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一脸谄媚的给喽啰拍着马屁,“大哥果然厉害啊,真是诸葛亮下凡,吴用在世啊!”
“放你的屁,你才无用呢。老板娘命咱们一路向西,把里面的人送去临沂,去赶那边的婚事。那临沂哪是一天能赶到的呀,中间免不了把他放出来喂点儿吃的,不然就真憋死了。”
“大哥说得对呀,嘿嘿……不过,小的还是不知道老板娘为啥要抢这个人啊,他不是京城那个什么王爷身边的人吗,万一惹出点儿什么事,咱们的脑袋……”
“真被抓住,咱们的脑袋早就保不住了,再者王爷身边那么多人呢,少一个也发现不了。老板娘说了,这个长得好看,等他跑了就没机会了,最后捞这一笔,哥们儿就洗手不干了。”
船夫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紧着往关人的棺材那边靠了靠,“大哥,我刚才看了,人是挺好看的,给他扒衣服的时候还摸了两把,是真不错呀嘿嘿……要不,咱们就先给他喂饱了再送去吧,不然就这么给死人用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当大哥的见惯了要被拉去配阴婚的男女,已经习以为常了,满不在意的冷哼一声,回头一看船夫居然开始解腰带了,突然发现自家老二也有点儿蠢蠢欲动,再想到里面那位的长相跟身材,终于坐不住了,高呼一声“吁”,拉着缰绳让马匹停了下来。
“大哥!”
“小弟!”
两人深情对视一眼,拿了撬棍,一左一右同时发力,便把棺盖撬了起来。
这棺材板太厚,方才柳管家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重见天日的一刻只知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待回过神了,茫然望着两眼充斥着欲-望的两人,不知所措。
此时已是深秋,柳管家被脱的只剩件内衫,寒风一吹,便瑟瑟发抖。
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船夫难耐悸动,扯着裤子便朝柳管家扑了过来。
起初那人脑子还不大清醒,还当是对方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杀他灭口,挣扎着想将人推开,却发现两人撕扯着他身上的薄衫,分明是馋他的身子。
柳管家齿间勒着布条,喊声不大清晰,呜咽着听在旁人耳里,倒更添几分施暴的欲-望。
眼看着船夫对他动手动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当大哥的也按捺不住情绪了,一把推开裤子脱了一半的小弟,扯着柳管家的领口,便把人拎到了面前,舔了舔嘴角,迫不及待亲了上来。
柳管家来不及多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抬头狠狠撞了上去,便听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额上刺痛着,很快就有温热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血色染的视线一片红,刺目的很。
对方被他的挣扎激怒,更激发了野性,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柳管家脸上,岂料那人也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狠角儿,两手虽被绑在一起,同时向上打去却是双倍的力道,将他方才被撞疼的下巴直接打得脱臼,再补一脚踏在胸口,将人狠狠踢了出去。
许久没有动手的柳管家还有些不适应,方才在混乱中,伤腿撞在棺材上,疼得他浑身都冒着冷汗。
他很怕被人发现弱点,拖着伤腿咬牙走了几步都不敢暴露,奈何他的情况想要逃离此处简直难如登天,快走几步钻入林中,便再难迈出半步。
额上的伤口还在滴血,血珠砸在地上,发出声声脆响。
柳管家背靠在一棵树下,屏息躲避提着裤子追来的两人。
“大哥!他好像往那边跑了!”
“快把他给老子追回来,老子要操-死这个贱-货!!”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了,柳管家才稍稍松了口气,提着衣摆看了看旧伤复发的右腿,忽觉有人靠近,抬眼时就是一个巴掌落在脸上,打得他头晕目眩。
两个寻人的喽啰才出了几步,就听身后响动,回头一看,落跑的柳管家已经被人拖了出来,狠狠推倒在地。
小喽啰看了眼施暴的人,当场软了腿,“二二二……二当家的?”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收拾了把人送走!”
