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说的满满仁慈, 仿佛他并非一个叱诧疆场的战士, 反而像是个慈善家一样。

吴敇都给他说懵了, 魏公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多情”起来,平日里不是都很无情无义的么?

林让又瞥斜了他一眼, 魏满赶紧冲上来, 接过林让手里的活计,说:“孤来孤来,孤能弄好。”

他说着,亲手给吴敇伤药。

庐瑾瑜在一旁看着, 能看不出来魏满那些小心思?

虽林让平日里十分内明, 乃是个玲珑剔透之人,但其实林让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 十分“愚钝”, 因此一时间竟没看出魏满的小心思来。

庐瑾瑜便说:“还是我来罢。”

魏满一听, 十分愿意, 关键是伤患他自己也愿意, 于是这个事儿便成了。

庐瑾瑜把伤药接过来, 亲自给吴敇伤药。

吴敇便“嘶——疼啊!轻一点子,嘶……嘶……”

吴敇一直在抽气,好像是个小可怜儿一般,林让实在没忍住,说:“吴少将军,您的伤势并不太重,无需过滤。”

吴敇:“……”

吴敇赶忙对庐瑾瑜说:“瑾瑜,别听主公的,伤在我身,我最清楚,疼的很,你轻点儿,再帮我吹一吹。”

庐瑾瑜满面“微笑”,和煦的说:“那我……帮你再揉一揉,如何?”

吴敇见他一笑,登时万物都失去了颜色,独独庐瑾瑜一个“光彩照人”,都没过脑子,呐呐地说:“好,好……好啊……”

他刚说到这里,就突然拔高了嗓音,惨叫着“嘶——”

低头一看,原是庐瑾瑜真的按在他的伤口上了,吴敇疼的一个激灵,这才如梦惊醒。

庐瑾瑜淡淡的说:“已经受了伤,还不老实。”

吴敇这才反应过来,服软的说:“好好好,我老实,瑾瑜你帮我好好儿上药,真的疼,你便不心疼么?”

庐瑾瑜说:“如今才知道疼?火烧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林让与魏满便看着庐瑾瑜吴敇打情骂俏,林让还不觉得如何,毕竟他昧于人情世故,不太懂得这些,但是魏满就不同了,牙差点都给他们酸倒了。

魏满便拉着林让,说:“走罢,咱们别在这儿碍事儿了,恐怕吴少将军看到庐公子,这烧伤就瞬间好了一半儿。”

魏满把林让拉出来,给吴敇与庐瑾瑜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个人才一出来,段肃先生便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在找他们。

魏满蹙眉说:“何事?”

段肃先生作礼,说:“回主公,华乡太守武子台,被关押之后一直叫嚷,十分嚣张,扬言要见主公。”

魏满看了一眼林让,因为之前段肃先生说了一句魏满与武子台有“旧情”,因此林让一直吃味儿,魏满是深受其害,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听到武子台的事情,便看向林让。

林让说:“魏公还是去走一趟牢房,见一见武子台的好,如今这里是军营,若是武子台大喊大叫,扰乱了军心,便不好了。”

魏满觉得有些道理,便对林让说:“你同孤一起去。”

林让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便一起往牢房而去。

这里是行军军营,一切都是简易的安营扎寨,虽然设立了牢房,不过也不怎么讲究,自然没什么隔音。

二人还未走进,便听到了武子台叫嚷的嗓音。

“我要见你们魏公!!”

“让魏满过来!”

“我与魏满是八拜之交!你们竟如此怠慢与我!”

“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有话与他说!”

武子台叫嚷着,便听到了“沙沙沙”的脚步声,还以为又是士兵来了,便叫嚷的更大声,说:“识相的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与你们魏公是八拜之交的铁兄弟,若是怠慢了我,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林让的嗓音淡淡的说:“哦?我倒也想看看,武将军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才是要如何收场。”

武子台听到嗓音,登时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鲁州小儿!”

