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尤其是庐瑾瑜,他还是林让的男神一号,魏满心中就更是醋味儿十足,不爽的厉害。

林让听到庐瑾瑜唤自己主公,与魏满的感觉那就是南辕北辙了,走上前去,亲自托住庐瑾瑜的说:“不必多礼。”

他说着,魏满已经装作十分亲切的抢将上来,一步插在林让与庐瑾瑜中间,一手拉住庐瑾瑜,另外一手拉住吴敇,热情的说:“吴少将军与中郎将远道而来,必然累坏了罢,快快快,入营歇息,入营歇息!”

吴敇被魏满推着往里走,连忙说:“可……我……”

他的话根本没说完,已经被魏满风驰电掣的带走了。

林让:“……”

林让本想亲自去再探望一下吴敇与庐瑾瑜,问问他们有什么缺的用的,但还未走出营帐,魏满便早早预料到,防患于未然的守在营帐门口。

林让出了营帐,便看到了魏满,跟门神一样站着。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是门神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都不用问林让去哪里,就知道他要去找庐瑾瑜,便找了个借口,说:“林让啊,膳房的膳夫找你,说那个菜……叫什么咖喱来着?好似是这个名儿,刚刚调了味儿,叫你去试菜呢。”

魏满说着,便催促着林让,说;“这可是正经事儿,你做了这么多,不就为了收揽詹孔明么?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一节骨眼儿,坏了事啊!”

林让点点头,觉得魏满言之有理,反正庐瑾瑜又跑不掉,而且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麾下了。

林让便说:“那让先去一趟膳房。”

魏满使劲点头,说:“是了,是了!”

林让也没有怀疑什么,立刻转身就往膳房的方向走去,魏满看着林让的背影,不由窃笑了一声,说:“等等,孤与你一起去罢,好歹能帮个忙!”

吴敇与庐瑾瑜下榻在营地,魏满为他们准备了两个营帐,毕竟吴敇可是少将军,而庐瑾瑜已经官居中郎将,他手底下也有自己的兵马,足足千余人,各个配备精良,训练有素,也是远近有名的精锐部队。

二人下榻了营帐,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吴敇下榻之后,便准备去找庐瑾瑜。

但到了庐瑾瑜门前,又开始左右为难了,因着吴敇与庐瑾瑜最近产生了一点子隔阂……

前段时间,吴敇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强吻”了庐瑾瑜,那之后他吓了一跳,脑子里乱哄哄的,凡事都避开庐瑾瑜,想让自己冷静一些。

反而是庐瑾瑜,见他吴敇之后,还是平常模样,根本没有一点子变化似的。

吴敇一个人纠结了很久很久,知道吴文台想要派兵支援联军,但吴文台旧疾复发,这深秋天气,马上要入冬,手腕关节疼得厉害,已经入彻骨髓,实在无法出征。

于是吴敇就主动请命出征,当时吴文台不放心大儿子,觉得他鲁莽,虽平日里十分豪气,但少了一些持重,所以便叫来了侄儿庐瑾瑜。

吴文台素来知晓庐瑾瑜与吴敇交好,两个人是发小儿的干系,平日里同吃同住,因此十分交心,便把自己儿子托付给庐瑾瑜照顾。

这下子就巧了,吴敇还在纠结,结果便要与庐瑾瑜一起启程。

幸而入了营地之后,两个人是分开住的,这让吴敇到底有些放松,但心里又空落落的,不知为何如此失落。

吴敇在庐瑾瑜的帐前徘徊了良久。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营帐帘子打了起来,庐瑾瑜从里面走出来。

他换下了官袍,穿上一身暗红色的衣袍,暗色的衣衫特别衬他的肤色,显得莹润透白,果真有如完璧。

吴敇一看到庐瑾瑜,吓得想要调头就跑,但又生生得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免得显得太过刻意。

吴敇“哈哈”干笑了一声,他可不知自己这笑声有多刻意。

吴敇说:“瑾……瑾瑜,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庐瑾瑜淡淡的看着吴敇,说:“长公子,瑾瑜听说魏公的营中,住着汉东太守的侄儿,名唤詹孔明的,这詹公子素来有才华,瑾瑜听说了一些,因此想去拜会一趟。”

