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是为了在人脸上肆无忌惮的抹炭灰,等到那炭灰弄得人满脸脏以后,不带人去洗洗,那边有些说不过去。
而到了那时候,赵悯生也就达成了他最终的目的,带人去泡温泉。
在这满是瑞雪的静谧山林之中,只他与谢渊两个人,一同浸泡在温暖的温泉之中,中间的热气飘渺蒸腾,而他二人也就这样,在这一片朦胧之中,看着泉水一点点的蔓延过对方脊梁。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让赵悯生稍微想一想,就觉得情绪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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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什么?”
谢渊从没想过赵悯生会突然给他玩这么一招,原本还坐在岸边悠悠闲闲钓虾子的他,实可谓是连半点准备都没有,就忽然间被人扯进了激烈的竞争当中。
可他这桶里一同就两只小破虾,稍微摇一摇都能晃出声来。
“别晃啦老师,再晃也不会晃出鱼来的。”
赵悯生将鱼饵重新挂在了鱼钩上,转头瞧了瞧身旁谢渊,却只见他正摆着一张苦瓜脸,低头摆弄着自己那仅存的两只小虾。
听了赵悯生的话,谢渊才略微扁了扁嘴,将自己手边这空空荡荡的小桶放下,重新抬起头,朝着赵悯生那边望了望。
比起他这里的收成惨淡,赵悯生那里实可谓是钓了个盆满钵满,约莫着只差最后一条,就能将那木桶全部的装满。
同样都是在一个地方扔下去的饵,怎么这些鱼就只咬他的。
想到这里谢渊不禁转过头去,板着一张脸,控诉起赵悯生来。
“殿下都几岁了,还要在奴才的脸上画画,况且你我实力悬殊,这么做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谢渊这话刚才说出口,赵悯生那边的鱼竿,便忽然间猛得动了一下,两个人的眼神,全都因此而聚集到了水面上。
“欺不欺负人的,老师现在现在才说,恐怕也晚了,有鱼咬钩了。”
感受着手中鱼竿上的颤动,赵悯生一边说着,还一边转过头去,得意的冲着人挑了挑眉。
“老师,愿赌服输吧。”
在赵悯声将这一句愿赌服输说出口的同时,那桶中的最后一条肥鱼,也被他从睡眠中拉出来了。
谢渊这边话才刚说完,便瞧见那肥嫩的鲤鱼,在人的拉动下跃出了水面,在他眼前炫耀般的划过一圈,而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谢渊这边方才听见了那鱼尾巴打在地面上的“啪嗒”声,那一边赵悯生便已经手握着炭条,朝人飞扑了过来。
“殿下,殿下快休要闹了。”
谢渊坐在垫子上,一面双手紧握着人的手腕,将人向外推,一面侧过脸去,到处躲闪着人手中的炭条。
“我哪里有闹了,倒是老师,应该放弃抵抗,快点束手就擒才是。”
赵悯生说着,便笑闹着又继续向人身上扑去,那黑漆漆的炭条,不断的往下掉着炭灰,还不等他摸到谢渊,就已经先沾了他一身的黑。
随着眼前那炭条的逐步逼近,谢渊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支撑不住。
虽然他习武多年,在力量上比起赵悯生会稍强一些,可也架不住赵悯生借着自上而下的位置有利,就将整个身子,全都压在他的这一双手上。
而且除此之外,他甚至还不惜动用了其他的方法,来达到攻陷人城池的目的。
眼瞧着那一根炭条,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的被推了几次,赵悯生眼瞧着与人以力搏力,成效微弱,便灵机一动改换了方法。
他不光在谢渊用力抵抗的时候,撤去了自己压在人身上的力气,甚至还顺着人的力气,死命的拉了人一把,将人从垫子上径直的拉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一同向身后的雪地里倒去。
谢渊没想到赵悯生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便被人给拉了过去,又在眼瞧着就要同人一块跌在地上之时,被赵悯生腰间一个用力,死死的压在了身底。
在跌进积雪中的那一刹那,周围松软的碎雪,全都如同羽毛一般,被吹到了空中,谢渊身上所披的斗篷,经过二人的这一番乱转后,在空中如同飞鸟一般,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阳光刚好在此时洒下来,些许的碎雪仍旧飘在空中,谢渊仰着头望向天空,眼瞧着此时离他不过些许距离的赵悯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好像漏掉了一拍。
轻盈的雪花,折射着微弱的阳光,在二人之间缓缓的飘动了一会儿,而后星星点点的落在了谢渊的脸上,赵悯生将手放在雪地里,半撑着身子看着谢渊,眼中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这一次,看你还要往哪里躲!”
