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了?我喜欢听你叫……”连天横捏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娇吟出声。
宝瑟儿哪里还叫得出来,只能喘息着,承受他的狂冲滥顶。
今夜的月亮有十分圆,清风徐来,草叶沙沙地摇动,枝头惊起几只鹊鸟,连天横贪婪地望着他月光下的身子,那胸脯上上下下地起伏,美艳如桃李,剔透如白玉,哪怕是累极了,也想要尽力地承欢,不由得加快了动作,想要把一切都捧在手里,供奉给他。
宝瑟儿肚子上沾满了精水,实在受不了了,呜咽着:“哥哥,你射给我罢,我要你……”
苍白的十指按在背肌上,如饥似渴地抓挠,沙哑的嗓子,在月夜里纵情地吟哦。肠道被鸡巴撑得又满又涨,每一次进出,都刮蹭着要命的地方,连天横偏生拿捏准了他的命门,有意在他高热的甬道内横冲直撞,凶悍又霸道,一匹野马似的,连续不断撞击着。
他怎么也不累?宝瑟儿迷迷糊糊地想。
殊不知连天横只想肏烂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是一头关了足年的笼中饿兽,欲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有穷尽,只想在他柔弱的身体里发泄,野蛮而暴虐,宝瑟儿越是战栗,他便越见了血般兴奋。
暴风骤雨般的厮磨,让宝瑟儿感到阵阵连续不断的浪潮正拍打着他。自己就像沧海里摇摇摆摆的一叶扁舟,随时随地要被狂风抛向更高的浪尖。
又过了不知多久,东方既白,宝瑟儿整个人被干得散了架,肚子里灌满了男精,小腹微微凸起,感觉连天横好像又射了进来,情欲无穷无尽,不知何处是个头,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眼睫像一团薄薄的乌云,低垂着,滑下两滴雨来,融化成一片,湿答答的,落在他的掌心。
宝: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连:什么事也没有房事重要
宝:不对,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宝:晚饭!!!还没吃晚饭!!!(惊起)
第82章
这一场情事直到次日拂晓才有停歇,宝瑟儿累昏过去,不顾身上脏污,睡得很沉,睁开眼时,见到舱顶那盏琉璃灯,发觉已经到船上了,连天横怕这灯的光辉太明亮刺眼,便放了一半竹帘下来,坐在榻边,将人扶起,搂在怀里,嘴对嘴喂了些清水与他。
又歇了一会儿,宝瑟儿才有几分清醒,眼睫上沾着干涸的精块,抬手揉了揉,迷糊地问:“几时了?”一开口,嗓音烂如破布,忍不住咳嗽两声,听不到应答,望着他:“爷?”
“不知道。”连天横端起桌上一只碗,揽着他的肩膀,亲自喂他,宝瑟儿累得没哪处能动弹,依偎在怀里,就着他的手喝粥,喝完了,连天横又拿起另一碗,挑过鱼刺,撕了烤好的鱼肉喂给他吃,宝瑟儿不曾进水米,又这样纵情交合了一晚,早就浑身乏力了,慢慢地吃了这些,祭过五脏庙,才恢复了些许气力。
连天横也不心急,看着他一口口地咀嚼吞咽了,鼓起的腮帮子消下去,才将下一口肉递到嘴边,这厢只穿了一条犊鼻裤,浑身抓痕,尤其是后背,没一块好肉,宝瑟儿心想:这真是自己抓出来的?忍不住在结痂的疤痕上亲了亲,很内疚地望着他。
连天横没好气地说:“看甚么?”虽然板着脸,唇畔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略微揭开些帘子,手里拿着巾布给他擦拭,只见宝瑟儿头发蓬乱,星眸朦胧,脸颊红肿,掰开他两条腿,尤其是腿根,亦是红通通的,深红浅红的指印一直蔓延到屁股上去,这样浑身赤裸,别有一番可爱。
宝瑟儿全身上下无处不酸疼,故意给他看膝盖,跪得青紫,再给他看脖子,吮得斑驳,再看胸膛,七零八落地绽开着残云般的花瓣,声音细小,有意地卖俏:“你看,都是你害的……”
连天横假模假式地给他揉了揉,指腹摩挲着他肿如樱桃的小乳头,“怎么办?没法见人了。”
只听宝瑟儿嘶地一声,抽了口气,身子一颤,连天横低头,见他腿间竟然又流出一股清暖的淫水。做过了这回事,竟然如此敏感,稍微碰一下都不行。
“松手。”这时两个人都清醒着,宝瑟儿有种失禁般的害臊,恼羞成怒,忍不住在他身上抽了一下:“许你乱摸了么?”
连天横皱起眉毛,仿佛吃痛,捂住上臂。
宝瑟儿做错了事般,以为打中了抓破皮的地方,连忙问:“疼不疼?”