庐瑾瑜想去拜会詹孔明,吴敇是没听说过詹孔明这个人的,毕竟詹孔明年纪还小,就算自比张良,也没人相信他。

但吴敇想到了旁的,当年庐瑾瑜与吴敇能成为发小,也是因这庐瑾瑜听说了吴敇的豪侠之名,因此前来拜会,两个人便结成了友人,从此惺惺相惜。

庐瑾瑜喜好结交,这点子吴敇是知道的。

如此一来,吴敇心里便不欢心了,至于为什么不欢心,他也不知道缘故。

吴敇只好说:“哦……是吗。”

庐瑾瑜看了一眼吴敇,说:“长公子若是无事,那瑾瑜先退下了。”

吴敇点点头,看着庐瑾瑜远去的背影,一阵失魂落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在营地中“飘荡”……

魏满跟随林让进了膳房,膳夫们其实还没有调配好咖喱和其他菜色,魏满不过找了个借口罢了。

两个人进了膳房,林让就一阵忙碌,指导着膳夫们做菜,魏满在旁边帮忙,不过越帮越帮,而且膳夫们也不敢提点魏满的不是。

最后林让实在忍无可忍,便眼神冷冷的盯着魏满,说:“魏公,请你出去凉快凉快,好么?”

魏满:“……”

魏满受气包儿一样擦着叩在自己衣角上的咖喱粉,抠着自己手心里的面糊糊,还抹了一把蹭在脸上的米粉,“委屈”的说:“这里就很凉快了……”

“嗯?”

林让只发了一个单音,挑了挑眼皮,魏满赶紧拖着自己刚刚用来切肉的倚天宝剑,宝剑一路蹭着地,发出“噌——”的声音,还单手摸墙,一脸空虚寂寞的模样,蹭出了膳房。

吴敇失魂落魄的想要去找酒饮,魏满委委屈屈的拖着宝剑从膳房溜出来,两个人正好打了一个照面儿。

抬头一看,那表情仿佛照了青铜明镜儿一般。

魏满:“吴少将军?”

吴敇:“魏公?”

两个人一见面,吴敇便说:“反正还有一会子才用晚膳,不若……敇与魏公饮些酒水,如何?”

魏满也正是无聊,被林让赶出来,没什么事儿做,便说:“走,饮酒。”

于是二人弄了两坛子酒,抱着去了校场,坐在校场的台矶上开始饮酒。

吴敇抱着酒坛子,唉声叹气的。

“唉……”

“唉——”

“唉——唉……”

魏满:“……”

魏满饮着酒,感觉自己的气血都要被吴敇“唉”的瘀滞了,一口气不通顺,差点憋死。

魏满为了自己着想,忍不住说:“少将军这是怎么的?年轻有为,手下兵力强盛,长得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脾性也好,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说出来,让哥哥……排解排解你。”

魏满差点顺口说,让哥哥“乐呵乐呵”,幸亏最后硬生生的换了词儿。

吴敇看了一眼魏满,又“唉——”的叹了口气,说:“魏公,您有所不知,敇这心里头,最近有些怪怪的……”

魏满便听着吴敇吐苦水儿,这么一听,登时“大惊失色”,说:“什么?!你与庐瑾瑜……”

吴敇赶紧捂住魏满的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你与庐瑾瑜亲过了?”

其实吴敇想多了,因着魏满早就看出来那两个人的苗头了,上次吴敇“强吻”庐瑾瑜,魏满也听了墙根儿,所以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魏满只是诧异,都这么长时间了,吴敇还停留在纠结的阶段,完全没搞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是够笨的。

魏满这么吐槽着吴敇,他都忘了,自己当时心仪林让之时,也压根儿没搞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谓是当局者迷了。

魏满心想着,如果吴敇真的拿下了庐瑾瑜,自家的林让也就什么都别惦记了,免得心里总是惦记着男神,虽也不是那种惦记,但魏满这心里就是焦虑。

毕竟魏满曾经听林让说过,这粉丝也有很多种类,例如妈妈粉、女友粉、男友粉,甚至是老婆粉等等,魏满至今没搞懂林让是哪种粉丝,反正听说男神有对象之后,会脱粉一大部分人,这就对了。

魏满眼珠子狂转,笑着对吴敇说:“少将军,这心意还不明显么?”

吴敇奇怪的说:“明显什么?”

