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白月光[古代架空]——BY:盗贼与玫瑰

作者:盗贼与玫瑰  录入:09-17

  海棠急得丢下手里的活,几步追上他们:“奴婢也去。”
  “哎呦我的祖宗,这可不敢呐,陛下只唤了魏小主子一人。再说了,您去又能有什么用?待会陛下这一迁怒,您也得跟着受罚。”小太监劝道。
  霁晓脸上半点没有慌乱的迹象,反而从容地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安慰道:“他说的不错,你和芍药便留在这吧,去了也无济于事。”
  他说完便跟着那太监走了,留下同样一脸担忧望着他远去的海棠与芍药两人留在原地。
  长春宫。
  霁晓方才进入大厅,便见陆朝和齐妃坐在上首,下头跪着一个人,背影单薄,远远瞧着便觉得很熟悉。
  他上前一看,便看见了初羽顶着张被打的高高肿起的大红脸,跪在那,战战兢兢地垂首。
  “大胆魏十六,还不快跪下!”齐妃挑眉,嘴角带着笑。
  宫规不可逾越,霁晓虽然心有不服,但到底规规矩矩地跪下了。
  齐妃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情绪,藏都藏不住:“你可知为何要叫你来?”
  “奴才不知。”
  齐妃忙偏头看陆朝,顺带着还轻轻一碰他肩膀,撒了个娇道:“陛下,您瞧他,还在装蒜呢,那御赐的簪子,臣妾爱惜的不得了,寻常日子都不舍得带呢,您可要为臣妾做主阿,陛下。”
  陆朝看了一眼老太监,那老太监便立即将那把玉簪呈下去,给霁晓看。
  “你可认得这把簪子?”
  霁晓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齐妃断然拍案:“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奴才确实不认得,”霁晓从容不迫,“娘娘金口玉言,怎可随意胡诌八扯构陷于奴才。”
  “陛下,您看他……”
  陆朝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然后才好整以暇道:“今日午后齐妃发现这簪子丢了,便寻不到,便搜了下人们的住所,折腾了半日,最后却在你监栏院好友初羽的衣物里翻出了这个。”
  “齐妃说的不错,初羽连长春宫都不曾进过,那便只能是你,偷了这御赐之物,随后寄存在他那——这你认不认?”
  霁晓诚然道:“奴才不认。”
  “你若没做过,”陆朝似笑非笑地看向初羽,“那便只能是他了。”
  霁晓偏头看了一眼吓得直发抖的初羽:“陛下明鉴,正如齐妃娘娘所言,初羽连长春宫都不曾来过,怎么能神通广大地偷了娘娘的御赐之物?”
  陆朝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很是苦恼道:“既不是你,又不是他,那又能是谁?难不曾是齐妃自导自演,要陷害你们吗?”
  “陛下……”齐妃急了,“您知道臣妾是什么人,怎会如此?”
  说完他又起身,俯身捏起了初羽的下巴:“你说,那玉簪可是魏十六给你的,是不是他指使你的?你若如实道来,陛下仁心宽厚,定还会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继续替魏十六撒谎……盗窃御赐之物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初羽跪地磕头,边哭边道:“十六从来没给过奴才什么白玉簪,那玉簪奴才从前也不曾见过,娘娘说的那些事,奴才真的没做过……”
  齐妃:“你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接着他又转身道:“陛下,这奴才嘴硬,臣妾以为今日若不用些刑,他是不会招了。”
  陆朝不置可否,却问霁晓:“王霁晓,你还有什么话说?”
  霁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才无话可说,若陛下要罚,奴才受着便是,不必牵扯他人。”
  “好,”陆朝眯了眯眼,像在斟酌,“念你年不及弱冠,便只罚你笞刑二十,如何?”
  “奴才不敢有怨言。”霁晓叩首。
  老太监见状高声喊道:“上——刑。”
  厅外驻守的侍卫便将预备好的刑具抬向厅内,架起霁晓将他押至刑具上,先泼了他半身水,然后才举起板子。
  初羽见状慌忙爬到了陆朝脚边,一面磕头,一面颠三倒四地说:“陛下……不是十六,绝不可能是十六,他没做过那种事。他身子骨不好,受不住这二十大板的。”
  他哭哭啼啼道:“此事因奴才而起,奴才愿意替十六受过,恳请陛下……”
  “这样吗?”陆朝微微偏头,漫不经心道,“杖刑二十那是寡人顾念着与他的情分,如若是你的话,便要砍头了呢—这样你也要替他受过吗?”
