却突然安静下来。
  “……”
  阮棂久眼角泪痣血色未消,如一抹诡异的猩红点缀在苍白的脸色上,生出病态骇人之色。
  唐少棠眼中杀气尽散,甚至连一眼都未分给方才还拼死相杀的对手,快步走向阮棂久,不由自主地伸手试图探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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