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这是耍无赖!

魏满偷偷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额角,心想林让这般“正直”之人,无赖起来,当真是自己都汗颜啊。

庞图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说:“这银钱都已经两讫,刺史没道理扣留庞某不放,若是被旁人知晓,一定招惹天下耻笑!”

林让十分悠闲的整理着自己的袖袍,说:“诶,庞先生这就多虑了,先生你想想看,这些银钱,不管是五百万钱也好,亦或者五千万钱也好,都是我们剿匪所得,是从土匪那里收归,又不是庞先生你还的,是也不是?”

林让说着,拍了拍庞图的肩膀,发出“啪、啪!”两声,十分和蔼可亲的微笑,说:“庞先生,你这次有功劳,卖身钱我就给你打个六折,合算你三百万钱,如何?”

第432章欺负他

“三百万钱?!”

庞图被林让说的直发懵, 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林让。

林让气定神闲的点点头, 肯定的说:“三百万钱。”

庞图焦急的说:“可这银钱我都已经……”

林让抬起手来, 说:“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这钱是剿匪钱, 又不是庞先生还的钱, 庞先生出谋划策, 我们理应给你打个折,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

庞图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了半天,气得哆哆嗦嗦。

想他一个堂堂名士,自诩清高,怎么可能和林让一般胡搅蛮缠, 这时候劣势就很明显了。

气得庞图狠狠一甩袖袍,冷笑说:“好啊!既然刺史你耍赖,那我也耍赖便可,谁还不会么?”

林让似乎来了趣儿, 说:“庞先生,你想怎么耍赖?”

庞图昂着下巴,说:“既然你们不放我走,那我不走了也行, 从今儿个起, 我就吃你的喝你的, 反正你们魏营有的是钱, 也不在乎这五百万钱还是三百万钱,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就养活着我罢。”

庞图说完,直接甩手扬长而去。

这庞图的态度十分嚣张,林让却没有阻拦,摆手说:“便由着他。”

魏满对林让低声说:“你这样阴险庞图,不太好罢?”

林让淡淡的说:“没什么不好的,能把庞图留下来,早晚他都是我的人。”

他的话刚说完,魏满便“嗯?”了一声,林让面无表情的看着魏满,随即淡淡的开口说:“早晚都是魏营的人。”

魏满听林让改口了,这才满意,点点头,特别有主公气派的说:“回去罢。”

众人回了营地,一连好几天都没去管庞图。

于是庞图就逍遥了起来,成天好吃懒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有的时候还直接睡一个大对头,起来便用饭,用完了无所事事的遛弯儿,看看练兵,然后又去睡觉。

总之是怎么惬意怎么来。

很多人去找林让禀报,说这个庞图,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去看“乐呵”。

但这乐呵可是练兵,万一庞图最后背弃了魏营,把练兵的事情捅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林让听罢了,只是说了三个字。

——由着他。

魏满从幕府营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禀报的人离开,他掀开帐帘子走进盟主营帐,笑说:“怎么,庞图又惹麻烦了?这回是骂了什么人?”

林让摇头说:“没骂什么人,只是总去看将军们练兵,因此很多人都颇有微词罢了。”

“练兵?”

魏满将自己的介胄摘下来,扔在一边,把宝剑也卸下来,放在剑托上,走过来在席上坐下来。

“庞图一个文人,他能看懂什么?”

魏满坐下来,看着林让,说:“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儿……”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最终还是说:“孤接到燕州探子的汇报,说庞图在咱们这儿的消息,已经被陈继知晓了……陈继发怒牵连了别驾元皓,如今元皓难逃一死,不日便要行刑。”

“元皓……”

林让似乎陷入了深思熟虑之中。

元皓是他们最大的“劲敌”。

为什么这么说?只因着如果陈继重用元皓,那么魏满就没有战胜的机会,而如果陈继冷落元皓,甚至是斩杀元皓,那么魏军便能势如破竹的打败燕州。

但如此一来,元皓便要死了。

魏满叹气说:“孤也是个爱才之人,本想救元皓脱出燕州,只不过最近开仗,陈继那边查的严,孤的人几乎无从下手,探子也被清查的七七八八,也是有心无力啊。看来元皓这次是……”

魏满看得出来,虽林让处处针对元皓,一直以来都在挑拨元皓与庞图之间的干系,但那到底是阵营所需,其实林让对元皓还是非常肯定的。

元皓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在这个年代,能直道事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魏满叹口气,林让却气定神闲,说:“既然魏公想要收纳元皓为己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魏满吃惊说:“如今这个场面,还不是难事儿?”

林让点点头,端起耳杯来抿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的说:“如今魏公与陈继开战,陈继当然要防范于未然,掐断魏公的探子苗头,探子无法救人,这也是常理中的事儿,但魏公有没有想过,咱们营中有一个人,对于燕州了如指掌,就算魏公您的手伸不过去,他的手也必定能伸过去……”

“庞图?”

魏满疑惑的说了一句,林让立刻点头说:“庞图。”

魏满迟疑说:“只是……你如今已经得罪了庞图,庞图是牟足了劲儿与你作对,他哪里还肯救人?”

林让眯眼一笑,说:“庞图虽清高,心高气傲,但是他到底自诩一个名士,如今他的战略错误,马上便要断送了元皓的性命,如果庞图还是陈继营中的谋主,那么他定然不会出手相救,反而还会推元皓一把,让他早登极乐,毕竟有利可图……但眼下的情势,庞图已经体会过了世态炎凉,魏公您说,他会不会救人?”

魏满听林让这么一说,又觉十分有道理。

他们正说话,段肃先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说:“主公,刺史。”

魏满点头说:“什么事儿?”

