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要动平南王府,还是两代皇帝开始算计,几乎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才慢慢渗透进了平南王府,也就是赶上了他,折腾出来那么多事情,又凑巧养了皇家的血脉当儿子。
这才给了皇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看这吃相,太不好了,把人都弄死了,给小虾米腾地方呢?
“嗯。”李钊还是简单的回答。
“看来我是不崛起不行了啊?”已经被皇帝注意到了,儿子也养了,他早就没有退路了。
“嗯。”李钊低头吃菜。
他们的主食没有,也就是这些菜品而已,倒是有一壶温酒。
赵仁河给他倒了一杯:“那我们结盟吧?”
李钊抬头看了他一眼:“好。”
“好吧!”赵仁河知道他言简意赅,于是自己叨叨个不停:“我们结盟了,共同的利益体,所以,日后我们就是盟友了,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哈,何况,我也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小虾米也必须有个身份保护。”
“我知道。”李钊干了那杯酒。
赵仁河也喝了杯中酒:“所以啊,我们势必结盟,且坚不可摧。”
“嗯。”
“对了,我跟你说,我行事不拘一格,日后有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可别惊讶啊!”
“好。”
“你放心,我既然打算帮你争天下了,肯定是说到做到!”
“嗯。”
“还有啊,我们第一时间要有兵权,这个我舅舅那边能搞定,而你在军中也有不少名望;第二就是要有钱,这个我回去看看,这想要争天下啊,钱不能少,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赵仁河拎着一根骨头指手画脚。
李钊就看着他在那里挥斥方遒。
虽然他不怎么说话,却觉得此时此刻很是温馨,很是心动。
温暖如春的屋里头,两个人对着喝酒,聊天,或者说,叫侃大山。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们俩也是这样,赵仁河有各种神奇的想法,听不太懂,却很新奇。
所以他一直是静静地听着。
屋里有很多蜡烛点燃,烛光下,那人的脸庞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越看越是让他心动。
一张殷红的嘴唇,开开合合,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是喝多了吗?
俩人吃饱喝足了,也不爱动弹,就这么凑在火炕上,有人进来将炕桌收走,却没有惊动两个正在说话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靠在一起,赵仁河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李钊顺手扯了火炕上的炕柜,里头是干净整洁的棉被。
他扯了一条出来,铺在炕上,赵仁河大概是喝多了,自动自发的就滚了上去,还笑嘻嘻的做拥抱状:“来呀!”
李钊:“……!”
“还要被子,不要吹灭蜡烛,这是洞房花烛夜!”赵仁河脸颊上泛着红色,眼睛里眼神迷离。
李钊判断,是真的喝多了。
他有些醉意,且越看赵仁河,越可爱,越看越喜欢。
也,越看越心动。
“快点啊!”赵仁河春心荡漾的样子。
李钊低声问他:“我是谁?”
赵仁河伸手就摸上了人家的脸:“嘿嘿嘿……李钊么,昭亲王,嘿嘿嘿……看看这俊俏的样子,多好看。”
“你喜欢我吗?”李钊继续低声问他。
“喜欢啊!”赵仁河眨了眨眼睛:“当然喜欢了,喜欢的都不敢说出来,怕你不高兴,你冷冰冰的样子最稀罕了。”
“你喜欢我冷冰冰的样子?”李钊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他冷冰冰的样子。
“是啊,好冷漠,非常的有味道!”赵仁河乐呵呵的真是啥都敢说了,大概这就是“酒壮怂人胆”的意思:“不过我一开始好怕你哦,后来就不怕了,嘿嘿嘿……你对我那么好,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好高啊,我怕你看不上我……呵呵呵,现在你在我梦里头,真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还使劲儿的掐了一下李钊的俊脸:“看,我现在想摸就摸,想掐就掐,嘿嘿嘿……。”
李钊低头,将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那你还想干点什么吗?”
“想啊!”赵仁河眼睛发直,发现李钊远看就很好看了,近看的话,那简直是英俊逼人!