果然是个老实孩子,他一叫疼就信了。
“疼,好疼……”连天横忍笑忍得肩膀耸动,翻身上榻去,面对面把人压制住了,握住他两个膝盖,便往两边掰。
一感受到他胯下灼人的硬物,宝瑟儿就知道自己受骗了,慌张道:“你又来!”胡踢乱蹬也没有用,索性放弃了挣扎,腿被分开,还是让他给插进去了。
连天横拱着脊背,脸抵在他颈窝处,闷声挺腰,鼻子里舒服地哼着,喷出热气,全打在宝瑟儿肌肤上,较之昨日,那处要湿滑得多,抽插时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粘腻动人。
宝瑟儿手指玩着他的耳朵,将乱发全捋到他耳后,脸上发烫,半张着嘴,微微喘着,他每顶一下,体内的软肉便吸一下,酸麻极了,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就是欠干,以后多干一干,肏开了就好了……”
宝瑟儿抬手把他嘴捂住,怒道:“你再说那些畜牲的话——”
连天横扣住他的手,在手腕上亲吻,低声道:“我是畜牲,畜牲在肏你,舒不舒服?”赌气似地加快了胯下的撞击,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姿势,伏在宝瑟儿身上,深深浅浅地干,换也不换一下动作,只知道胡来。
宝瑟儿的身体如水般容纳着他,香汗滑落,蜜穴湿润,被撑到极致后,一下下无力的抽搐收缩,都诉说着他的柔情。
连天横畅快了,又在他体内射了一泡阳精,爬下床去,强迫宝瑟儿分开双腿,眸色加深,喘息道:“让我看看。”
宝瑟儿才不情愿让他看了去,可是瘫软在床上,没有力气,只能任凭他掰开,自欺欺人地拿起被子,把脸捂住了。
那穴口深红微肿,显然是被男人入得多了,微微地开着,一翕一缩,完全合不拢,淌着晶莹花汁,浓白的精水从洞里滑出,牵着细丝,流入臀沟里,滴落在床上。
“看够了没?”宝瑟儿蒙在被子里捶了一下床,大腿上的肉也颤抖了一下。
连天横心想:从前都是玩他别的地方,竟然忽略了白生生的两条腿,有些粗粗的,嫩藕一般,尽是软肉,膝盖上陷下去两个肉窝儿,抚弄起来何等的弹腻,不过今日不行,再弄,就要把他弄坏了,伸手去抹了一下他淌着精的穴口,看了看手指上的白浊,不敢相信,真是自己弄进去的?
宝瑟儿不能动,连天横便抱他去湖中擦洗,方才在船上才说不能再弄,如今反悔,忍不住又把阳具插进去了,在肉心深处持续不断地研磨,水面荡漾开圈圈涟漪,宝瑟儿捶了他一下,没甚么力气地骂道:“可以了……”
还要挣时,被一下子抱起来,边插边上了岸,走一步,那该死的东西便在穴内刁钻地旋顶一下,顷刻间天旋地转,被放在昨夜交合的苇草上,日光照在莹白的皮肉上,像流泻一层薄透的金黄蜜汁,光天化日这样淫乱,比之夜晚又多了几分羞意,宝瑟儿被狂插了几十下,狗一样趴跪着让他干,眼泪流到鼻尖,滴落下来。
这样的肏干远非他可以承受,渐渐的,哭腔让呻吟变了调,断断续续的,随着抽插的动作起伏,在一片泪光里,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可是这濒死的快乐是连天横给的,他便觉得死去一点也不可怕了。
连天横又握住他的后腰,不顾章法地冲撞了百余下,干得嫩肉外吐,柔媚地依附着阳具,下腹被他的汁水打湿了,倏忽,囊袋吊起,双丸紧绷,龟头抵住糜软的菊心,突突地射了七八股烫精。
“哈……”宝瑟儿低头看小腹,那里被精水灌得微微鼓起,可是连天横射完了,却不退出去,男根里又飙出一股热流,宝瑟儿迷迷糊糊的,神色慢慢地变了,撑着身子要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连天横抱着他,还插在里面,将整个人旋转过来,宝瑟儿眼泪流干,连哭也哭不动了,看着自己的小腹,先是一愣,而后睁大眼睛:“你怎么能……连天横……呃!”这时又开始呃逆了。
连天横心内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毫无愧疚之心,仿佛尿在他里面,这个人就彻底变成他的了,凭他再骂,也充耳不闻,抱着他,等那物渐渐软了,才滑出来,尿液混杂着团团的浊精,眼见着沙地上湿了一摊。
宝瑟儿呆呆地望着,肩膀耸动,呃了一声,好半天那些脏东西才从小洞里流干净,只是屁股依然黏哒哒的。
醒来时,宝瑟儿眼皮滚烫,沉重不堪,浑身散了架似地疼,只是身上干爽,衣裳也换过,勉强支持着,从榻上爬起来,吃了些糕点,趴在桌上,又睡着了。连天横洗了个澡,打了水,从外面进来,怜他受累,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抱到床上,脱了衣裤,又细细地擦了一遍。
两个人贴面交股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天黑,宝瑟儿感到身上酥酥痒痒,才逐渐醒了,原来是连天横正在细密地亲他。
哪怕是躺着,宝瑟儿也两腿打颤,想起方才,被他尿在里面,实在太难堪,用手推开他,面朝里躺着,咬着嘴唇暗暗生他的气!
