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you or kill you————亡月杀流[下]

作者:亡月杀流[下]  录入:12-15

      黎舒左看右看,点头称赞:"外观很漂亮。"
      "内在绝对惊艳。"流伤打起广告,"来跑跑看。"
      "你装三台电脑在家,干什么?"
      "请合得来的朋友一起玩。"流伤冲黎舒笑,"比如你。"
      "谢谢。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我不会放水。"
      "正合我意啊!"
      两人你来我往地撕杀,各有输赢。黎舒觉得除了魁音,自己从没和谁玩得这么畅快。看看表,已经很晚了。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还是要走了,不然魁音在家里会发火。
      "我要走了,"黎舒站起来,"有人在等我,下次再玩吧。你叫什么?"
      "流伤。"流伤起身送他,"女朋友?"
      "男朋友。"
      "......你很直率。"
      黎舒微笑,准备转身去开门。流伤拍上他肩膀:"明天是情人节,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黎舒做个拜拜,拉开门。
      流伤按住,把门又关回去。
      "......有事?"
      "我本来,也是打算回来过情人节的。"流伤的笑若有似无,"不过看来要泡汤了。"
      黎舒冷下脸:"和我无关吧。"
      流伤拍拍他:"怎么会无关呢。我知道你叫黎舒,玩游戏很在行,简直是个天才。我知道你急着回去,你的男朋友等久了会发火,会担心。我还知道他明天打算带你去哪干什么。黎舒,天才宝贝,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和我无关呢?"
      黎舒觉得身体渐渐失去力气,站都要站不稳,只能靠在门上:"你说......你叫流伤?"
      "是啊,是不是很陌生?"流伤轻轻摸他的脸,"以后你会很熟悉的。"
      "流伤......流伤......"黎舒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你......"
      流伤眯起眼睛:"你听过我?那太好了,我们有很好的开始。"
      黎舒终于脱力,身体软倒,流伤接住他,亲他一口:"宝贝,如果还有以后,千万小心,别随便跟人走,更别随便喝别人的饮料哦。"说完,流伤从衣袋里取出针药,吸入注射器中,拿到黎舒眼前晃:"你很聪明,游戏玩得那么好。不过也一定很累吧。放心,今天开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针头刺入颈部,冰冷又尖锐,然而痛觉却麻痹了。黎舒大睁着眼睛,好象不能相信事态的发展。
      流伤在他的衣服里掏出手机,拨了号码,递到他耳边:"来,和他告个别吧。或者,要他天涯海角地追你,把你带走。对了,你的父亲在等你,我答应把你送过去。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黎舒听着电话接通的嘟声,终于等到魁音的问候:"小舒,在哪里?想我吗?我来接你。"
      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要丧失,黎舒吸气,让自己尽量流畅地说完:"魁,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过情人节了。"
      "......为什么?"
      "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
      "......我走了,保重。"
      "小舒--"
      流伤摁断了通话。黎舒的脑袋垂下来,沉沉合上的眼睛,流出了冰凉的泪。
      流伤接下那些液体,看着它在灯光下晶莹闪亮,好象一朵,钻石打造的玫瑰。
      21岁,谁也没有谁。
      情人节快乐,第六个......
