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另外一个沉稳的嗓音说:“哦?还想看热闹?”

“不不不,不看热闹,不看热闹了!饶命啊!”

陈营。

“主公,老臣听说,那个大胆的庞图,已经归顺了魏满小儿!”

“是啊,小人也有听说,庞图罪大恶极,却没有死,魏满花重金去找土匪,交换了庞图。”

“魏满的心思路人皆知,必定是想要从庞图口中,套出咱们燕州的机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陈继坐在上手的席位上,脸色铁青难看的厉害。

“嘭!!!”

陈继狠狠一砸案几,恶声说:“庞、图!!”

陈继本以为庞图必死无疑,庞图打了一场败仗,又被土匪抓了,简直颜面无存,陈继想仗着土匪的手,借刀杀人,直接砍了庞图,也能一了百了。

哪知道魏满这么有钱,把庞图给赎了出来。

虽大家都没听说庞图归顺魏营的消息,但是庞图被魏满赎了出来,众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庞图如今肯定归顺了魏满,绝无第二个选择。

陈继气得胸口发闷,脸色铁青,从铁青又变成紫红紫红的涨红,冷声说:“好一个庞图,孤一定要让他人头落地!!”

“主公……”

有人拱手说:“如今庞图叛变,咱们营中缺乏谋士,元皓别驾仍在狱中,若不然还请主公将元别驾放出来,也好……”

“这万万不可!”

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即使没有了庞图,落井下石之人也不少,毕竟元皓平日里性子太直,得罪的人也不老少,想要他死的数不胜数。

“主公万万不可啊!您可不知道,咱们输了战役之后,那元皓在了牢中抚掌大笑,耻笑主公识人不明啊!”

“竟有此事?!”

陈继一听,更是愤怒,自己乃一方之长,何等尊贵,一个小小的别驾也敢耻笑自己?

陈继心里戏也很多,他输了战役,本就担心被人耻笑,虽如今已经体现出元皓的才能,但陈继不愿意承认,恐怕输了面子,输了自己的威严。

而且庞图的事情,他无处撒火,这么一来,便把自己的火焰全都浇在元皓身上。

陈继冷笑一声,说:“元皓不敬主公,来人,立刻下令,将元皓斩杀!”

“主公……”

有人想要求情,但是陈继根本不听,站起来直接甩袖子走人。

此时此刻,牢房中。

“先生!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先生,先生这可怎么办啊!”

“轰——”一声,牢房大门打开,狱卒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监牢的栅栏前。

“先生,大事不好了,主公已经下令,要斩杀先生了!”

“这可如何是好?”

“问斩的刽子手已经在路上,马上便要来提先生!”

相对比狱卒狂风暴雨一般的哭嚎,即将被问斩的元皓,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牢中,一脸淡然和稳重,不见任何慌张。

元皓一身囚服,慢慢睁开眼目,说:“我早就想到有这一日。”

那狱卒跪在牢房前,哭着说:“元先生乃是大善人,昔日里对小人有恩,如今小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元先生!”

“元先生你说,小人只要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

“都是那庞图的过错!”牢卒哭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庞图阴险小人,将元先生下狱,如今主公因着庞图归顺魏营的事情,又牵累元先生,这庞图不得好死!”

庞图……

元皓听到狱卒的咒骂声,淡淡的说:“没什么好埋怨的,我本是这样的人,以直道事人,便早知有如今下场。”

就在此时,“哐!!”一声,牢房大门又被人打开了,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来。

“元皓,行刑了!”

“主公赐你一死,还不快快谢恩?!”

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冲进来,让牢卒开门,牢卒吓得跪在地上一直哭喊,大喊着:“元先生!元先生!”

士兵说:“嚎什么?快开门,砍了脑袋,咱们还要向主公去复命!”

牢狱不想开门,但是没有办法,只好颤巍巍的将牢房门打开。

元皓根本无需旁人来提,自行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面色不变,安稳持重,整个人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气息。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携着元皓,似乎是怕他跑了,说:“元先生,请罢!别让我们为难了。”

元皓没有犹豫,跟着那两个士兵走出了牢房。

牢卒跪在地上,膝行而前,一边往前膝行一边叩首,大喊着:“元先生!!元先生——!!”

后背传来狱卒不断的高喊声,一声一声回荡在牢营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哗啦……哗啦……”

元皓身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走出牢房,跟着那两个士兵往刑场而去。

刑场空旷得很,今日又是阴天,虽还没天黑,四下里却像是混沌的黑夜一般,黯淡无光,阴森的很。

一个士兵说:“元皓,即将行刑,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元皓一脸淡然,摇头说:“无有。”

那士兵点点头,说:“好,那便准备行刑。”

元皓闭了闭眼目,长身而立,站在昏暗的空场上,突然有一种心无杂念的感觉,在这一刻,他一无所有,根本无需任何牵累……

“啪!!!”

随着士兵的刀高高举起,元皓并没有迎来预期痛苦,而是听到一声铁链的脆响,睁眼一看,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已经被砍断,木枷与铁索“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元皓吃了一惊,奇怪的去看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则是对元皓拱手,恭敬的说:“元别驾勿怪,卑将乃是庞谋主旧部,因受了谋主恩惠,特奉谋主之命,前来搭救别驾。”

谋主?

元皓一时有些怔愣,说:“庞图?”

