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连 番外完[古代架空]——BY:青州从事

作者:青州从事  录入:10-08

  连天横又摔了一张,划拉砸在他怀里,这回是田契。
  再看,还是署的宝瑟儿。
  连天横懒得一张张地给他看,哐当将大抽屉抽出来,一股脑倒翻下来,纷纷扬扬倾下一天的雪片儿似的,把宝瑟儿给埋住了,他不用看,便知道这些全是连天横的置业,八片顶阳骨登时都被浇透了。
  “宅子是你的,铺子是你的,田地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走了,我到哪里去?爹娘也不待见我,把我扫地出门,只能去睡大街了!”
  宝瑟儿脑子里还在乱鸣,手脚都麻木了,周身的气血一股脑地往头顶冲,浑身又冷又热,站起来,连珠炮似地发问:“那个时候,你以为我死了,为何还写我的名字?要是我真回不来了,你、你可怎么办哪?你是不是疯了!”
  “可你回来了。”连天横说。
  宝瑟儿还想问,连天横便扑上去,使劲地封他的嘴,两眼迷迷地说:“宝儿,你真好,你让我发疯了。”
  宝瑟儿还有些不敢置信,回不过神,身子软下去:“为甚么这么做?我不要你的东西……”
  “这是老婆本,全给我老婆了。”
  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宝瑟儿听得清楚,合在一起,却浑然不明白是甚么意思了,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
  “坏宝儿……折磨人,”连天横张开嘴咬住他白皙脖颈,“咬死你……”扑在他怀里,一边假哭,一边偷偷地拿眼睛看他,发觉宝瑟儿神思恍惚,全然没发觉他的异色。
  “宝儿……?”他期期艾艾地喊。
  “睡觉了,我累了。”宝瑟儿双目失神,像喝醉酒,一头栽倒在枕头里。
  “好。”连天横拉上被子,嘟囔道:“方才还不准我睡,现在自己又要睡了……”
  到了天快亮,宝瑟儿忽然坐起来,后知后觉地问:“你说的甚么?”
  连天横折腾了半宿,这时候已经十分地困倦,道:“少爷,我说——我们还是睡罢……”
  ——————————————————————————
  *唐 孟棨《本事诗嘲戏》,裴谈:“妻有可畏者三:少妙之时,视之如生菩萨。及男女满前,视之如九子魔母,安有人不畏九子母耶?及五十六十,薄施妆粉或黑,視之如鸠盘荼,安有人不畏鸠盘荼?”
  九子魔母:主掌生息的女神,经常化身为年轻娇艳的美女或者妖娆丰腴的美妇,勾引年少俊美的行者
  鸠盘荼:梵语,佛教中会吸人精气的鬼,貌丑
  进入海棠连载 1085/4668/48
  这一夜过得可谓一波三折,天还不亮,宝瑟儿便醒了,背靠着在床头,望着手里的票契发愣,连天横躺在旁边,睁开睡眼,看他笨头呆脑的,心想该不是把人骂蠢了,也掀开被子起了身,半撑着坐在他面前,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有些责怪地问道:“怎么了,不困?”
  宝瑟儿将这一叠纸全塞进他怀里:“我不要这些劳什子,你自己收着罢!”
  连天横为套住宝瑟儿,自然不肯收回,捉着他的手腕,拉扯了半晌,僵持不下,牢骚气也上来了,不耐烦道:“你不要就烧了,在这里推来搡去的,有甚么意思!”劈手夺过宝瑟儿手里厚厚的一沓,顺手往床尾香炉里一塞,宝瑟儿大叫一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胳膊撑着,手脚并用地扑上去,慌乱道:“住手!”
  凑上去看时,里面的火却是熄的,只有一炉香灰,宝瑟儿被他吓得血色顿消,这才舒了口气,好半天回过神来,抖去契纸上的灰,三魂七魄慢慢归位,仍是心有余悸,拿着信封,反手狠抽了两下连天横,怒目而视道:“你混蛋!”
  连天横没忍住,笑了一下,偏喜欢看他受了捉弄,发火撒泼的样子,他愈张牙舞爪的,连天横便愈想笑,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才正色道:“这下你不生气了罢?”
  宝瑟儿一屁股坐下来,瞪着他:“我从没生过你的气……我气我自己,气我自己没用,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瞎了眼,又来贴你!”抽了一下鼻子,又低声道:“说起来你又要不信了,我从没图过你的银子!”
  连天横认真地点点头:“我信,你就是图我的人。”
  宝瑟儿又觉得难为情,嗫嚅道:“你这个人,哪里都坏,没甚么可图的,还是图钱罢!”
  连天横作弄他上了瘾,憋笑道:“好极,总要图一样的。”
  宝瑟儿说着,不知怎么,喉头一哽,眼泪又漫出了眼眶,埋怨道:“我想破了头,也想不通,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你说实话,是不是心里觉得对不住我,拿好听的骗人?——你大不必这样想,我们两个,本就没甚么相干,我就算真死了,也是命不好,哪怕变成鬼,也怨不到你头上——唔!”