魏满说:“少将军分明是心仪庐公子啊。”

吴敇吃了一惊,眼睛瞪大,一脸瞠目结舌,受惊过度的表情,说:“这如何可能?!瑾瑜……瑾瑜他也是男子啊。”

魏满摆摆手,说:“少将军,你仔细想想看,若是庐瑾瑜近日告诉你,他要娶妻生子去了,你如何反应?”

“啪嚓!!”

吴敇手中的酒坛子,才饮了一半,竟然直接摔在了地上,登时碎裂开来,溅了魏满一脸的酒水。

魏满:“……”

吴敇立刻说:“这……这不可能,瑾瑜他……他眼光高的很。”

魏满幽幽一笑,说:“少将军果然心中是不愿的,现成找了一个借口。”

他这么一说,吴敇便耷拉下眉毛来,像是一只失落的大狗狗一样,说:“这……这可如何是好,瑾瑜他会不会……会不会厌恶与我?”

魏满说:“上次那事儿,庐公子都未生气,如何会厌恶与你?少将军安心,且去表露心意便可。”

“可是……”吴敇说:“如何表露心意才好?”

魏满笑着说:“这个啊……”

他笑的颇为算计,眯着眼睛想,不管林让是什么粉儿,如果吴敇能当着林让的面对庐瑾瑜表露心意,那么林让肯定便要“脱粉”!

魏满说:“自然是隆重的才好,越隆重越好,今日晚上不是有个接风宴,少将军不防在宴席上,对庐公子表露心意,那是最好不过的。”

今日晚上有个接风宴,准备为庐瑾瑜与吴敇接风,同时还要给詹孔明看到他们的诚意,也就是做菜,正好两个事情撞在一起了。

宴席上的人,除了詹孔明以外,那都是自己人,而且全都是心腹,所以魏满觉得,这种时候表白,既隆重,又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也不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甚好。

吴敇被魏满一个劲儿的忽悠,忽悠的一脸迷茫,却坚定不已。

一会子接风宴便开始,因此吴敇还需要准备准备,换身衣裳,便转身往回去,还不忘了对魏满说:“魏公,当真是谢谢你!”

魏满挥挥手,笑着说:“不必谢了,咱们兄弟俩,说什么谢不谢的呢?”

吴敇匆匆离开,魏满笑得老谋深算,就在此时,突听后背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嗬——”的吓了一跳。

林让!

“林……林让,你怎么过来了?”

林让一脸淡漠的站在魏满身后,说:“魏公方才与谁聊天,聊得如此欢心?”

魏满“哈哈”一笑,说:“吴……吴少将军啊,许久未见,饮了些小酒罢了。”

林让用眼睛打量着魏满,魏满可不能叫他看出端倪来,连忙展开温柔攻势,说:“累了罢,咱们去歇歇,一会子接风宴就开始了。”

今日的接风宴,可都是魏满的亲信,坐了整个幕府营帐。

小孔明是这些人之中的“异类”,他拄着拐杖从外面蹦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便“唰”的落在了小孔明身上。

姜都亭上下打量了小孔明一眼,对身边的林奉说:“你义父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要拉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林奉已经不是当时骂林让狐狸精的那个林奉了,听到姜都亭这么说,立刻维护,说:“义父自有义父的道理。”

“是是是。”

姜都亭笑着说:“是了,林太医说什么是什么。”

他这么说着,又挑眉说:“不过都亭以为,刺史大人,怕是爱见上了这小子的容貌罢?”

林奉:“……”

小孔明拄着拐杖,一蹦一蹦跳进来,因着他与大家都不熟悉,所以没人过来帮忙,嬴子云站在一边正在与召典将军谈话,眼看着小孔明跳进来,似乎有些艰难。

便走过去,主动扶住他,说:“詹先生,子云来帮你罢。”

嬴子云扶着小孔明坐在席位上,很快众人便陆陆续续的都走了进来,按照席位坐好。

众人落座之后,魏满与林让也到了,唯独席间缺了吴敇一个人。

魏满打眼一看,皱了皱眉,心想吴敇这小子哪里去了?

别是关键时刻怂了,缩回去了罢?

说好了要当众表露心意,如今却活不见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林让也没看到吴敇,便低声对庐瑾瑜说:“庐公子,吴少将军没有跟你一起过来么?”

庐瑾瑜摇摇头,说:“入营之后,还未见过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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