船夫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揪着柳管家的头发便要把人往车上拖,后者吃痛闷哼一声,本能的退了一步,劈头盖脸又挨了通打。
小喽啰在二当家面前显摆着自己的能耐,对柳管家连踢带打,口中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这死-贱-货,还想跑到哪儿去!等二当家的享用了你,你就等着去见阎王吧!!”
才刚骂完,就觉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质问:“你骂谁是贱-种,想让谁去见阎王?”
不太聪明的的船夫还当是二当家发了脾气,回过头来一脸媚笑的改口,却对上一张陌生的俊脸,吓得当场嚎出声来。
萧北城没有闲心与他废话,侧身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船夫都还没来及喊出声来就被打晕了去,自然也就放手了柳管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见同伴被打,与他一道来的同伙被逼的狗急跳墙,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朝萧北城刺了过去。
可惜离人还有十来步远,眼前黑影一闪,突然出现一人挡在他身前,只是抬腿踢了他胸口一脚,便让他一口气滞在胸中喘不过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爷,您没事吧!”
沈祠问候一句,才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萧北城正忙着扶起腿伤复发的柳管家,让他靠在一旁的树上坐起,察看着他脸上的伤。
“是本王来迟了,于情,你受苦了。”
“我就知道王爷会来,不会让我绝望的死去……鬼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回去以后,我要放一个月的长假。”
看他还有心思讨价还价,萧北城便知他无事,欣慰一笑。
可惜这口气还没喘匀,便听林中传来窸窣声响,很显然,这帮人还有同伙藏在附近。
听着声音,也许有十人,甚至更多。
临行时走得太急,萧北城只顾着追回被带走的柳管家,也只带了沈祠一人,就算他们都是绝顶的高手,恐怕也难扛人数的压制。
“沈祠!”
听他喊了自己,沈祠赶紧跟了上来,同时也意识到危险的逼近,收敛了笑意,显得有些紧张。
“你轻功最好,等下带着管家离开,不可抗命。”
“王爷!”
“听见了吗,这是命令!”
柳管家死死抓着萧北城的衣角,不肯独自逃命,而后者却是沉默着拉下他的手,把人交在沈祠怀里。
“别着急,一个都跑不了,很快你们就能相伴下黄泉了,到时候本大爷开恩,说不定会把你们埋在一块呢。”
被称作二当家的领头人大笑着放出暗号,藏身在林中各处的黑衣同伙便现了身,足有二十余人,将三人团团围住,是要将他们困死其中的架势。
“胆敢谋害亲王,这可是诛连九族的重罪。”
萧北城扯着沈祠到柳管家身边扶住那人,自己则是缓步走到为首之人身前,与之平静对视。
对方闻言大笑,“全家上下就老子一个,杀个亲王不亏!”
听他这话,萧北城心中不爽,出手便用烟杆攻向此人,烫得对方脸上瞬间冒出了水泡来,疼得龇牙咧嘴的喊了起来,怪叫着命人动手。
三两黑衣人一拥而上,是想围攻躲闪不及的萧北城,却不想那人运起掌风攻向其中一人的胸口,硬是将人打晕过去,接下来抬起一脚,踢得另一人重心不稳,压着他那点背的同伙便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哼唧着,站不起来了。
见此情形,其他人便不敢轻举妄动了,相互交换着眼神,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没有爹妈教养,就让本王教你做人。”
“嚯,好大的口气,你现在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残废,要如何跟我斗?”
萧北城还未开口,便听身后有人多嘴说了句:“你说错了!是五个!”
这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端着个香炉,根本不是来打架的样儿。
再一细看,这不是姜大夫吗?
“你来这里添什么乱,还嫌麻烦少吗!”