  下一瞬,嘴被封住,舌头被吸到连天横嘴里,不要命地纠缠,不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温热唾涎搅得滚烫,胸口贴着胸口,连天横哪里顾得上他呼吸急促,吻了半晌,活活地将要把人亲晕过去了,才松开钳制,搂着他的肩膀,耳提面命道:“你说的话,没一句中听的,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宝瑟儿的下巴被他捧着,脸蛋肉鼓鼓囊囊的,都挤在手心里,仰起头,头晕眼花地问:“先前你冲叶先生发火,也是因为我?”
  “还能有谁?”
  “你嘴里就没句真话。”说着说着,宝瑟儿又忍不住哭起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起袖子抹去了,含着鼻音问道:“是真的么?你唯独不要拿这件事骗我,你敢骗我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连天横觉得他今日的眼泪好像格外地多,便拉起宝瑟儿的耳朵,凑上去,压低嗓音说道:“笨!当然是稀罕你了!若是别人,要死要活和我有甚么相干?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只为我自己、为了这颗心,也要把你留住!”
  一股酥酥麻麻的激流从耳道窜入全身,宝瑟儿浑身一个激灵,被连天横揩去眼泪,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又打了个哭嗝,试探道:“既然你喜欢我,那我打你两下,你会生气么?”
  连天横:“……”
  宝瑟儿起先还小心翼翼的,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见他没说话,又用力抽了一下,砰地一声,胆子渐渐地大了,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连揍了好多下,还不够解气,在他肩膀上张嘴便咬,咬出密密麻麻许多牙印来。
  连天横也不还手,任他捶打撕咬,开头还好,到后来,胸口真是被他打疼了,揪着他两个手腕子,整个人抱在自己怀里,用了几分力道:“出气了?”
  有一瞬间,他几乎参透了宝瑟儿的一切心思,这人眼里总是盈着两汪泪似的,望向自己时,倒映着浓烈的欲火,将那些薄雾掩盖的亭台楼阁燃烧殆尽,爱中杂着恨,情到浓时,巴不得活拆其骨、生啖其肉,爱恨便是这欲的两极,将他裹挟环绕,迸溅出闪亮的火星,漫漫地往天际漂浮了。他觉得自己从前吃的那些飞醋实在可笑,别人哪里抢得走他!
  抱了一会儿,宝瑟儿抬起头,凶道:“那你许不许我改名字,许不许?”
  “我不许有甚么办法?”
  “那李文俊,还有铺子里那些人,你让他们回来!”
  “这就指使上人了?不行!”
  宝瑟儿马上道:“那你就是假的喜欢,你叶公好龙!”
  “我随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
  宝瑟儿不等他说完,咬住了他的肩膀,手肘穿过他腋下,在后背捶打了两下,胡闹道:“我不听!明天就把他们弄回来!”
  连天横心想:老天爷,这才不过半刻钟,便这样恃宠生骄,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只怕要磨死在这只狐狸精手上!
  虽然百般的不情愿,可也拿他无法,宝瑟儿现在可是有免死金牌了,敢不听他的号令,一律拳头伺候,只好迫于无奈,答应下来,这才把人哄得熨帖了。昨晚不曾睡好,两个人也折腾累了,便搂着宝瑟儿睡起了回笼觉,将到晌午才醒,这些日子养宝儿颇有成效,整个人都丰莹了,抱起来软绵绵的,丝毫不硌人。
  吩咐了饭食下去,连天横便跟他咬耳朵,说起九子魔母的掌故。
  宝瑟儿玩着他的头发,听得直发笑:“我变成盘鸠荼可怎么办?那时候又老又丑了,你上哪说理去?”
  “等你变成盘鸠荼了,我这根东西也就不中用了。趁着现在多用一用……”连天横说着,淫心大起,嗳地一声把他掀翻了,牵着他的手塞进裤裆里,一上一下地套弄。点起火来,泄了一遭,只是下腹燥热,总还不够,便问道:“明日去看大夫,嗯?”
  宝瑟儿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慢慢地梳理,半仰着头,喘着气说:“哈……嗯……知道了!”
  弄完了,擦干净满手的秽物,连天横便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又猴儿般赖上去了,咕哝着:“宝儿,我好渴……”
  宝瑟儿拉上领口,遮住红痕:“那你吃两口水,我给你倒。”便要趿鞋下床。
  “喝水也没用,你怎么这都不懂?”连天横拉着他,把他扯回来,暗自沮丧,恨他的不解风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情热焦渴,唯有他的气息可解,忍不住凑上去吻他的嘴,亲得津液从嘴角溢出,唇瓣被咬得艳红如血。
  “唔……”宝瑟儿心里怦怦的,听不见周遭的淫乱之音,暗道原是这般滋味。隔一阵子便要亲,怎么也亲不够,恨不能化成鱼水,时时嬉闹在一处。
  亲完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窃喜,连天横狗皮膏药似的敷上来,随口问道:“傻笑些甚么?”