“想干什么呢?”李钊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沙哑。
却更能吸引人了。
“想……想……想亲一亲你,嘿嘿嘿,想摸一摸你,嗯,还想跟你做羞羞的事情,哈哈哈……。”赵仁河一边说,一边又摸了摸人家的脸,还凑上去,“吧嗒”一下,亲了一口:“香的,嘿嘿嘿……。”
“是么?”李钊低头,在那粉红色的脸上也亲了一口:“我也尝一尝,是不是香的?”
“香么?”赵仁河傻兮兮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擦了防冻裂的香脂,但是不那么香,你再闻闻?我不是擦脂抹粉的伪娘,我是个爷们儿,纯爷们儿。”
“是吗?”李钊低头闷笑了一声:“怎么证明,你是个纯爷们儿?”
“我不伪娘,我有锻炼身体!”赵仁河挣扎着将衣服挣脱开,露出自己的肩膀,还有一条白嫩嫩的胳膊,然后握拳,弯弓九十度:“看,有锻炼哦!”
胳膊上的小肌肉鼓了起来。
“就这一只啊?”李钊看着那白嫩的胳膊,圆润的肩头,眼神有些暗,这跟梦里头的景象,好像,好像啊!
“有两只,我有两只胳膊!”于是,他就脱了衣服,还踢出了被窝。
李钊低头,笑声更多了一些:“是吗?”
“是啊!”赵仁河已经眯起了眼睛,摇头晃脑的道:“我的梦这次好真呀。”
“嗯,是很真。”李钊再次亲了亲他的脸:“我的也很真。”
屋里的蜡烛一直点燃着,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屋外面门口有两只忠心耿耿的狗狗在守着,王旭呢,的确是被两位武师父给灌醉了,然后就让赵瘸子管家给拖去了他的专属房间休息。
另一边,田公公已经出来了,却是去了账房,找到了蓝明:“你这办法行不行啊?”
“行,肯定行!”蓝明虽然在整理账册,却也在关注外面的情况:“他们俩就没什么动静了?”
“没有,院子里没留人,但是留了狗,你说那些狗狗怎么就那么死性呢?用肉骨头勾引都不走,就守在门口,谁靠近,就跟谁呲牙。”田公公想进去,可狗不让。
终于知道为什么三爷非得让狗狗守着门口了。
谁敢进去啊?
人可以被收买,狗怎么被收买?
田公公再会讲道理,也没有跟狗狗讲道理的能耐啊。
“不应该啊?我让人给他们做的饭菜,可都是很补的,男人吃了,没有不冲动的,除非……我问您老,那位昭亲王,身体没问题吧?”蓝明怀疑的看向了田公公。
“你个小兔崽子,当咱家的昭亲王是什么人呢?”田公公气的拍了蓝明头上一巴掌:“咱家的这位主子啊,心高气傲的很,且有一点子洁癖,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上的,再说了,他对女子也不感兴趣,多美的人,他都见过,可惜啊,没有一个被他看上的,从小在宫里头长大,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眼界高,没办法!”
“那他看上了三爷?”蓝明皱眉:“三爷知道么?”
“这咱家怎么知道?”田公公唉声叹气:“其实两个人还挺合适,但是咱家一个内监,没有什么感情经历,更无法想到他们所想。”
“我也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但是我有亲身体会的经历。”蓝明笑着道:“您放心吧,俩人或许真的谈好了。”
或者好事已经成了,要是这样那昭亲王还没那什么的话,估计就是真的“寡人有疾”啦!
他让人给做的东西,都是能给男人补身体,让人有冲动的那种菜色。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房间里灯火通明,书房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两只狗狗趴在门口守着。
屋里,火炕上,两床大被,红浪翻滚,有细微的声音发出来,地上有一堆扯散了的衣物。
正月还没出去,这屋里的春日就到来了。
322发生么什么?
322发生么什么?
赵仁河是在一片迷煳里醒来的,有点头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张让他总是惦记的俊脸。
眨了眨眼睛,赵仁河发现自己身上貌似是没穿什么衣服。
而他现在跟眼前这人的身体,是紧贴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的情况。
不说肉贴着肉吧?可俩人的大腿是纠缠在一起的,屋里弥漫着一股他熟悉的味道。
晨曦的阳光下,这人的眉眼更加的英俊了。
但是赵仁河却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他干了什么?
