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袭击本就贵在出其不意,如今刺客已经曝光,出其不意的那个反而是魏满,刺客失去了先机,从一把切肉的刀,变成了被切的肉。

再加上魏满年轻力壮,功夫了得,刺客瞬间慌了神,他从车架上摔下来,立刻一跃而起,准备逃跑,魏满已经从后面跃上,“唰!”的一剑,直砍刺客背心。

刺客用的是短剑,魏满用的是长剑,俗话说得好,一寸短一寸险,刺客没有先机,又用短刃,武艺不见得比魏满出众,简直被魏满占尽了上风。

“当当当——”

兵刃相接,刺客连连败退,似乎想要伺机逃跑,便一眼看准了年老力衰的赵国国相,猛地窜过去,想要劫持国相。

眼看着刺客冲过去,国相因为年纪大,根本跑不掉,士兵们又没有刺客反应迅速,刺客马上便要得手。

就在此时,刺客突然“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登时涕泪横流,眼前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魏满从后面追上来,趁着这个空当,“嘭!!”一声,直接一脚踢在刺客的背心上。

刺客大吼一声,哭着就摔在了地上,眼泪更是呼呼的往外冒。

魏满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登时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味道不是之前林让熬制出来,让人“哭鼻子”的汤药味道么?

味道十分刺激,一闻起来登时眼睛火辣,鼻子发酸,不由自主的便堕下眼泪,而且怎么控制也挺不住。

刺客显然着了道,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满脸愤恨羞辱的表情。

魏满眼眶也酸疼无比,“哽咽”着说:“快……把刺客扣起来。”

“是!”

士兵们纷纷“哭泣”着冲过去,将嚎啕大哭的刺客扣起来,这场面着实壮观,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如丧考妣,悲壮苍凉……

魏满捂着自己发酸的眼目,赶紧对林让说:“把那味道收起来,实在刺鼻的厉害。”

林让很是淡定,他早些已经服用了缓解刺激的“解药”,因此并没有像大家一样涕泪横流,只是眼目稍稍有些泛红,看起来“楚楚动人”罢了。

魏满怕出丑,强行憋着,赶紧让林让把他的独门武器收起来,林让不紧不慢的扣上塞子,把小瓶子收起来。

众人没有再闻到刺激的味道,这才慢慢缓解,收起了眼泪。

魏满感觉稍微好一些,便挽了一个剑花,“唰!”的一下,将长剑抵在刺客的喉咙上。

刺客已经被五花大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瞪着红彤彤的眼目。

魏满冷笑一声,说:“今日落在孤的手里,便叫你血债血偿,你就安心上路罢。”

他说着毫不含糊,剑尖向前,瞬间刺破了刺客的脖颈,鲜血长流,刺客痛叫一声。

眼看着魏满的剑尖一点点的送进刺客的喉咙里,林让突然“啪!”一声握住了魏满的手背。

魏满有些吃惊的看向林让,说:“怎么?”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杀了刺客,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未免叫他死的太过容易了一些。”

魏满说:“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林让说:“魏公,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陈仲路指使刺客,谋害赵王,罪大恶极,不若将刺客抓起来,扣进军营,以刺客的项上热血,祭奠军旗,让他死得其所,也好为骠骑将军……立威。”

魏满一听,说:“不错,你就是一跳狗命,如此杀了你,反而脏了孤的手,孤会让你……死得有价值一些。”

刺客眼睛赤红,不等他大喊大叫,林让已经说:“堵住嘴巴,带下去,严加看管。”

刺客被士兵们拽起来,五花大绑着就要送走,结果就在此时,魏满突然抬起手来,阻止了士兵,淡淡的说:“险些忘了,孤还未送他一份见面大礼。”

“啊——!!!”

魏满的话音刚落,就在一瞬间,刺客突然惨叫出声,一抹血红应声而起,像是洒落的花瓣一样,铺洒了一地,斑斑驳驳,星星点点……

“吧嗒”一声轻响,众人低头一看,原来是刺客的手指被砍掉在了地上,合着鲜血,血迹慢慢融入野外的土壤之中。

刺客惨叫着,疼得差点在地上打滚儿,却被士兵们硬生生的拽起来,魏满摆了摆手,十分冷淡的说:“可以走了。”

“是!”