武子台大喝一声,从牢房中一跃而起,锁链“哗啦呼啦”极具的作响,冲到栅栏边,恶狠狠的盯着林让看。

魏满拦住林让,生怕林让被武子台所伤。

不过其实都是多虑,毕竟武子台锁在牢房中,而且还挎着锁链,林让便大摇大摆,一副很“嚣张”的模样,站在牢房外面,虽不居高临下,但气势高人一等,眯着眼睛瞥斜着武子台。

武子台撞击着牢房门,大喝说:“鲁州小儿!我警告你,放我出来,不然……”

“不然如何?”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咬我么?”

魏满:“……”

他这一句话音落地,牢房中的武子台便消停了下来,似乎觉得林让过于无耻,一时间没能想明白。

等武子台反应过来,气的哇哇大叫,说:“鲁州小儿!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做什么逞口舌之快!”

林让整理了一下袖袍,说:“如今你乃是我的阶下囚,我何须动武?口舌之快已经足够了。”

武子台不是林让的对手,气得又是吱哇大叫,叫得魏满耳朵差点聋了,嗡嗡作响。

武子台看向魏满,说:“魏公!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啊,昔日里在京城,旁人都轻视于你,唯独我武子台将你当兄弟!这份情谊,你难道忘了么?”

情谊……

好家伙,情谊都上来了。

魏满立刻是看了一眼林让,心虚的厉害,赶紧低声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林让淡淡的说:“哦?我还没想呢。”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武子台,你与孤虽曾经是八拜之交,但奈何你心思太重,野心勃勃,竟然公然收留陈仲路的余部叛贼,如何对的起人主的栽培苦心?孤对你,太失望了!”

魏满满口正义,又说:“便是念在你与孤有八拜之交的份儿上,今日孤才没有立刻手刃于你,虽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但孤之心仍是肉长的,于心不忍,因此……”

他说了一段儿好听的话,把自己说成了活神仙下凡,话音一转,继续说:“孤已然决定,上本朝廷,令人主亲自定夺。”

“魏满!!”

武子台听到这里,大吼起来:“魏满!!你不能如此!你我乃是结拜兄弟,咱们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如今竟全都不作数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你不仅不念旧情,竟然还要上本朝廷,魏满,你不能如此绝情啊!”

魏满淡淡的一笑,说:“武子台,怪就怪在你……没有这本事儿,却非要揽这活计。陈仲路僭越天子,天下得而诛之,你却非要贪恋陈仲路的三万余部,与朝廷为敌。三万……又不是三十万,眼界何苦如此短浅呢?”

魏满这落井下石的,末了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感叹了一番。

魏满转头看向林让,说:“孤与罪仆武子台昔日里的确是八拜之交,因此如今便要避嫌,这个上本的事情,就交给刺史了。”

林让淡漠的拱起手来,说:“敬诺。”

“魏满!!”

武子台眼看他们要走,大喊着:“魏满你站住!!魏满!你不能走,我们再谈一谈,我还存了很多珠宝,我都给你!”

魏满真是一点子也不稀罕,珠宝?

他连大宦官的宝藏都已经得到手了,还在乎什么珠宝?

玄阳,皇宫。

“人主,玄阳中尉魏子脩,觐见。”

小皇帝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手中捏着大臣们上疏的简牍,正在批阅。

他听到声音,慢慢抬起头来。

魏满与林让离开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小皇帝正是长个头的年岁,比往日里又抽高了不少,面容更加清秀,随了他母亲。

小皇帝将手中的简牍“啪”一声扔在案几上,说:“许久都未见魏中尉了,着他进来。”

“是,人主。”

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殿门打开,一身介胄加身,身披猩红绒袍披风的年轻男子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他身材挺拔,步伐雷厉,面容刚毅之中带着一股儒雅的俊气,与小皇帝不同,玄阳中尉魏子脩越是长开,便越是俊朗刚毅起来。

小皇帝见到魏子脩,便招手说:“中尉来了,快请坐。”

魏子脩先行礼,恭敬的说:“魏子脩拜见人主,人主万年。”