姜炎青脱着外衫,一脸理直气壮,话还没说出口,众人便听林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弦音。
随即,人群外围的黑衣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实名心疼一波被王爷和子游秀了一脸,受了刺激还没缓过来又被人打晕抗走差点被那啥啥的管家。虽然三十多了,但还是貌美贤惠的□□受,生起气来会自己憋着,等你需要的时候又会冷着张臭脸嫌弃的帮忙,其实心里根本放不下在乎的人,我爱了,但求一睡柳管家。
顺便提一嘴,姜大夫突然便骚我怀疑是跟管家有关,突如其来的表现欲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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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苏醒
随着弦音渐近,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黑衣人纷纷退让,闪出一条路来令不速之客走到人群正中。
此时光线昏暗,他的长相还看不真切,可是这身形,这体态,分明是萧北城再熟悉不过的人。
“子游?你不是……”
前来助阵的人的确是君子游不假,长发还没束起,衣袍凌乱,薄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都快露出了半个膀子。看起来好似是从梦中惊醒,听说缙王落难便不管不顾的跑来了,连鞋也忘了穿,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随时都可能跌下来,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比起帮忙,倒更像是来拖后腿的。
见他这副德行,萧北城只觉无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转身就把姜炎青扯了过来,指着那人质问:“你把他带来做什么!他要是出岔子,你也别想好活!”
姜炎青唯唯诺诺的,只捧着香炉,把已经烧了半截儿的香送到萧北城面前,给他看了看。
这意思大概指的便是,君子游还清醒的时间只剩下这点儿了,再不抓紧时间,他又要一觉睡过去了。
萧北城还想着跟人动手之前,要不要先把这个添乱的家伙解决了,就听背后闹了起来。
这群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竟朝着看起来最好对付的君子游一窝蜂的冲了过去,举刀的举刀,拔剑的拔剑,刀兵的寒光映明了黑夜,着实让人心惊。
“子游!”
他本能的想去救人,才刚转身就被姜炎青拉了回来,后者一反常态,正色着摇摇头。
须臾间的停步,便给了君子游出手的机会,只见他怀中抱着张长弓,右手勾起弦来,绷紧后拨出的弦音刺耳又尖锐,是会穿透耳膜,扰乱人心神的极等噪音。
萧北城运气欲攻,听了这恐怖的弦音只觉经脉逆转,血气逆流,一时难以调整内息,竟被逼出内伤,猛的呕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脚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姜炎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一手还捂着耳朵,语气颇觉惋惜,“所以说,先生伤人的手段是以一敌百,敌我不分,您上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伤着自己,得不偿失啊。”
“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过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倒不如让您亲自试试了。”
“……”
……这双活宝,就是为气死他才来的吧!
姜炎青见萧北城并无大碍,索性放了手,脱下外衫去到柳管家面前,盖起了那人微微颤抖的身子,温热的手抚着他额上的伤,轻声道:“你受苦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他的话让柳管家心中一暖,却又难免疑惑,身在他的立场,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说出这话呢?
姜大夫,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形势并没有给他们深思的余地,虽有魔音扰人心神,可这毕竟不是能真刀真枪跟人搏斗的本事,况且对方人数众多,君子游稍不注意就会被人钻了空子。
为了自保,他强忍着目眩头晕,从固定在马鞍上的箭筒里抽出几支长箭,扣到弦上时还晃了晃脑袋,明显是看不清箭羽的位置,能否卡在正位全凭触感跟缘分,这不免让人跟着他提心吊胆。
不过他表面虽是病恹恹的一副衰相,将弓弦拉满时的力道却不小,随着一声紧绷的脆响,三支箭同时离弦射向了最先朝他跑来的几人,紧接着便是声声惨叫与重物落地的闷响,竟真让他这只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吃了个大瘪,二当家心中不满,朝手下怒吼:“连个活死人都打不过,你们这群废物!!”
眼看着又有人怒吼着朝他扑来,君子游赖赖唧唧的假哭一声,前仰后合的躲避着旁人的攻势,自知无路可逃,只得躲到萧北城身旁。
“短短数日,你就给了本王这么多惊喜,君子游,你好生厉害。”
“咱……彼,此。”
“还不会说话,你是要急死本王啊。”
本来君子游的舌头就不怎么好使,一着急更是说不明白话,才搭了半句,就见狗急跳墙的黑衣人提刀跃起朝他们砍来了。
君子游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无暇多想,飞起一脚就把萧北城踹开了,自己也扑到一旁,这才免去被断成两截儿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