魏满前来通知赵王,提防陈仲路的刺客,便上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如今还真的抓住了刺客,赵王自然十分感激魏满。

赵王拱手说:“骠骑将军大仁大义,此番恩情,在下铭记于心!”

魏满换脸一样,笑眯眯的,十分亲和,伸手托着赵王抱拳的手,说:“诶,说的什么话,咱们同朝为官,赵王又是宗亲,卑臣理应援手才是,再者说了,陈仲路僭越天常,令人愤毒,卑臣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不过一个瞬间,赵王已然被魏满的英雄气概“征服”了,笑着拍着魏满的肩膀,说:“好!说得好!你这个兄弟,我真是交定了,我可不管,便这么说定了。”

魏满当然乐意结交一个宗亲友人,而且还是拥兵十余万的宗亲,对日后自己成就霸业,绝对有帮助。

魏满十分虚伪,又自来熟的说:“大哥说的什么话。”

赵王说:“来来,难得咱们如此投缘,今日便进宫去,咱们无醉不归,让老哥哥好好儿款待老弟,还有鲁州刺史。”

魏满笑着说:“大哥款待,弟弟本不应该推辞,显得不恭敬,但如今陈仲路猖狂,联军还在汉东屯兵驻扎,准备进军,片刻也不可松懈下来,因此弟弟还要赶着回到汉东,主持联军,准备盟会,用刺客的项上人头祭奠军旗,正式对陈仲路进军。”

赵王一听,脸色不由郑重起来,说:“骠骑将军说的正是,如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发兵两万,调遣与骠骑将军,助骠骑将军发兵陈仲路,将军万勿嫌弃了才是。”

魏满一听,心中狂喜,他只是想来报血海深仇,没成想意外收获了两万军兵,虽对于赵王来说并非是个大数目,但这两万人如果能跟随魏满一同回汉东,想必对魏满的声明大有好处。

再加上会盟祭奠军旗,魏满在联军之中的名声,必然更加广博。

魏满十分谦和的说:“小弟若是推拒,显得不恭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是了!”

赵王笑着说:“我这就令人前去点兵,交与骠骑将军,也就不多多款留将军了,将军请便!”

魏满这一趟急匆匆的从汉东赶往赵国,又从赵国带兵两万,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去。

联军根本没听说魏满出去的消息,只是听说魏满生病的消息,卧榻不起,没成想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不过是障眼法。

魏满这些日子,竟然带了两万军队归来!

魏满带着赵国的军队开回汉东郊外,联军早已经闻讯赶来,前来迎接魏满凯旋。

魏满与林让两个人出去,带回来两万人,这可谓是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儿,这种便宜不是一般人能沾上的。

联军们列队在郊外,一个个恭维着魏满,魏满抬起手来,阻止了他们的话,说:“如今大敌当前,陈仲路僭越天子,不思悔改,反而派刺客谋害赵王,罪大恶极,立刻建起会盟行辕,诸公会盟,讨伐陈仲路!”

“是,盟主!”

太守们也是看得清时务的,如今魏满佣兵广博,而且还抓住了陈仲路的刺客,拿捏住了陈仲路的把柄,没有一个人的胳膊,敢与魏满的大腿较量,因此立刻改了口,口称盟主。

魏满轻笑了一声,对众人的识时务,似乎十分满意。

会盟行辕很快建立起来,便在汉东郡郊外一处平坦地方,行辕圆形,围拢着幕府,盟主营帐也被周边太守营帐团团簇拥着。

幕府门前一面巨大牙门旗,上书——魏!

魏满负手慢悠悠的走到牙门旗下,仰头看着牙门旗上的大字,不由笑了一声,太守们为了讨好魏满,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整个行辕之中没有其他大旗,全都是魏字大旗,行辕的布置仿佛也是魏满独大,其他人全是摆设一般。

林让从营帐中弯腰走出来,便看到魏满正仰头盯着牙门旗在看,他缓缓走过去,站在魏满旁边,说:“魏公感觉如何,这面牙门旗,可好看?”

魏满侧头看了一眼林让,说:“好看,好看的确是好看,但……”

他说着,突然伸手搂住林让,搂着他的肩膀,将人拉近自己,笑着说:“但……要看是与谁并肩观赏,若是与鲁州刺史一同,那便更好看了。”

魏满突然油嘴滑舌起来,林让只是淡淡的说:“是么?”

