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看出是撮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插足呢!
魏满摸着下巴说:“你不是说……男神和男神在一起才般配么?”
上次魏满想要给小孔明介绍自己侄女儿,被林让拒绝了,他说男神和男神在一起才般配。
魏满说:“这庐瑾瑜是你男神,但吴敇不是啊,你为何要撮合他们?”
林让想了想,很镇定的说:“男神和忠犬在一起,也很般配。”
魏满:“……”忠、忠犬?
第412章捡瓜捞
吴敇拉着庐瑾瑜, 一路从帐中出来,快步往前走。
庐瑾瑜不知他要做什么,两个人一路走了很远, 来到没人的地方,因为吴敇的手劲儿很大, 方才又没注意,庐瑾瑜被他拽住了手臂, 疼的“嘶……”了一声。
吴敇吓得赶紧松开手,说:“怎么的?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都怪我不好。”
日前吴敇的队伍势如破竹,连连击退陈仲路, 但是没成想,陈仲路竟然找了一队死士前来偷袭, 当时庐瑾瑜帮吴敇抵挡了一支冷箭, 因此受了伤,手臂还脱臼了。
后来上战场又受过一次伤,手臂便开始习惯性的脱臼, 每逢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
吴敇知道庐瑾瑜有这个毛病,吓得一脸紧张的看着庐瑾瑜。
庐瑾瑜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没什么, 长公子可有事儿?”
吴敇一听, 登时支支吾吾起来,在战场上都如此杀伐果断, 结果现在突然吭叽起来, 说:“我……那个……其实我……我没……”
庐瑾瑜淡淡的看着吴敇, 眯了眯眼目,似乎并不着急似的,就让吴敇一直支支吾吾的,想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说清楚。
吴敇着急的一头都是汗,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突然说:“哦……哦是了,我……我想问问你,营地里有几个空的房舍,比住帐子舒坦一些,要不要……你要不要搬进去。”
庐瑾瑜:“……”
庐瑾瑜没想到吴敇憋了半天,竟然说的是这个事儿?
他们与陈仲路对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已经在营地里搭建了房舍,不过房舍数量有限,所以大多数士兵还是住帐子的。
吴敇本是因着吃味儿,才把庐瑾瑜拽出来的,但是话到临头又不敢说出口,一个人闷着。
庐瑾瑜淡淡的看着吴敇,说:“多谢长公子美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了,庐瑾瑜便转身离开了。
吴敇:“……”
吴敇看着庐瑾瑜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着自己的脸颊,低声说:“吴敇!吴敇你在干什么,说啊,说出口啊……”
吴敇自言自语着,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发,说:“可……可是我说不出来啊!怎么办……”
吴敇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赶紧追上去,说:“瑾瑜,我们一起……”
吴敇的话还未说完,庐瑾瑜已经说:“长公子不必送了,瑾瑜会自己回房。”
说罢了,爽快离去。
吴敇看着庐瑾瑜慢慢走远,当即“啊——”的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揉得像鸡窝一样的脑袋。
魏满与林让下榻之后,便出来看看究竟,哪知道男神的忠犬,竟然蹲在地上。
魏满低声说:“这哪里是什么男神的忠犬?这是斗败的忠犬罢?”
林让:“……”
吴敇抱头蹲在地上,根本没有听到魏满的话,还兀自唉声叹气。
两个人便走过去,魏满笑着说:“吴少将军,这是怎么的了?”
吴敇一听,赶紧站起来,挠了挠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说:“没、没什么……”
魏满心想,这怎么是没什么?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斗败的忠犬,如今一看,顶多是斗败的公鸡。
吴敇说完没什么,就有点后悔,看着魏满与林让,欲说还休的模样。
魏满差点给他憋死,说:“吴少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
吴敇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魏公、刺史,这……我方才好像惹瑾瑜不欢心了,我该怎么办?”