段肃先生有些为难,说:“是这样儿的,这……庞先生近日来言辞比较……比较放诞无礼,因此营中之人多有微辞,如今庞先生扬言要……要在咱们营中招伎。”

“招伎?!”

魏满“腾!”的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案几,说:“好一个庞图!”

段肃先生又说:“而且……而且吴邗太守杨公也应和着,说是要一起……一起招伎。”

魏满气得额头发闷,杨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撺掇着庞图作妖,这若是给他们招伎,恐怕军营便要乱翻天了。

林让心知,庞图这么挑战魏营的威严,就是想要大家对他忍无可忍,要不然杀了他,要不然放了他。

林让眯眼一笑,说:“段肃先生,你与我来,咱们去会会庞图。”

段肃先生不知林让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场面,应该是需要自己打配合。

林让又说:“至于杨公……”

他说着顿了顿,对站在营帐门口的士兵说:“劳烦你去知会岱州刺史虞公一声,就说吴邗太守杨公准备招伎,问问虞公喜欢什么样儿的,环肥燕瘦,招什么样儿的好。”

魏满:“……”

段肃先生:“……”

庞图翘着脚,躺在榻上,似乎觉得无聊,便翻身而起,整理了衣袍,出了营帐,嘴里大喊着:“伎子怎么还不来?要让庞爷等多久?”

庞图这么说着,根本没有人搭理他,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庞图还想招伎?”

“刺史,千真万确。”

原来是林让与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说:“这庞图恁的无礼,军营重地,他竟然还想招伎,这不是扰乱军心的重罪么?杀他一百次头都不为过。”

林让“唉——”的叹了口气,十分浮夸的叹息口吻,说:“庞先生倒是好,还能有心思招伎,只是这元先生……”

元先生?

庞图没有想要听墙根儿的意思,但听到“元先生”三个字儿,登时便站定了下来,下意识地侧耳倾听。

林让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故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

段肃先生则是应和说:“元先生也真是惨,生不逢时,偏偏去了陈继营中,若是他在咱们魏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啊,都是庞图的错儿,是庞图陷害了他,如今庞图还有心情招伎,而元先生也只能招魂儿了!”

招魂!?

庞图吃了一惊,难不成元皓死了?

他心里猛跳,就听林让说:“也是,离鬼门关,也就差这一脚了。”

庞图心中千回百转,元皓要死了。

其实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元皓平日里没少得罪陈继,如今陈继打了败仗,肯定会因为怒火连累元皓,怕元皓嗤笑自己。

杀了元皓是早晚的事情,可元皓是被庞图连累的,也是庞图将他下狱的,如今庞图已经脱离了陈营,自己安然无恙,元皓是最无辜的那个。

庞图脸色凝重,口中喃喃的说:“元皓……”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庞先生想不想救他?”

“嗬——!”

庞图正在沉思,吓得他面色一白,连忙向后躲闪,“嘭!!”一声,竟然直接撞进了身后人的怀中。

“庞先生当心。”

庞图没有防备,突听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难免吓一跳,原是林让方才不知何时已经摸了过来,像背后灵一样对着庞图说话。

庞图向后一退,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魏满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林让与段肃先生唱双簧,这时候便一步冲出来,扶了他一把,还唤了一句小心。

庞图靠在魏满怀中,便显得庞图身材纤细,衬托得魏满高大巍峨。

庞图还一脸惨白,我见犹怜,更是与魏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满刚刚稳住庞图,便受到了一股“刺辣辣”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在片自己的肉。

魏满抬头一看,正好撞见了林让的目光,那目光凉飕飕的,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还挺刺激……

平日里都是魏满吃味儿,难得林让也吃味儿,魏满赶紧把手放下,心里美滋滋的。

庞图眼看到众人,眯了眯眼睛就要离开,林让却在后面轻声说:“庞先生,想不想搭救元别驾一把。”

庞图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有些僵硬,转过头来,冷笑着说:“刺史怕是不知,我与元皓可是宿敌,元皓有今日的落魄处境,那都是我这个奸臣的功劳,庞某又怎么会去搭救死敌呢?”

林让说:“说得似有些道理,那么让我与庞先生做一个交换,如何?”

“交换?”

庞图说:“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儿?”

林让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庞图面前,冷冰冰的目光直视着庞图,说:“庞先生昔日里是燕州的谋主,必然有自己的势力,虽如今已经离开了燕州,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必势力犹存,不会这么快消磨殆尽……我们想让庞先生伸手,把元皓救出来。”

“救元皓……”

庞图喃喃的叨念了一声。

林让肯定的说:“把元皓救出来,不管是庞先生的五百万钱,还是三百万钱,全部一笔勾销,两讫。”

庞图眯了眯眼睛,说:“一笔勾销?你又顽什么花样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林让说:“没有任何花样儿,只要先生答应,我们可以立刻立下书契,绝不反悔。”

庞图沉思了片刻,随即有些嘲讽的看着林让,说:“你们野心不小,还想要元皓来侍奉,但是庞某丑话说在前头儿,庞图是个直心眼儿,根本不会变节,就算我能帮你们救他,恐怕救回来的不是个谋士,而是让你们熬心的‘死士’。”

林让淡淡的说:“是谋士,还是死士,都与庞先生无关,一句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庞图险些被林让的气焰给气着,想他与元皓共事那么多年,早就摸清楚了元皓的脾性,林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刺史,初出茅庐,他能懂什么?

庞图心中不屑,说:“好,庞某答应!”

二人说话之间,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惨叫”声,这里是军营,突然传来这等惨叫声,实在不成体统,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

就听到一个嗓音说:“误会误会!老虞!!误会啊!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招……招伎,都是庞图要招,我就是看……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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