赵悯生说着笑着,抬手就在谢渊的鼻梁上,抹了一道黑。
向来都衣着得体,神情严肃的谢渊,在添上了这一道炭灰后,显得有一些可爱与滑稽,如若是方才,被人如此作弄了的谢渊,定会迅速的抓起炭条冲着人反击回去。
可如今的他,被赵悯生压制着躺在雪地里,感受着来自人身上的温度和其炽热的鼻息,谢渊只觉得自己好像停止了思考,除了感受着赵悯生带给他的气息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谢渊唇瓣未张的躺在人身下,眼看着眼前赵悯生饱满而又红润的嘴唇,喉结便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
“殿下,快别闹了,放开奴才吧。”
感受着自己呼吸的逐渐加重,谢渊在人身下偏过头去,哑着嗓子,如此说了一句近乎有些讨饶的话。
可是赵悯生却依然不为所动,不光不放人,他甚至还更加得寸进尺的,将整个上半身都压了过来,盯着谢渊的眼睛,痞笑着说了一句。
“如果我就不放,老师你又能怎么样?”
“殿下……”
感受着人略带着进攻性的眼神,谢渊略微皱起了眉头,在人身下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可最终也是无果。
赵悯生将他压制的死死的,在这个情况下,他根本连一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感受着自己的理智,逐渐被眼前这名为赵悯生的欲/望,啃噬消磨,谢渊不得不用尽浑身的力气,极力的隐忍着,反复的警告着自己不要一时冲动,便奋不顾身的拥吻上去。
可来自赵悯生的撩拨,却并未因此而停止。
眼瞧着谢渊如此为难,赵悯生的却十分坏心眼的俯下了身去,靠在人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轻轻的说了一句。
“要不然,你求求我。”
谢渊躺在积雪之中,感受着赵悯生在他耳边轻轻的耳语,不由的便闪躲着将脸转到另一面去,只给人留下了一个红的近乎滴血的耳朵。
“奴才,求……求殿下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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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说到此处,谢渊的声音都略微带着些颤抖。
赵悯生将人如此压在雪地里,其实不外乎也就是坏心眼的想要继续欺负欺负人家,却没想到,谢渊他真的会说出口。听着人在自己耳边如此暧昧的一声求饶,赵悯生自己的耳根子也不禁的跟着红了起来。
如今的谢渊身穿着最正经的官服,却在他耳边说出了最勾人的话。
“唉,终究还是我输给老师你了。”
赵悯生将头埋在谢渊的肩窝之中,在深吸了口气后,声音沉闷的说了如此一句话。
随后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从人身上乖乖的爬了起来。
“本来拿这炭条过来,是想要画老师你的,谁知道这么会儿功夫折腾下来,竟反倒搞了我一身脏,不如老师陪我去洗洗吧。”
赵悯生将手中那已经被他捏成了两段的炭条,随意的向雪里一扔,平摊着自己的双手,将自己如今的这副惨样全都放在了人的眼前,让他一次性瞧个清楚。
赵悯生如今这副样子,看上去也的确有些凄惨,原本想要用那炭条,抹人一身的他,除了人鼻梁上的那一道,是让他得逞了的,谢渊身上剩余的地方还依旧是那么的一尘不染。
可反观他这拿着炭条进攻的一方,却满身满手皆是黑灰。
赵悯生说着将那如同挖了煤刚回来的黑手,伸到了人的面前,谢渊如今依旧躺在雪地上,那被赵悯生搅乱了的心神,尚且还未平复下来,就瞧见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面带笑意的向他身出了手。
谢渊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胸膛的起伏,稍微平复了几下气息,有些犹豫的拉住了赵悯生朝他伸出来的这一只手,任由着人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
如今的赵悯生站在人面前,神情放松,面带微笑,俨然一副克己守礼的模样,就好像方才那个将他按倒在雪地里,逼着人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些鱼虾就让宫人们拿下去处理吧,你我二人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找个地方洗一洗。”
赵悯生说着,便将谢渊桶里的那两只小虾,也拎着尾巴扔到了自己的小桶里。
那两只虾在谢渊的空桶里装着时,与周围没个比较,也瞧不大出来个头到底有多小,直等到被赵悯生丢进了他自己的桶,与他所钓上来的那些虾子们一比。
