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便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各位,武将军顺利归来,战书也已经送达,这是好事儿,孤准备设置一个宴席,为武将军接风洗尘,另外也好与大家伙儿,一同讨论讨论讨伐燕州之事。”

“单凭盟主调遣!”

众人立刻拱起手来答应,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什么给武德接风洗尘,不过是个幌子,想要讨论一下燕州的事宜罢了。

“叔叔,”小灵香笑着说:“去香儿帐中说话罢,香儿有好多好多话想与叔叔说呢!”

武德一听,自己与灵香郡主还未成婚,若是进了灵香郡主营帐,这成何体统?

武德便硬着头皮说:“郡主,卑将车马劳顿,想先歇息,不知郡主……”

小灵香不疑有他,一拍后脑勺,说:“是啦!叔叔一定是累了,理应歇憩,快快先去休息罢!”

武德拱手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林让与魏满看着武德离开,魏满低声笑说:“看来你的‘毒计’没有成功,这个武德伎俩真是颇多。”

若是伎俩不多,又怎么能与魏满三分天下呢?

武德已经经过这么多考验,估摸着吴家再想赶尽杀绝,也是没有法子了,只能接受这个姑爷,毕竟谁让小灵香中意呢?

杨樾负责从淮中接应一批粮草回来,他来到营门的时候,大家已经散了,没赶上祭军旗的热闹,也没看到武德的热闹。

岱州刺史虞子源在营门口接应杨樾,杨樾一进来,便笑着说:“哎,我走了几天,怎么样,想我不想?”

杨樾没个正型儿,一见面就“调戏”虞子源,虞子源倒是坦荡荡的说:“自然是想的。”

杨樾一愣,摆明了戏弄虞子源,没成想虞子源回答这么正经,如今一脸懵的反而是杨樾。

杨樾懵在当地,慢慢的脸颊还有些发红,好像被煮的螃蟹似的。

“那个……我……”

杨樾赶忙岔开话题,说:“我听说,武德回来了?”

他说着,让手下的将领们负责把粮草运到粮仓,便跟着虞子源往里走去,一面走一面八卦,说:“我在路上便听说了,武德从燕州回来了,是也不是?”

虞子源点头,说:“回来了,便是方才的事儿,刚刚到。”

杨樾笑起来,拍着虞子源的肩膀,说:“我还听说,他是逃难回来了,整一个难民模样,破衣啦撒的,差点被城门口的守城给拦住!”

虞子源说:“这倒不曾听说。”

“嗨!”

杨樾摆手,说:“你不知道,城门口的士兵都在谈论呢,这武德,要将军模样没有将军模样,手下也没有个三兵俩枣,倒是气派不小,生得人模狗样儿,哄得灵香郡主团团转。”

“嘶……”杨樾抽了口气,颇为感叹说:“你说,我这也生得雄气俊美,怎么没有郡主公主看上了我去?”

他口无遮拦的感叹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视线戳过来,抬头一看正巧与虞子源的目光撞在一起。

杨樾:“……”

虞子源淡淡的说:“感情杨公不想建功立业,倒是想攀个郡主公主的高枝儿?”

杨樾听着虞子源这口气,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不只是酸,还特别的冷。

杨樾“哈哈”干笑着说:“我……我开顽笑的,什么公主郡主,我……我都看不上眼的。”

虞子源瞥斜着杨樾,淡淡的说:“那杨公,能看上谁?”

杨樾一听,没来由又有些面红耳赤,咳嗽了一声,说:“你管得着吗!”

他说着,拔腿就跑,仿佛身后的虞子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眼看着二人离开,一个人影这才从旁边的营帐后面,默默的转了出来,不是杨樾口中的破落户武德还能是谁?

