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留下宣平侯孤身一人站在王府门前, 沉沉的叹了口气。
  一身锦袍的宁寻悄没声息的从府门之后踱步而出, 轻声道:“父亲不必着急, 已经派人去找了。殿下年少贪玩些,不带仪仗护卫出门,也是寻常事。”
  “我怎么能不着急?为了南疆这事理政堂里都快吵翻天了!”几人远去,宣平侯再也无法维持住面上的笑意,边说话边往回走,气势汹汹的模样, 宁寻只得皱着眉头跟上。
  宣平侯很愤怒:“昨日太子殿下竟然提出要亲自巡幸南疆, 半个朝廷都震动了,咱们总要有个对策。这当口,晋王殿下居然撂下前来商议的臣子, 溜出府就不回来了!”
  太子是昨日在理政堂议事时提出的要去巡幸南疆,晋王与宣平侯便商议好今日晚间召集晋王一党的大臣同来商议此事。
  可今晚,晋王竟然至今未曾回府。
  宁寻也知道此事荒唐,却也不得不替晋王辩白:“可此事当初不是早已说好了吗?南疆路遥,此去又是危险重重,晋王殿下不必掺和,只看陛下如何处置就是了。”
  “从前是从前!”宣平侯怒道,“若是太子不去,晋王自然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太子都去了,咱们能不再重新细细思量其中利弊吗?!”
  ……
  宁寻一时缄默,也不敢和自己父亲硬顶,只看向默默站在墙角的许文由。
  许文由也接收到宁寻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公子,殿下便装出门时从不带奴才,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宁寻也知道,宫监的声音过于尖利,未免暴露身份,谢恪便装出门从不带许文由。
  宁寻闭了闭眼,只道:“你仔细想想,殿下平素出门爱去的地方,他会在哪里留宿……仔细想想。”
  许文由偷偷觑视了一眼宣平侯的脸色,声音压得很低:“总不过那几个地方,城北的妙音坊、西城的云韶府、云良楼,还有那几艘花船……”
  论起来以晋王的身份,就是自己在府中养个戏曲班子也使得,这人还就偏偏爱往外跑,成宿成宿的不在王府住,事后还总爱在宁寻面前嘚瑟。
  一个一个名字报出来,宣平侯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唯有宁寻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些什么。
  不会吧??
  军国大事面前,听说太子殿下每日三次的去理政堂报道,只差没睡在里面了,这时节,都没忘了这茬?
  书房内的气氛越发沉寂,宁寻心里虽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只能朝着宣平侯道:“夜深露重,这一时三刻也寻不到人,父亲先回府歇息吧,儿子在这里守着就是了。”
  等宣平侯在他好说歹说之下一拂袖子走得远了,宁寻方才脱力一般瘫在书房中的软椅上,拉着许文由的胳膊,道:“派人去城南那艘叫醉仙的花船上找,多带几个府兵护卫,快去!”
  ——
  晋王被抬回来的时候,是蒙着头的。
  宁寻瞧见这人被横着抬回来,心跳先停了半拍,身形一晃后方才强撑着去看跟着的几人的脸,见几人皆是面无戚色,也不怎么着急慌乱的模样。方才镇定下来。
  再定眼一瞧,见晋王身上虽然灰扑扑的,但到底衣着整齐连布料都未破,瞧着并无大碍。
  他轻吐一口气,一颗心放下大半,正要上前把晋王头上那块碍眼的布揭开来,就被旁边一脸菜色的侍卫拦了下来。
  那侍卫宁寻认得,是谢恪从神卫军中抬举起来带在身边的,因着口风严为人老实,又出身贫寒同棠京世家无甚沾染,谢恪出门时惯爱带在身边。
  见宁寻住了手,那侍卫松了口气,先张罗着将仍旧蒙头躺卧的晋王送到卧房去,方才拉着宁寻到了卧房中的一个角落,如同做贼一样低声道:“公子见谅,殿下身上伤得不重,那块布是殿下自己要蒙的,说是若被在外面揭了下来就扒了小人的皮……”
  宁寻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呼吸已然均匀却不如平日舒缓的人,皱着眉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了今日早些回府,为什么耽在外面这许久?还弄成了这个样子?”