魏满说:“怎么?不信孤,孤何时对你说过谎?”

林让看向魏满,说:“倒不是不信,只是让觉得,牙旗再好看,也好看不过魏公。”

魏满:“……”还以为林让不信自己的油嘴滑舌,他以前的确说过很多谎话,但是魏满发誓,自从自己倾心与林让开始,就没……

不,就少说了很多谎话……

他本以为林让不信,哪知道林让一言不合竟然说情话,说的还如此一本正经,差点把魏满的心脏给撩飞了出去。

魏满眯着眼睛,“呼——”一声,一阵大风吹过,牙门旗咧咧而动,巨大的旗帜翻飞着,席卷而来,瞬间将二人遮住。

魏满趁着这个空当,便突然低下头来,亲了一下林让,笑着说:“甚甜。”

“踏踏踏!”

魏满的话音刚落,准备来幕府一同祭旗的太守们已经赶来,众人并没有看到魏满与林让在牙门旗下的“小动作”,见到魏满已经到了,赶紧拱手说:“骠骑将军!”

众人到齐,并没有进入幕府营帐,而是停留在牙门旗边,魏满脸色冷漠地说:“来人,将陈仲路的刺客带上来!”

姜都亭亲自押解着刺客,刺客手上脚上都是锁链,脖颈上挂着枷锁,“哗啦呼啦”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刺客看到他们,大喊着:“魏满!!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要杀要剐,随你便,你不得好死!”

魏满不理会他的喊叫声,淡淡的说:“陈仲路僭越天子,阴谋赵王,罪大恶极,天理难受,暴虐天常,乃是佟高第二,如今我魏满,便手刃刺客,用刺客的项上鲜血,祭奠军旗!”

“祭奠军旗!”

“祭奠军旗!”

“盟主英明——!”

营地中登时发出山呼的声音,仿佛是天雷一般震颤着大地,刺客瞪着眼睛,哈哈哈哈的大笑着说:“魏满你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众人便听到“嗤——!!”的一声,倚天宝剑削铁如泥,更别说是一个脑袋瓜子了。

银光一闪,“咕咚!”一声,刺客的脑袋登时脱离腔子,向上飞窜了一小段距离,“咕咚!”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最后撞在牙旗粗大的杆子上,终于停了下来。

太守们一瞬间全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发声,默默的注视着地上的脑袋,还有一脸淡漠肃杀的魏满。

林让眼神始终淡淡的,并没有任何过多的变化,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把刺客的头颅,装起来。”

魏满说:“派人送给陈仲路。”

“是!”

姜都亭应声,很快让人过来装头颅。

魏满便挥手说:“进帐,诸公来商讨一下,如何进攻陈仲路的事情。”

众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随着魏满一同进入幕府营帐,依次坐好。

魏满把早就准备好的地形图铺在案几上,点了点,说:“陈仲路占据淮中,淮中一带兵力充足,但是他急于向赵王借粮,而且被拒之后狗急跳墙,说明陈仲路的粮饷已然不足。”

杨樾想了想,首先建议说:“不若咱们耗一耗陈仲路,陈仲路的粮草不足,又天怒人怨,天灾人祸,咱们再耗一耗陈仲路,说不定他自己便不行了。”

他刚一说完,虞子源便蹙眉说:“日前盟主已经采取过这样的计策,但子源私以为,这种办法用一不可用二,冬日干旱短水,一旦开春来了雨水,良田得以复苏,这便不是耗尽陈仲路的手段,反而是让陈仲路得到修养身息的机会,想要再打陈仲路,便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杨樾见虞子源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自己,面子不好看,瞪了他一眼,心想着虞子源之前诓骗自己,骗了自己许多眼泪,如今不知悔改,还要当面给自己难堪,不知这人怎么能如此之坏!

虞子源被杨樾瞪了一眼,知道他心里闹脾性,但攻打陈仲路的事情,可容不得闹脾性。

林让开口说:“卑臣同意虞公的说法,兵贵神速,如今陈仲路已经被咱们耗得粮草短缺,不可再耗,还请盟主当机立断,出兵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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