小皇帝亲自将魏子脩扶起来,握着魏子脩的手,笑着打量他,说:“往日里你做郎官,还能常伴朕左右,如今一晃,你已经是玄阳中尉,虽留在玄阳城中,但这偌大的玄阳城都有你来戍卫,肩上的重担之重,难以企及,咱们见面儿的工夫,反而少之又少,浑似你并不在朕身边儿一样。”

小皇帝轻轻的感叹着,魏子脩垂目听着。

的确,他们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小皇帝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魏子脩又被封为玄阳中尉,每日里要处理的公务繁多,如何能经常面见小皇帝。

这一来二去的,也便生分了起来。

小皇帝感慨罢了,说:“中尉亲自来见朕,恐怕是有什么事儿罢?”

魏子脩点头,拱手说:“正是,人主,淮中急报。十万火急。”

他说着,将急报恭敬的擎过头顶,单膝跪在地上,递给小皇帝。

小皇帝展开急报简牍一看,是林让禀报武子台一事。

小皇帝看了一眼,笑着说:“好!魏公与刺史,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已经系数拿下了陈仲路的叛贼,还抓拿了收留叛贼的头目武子台。”

他说着,转身总会龙椅案几旁边,一展袖袍坐下来,提起笔来,在急报上批阅,随即将毛笔“哒!”一声搁下。

声音幽幽的说:“武子台不尊天意,不敬神明,助纣为虐,帮助陈仲路余部,实乃天常不容,朕……也只有顺应天意了,把朕的旨意传下去,令骠骑将军魏满,亲斩武子台,祭奠军旗,以正军威!”

“是!”

魏子脩跪下来领命,恭敬的接过小皇帝批阅过的奏章。

魏子脩接了命令,很快便退了出去。

等他退出去没多久,便听殿外有人说:“人主,魏将军佟成求见。”

小皇帝整理了一下衣袍,说:“见。”

很快,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作礼,说:“卑将佟成,拜见人主!”

小皇帝站起身来,笑着说:“叔父何故如此多礼呢?快快请起罢。”

小皇帝唤卫将军佟成一声叔父,这其中亲戚的干系已经不用多说。

佟成姓佟,很多人都会第一个想到之前乱政霸占玄阳的佟高。

佟成对于佟高的确有些关联,在佟高还当政的时候,佟成是他手下的曲部。

但佟成与佟高不过是同族罢了,佟成真正的身份,乃是佟太后的侄儿。

佟太后是小皇帝的祖母,佟成乃是当年佟家外戚之中的一员,虽如今佟太后已经不在世,但是佟家的势力依然残存着,佟成想要重振佟家,这些日子总是往宫里头跑。

佟成如今为卫将军,这官职乃是皇上的亲信职位,掌管禁军,统帅兵马,金印紫绶,也是万人之上的大官,官级压了魏子脩不少头等。

小皇帝笑眯眯的说:“叔父今日来,不知所谓何事?”

佟成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天大的事儿,只是这些日子未见人主,卑臣心中十分惦念。”

小皇帝皮笑肉不笑的说:“有劳叔父惦念了。”

佟成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人主,臣听说魏公抓住武子台,又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啊!”

小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

佟成笑着说:“这魏公,功劳越来越多,功绩越来越大,这呼声……也越是越高啊!”

小皇帝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只是没出声,佟成又说:“玄阳中尉魏子脩乃是魏公的义子,在京中的呼声也不低,难道……人主便不担心么?”

小皇帝笑着说:“哦?担心什么?魏公又不姓佟,担心他成为第二个佟高么?”

小皇帝这么一说,无异于对佟成点名道姓,毕竟佟成姓佟啊!

佟成脸色有些尴尬,赶紧跪下来说:“人主,北辰一片衷心,天地可鉴啊!”

小皇帝说:“诶,叔父,您这是什么意思?朕可没有责难您的意思,快快请起罢。”

佟成眼看碰了石头,便转化了话题,笑着说:“人主,您看如今人主当政,后宫却空缺凋零,臣虽身为臣仆,但到底受了佟太后的临终嘱托,怎么敢把她老人家的话忘在脑后?人主这何时才……准备接小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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