哦,叫了宵夜,蓝明还说,试一下,万一他“寡人有疾”,有病要趁早治疗。
免得耽误大家的终身,浪费彼此的感情。
他就稀里煳涂的答应了。
然后呢?
努力的回忆,昨天晚上貌似一开始吃的很好,后来他就犯迷煳了,不仅招唿对方“同炕共枕”,还对他上下其手来着?
妈呀!
他昨天吃的是熊心豹子胆吗?
竟然敢撩骚这冷面的昭亲王!
还有那壶酒,明明就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呢?
他们家里头唯有一种酒,有这种威力,那就是东海女真那边送来的虎鞭,泡的虎鞭酒!
虽然珍贵但是家里头很少有人会喝,也就两位武师父,偶尔喝上那么一两盅。
此物大补不说,还能让男子情动。
赵仁河非常肯定,自己身后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是没有滚被窝儿。
但是除了本垒打之外,他们能做的都做了!
赵仁河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看到上头无数的小草莓,还有肩膀头子那里,被啃的惨不忍睹。
偷偷掀开一点点被子,看到了李钊结实的肩膀上,也有两个小牙印子,不用说了,那肯定是自己咬的。
我的妈呀!
赵仁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
自己这边刚跟人结盟争天下,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李钊这么铁直铁直的,古代封建皇朝下的嫡出皇次子,能看上自己?
看上自己的也只是自己的才能吧?
现在这要怎么办?
这么强势的男人,还不得把他抽筋扒皮啊?就算不那什么,以后怎么相处啊?
赵仁河一时之间,非常鸵鸟心态,很想就此消失掉。
他小心翼翼的脱离开对方的肢体纠缠,然后慢慢的滑出被窝儿,他发现自己真跟对方“坦诚相见”了,头更大了。
悄咪咪的从地上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起来再说,棉靴子一穿,拿了旁边自己的皮毛大氅,整个人都被兜了进去,然后慢吞吞的退出他书房的卧室,直奔书房门。
在他离开之后,李钊的眼睛,睁开了,没有一丝的迷茫,反而嘴角带着非常少见的笑容,一刹那,暖了他的气质,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那匆忙奔逃的背影。
手伸出来,胳膊上也有点红痕,捻了捻手指头,有些回味啊!
赵仁河穿戴的非常随便的跑了出去,守在门口的两条狗狗一看主人出来了,就懒洋洋的离开了大门,主人出来了,它们就不用守着门口啦!
可是赵仁河这矫健的身手,离开的速度,一点不像是头一天晚上“洞房花烛夜”之后,该有的举动。
而且赵仁河的书房跟他的主院是挨着不假,但是好歹有个距离。
他一路风一般的飚了过去,连路过身边的人都没有跟着打招唿。
但是看到他的人,无一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尤其是“始作俑者”蓝明:“这是三爷?”
这样的跑动速度,可不像是睡了一夜的人啊?
他身边正好跟着的是田公公,田公公脸色都变了:“殿下呢?”
蓝明僵硬的将头扭过来:“难道说……?”
难道说,俩人在一起,是三爷把昭亲王给压了?
真没看出来啊?
三爷那不慎健壮的小身板子,还是上面的那个。
可是昭亲王那冷冰冰的样子,那健壮的身躯,是下面的那个?
有些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
田公公脸上都憋成了茄子色儿:“不可能!”
殿下是什么人讷?
不管是血统还是出身,不管是性格还是体能,都是最优秀的,凭什么是下面的那个啊?
他伺候了殿下快三十年,相信殿下绝对不是下面的那个!
要真的是,他可怎么有脸去见大行皇后?
还有,皇帝那边可要怎么办?
如今的形势对他们其实并不有利。
更何况,他想了半天,实在是无法想象,九殿下是下面的那个。
“咱家去看看!”田公公一撩袍子角,一熘儿小跑的就去了书房的院子。
到了之后发现守在门口的两条狗狗没在,大喜!
直接就奔屋里去了:“殿下?殿下!”
“嗯。”李钊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淡淡的。
田公公冲进来的时候,李钊已经穿戴整齐了。
除了屋里头那若有似无的麝香味儿,还有炕上那凌乱的被褥,以及一些沾染了体液的东西。
田公公虽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他一个太监,从小就净身进宫了,还真没有什么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