  不料宝瑟儿欣喜之余,抱着他,也不忘说道:“哪天,你不喜欢了,一定要跟我说,我就走了。”
  连天横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反问道:“你是故意的?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
  宝瑟儿还没反应过来,连天横便下了床,提着茶壶,将茶水倒进砚台里,扯了张大纸,提笔蘸墨,写了一通,还不等墨迹干透,便塞给宝瑟儿:“你签!”
  宝瑟儿拿着纸细细地看,只见上面写着:
  立投靠应役文书*
  连天横,年二十三,八尺余,相貌端,手足壮大无残疾,十一月初三辰时建生,住居镇河地方,今因年岁不能丰熟,并无依靠,口食难肚,请中说合,投靠大全巷潘宅宝瑟儿为入赘夫,任凭教训。倘若夜晚山水不测,各从天命。如有亲戚哄骗逃拦走失,凭此契要亲父母寻还归家,不得迟延违拗,如有抗役等情,听凭东主鸣官,照悖逆处治,服役无辞,仍依此文为准,两边情愿,各无悔,永远存照。并批当付身价一两银正。恐后无凭,立此并照,外加盘费一百五十文。
  奉德廿三年八月十三日立
  卖字人 连天横
  带笔人 连天横
  宝瑟儿看毕,说:“你这是做甚么?”
  “卖身给你,全看你要不要了!”
  宝瑟儿眸光一转,指着纸上的某处,道:“把宝瑟儿改成潘宜沉,我就写。”
  “不改!”
  “你改不改!”
  “不改!”
  宝瑟儿气愤道:“方才还答应得好好的,你的话根本不能信!你这是强买强卖,我要报官!”
  连天横深吸了一口气,忍辱负重地拿起雌黄抹去了名字,复又写上潘宜沉三个字:“这下你高兴了?”
  宝瑟儿又指了指中保人后面,问道:“你请谁来作保?”
  恰好潘小侠闯进来,又在和风奴撕打挠啄,连天横便捏住后颈皮,把猫拎起来,说:“让它画押!”
  宝瑟儿皱眉:“这是只猫!”
  连天横道:“猫又怎么了?猫也通人性!”
  说着捉住毛绒绒的猫爪,在砚池里蘸了一下,摁在纸上,潘小侠不解地睁着眼睛,“喵呜”地怪叫一声。
  宝瑟儿急忙道:“别把它弄疼了!”
  风奴见了,很是好奇,有样学样地探出尖爪子,也沾上墨汁,在猫爪儿印边踩了踩。
  一朵梅花,一片枫叶,并排落在纸上。
  宝瑟儿将信将疑的,签了姓字,背过去,冲着床角,看了又看,总算把这张卖身契折起来,塞在怀里。
  连天横安了心,扑上去又要亲热。
  孰料宝瑟儿解下脖颈上的玉环,叼在嘴里,俯下身,替他套在男根上,又用红绳绕了两圈,系个死结,幽幽地说:“既然签了字,便要听我的话,不能胡闹了。我怕管不住你,明日去见大夫前,你可不许摘了。”
  —————————————————————————
  *1个说明,小连身高究竟几尺?每个朝代,一尺所代表的长度都不一样,宋元明清时期,虽然有浮动,但总的来说一尺大约为三十厘米,那么一个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成年人,也不过六尺。但是!六尺听起来很矮,容易出戏,所以本从事决定依然设定为八尺,不过我们是架空,可以宽松一点,采用更早期的长度单位,希望大家能够宽容我


第80章
  吃饭的时候,连天横下面总觉得别扭,冰冷的玉环栓着根部,散发着幽森寒意,玉质又坚硬,硌到要紧处,又痒又胀,如坐针毡,忍不住在椅子上挪来挪去。
  在旁伺候饭食的小厮弯下腰,询问道:“少爷?”
  宝瑟儿拿起筷子在桌上顿了顿,悠悠道:“不要管他。”桌面上,八风不动地端碗喝汤,桌下却翘着脚,用鞋尖有意无意地勾他的胯下。
  连天横那杆枪顷刻间便剧然耸立起来了,可是玉环箍住,有些难捱。冷热相抵,激得整个人打了个摆子,握着拳头掩住嘴唇,低下脑袋重重咳嗽两声,想起这玉环是宝瑟儿含在嘴里消暑的,常沾着香唾,如今却系在自己小便处,便愈发坚挺起来,如此这般,软而复硬,实在煎熬,缓缓生了些尿意。
推书 20234-10-07 :重生之男妻[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1-10-07) 晋江VIP2021-09-30完结总书评数:384 当前被收藏数:1042剧情版文案:温知如上辈子爱上个渣男,被利用到家破人亡重生后的他本只想恢复男儿身,保护好家人,以及和心爱的人好好相处。ps.其实这就是上辈子是个傻X,一朝翻身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