魏满奇怪的说:“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庐瑾瑜这个人,似乎很少生气,看起来没脾性一样,其实脾性很大,只不过他不与生分的人生气,能让他生气的没几个。
魏满一时间有些好奇,哪知道吴敇说:“我……我方才问他要不要从帐子搬到屋舍去住。”
魏满愣了一会儿,说:“就……就完了?”
吴敇点点头。
魏满:“……”
魏满叉腰说:“不是,方才吴少将军火急火燎的把人拽走,就说……这么个事儿?”
吴敇又点点头,明明身材高大,脸上的表情却颇有些委屈,就好像一只被训的二哈一样。
吴敇说:“瑾瑜听了就……就有些不欢心似的,便走了。”
魏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林让都做成这样儿了,吴敇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不是表白,而是问庐瑾瑜要不要住屋舍,庐瑾瑜脾性再好,估计也要爆炸了罢?
魏满低声对林让说:“我觉得吴敇没救儿了。”
林让眼眸一动,方才他走出营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庐瑾瑜的背影。
庐瑾瑜虽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很爱干净,刚才他走过去,正好吩咐了仆役烧一些热水端过去,应该是要沐浴。
林让冷酷的眼眸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眯了眯眼睛,“狰狞”一笑。
魏满看到林让的模样,也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吴敇可能要遭殃……
吴敇又开始揉自己的头发,弄得跟疯子一样,呼噜来呼噜去,说:“怎么……怎么办啊这……瑾瑜生气了,会不会不理我?”
林让突然冷淡的开口说:“吴少将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令庐公子不生气,与吴少将军……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
吴敇总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怪怪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及这么多了,连忙点头说:“好好好,还要请教鲁州刺史!”
林让又笑了一下,吴敇一脸大型犬的模样,根本没有发现林让笑的狰狞邪佞!
而魏满则是心中默默的为吴敇默哀,不知道林让想出了什么怕人的法子……
林让便慢吞吞的说:“吴少将军不如……负荆请罪。”
“又是负荆请罪?!”
魏满一个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吴敇眨眨眼,似乎不知负荆请罪的“典故”,也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典故,他知道是廉颇与蔺相如的事情,但不知魏满为何如此惊讶。
吴敇一想,做错了事儿,负荆请罪,那当真是最好的办法!
吴敇立刻一拍手,说:“是了,如果我去负荆请罪,是不是特别有诚意?”
林让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的点头,说:“没错。”
魏满:“……”没错就有鬼了,上次负荆请罪的人是夏元允,被林让给坑惨了。
吴敇连忙说:“多谢刺史,敇觉得负荆请罪特别好!”
林让点头说:“现在便去罢,请罪要趁热。”
“是是!”
吴敇说完,赶紧去找荆条。
魏满看着吴敇跑走的背影,说:“林让,你真的是在撮合他们,不是在拆散他们么?”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不信让么?”
魏满心想,就是太相信你的破坏实力了!
林让让吴敇去负荆请罪,还没完,他要亲自监督,很快就看到了吴敇背着荆条走出来,但衣衫整齐,一尘不染。
林让便十分镇定的说:“吴少将军,这负荆请罪的精髓,您知道是什么吗?”
吴敇想了想,真诚的说:“真诚!”
魏满:“……”
林让摇头说:“切肤之痛。”
“啊?”
吴敇登时有些发懵,一脸迷茫的看着林让
林让说:“荆条若打在衣裳上,是不是没有什么诚意?不若打在皮肉上。”
吴敇听林让这么一“忽悠”,突然觉得讲的特别对!
本就是去请罪的,还在乎疼不疼了?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应该的。
吴敇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已经准备就绪。
林让上下打量了一眼吴敇,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毕竟是要与男神般配的,若是颜值不够,那便不好了。
显然吴敇已经得到了林让这个“小迷弟”的认可,一边的魏满心里醋的都要吐苦水儿了。
吴敇重新背好荆条,林让说:“去罢。”
吴敇便点点头,上前去叩门。
“叩叩叩!”