      祝你有个快乐情人节,我的,魁。

      享受了5天的阳光洗礼,我们又动身向大洋中的巨大岛屿出发--干燥而炎热的澳大利亚。被海洋孤立在南半球,澳大利亚有得天独厚的天气系统和生物系统,但中部的大沙漠已经占据了全岛的三分之一。
      我们先在悉尼落脚,然后租了车,深入大陆腹地,到北澳沙漠去看Ayers
      Rock,那在土著传说中是从天上陨落的石头。虽然只是个光秃秃的石头,但它却因为在不同时间反射出不一样的光线而成为旅游胜地。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天气晴朗,方圆几十公里都是平坦的荒漠,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那遥远的"馒头山"。
      我记得曾陪齐嫣去看见过一部电影,叫做《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电影里的女主角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站在她认为是世界中心的Ayers
      Rock上向全世界大声呐喊,喊什么都行。但是却由于台风登陆飞机停飞而无法成行,只有带着遗憾死去。多年后由她当年的恋人带着她的骨灰来到澳大利亚,白色的骨灰被沙漠红色的风吹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那是部关于朦胧的爱情,生命的约定,过去与未来,理想与现实的电影。虽说只是故意煽情的电影,但是齐嫣感动得哭湿了两包餐巾纸。
      当下我站在这岩石前,必须要仰着头才能看见它的全貌,红色,鲜红色的石头,巨大而孤独的矗立在荒漠当中,仿佛是一颗巨大的心脏,承担着整个地球的脉搏。如果是我,我也会相信这就是世界的中心吧。
      魁音说换个角度会有别种风景,于是我们坐上了热气球,缓缓升上天空,将整片大陆的风光收入眼中。在天和地的交接处是灰蓝色的海洋,城市像是小小的模型,而城市里的人,更是小到几乎看不见了。几百米的高空中,风很大,总给人一种不小心就会被刮跑的恐怖。在这样的高度向下看久了,真有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想要飞翔,想要没有束缚和负担的与天空大地相融。我的手不轻不重的被握在一双温暖的手心中,我回过头来,看魁音深色眼眸,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荒芜广阔的沙漠,喧嚣狭小的城市,这个国家就在这两种极端中找寻着平衡。之后的几天,我们到野生动物公园去看澳大利亚特有的动物们。骑鸵鸟,抱考拉,看袋鼠,最后到大堡礁潜水,能玩的都玩了个遍。
      接着,我们回到亚洲,在泰国停留了几日,我也终于决定回家去看看。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之后,我得考虑和那个人说明一切了。
      分明才离开不到半年,重新回到这个我长大的地方,竟觉得如此的物是人非。我站在门外,掏出钥匙包,找到许久未用的那把,插进钥匙孔,刚要旋转,门却自己开了。整串钥匙脱了我的手,磕在门上,金属间摩擦碰撞。门里辰释一脸的平静。我看看他,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改变。
      "嗨......"我朝他笑笑。
      他打量我和魁音两眼,转过目光,看向路边,开口:"我已经不在这住了,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
      我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
      "幽幽,"他叹息,"我......得结婚了。"
      "哦,是么?恭喜你。"我有些欣喜,这也算是不坏的结局。
      他神色无奈,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说的是"我得结婚",多么明显的不情愿。但他毕竟还是向世俗低头了。不过,他也的确不会因为爱,而让自己为社会所不容,他考虑的太多,始终跳不出那些规则。记得魁说过,他以前是学校的风纪委员,还真是合适得过分了。
      顺路回MYS和齐嫣叙了叙旧,我们又继续踏上旅程。
      欣赏了印度的风光之后,我们到达了神秘的阿拉伯半岛。
      苏伊士运河的那一边,就是埃及的伊斯坦布尔。游历完金字塔方间杯之后,我们乘上渡轮,横越当年摩西走过的路,红海的对面就是非洲的地界了。红海并不像它的名字所取的那样有红色的海水,而且比别的海洋更加浑浊些,就是这道有力的水流将亚非版块生生破开。
      "听说伊司坦布尔的酒店里就有肚皮舞表演哦!穿着红色纱衣的舞娘表演纯正的阿拉伯舞蹈,感觉到了天方夜谈的故事里面。"我靠在魁音肩膀上边休息边跟他说着我听来的消息。
      "你很想看吗?"魁音又来玩我的脸,"那我们就去观赏观赏,正好长长见识。"隔了一会,他又笑着,似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到非洲玩呢。感觉很新鲜啊。"
      "把你晒成黑色的!那样比较健康。"似乎他很喜欢把我的脸捏来掐去,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变形了......拍掉他的爪子,我骑到他身上,双手照着他的脸颊捏去,"捏了我那么多回,总要让我赚回来一次吧!!"