武德一身难民似的衣裳还未换下来,刚走到一半,便遇到了杨樾与虞子源,为了面子,便躲了起来,没有与二人打个照面儿。

哪成想,杨樾那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竟然正说着武德的事情,那口气与其他人一般,都有些嘲讽。

毕竟在将领眼中,上阵杀敌何其英勇,甭管武德是不是完成了任务,这逃跑说起来就不好听,令人不齿。

武德躲在暗处,将杨樾的话语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双手微微攥拳,掌心被指甲卡出了血红色的淤痕,眯着眼目,眼神发暗,似乎其中氤氲着一股散不开的雨雾,弥漫而阴霾。

武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久久的伫立着。

杨樾与虞子源没有发现武德,武德并不知道,这一幕正好被林让魏满看见了。

二人本想回营帐歇息,哪想到正巧看到杨樾离开,武德从暗处走出来的背影。

武德阴霾的站在原地,似乎在冥想什么。

魏满没有过去,低声说:“看来杨樾这个小子,怕是要被武德记恨上了,也是他口无遮拦,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的事情,说得挺欢实。”

魏满说着,大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在其中。

林让想了想,据他所知,在魏满与陈继的对抗之中,武德是个不可缺少的环节。

而武德在正常的轨迹之中,并非站在魏满这一列,而是陈继的麾下,还曾与魏满对战数次。

林让淡淡的说:“武德此人,不得不防。”

魏满说:“知道了,孤会按住了他,不让他刺棱。”

林让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只怕……会适得其反。”

第424章绿茶婊

武德听到杨樾的话, 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确是逃跑了,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逃跑一条计策能活命, 倘或再多待一天,不, 再多呆一个时辰,或许武德便没命出现在这里。

杨樾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武德敢肯定, 除了自己, 不知还有谁, 去了一趟燕州送战书, 还能活生生的回来,活得还如此结实。

武德是不在乎这些小手段的,不过看起来旁人都在津津乐道。

在这个圈子里, 不管出身, 不问门第, 那都是没谱儿的事儿, 旁人红烧一只鸡,还要问这只鸡是什么种儿, 是老母鸡还是三黄鸡,也要讲究这个吃法。

更何况打仗又不是烧菜,手底下带着这么多兵马, 因为将领的一句话, 便要勇往直前, 怎么能不问出身呢?

武德没有这种出身,要被旁人指指点点,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只是少了一种机遇。

武德慢慢的往自己的营帐而去,脑海中都是杨樾的话,是,他没有一个好兄长,不能动辄借三万兵马给他,他也没有一个有钱的父亲,有权的祖父,纵使是认的义父,也没有,只能自己扑腾。

好不容易挂上了一个灵香郡主,很多人因着吃不到嫌酸,便开始恶意起武德来。

武德走了一半,站在原地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日后的路那么显而易见,却突然迈不开步伐,便如同现在一样……

“做什么呢?”

他正思忖着,便听到背后有人问了一句,赶忙回头,原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吴敇。

吴敇负手而立,站在武德身后,显然是来找他的。

武德赶紧行礼,恭恭敬敬的笑着说:“吴少将军。”

吴敇摆摆手,说:“还叫什么吴少将军?你与香儿的事情,香儿是铁了心,往后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武德赶紧拱手感谢,吴敇却不让他感谢,抬手制止了他,说:“且慢,我话还未说完,等我说完了,你若还能感谢于我,那便到时候感谢不迟。”

吴敇说罢了,重新开口,说:“我这人你知道,有话直说,也不拐弯抹角,墨迹起来咱们谁都麻烦。”

“是是。”武德笑着说:“请吴少将军指教。”

吴敇淡淡的瞥斜着武德,说:“武德,实话跟你说罢,我不看好你与香儿的婚事儿。”

武德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凝固,不过还是硬撑着干笑,说:“卑将资历浅显,又没什么战功,的确……的确不是良婿人选,不过卑将会……”

他的话再一次没有说完,便被吴敇打断了,说:“我不管你日后如何努力,如今空口白牙的,也说不好什么,我也不管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欢香儿,更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为了利用香儿,才讨好她。”

吴敇说话如此直白,让武德一时间有些尴尬,真的不知如何接口,因着吴敇的每一句话,虽然直白,却直戳了武德心窝子。

吴敇说得对,武德就是利用小灵香,才会答应与她成婚。

吴敇摆手说:“我统统都不管,只一点,我妹妹喜欢你,你既然答应娶她,便要让她一直欢心下去,我不管你是骗也好,装也罢,便让她觉得你这辈子,非她不可,舍她其谁,知道了么?”