庐瑾瑜的嗓音从里面没传出来,说:“是谁?”
“瑾瑜,是我啊。”
吴敇应门说:“我有一些话,想与你说。”
庐瑾瑜的嗓音从门内闷闷的传出来,说:“长公子?瑾瑜正在沐浴,还请长公子晚些来罢。”
吴敇一听,庐瑾瑜正在沐浴,便想转身离开。
哪知道林让立刻正色的说:“不可。”
“不可?”
吴敇奇怪的说:“为何不可?”
林让说:“这一听就知道,庐公子是不想见吴少将军,所以才借口沐浴,搪塞吴少将军,如果少将军这般转身离去,可能会错失负荆请罪的最佳良机。”
负荆请罪的……最、佳、良、机!
魏满眼皮一跳,那不就是沐浴么?方才他们都听见了一耳朵,庐瑾瑜叫了仆役打水,说是要沐浴,那现在庐瑾瑜肯定是在沐浴。
林让非要吴敇这时候进去,一准儿没安好心,还说的如此“天花乱坠”。
吴敇也是个实诚的,尤其在感情这事情上迟钝的很,一听林让这么说,心想也是,万一庐瑾瑜是生气,所以不想见自己,故意搪塞自己的呢?
吴敇说:“那……敇现在该怎么办?”
林让已然一脸淡定,完全不像是使坏,说:“自然是直接推门进去请罪,请罪讲究的是快准狠,先行道歉,态度诚恳,便够了。”
吴敇一听,很有道理,连忙点头,说:“好,敇这就去。”
他说着轻轻推开屋舍的门,走了进去。
魏满见他走进去,就对林让说:“林让,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竟然还有更骚断腰的骚操作!
林让突然变戏法儿一样,从怀中拿出一只大锁来,吴敇一进去,他就把舍门缠绕了两圈,“咔嚓!”一声扣上大锁。
从外面把舍门给锁了起来,这样一来,吴敇就算是发现了什么,想要回避,也没办法从舍中走出来。
林让为了万无一失,如法炮制,把窗户也给锁死了。
魏满:“……”最毒林让心,简直狠毒!
林让锁完了窗子和门,这才拍拍手,对魏满招手说:“走罢。”
魏满赶紧颠颠的跟上去,不确定的说:“林让,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林让淡然地说:“什么问题?”
魏满想了想,说:“这……会不会太烈了一点儿?”
林让眨了眨眼目,一脸平静的说:“撮合不就要烈一些么?”
魏满:“……”很有道理,而且如果能顺利解决庐瑾瑜这个最大的情敌,自己也能一劳永逸,岂不是皆大欢喜?
吴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林让阴险了,他走进房舍中,里面有些昏暗,没有点灯,绕过屏风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气。
吴敇吓得闭起眼睛,赶紧说:“对不住对不住。”
庐瑾瑜很惊讶吴敇进来了,更惊讶但是……
吴敇这身打扮,真是一言难尽……
庐瑾瑜说:“长公子怎么进来了?不是说稍等一会儿么?”
吴敇背着身支支吾吾的说:“我……敇还以为你是生气,不想见我,搪塞的言辞,所以我就想进来给你赔不是……”
庐瑾瑜有些无奈,自己的确是“生气”,因着吴敇拽着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结果什么事儿也没说,只是说房舍的事情,庐瑾瑜能不生气么?
吴敇咳嗽了一声,总觉的心神不宁的,说:“我……我出去等你!”
他说着,一步冲到舍门口,一拉门……
“哐当!”
“哐哐哐!”
“哐当——!”
里面的庐瑾瑜,因为看不到情况,还以为吴敇撞到了什么东西,连忙走出来,说:“长公主,无事罢?”
吴敇有事儿,而且非常有事!
他背着荆条,站在房门口,使劲拉了两下门,根本没拉开,外面竟然还传来锁链的声音,又去拽窗子,窗子也如是,显然是自从外面锁死了。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