  听了这话,初羽只觉得脖颈一凉,额头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沉默,陆朝扫了一眼行刑的侍卫:“可以开始了。”
  于是侍卫手起板落,霁晓痛得闷哼一声。
  第二板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听外头有人通传道:“禀陛下,荣妃娘娘来了。”
  荣妃:“慢着,先别打他。”
  齐妃率先抬头,只见荣妃被一个小宫女搀扶着,一路赶进来。他心里郁闷,面色也笑得阴阳怪气:“荣妃娘娘怎么来了?妹妹管教不严,这长春宫里闹了贼,姐姐可是来看妹妹热闹来了?”
  荣妃不欲搭理他,进来便先向皇帝行了礼。
  “陛下,此事必有冤屈。您想想看,这魏十六如今已家破人亡,又得陛下恩赐,得了个半男不女的身子,往后即便是出了宫,也不能再娶妻生子了,要那御赐之物做什么?”
  “再说了,十六毕竟出生世家,说难听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会冒险去窃那玉簪呢?”
  陆朝很有耐心地听完,幽紫的眸子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妃子,皮笑肉不笑道:“那又如何?”
  荣妃觉察到皇帝的不悦,忙跪下道:“陛下……”
  “爱妃着实是老糊涂了,这事连他自己都不愿解释,你又替他说什么话?”陆朝弯腰,虚扶了荣妃一把,“起来吧,地上凉。”
  荣妃搭着身侧宫女的手起身,只觉得脊背发凉,不敢再多看陆朝一眼。
  她原以为是霁晓遭人冤枉,赶着来说理求情,却不料皇帝其实心里早已了然,只不过是寻了个理由,要罚霁晓一顿罢了。
  她这情没求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这一趟跑的着实不值。
  “还愣着做什么?”陆朝看向执刑的侍卫,“继续用刑。”
  “爱妃既然来了,便也不必着急着走了,”陆朝冲她笑了笑,“坐。”
  荣妃无可奈何,只好谢恩落座。
  “也亏得姐姐这么远跑来,却白忙活了一场,”齐妃笑了笑,满是嘲弄与讽刺,“姐姐喝口茶吧,也歇一歇。”
  他话音未落,那头又是几板子重重落下。
  霁晓咬着牙,忍痛坚持着。
  陆朝盯着他因痛苦而略微扭曲的脸,开口询问:“你知不知错?”
  他说话间,又有一板子落下。
  “奴才……没错。”他抬眼,对上陆朝的目光,声音被打的支离破碎,“陛下……知…道。”
  “寡人当然知道,”陆朝嘴角微扬,像只咬人不见血的笑面虎,“可是你惹恼了寡人,还不知错,多恶劣阿,王霁晓。”


第12章 低头
  不详殿。
  海棠和芍药听见外头的动静,便立刻跑了出来,只见方才好端端走出去的霁晓,如今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他人像是昏了过去,已经不省人事了,面上眉头微皱,脸与唇都白的吓人。
  “这是怎么了?出去时分明还好端端的……”海棠抿了抿唇,眉头微蹙。
  芍药接口问:“可曾叫过太医了?”
  将霁晓抬进屋内的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而后其中一位轻声开了口道:“二位姐姐莫问了,这魏小主子惹恼了陛下,若非圣上懿旨,哪位太医敢来啊?”
  海棠又看了霁晓一眼,着急地伸手拉住了就要离开的太监:“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他这样……公公可有什么法子,能救救主子?”
  “倒不是杂家不愿意帮这个忙,只是这皇上的心思,杂家看着怕是吃软不吃硬了。姐姐你且看那齐妃,虽说这么些年来都张扬跋扈,但只要遇上陛下,那可都是千依百顺的。若依杂家看,那还得是魏小主子服个软、认个错,指不定这圣宠便回来了呢。”
  海棠:“谢公公指点。”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事说来说去还得霁晓先低头,可她们小主子是什么人?每日性子好坏全赖心情,争宠他看不上,也不肯屈居人下,脾气倒是倔,哪里肯先向皇帝低头。
  别说主动认错了,海棠觉得即便是陆朝先低了头,霁晓也未必肯原谅他。
  等两个太监离开后,芍药微微叹了口气:“先前陛下赐的伤药还有剩余,不如先给小主子用着?”