赵悯生才突然之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原还以为,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难不倒老师呢,如今看来,原来老师也有弱点啊。”
赵悯生说着,还故意将那两只小虾拎在了手里,朝着谢渊晃了晃。
“世间众生,皆乃凡人,既是凡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弱点呢。”
谢渊说着便将那原本瞧着虾子的眼神,默默的转移到了赵悯生的身上,不过是不会垂钓罢了,那又算什么弱点,他真正的弱点其实一直都站在他的眼前,只是谢渊将其隐藏的太好,所以至今还无人发现罢了。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都是我钓你吃不就行了。”
赵悯生说着,拎起了手边的木桶,将手臂极其自然的就搭上了谢渊的肩膀,搂着人的脖子,与人脸贴脸的说了一句。
“不过现如今,你还是得先陪我洗一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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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实在是肝不动了,短小一更,明天一定把温泉给各位安排上QAQ
第41章
“老师,舒服吗?”
周围的树枝上,一只圆溜溜小麻雀正隔着白茫茫的水气,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瞧着,却被那猛然激起的水花给吓得一缩脑袋,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赵悯生坐在温热的泉水里,在周围的水汽缭绕之中,看着谢渊朦胧的脸庞,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靠在温泉边上,闭目养神,纤长的睫毛在水汽的侵袭下,微微的颤动着。
明明是这么放松的事,可谢渊做起来,却依然还是那一脸拒人千里的肃穆,让赵悯生不由的还想逗他一逗。
谢渊正襟危坐的泡在池水中,微闭着双眼,想着如今朝堂之中的种种琐事,听到赵悯生的问话,他才缓缓的低了头,睁开眼睛,准备回话,却不想这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已经被人故意溅起的水花先淋了一身。
“舒服吗,舒服吗?”
赵悯生站在池水的正中央,一头黑发散落在身上,双手不停的朝着谢渊的方向掀起了阵阵的水花。
“殿下,别闹了。”
温热的泉水,星星点点的落在他的身上脸上,逼得他不得不抬起手臂,放在眼前加以阻挡。虽然如此,但谢渊看起来却明显放松下来,远没有方才那般拘谨了。
“我问你这温泉泡的舒不舒服,怎么就是胡闹了,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咱们就换那边那个玩,这行宫里温泉最多了,什么样的都有。”
赵悯生说着便又故意从身下的温泉中,舀起了一捧水,朝着谢渊泼了过去。
谢渊刚一瞧见人这动作,便抬起手臂阻挡,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强制性的被赵悯生给洗了个脸。
“殿下,奴才在这里已然很好了,你快别再……”
谢渊说着抬起了还仍旧挂着水珠的脸,放下手臂,睁开润湿的双眼,隔着水汽看向赵悯生,眼前睫毛上还未抖落的水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阵阵光晕。
赵悯生就站在他面前不过咫尺的地方,温暖的泉水在他的腰间阵阵泛起水波,乌黑的发尾被水浸湿后,紧紧的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一颗颗饱满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顺着人精壮的肌肤,缓慢的滑向水里,并在人的腰腹之间,留下了道道水痕。
谢渊的话才说到一半,便靠在温泉边上,瞧着眼前的赵悯生,痴痴的楞起了神来。
他从没想到赵悯生的身子有这么好看,也从没想过他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明明是一个从来都没练过武的人,却比他这一个苦练了十几年的人,落的伤疤还要多。
那些疤痕蜿蜒崎岖,多数都不大,且全部都隐藏在平日里无人能看见的地方,无一例外。
光凭着这些,谢渊便能猜出来,赵悯生身上的这些伤,到底都是怎么来的,那些杀一万遍都不解恨的畜生。
谢渊在初入马厩里那一年里,也受过不少大太监的欺侮,很不好过,甚至在遇见赵悯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浑浑噩噩的,连话也不说的任人宰割,只想着这辈子就这么活着算了,比起他的族人们,能活着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