那两个士兵说:“正是。”

元皓更是吃惊不已,自己是将死之人,却被人救了。元皓这个人迂腐的很,根本没有经营过自己的派系,平日里只顾着得罪人,这时候一个拿得出手的旧部也没有。

但庞图不同,即使庞图已经离开了陈营,他的派系根基还维持在燕州,死而不僵。

庞图想要搭救元皓,只需要动动小手指,自然有人替他卖命。

士兵说:“元先生,时辰不早,一直向西行,自有辎车接应元先生,还请元先生速速上路。”

那两个士兵说着,还给元皓准备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干粮和水,让元皓备用,拜别之后,便先行离开。

元皓拿着包袱,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救自己的竟然是庞图……

元皓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哪知道竟然峰回路转,他挎着包袱站了一会子,终于抬起脚布,往西而去。

元皓一路往西走,走出很远,越来越是偏僻,陈继屯兵的营地本就在城外,行刑的地方比较偏僻,再往西走有一种寸草不生的错觉。

走了许久,天色已经黑的透彻,果然就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元皓看到一辆辎车,遥遥的停在草丛中。

元皓大步走过去,辎车的帐帘子“哗啦!”一声,立刻掀了起来,里面似乎有人在久等他。

帐帘子打起来,元皓还未看清楚里面的模样,已经听到一个声音,带着笑意,说:“元皓,让我好等啊。”

定眼一看,竟是庞图!

庞图端坐在辎车中,看起来气色不错,日前被马匪虐待,脸上也受了伤,如今将养了一些日子,在魏营是好吃好喝,瞬间又“珠圆玉润”起来,完全看不出被虐待过。

庞图笑盈盈的看着元皓,元皓吃惊的站在马车下与他对视。

庞图见他这般吃惊纳罕的模样,心中酸爽的难以言喻,摆手故作姿态,说:“愣着做什么,上车罢。”

元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提步走上辎车。

庞图不等他坐下来,立刻说:“启程。”

元皓坐下来,看了一眼庞图,拱手说:“多谢庞先生救命之恩。”

庞图微微昂着下巴,看起来十分清高,也不看元皓,口气故意淡淡的说:“我不是救你,是受人之托,你这条命值五万万千,还算是值钱。”

元皓不知其中道道儿,也不知道庞图与林让的交易,拱手说:“无论如何,是庞先生救了元皓,元皓感激不尽。”

庞图嗤笑了一声,说:“谁愿意要你的感激?”

庞图带着元皓一行赶路,等到了魏满的地界,陈继才发现,元皓不见了,根本没有行刑,而是被人给放走了!

而且这个放走元皓的人,不是旁人,就是庞图!

陈继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元皓已经跑出了他的地界,如今魏军和陈军又在交战,这般敏感的时候,陈继也不好派人去追。

辎车粼粼的进入魏营的营地大门。

“元先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驾瞬间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哗啦!”一声,营帐的帘子被打了起来,魏满与林让从帐中走出来。

魏满亲自来到辎车旁边,车子帘子一打起来,果然就见到元皓从车上步下。

魏满十分亲切的抓住元皓的手,说:“元先生,咱们是又见面儿了,来来,你一路车马劳顿,咱们入幕府再说。”

魏满等人簇拥着元皓,直接众星捧月的进入了幕府。

庞图:“……”

庞图站在人群后面,瞬间受到了冷遇,他心高气傲,登时有一种想要跳脚的感觉,但又不好真的跳……

林让走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庞图,难得露出笑容,对着庞图温柔一笑。

庞图却感觉后脊梁发寒,一阵阵掉鸡皮疙瘩。

只听林让说:“庞先生果然是重信之人,如今已经安然救出元先生,那我与庞先生的书契,便可立刻兑现……庞先生如今是自由身了,请罢。”

自由身?!

庞图一听,气的头皮发麻,果然林让笑起来就没好事儿,什么叫自由身,自己又不是歌伎,更不曾卖身,这听起来何其奇怪!

再者说了,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

把元皓搞来了,就让自己走,分明是稀罕元皓多一些。

庞图现在很怀疑,林让打一开始的最终目的,很可能就是元皓,只是用自己做了踏脚石!

庞图越想越是不甘心,冷笑一声,昂了昂下巴,说:“走,自然是要走的,但如今我还不想走,庞某想看看刺史与魏公在元皓面前吃瘪。”

他说着,负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庞某与元皓共事这么多年,元皓的习惯秉性,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虽你们救了她,但他承不承情,愿不愿意变节,这还是个问题,恐怕……啧啧。”

庞图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说:“庞某打算看看魏公与刺史吃瘪,然后再走,刺史不会如此小心眼儿,不让人看罢?”

林让见他挑衅,也没什么过多的感觉,淡淡的说:“说了这么多,原是庞先生舍不得离开我魏营。”

“舍不得离开?呵——”

庞图冷笑说:“这话可就说的太虚伪了。”

林让点点头,十分受教的说:“哦,既然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们魏营,乃是舍不得元先生了?”

“呸!”

庞图方才还一副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到林让说这句,突然炸毛,浑似个炸毛的傲娇小猫,直亮爪子,说:“浑话!元皓他是什么东西,还叫我舍不得?!”

林让不理会庞图的炸毛,挑了挑眉,施施然走进了幕府营帐。

庞图一个人成功跳脚,骂了一阵,在原地犹豫转磨了几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一掀帐帘子,走进了幕府。

幕府营帐中,魏满拉着元皓坐在上手,亲切十足的说:“元先生,叫你受苦了,孤应该早一点儿令人去救元先生的。”

元皓拱手说:“魏公言重了。”

魏满又说:“元先生,孤曾经说过的罢,如果元先生有一天,在陈营呆不住了,大可以到孤这里来,怎么?如今元先生可想好了,要不要到孤的营中效力,建功立业?”

庞图一听,忍不住冷嗤一声,心说,元皓这个书呆子,若是能变节,给你效力,我便直接吞了这青铜案几!

庞图这么想着,便见元皓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林让与魏满面前,深深的作揖,然后直接拜了下来。

嗓音低沉,铿锵有力,叩头说:“承蒙魏公与刺史不弃,元皓……愿意效力。”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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