武德更是尴尬,吴敇的话虽然直白,虽然不怎么中听,但的确是为了小灵香好,如今这情势,似乎也只有如此办法了。

吴敇又说:“你若是让我妹妹吃一点儿苦,或者对不住她一点子,便有你好看!”

武德应承说:“吴少将军言重了,灵香郡主温婉可人,卑将能娶到灵香郡主,是大幸事,又怎么会辜负了郡主呢?”

吴敇说:“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也要记得。”

武德点头说:“是是。”

吴敇顿了顿,没有立刻接话,因着他在心底里,正在思忖来找武德之前,庐瑾瑜跟自己说的。

吴敇这些话,说得如此犀利,敲打的武德无力招架,其实根本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庐瑾瑜给他想的,吴敇只不过是鹦鹉学舌而已,依样画葫芦的复述出来。

庐瑾瑜的原话是“给一个棒子,就要塞一个红枣,否则绷得太紧,始终会断,适得其反。”

红枣……

吴敇咳嗽了一声,又说:“丑话咱们说在最前面儿了,这儿还有一些旁的话。”

武德恭恭敬敬的说:“请吴少将军但说无妨。”

吴敇说:“你既然已经马上要迎娶我的妹妹,那么便需体面一些,你身上没什么兵马,也没有家财,若是这般,恐怕被人耻笑了去,等到接风宴上,我会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儿,亲自给你拨三万兵马。”

“三万?!”

武德吃了一惊,三万兵马?

要知道这一仗,打败了武子台,林让才收了陈仲路的三万余部,武子台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收留陈仲路的三万余部,这三万人可不是小数目。

虽很多演义里,动辄就是七十万大军,不过这年代生产力低下,很多平头百姓生了孩子会饿死,还有半路病死的,零零总总加起来,能长大已经不易,人口怎么可能如此膨胀?

三万兵马,吴敇出手当真是阔气至极。

吴敇似乎看穿了武德的意思,说:“我们吴家,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香儿更是我们家的心头宝,你要知道,只要你宠着香儿,日后得到的,便不只是这三万兵马,但若你背弃香儿,我吴敇没什么旁的本事儿,就是不要命罢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武德心中百感交集,三万兵马,只要到手这三万兵马,别说是宠着小灵香了,就是把她当神仙天天供奉起来,那也是应该的。

武德感激涕零,赶紧拜下,说:“多谢吴少将军!卑将铭记于心,铭记于心!”

吴敇看着武德给自己行礼,心里默默的啧了一下,自己这个大舅哥,不知道比姑爷年轻多少岁,妹妹怎么看上了一个老男人?

吴敇摆手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行了,我先走了。”

不等武德回话,吴敇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开,迈着方步,气势汹汹的走了。

等吴敇转过一个弯儿,那气势登时就不是刚才那般,拍了拍自己胸口,感觉撒了气儿,赶紧小跑着往回去,去找庐瑾瑜禀报情况去了。

武德得到了吴敇口头应允的十万兵马,心中十分欢喜,已经把方才杨樾的事情冲淡了不少。

魏满让人去准备接风宴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早上起来打旱雷,只是打雷,也不下雨,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下雨。

反正滚滚的雷声,一阵阵的传过来。

他们驻扎在野外,都是营帐,根本不隔音,林让睡得有些浅,就被旱雷给吵醒了。

魏满见他醒了,说:“外面才天亮,要不然……再睡一会子?”

魏满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片的雷声滚过来,吵得林让根本无法睡眠。

林让翻身起来,说:“罢了,让去一趟药房。”

魏满今日左右无事,便笑着说:“孤与你一起去。”

林让平日里总是拒绝魏满跟他去药房,因为魏满老是捣乱,不过今日并没有拒绝,他一面整理鬓发,一面回头看了一眼魏满,还笑了一记。

简直便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的典范!

这一大早上的,魏满差点被勾了魂儿去了,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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