      "啊啊,大人,饶命啊,饶了我吧~"魁音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是被淫魔蹂躏地弱质美人,"人家不要啦......"
      "现在求饶已经晚啦!~"我叫嚣着,反正渡轮上没几个人,而且他们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我用力捏住了他的脸,促狭状:"哇,皮肤好滑呀!"配合他,我就演个恶少吧,也满有趣的。
      "哦呜呜呜~不要这样啦......"魁音开始哭泣,"人家只不过偷偷用了您的ChanelSisleySofina......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Chanel......SisleySofina......"我快吐血了,这人真是越演越来劲了......"吖,终于承认了吧,我说怎么才买的就少了半瓶呢!原来给你偷去做全身护理了呀!来!我看看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么滑!"说着我伸手去扯他的衣领。
      他期期艾艾地抓住我的手,却在下一秒奸诈地笑,拖着我的手移到他的下体:"那不如看看这里吧。这里才是重点部位嘛。人家为了你可是卯足了劲做润滑功夫呢~~现在你检查看看,够不够滑?呵呵,一定可以畅通无阻的咧~~"
      "......"我赏他一记白眼,"你让我看,我还舍不得你走光呢!晚上留着慢慢看。"我抽回手,从他身上下来,在旁边坐好,又无力似的赖在他身上。伊斯坦布尔......一千零一夜......不知道我的故事什么时候会讲到尽头......
      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肚皮舞的表演,也遍尝了当地的美食,将非洲的别样风景纳如眼底后,我们向北,到欧洲。
      绕了大半个地球,我们回到这仍被早春的白雪淡淡覆盖的地方。
      第一站便是法国,我的家,巧也是魁音母亲所在的国家。
      其实,我根本没来过这里,从一开始,这就是他们的家--爸,心姨,和千华......
      "哥哥!"在我刚从出口通道出来时,他就像飞扑过来冲进我怀里。
      白色的羽绒衣将他包得像个小雪球,他的手上捏着什么东西,伸上来在我面前摊开--是那条手链。
      "哥哥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这个还给哥哥。"他灿笑着,眼光忽然飘到一边,看见了随后出来的魁音。我正准备介绍,结果千华先一步开口喊道:"音哥哥!"
      魁音一把举他起来,假意地抛了抛,吓得千华哇哇大叫。然后他抱千华在肩头,鼻子蹭过去磨得千华直笑。
      "千华,想哥哥吧?"
      "恩恩!"千华一边咯咯笑着一边亲热的搂着魁音的脖子。
      "你们,你们早认识的?"我呆呆站在一旁。
      "音哥哥,世伯家的哥哥啊,幽幽哥哥不知道啊?"千华说。
      我摇头,"我不知道。"
      "嘿嘿。"魁音咧开嘴,那虎牙上的闪光贼亮,"这就叫秘密咯。"
      说完和千华互做鬼脸。
      "来来!"千华要我伸出手,小心的替我把手链戴上,"这手链只会属于一个主人哦!"
      我诧异地抬头,连千华也这么说?这款首饰这么有名么?
      "喔唷......怎么这么眼熟来着?"魁音弯下腰来看我的手腕,"这貌似是某年某人叫我画的设计图嘛,真的做出来了啊!啧啧,真没想到。"
      说着,他挑了眉毛,冲我一笑。正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向前努努嘴:"别磨蹭了,办正事吧。"
      "恩。"我点点头,转向千华,"走吧,回去见见爸爸和你妈妈,我和你音哥哥还要继续上路呢。"
      我们走出机场,坐上家里派来接我们的车,回那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家"。
      到家之后,和爸爸还是有些无话可说的感觉,但总算是把我的打算都告诉了他。他不过是担心我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危险,而现在又有他信任的朋友家的儿子陪着我,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些要当心身体之类的话。

推书 20234-12-15 :凌香盈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