  那侍卫也很委屈,闷声道:“今日殿下照常去那花楼喝酒,原本也是打算喝两杯酒就走,岂料半途船中竟吵嚷起来,听着像是哪家的姑奶奶带着家丁仆役来寻自家相公,一路打上了花船。”
  “这在花船里原也是寻常事,殿下也没想插手,岂料那姑奶奶打骂了一通之后竟在大堂中叉着腰骂道‘爱逛花楼的男子都不是好东西,今日算替天行道,通通收拾一顿’,竟让打手挨个房间搜了过来。”
  说到这那侍卫捂了捂头上不起眼的两道小伤口,有些郁闷的道:“说来也奇怪,也不知是哪个将军府中的大家千金?如此凶悍,且带的几个家丁身手实在很高,竟叫咱们兄弟都吃了亏。”
  这侍卫也极郁闷,晋王虽说是便装出行,带出门的人也不多,却也都是精锐好手,按理来说即便不暴露身份,也有横行京都的资本。
  谁能料到,和都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几个穿着家丁服饰的下人一打照面,就被按趴下了呢?
  偏偏那些家丁还很讲究,并不打他们这些明显就是亲随的,只照着正主身上招呼。
  宁寻已经不想说话了。
  家丁?谁家吃饱了撑的豢养这等高手当家丁?
  怕不是前脚刚换下诸率卫官服的家丁吧?
  太子还真是……言出必践。
  他叹了口气,让几名侍卫都下去休息了,又屏退了晋王屋中的太监侍女,走到床榻边柔和了神情哄道:“殿下,让臣瞧瞧?可是伤在了脸上?”
  他早从这人的呼吸声中听出晋王已然醒来,且伤势不重,若是伤势重些,只怕就没心情用帕子蒙了头不让人瞧了。
  也是,太子一向行事温和,就算为了报复那催丨情药的仇,总也不会把晋王往死里打,最多泄泄愤罢了。
  宁寻好说歹说地哄了半个时辰,晋王才不情愿的掀了半边帕子,让早就侯在一旁的太医瞧伤处。
  “嘶——”
  看见晋王脸上伤势那一瞬,宁寻倒吸一口冷气,一瞬间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就谢恪这性格,把脸打成这样青蓝紫绿的,还不如往死里打呢……
  ——
  东宫,明德殿。
  谢恒仰面躺在柔软的坐塌上,由着云昼给他解下头上厚重的发冠,另有两个小内侍半跪着去解腰间繁重的玉带配饰。
  另一边,顾明昭的形象也没比他好多少,论起来他身上的衣着远不如太子繁复沉重。但他是武将,要着甲要挎剑,细算下来两人身上的负担倒也相差不远。
  至于原本都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两人为什么变成这样——无他,自回宫后,实在是太累了。
  惠帝原本许久不开的大朝会恢复了正常,每天说得都是南疆之事,吵吵嚷嚷宛如菜市场骂街。等下了大朝会,回理政堂议政,就得陪坐惠帝下首,瞧着几位被誉为文坛泰斗平日儒雅斯文的大学士卷起袖子吵得唾沫翻飞……
  好不容易回到东宫,还没能坐安稳,国舅赵疏遥等太子一党的亲信大臣自发上门,咱们开个小会……
  顾明昭脱了软甲卸了长剑,身上总算松快了些,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望着内殿的朱帘有些恍惚的道。
  “此事若无旁的枝节,就差不多敲定了吧,就看晋王是何反应了。”
  昨日太子提出要亲自去一趟南疆后,朝堂上的反应很是热烈。
  齐朝历史上并非没有储君巡边的例子,相反,先太子之前,历代太子都曾随军亲征或是巡幸边陲。
  只是先太子就薨在南疆,皇帝膝下又只剩太子这一个嫡子,朝中宗室重臣一开始最中意的人选,还是晋王谢恪。
  本来嘛,宗室里没有合适的亲王,正该是皇帝的儿子顶上。
  太子至贵,皇四子体弱,皇十一子年幼,诸皇子中唯有晋王谢恪最为合适。
  可南疆路遥还危险,谢恪不想去,也是实情。
  朝堂上风声甚急,谢恪就装病告假装自己不存在,惠帝也着实偏宠他,每当有人提及晋王时便不着痕迹的将事情岔开了去。
  就这么硬生生挺过了风头最盛的那几日,朝中大臣也明白了惠帝的意思,话头已经不再着重在晋王身上,逐渐转了方向。
  宗室里没人去,那只要沾亲带故的也不是不行,可以往下考虑考虑……
  比如殿前司指挥使宋迁。
  宋迁的名字都还没被提溜出来,太子殿下就站了起来,表示既然宗室长辈年老,此番难择人选,自己愿为父皇分忧出巡南疆。
  太子体弱满朝皆知,正因如此,那站起来说这那两句温和坚定的话的声影看起来更显萧疏轩举,令人心折。
  晋王一党当时便站不住了。
  储君之争眼看着就是这二位的事,南疆之事,若是太子不去晋王也不去,那也没什么所谓。
  可若是太子这样体弱多病的都惦念着为国分忧,晋王却还装着病,让诸王公大臣怎么想?