  海棠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入夜后。
  外头飘来了几朵雨云,撞出几声惊雷,旋即便落下一场急雨。
  霁晓正是被这场急雨惊雷吵醒的,他半眯着眼,一眼便瞥到了床边的一脸忧愁的海棠。
  海棠见他醒了,脸色也好了些:“主子您醒了?肚子饿不饿?奴婢这就去给您端粥。”
  霁晓哑着嗓子道:“不必了,我吃不下。”
  他顿了顿,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该是要过亥时了……”
  海棠话音未落,屋门却被人没轻没重地推开了。
  只见两个御前侍卫架着个浑身湿透了的小太监,暴力地往屋里一带,便丢在了霁晓的床边。
  霁晓偏头一看,发现这落汤鸡一般狼狈的人是初羽,他两颊上红肿未消,有些部分还由红转青,更加不好看了。
  “这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猫在不详殿外,寡人还当是刺客呢,”陆朝缓步走到霁晓床边,毫芥蒂地落座,“没想到竟是你昔日同僚。”
  说完他垂眸看了那初羽一眼:“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在监栏院里待着,来这做什么?”
  初羽低头道:“十六……小主子替奴才受过,奴才心里实在放不下,便想着来这瞧他一眼……无意惊扰了皇上,实在罪该万死。”
  陆朝目光轻移,落在了床上的霁晓面上:“你知无缘无故在寡人寝宫外鬼祟,当以何罪论处?”
  “陛下,”霁晓嗓音沙哑,“您罚也罚过了,还不解气吗?”
  “那是自然,你那么嘴硬,方才疼晕过去也不肯告饶,寡人哪里能解气?”陆朝似笑非笑,“正愁着呢,这初羽却来了,不戏弄你一番,那岂不是浪费了吗?”
  霁晓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没有过多的情绪:“求陛下放过他。”
  陆朝:“王霁晓,你求人便是这般求的吗?”
  “那日奴才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是为大不敬,这些日子里奴才已经知错,往后万不敢再冒犯陛下了,求陛下原谅。”
  陆朝笑了笑:“你知错了?”
  “是奴才错了。”他道。
  “这便好,”陆朝面上依然展着玩味的笑,“知错了便好,你若不识抬举,寡人还真不知道再让你领些什么罚呢。”
  陆朝又坐了会,然后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寡人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老太监却留了步,端着一盘子伤药,恭恭敬敬地摆在霁晓床头:“这些是陛下赏给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小主子且记着用。”
  霁晓没看他,也没道谢。
  而始终跪在地上的初羽却捏紧了袖中的小瓷瓶,又往里藏了藏。
  老太监笑了笑,又道:“外头的梨花开的那样好,海棠姑娘,明日白日里记着开了窗,让小主子多瞧瞧那梨花,若心情好了,想必身上的伤也会好的快些。”
  海棠应声说是。
  听了这话,霁晓终肯于偏头看向他:“花无百日红,我却奇怪,如今都入秋了,那梨花怎还开得那样好。”
  “陛下眷顾的花,必然是常开不败的。”老太监朝他一躬身,将话锋一转,却问道,“敢问小主子喜欢什么花?明日老奴可吩咐内务府送来。”
  霁晓:“不必麻烦了,奴才俗人一个,远不如陛下有闲心,花是赏不来的,就不必暴殄天物了。”
  老太监脸上画皮一般的笑脸未变:“既是如此,那老奴也不勉强。小主子好生休养着,老奴这就先告退了。”
  芍药便送他出门去:“公公慢走。”
  此时霁晓才又看向初羽,声音温和了些:“起来吧。”
  随后又吩咐海棠道:“海棠,去给他拿身干净衣裳,再去打盆冷水,顺带取块脸帕来。”
  初羽人还未起身,眼泪便开始掉了:“十六,是我对不住你。我是真没见过那簪子,谁知那东西什么时候便混进了我的衣物中去。”
  “此事怪不到你身上,”霁晓安慰他道,“这是齐妃有心报复,陆朝又有意罚我,躲不过的。”
  听他这么说,初羽哭的更惨了:“如今你这样,我却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
  “别哭了,”霁晓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故而有些心烦,“玉簪那事自然不是你的错,可今晚你来这,却是打着灯笼往坑里跳,你知这擅闯皇帝寝宫是什么罪?”
  初羽愣住了:“会死吗?我只是在殿外站了站,见守卫森严,也没敢进去,谁知一下便被发现了——我以为最多被打一顿……”
  霁晓看了看他泪迹未干的脸,想起这还只是个十字开头的无知少年,甚至头脑不活络,心思也比别人浅些,故而把话到嘴边的嘲讽一收,反倒是柔和道:“算了,也不过低个头的事。”
  海棠手脚利落,很快便把霁晓要的东西找来了,然后放下衣物便习惯性上前替初羽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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