想了想,又取下玉环儿,重新给他的鸡巴套上,两眼泛红:“你不许摘!”
连天横发泄完了,很好说话:“不摘就不摘。”
见他醒了,翻身把帘子打起来,船已靠岸,陆续有丫鬟端饭菜上来,两个人到这时候才吃了一顿正经的,宝瑟儿看见酒食,也顾不上和他赌气了,大吃大喝了起来。
连天横眼神一扫过去,他便忍不住地呆坐在桌边,捧着碗,想起每吃一口,连天横还要逼他嚼十来下,他统统忘记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如今我是一家之主,怕他犹如耗子怕猫,岂不笑话!于是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吃喝。
连天横隐忍道:“不听就算了,只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吃完了,宝瑟儿心满意足,趴在桌上,拿起执壶,给他筛了满满的一盅琼浆玉液,自己喝了一半,剩的半杯推过去,眼波脉脉地望着他。
这是他们从前调情时,惯用的风月伎俩,连天横不会不知道,撑着额头,却道:“好生小器,自己吃过的酒却剩来我吃。”撇在一边,不去管它,“你照我的法子喝,才有意思。”
“甚么法子?”
连天横便在盘里取了两只新的酒盅,倒上佳酿,二人互饮,饮罢,空盏一仰一覆放回盘中,命人置于榻下。
连天横道:“这是合卺酒。”*
宝瑟儿吃了两杯,也有些醉了,媚丝丝地看他:“合卺酒?”将几个杯子在面前一字横排开,抬臂一路提壶倒去,自己吃吃地笑道:“来……多吃几杯,下下辈子也好合在一处罢了。”
酒足饭饱,两个人喝得都有些醉了,正要离了船回家去,走到船头,竟然看见王妈妈领着两个绿头巾,后面又并排跟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站在隔壁船上,正在说话儿。宝瑟儿趔趄了一下,打个酒嗝,被连天横扶着腰,夹被子卷似地夹在腋下。
“唷,这不是宝瑟儿!你胖了!气色也好多了!”王妈妈眼睛尖,一下子把他给盯住了,捏着帕子,又偏过头,赶忙向身后的连天横打招呼。
接着寒暄几句,宝瑟儿问她,此番做甚么来,王妈妈便指着一旁两个半大孩子,道:“你走了回不来,馆里又得病死了一个,我便来这处挑两个猱儿*,也好回去开张周转也。”
宝瑟儿听了,看向那两个孩子,年纪不大,穿着补丁缀布丁的短褐,目光怯生生的,鹌鹑一样地缩着。便转身到船舱里,抓了一大把果子点心,塞进那两个孩子手里,那二人起先连忙推说不要,等王妈妈一声令下:“让你们拿着就拿着!”才咽着唾沫,乖乖收下了。
宝瑟儿看见,只是沉默,慢慢地往岸上走去。
连天横从后面走过来,和他并肩,道:“要是喜欢,把他们买下来,陪你读书。”
宝瑟儿才没那么好心呢,放两个妙龄的美貌小厮在家里,慢慢地长开了,不想出事也要出事了,没好气地说:“不必了。”
连天横却不知道他把自己想得那么龌龊,以为他见到这二人,触景生情,动了恻隐之心,问道:“真不用?”
“王妈妈挑不到人,也会去挑别人,人各有命,咱们顾上自家就行。”宝瑟儿说完,也觉得自己气量越发狭小,所幸连天横也以为然,没有多说甚么。
一回到家里,两天不曾干正经活,全耽误了,宝瑟儿想起先生布置的课业,头疼得紧,也顾不上身体酸痛,快马加鞭地赶起来。
翌日先生见了他,莞尔一笑,头一句话,便是问他:“观你颜色,近日可有喜事?”
“先生说笑,哪里有喜事?”
“得偿所愿,自然是喜事。”
宝瑟儿目光流转,收起草纸卷,慢慢地将束口收紧了,打个死结,微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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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俗,结婚礼仪的一部分,指新郎、新娘在结婚当天的新房内共饮交杯酒
*亦写作“媃儿”。元代称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