  据说宣平侯出了宫之后连自己家都没回,直奔晋王府“探病”。
  顾明昭就怕,万一宣平侯给晋王劝好了,这位爷一夕之间“痊愈”了,那些本来有些精力不济的大臣只怕瞬间满血复活,还能再吵几天。
  谢恒听着他的话却是笑了一下,浑不在意的道:“谢恪的风寒可重了,一时三刻间哪有这么容易痊愈。”
  “他那风寒就是装的,哪来的风寒……”顾明昭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挑起眉头看向太子讳莫如深的神色,似有所悟。
  他还欲再问,就见有个殿外进来个与云昼同样服色的太监,俯身禀告道:“殿下,定国公府送了封密信来。”


第34章 孤另有所图。
  密信?
  谢恒和顾明昭都是一愣。
  齐朝内宫规矩严明, 就是定国公府正经走殿中省的路子送件东西进来,也要有数人经手反复核查验毒,方能送到明德殿的案头。
  更何况密信这东西,本就是私下传递机密要务才用得上的。
  东宫这边, 只有宁国公府中书侍郎府和太子几位老师府上才有这样的优待。
  秦烨从哪递进来的?
  那太监回话时也很是不安, 只低着头道:“是小厨房那边一个叫兴英的小太监, 说他原是受过老武宁侯恩惠的, 所以……”
  这太监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在宫里这么多年, 见过蠢的, 没见过这么自爆的。
  是, 很多世家大族爱往宫里安插人手, 朝堂上波诡云谲是寻常事,很多时候多一点消息没准就多条命。
  可你安插人就安插人吧,不能安安静静待着往来传递消息吗?非要跑到太子跟前来递信……嫌太子脾气太好了?
  这下好了, 太子若怪罪下来他这个主管小厨房的识人不明, 连他也要吃挂落。
  那太监愁眉苦脸的想着, 就见太子取过那封密信, 脸上并无愠怒之色,反倒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别为难那个叫兴英的,好生相待。”
  这是不计较又吩咐他退下的意思了。
  别为难兴英……代表太子也不介意定国公往东宫里安插眼线?
  等那太监一脸纳闷的走了,谢恒才慢条斯理的拆了那封所谓的密信, 展开一阅。
  那张信纸上总共没几行字, 算起来也不比几日前国舅抄录的那张纸内容丰富多少,谢恒却依旧看了很久。
  久到一旁的顾明昭以为秦烨给太子写了点什么军事机密,谢恒才将信纸一放, 犹豫道:“定国公与孤相约……今夜子时在河西巷巷尾的宅院见面?”
  ??
  从来只听闻太子召见,未曾有过约见太子的,不过联想到那人平素的性格和之前那几桩事,倒也算不上特别难以理解。
  顾明昭捏着下巴思考道:“上次不是说过少见面吗?这才几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退亲了。”
  他又想了一会,总觉得有些不对,索性拿起谢恒搁在桌案上的信纸看了两眼,突然反应过来。
  “殿下,”顾明昭挑着眉头道,“这河西巷尾的宅院……好像是咱们东宫的啊?”
  ——
  陆言和觉得,自己打从回了棠京,已经摸不清楚公爷的心思了。
  若说当时以为太子公爷竹马竹马自幼相恋是错,后来以为这两位感情平平也是错,总不至于前几日那次已经传遍京都的提剑退婚也是假的吧?
  可瞧瞧他这几天奉命办的事——去打探太子在宫外购置且没搁在明面上的宅院、顺便再把那宅院旁边空置的宅院买下来、按公爷的想法匆匆修整一番、最后再通过费了老鼻子劲安插进去的东宫暗线送封密信进去……
  就为了见一面。
  知道的以为这两位要商量朝廷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搁这偷情呢。
  谢恒轻车简从的到了信中那座河西巷尾的宅院门口,瞧见站在门口抽鼻子的陆言和,才知道秦烨邀他相见的地方,就在他自己购置的别院——隔壁。
  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掩了身形去了隔壁,刚进了两道门,谢恒就瞧见了内中情形。
  这屋子瞧着年月已然空置许久,推倒重修显然来不及了,内里却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一应陈设布置盖是新置,瞧着像是从定国公府直接拉来的,熟悉的檀木香味自鎏金香炉中袅袅升起,桌案上竟还搁了瓶酒,隐隐透出清冽的梅花香气。
  更重要的,是站在窗边等自己的那个人。
  谢恒一眼就瞧出来,秦烨今日与往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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