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中间商[青春同人]——BY:外乡人

作者:外乡人  录入:02-09

  这么想的春纤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怎么就忘记了荣国府每个月二十号发月钱的事了呢。
  不说她就在荣国府,清楚的知道荣国府每月发月钱的日子。就说原着里也有隐约写到过放月钱的大致日期。
  刘姥姥游完大观园,凤姐儿的女儿巧姐儿就病了,当时彩明来念《玉匣记》,上书八月二十五日病者,在东南方得遇花神一类的字句。而前一天,就是八月二十四。
  这一天刘姥姥游大观园,袭人还抽空问平儿为啥压工资了。
  很明显,按惯例月钱不是这一天发的。而月钱如果不压个三四天,以袭人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去问平儿。再按着人们对整数的迷之追求,发放月钱的日子很有可能就是每月的二十号。
  这么看来,如果想弄懂红楼里的时间,除了要看原着外,还要身临其境。
  春纤心忖一句,幸好对这些不耽误胃口的问题,都比较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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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看,难为你怎么想的。”对着镜子左右照着自己新梳出来的发式,小红欢喜极了,“快叫我看看这双手,怎么就那么巧呢。”手巧,这心思也巧。
  春纤到底是成年人的思想,虽然经过社会的洗礼,脸皮堪比城墙,但到底做不来厚着脸皮赖在屋里的事儿。所以学一门技术,给自己渡层金,就是她当前会做的选择。
  不过哪怕交学费了,梳头娘子也不会将手艺随便教给外人。若不是春纤指天发誓说自己就算出了荣国府也不会进这一行,抢她生意。那梳头娘子这才看在银子和得罪不起荣国府的份上有所保留的教了春纤。
  梳头娘子留了个心眼,她只教春纤在室女的发式,坚决不教她妇人发型。春纤觉得这样也好,她也没想过要给‘妇人们’梳头。
  接过小红手上的手把镜,春纤退后一步,认真的看了一回她的模特,抿着唇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两个丸子。
  弄不懂为啥同样的发型她会给别人梳,却不会给自己梳呢。
  而且做发型真的需要好耐心和时间。
  ......
  知道了黛玉即将入府的消息,春纤便开始不动声色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粗使丫头其实没什么家当,尤其是住在大通铺这边,就更不会将贵重物品放在外面。
  不知道搬进荣庆堂,成为三等丫头后会不会重新发被褥。因这种事情也不好现在就打处打听,春纤便只能趁着白日无事的时候先拆被子洗被面和褥子面了。
  春纤不是很喜欢这种每次洗一次,就要大拆大缝的活。所以早在去年的时候就买了两块布简单的给被子和褥子做了个面。每次拆洗只要将那层固定在被子和褥子上的单布拆下来就行。
  不过虽然有这么一层单布隔着,但为了不扎眼,那块布只套住了挨着身体的那一面,没套住的地方照样会脏。所以春纤想趁着黛玉还没进府,将自己的个人卫生都做好了,也好搬进新宿舍。
  不然拿着半新不旧,半脏不脏的铺盖...谁知道新舍友会不会嫌她脏呢。
  春纤想,等升了等,换了房间,她就做两套现代常用的被罩床单。然后在被褥子四个边边上缝几个小布条,然后再在做好的被罩床单里面的相同位置缝小布条,两相一系,就固定住了,这样每次拆洗也方便省事。
  荣国府门禁是真的很松,所以为了不用冷水洗床单被罩,春纤都是拆下来拿回家去洗。
  一来可以烧些热水不伤手。二来也可以将之前冻的冰都收起来。
  洗刷,收冰,采买等等的事情一忙起来,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这一日,春纤早起给茶房送完水,就回到房间的炕上拿笔记录她学的那些发式的梳妆过程。每种发式叫什么名字,要先梳什么,再梳什么,怎么盘扭才能出什么效果,一笔一笔记下来,也算是加深记忆。
  一边记,还一边用买来未分股的绣线做头发,编一些她学过或是记忆里看过的样子锻炼手感和技巧。
  “林姑娘进府了。”同屋的小丫头从外面跑进来,一边气喘嘘嘘的对着包括春纤在内的一屋子说了这么一句,一边换下刚刚弄湿的鞋又跑出去看热闹了。
  她们屋里的丫头都和春纤差不多,有‘家世’和没后台的都要打扫花园和送水。区别只在于打扫花园时的区域和送水的时间罢了。
  春夏还罢了,一到秋冬时节,干她们这种差事的就特别费鞋,每人都至少要准备两到三双鞋,这样才能在鞋被水打湿时不耽误替换。
  春纤今冬在成衣铺子里做鞋时,都叫老板娘用不显眼的黑色皮子给她做鞋面。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井水打湿,那水也不会立时渗进去。
  至于是不是太浪费了,这一点春纤到是没想过。毕竟她现在才十岁,今年冬天做的鞋,明天就穿不了。浪费这种事...一早就存在。
  刚刚跑进来的小丫头是白天给茶房送水的,估计是送完水看到黛玉进府了。匆匆跑回来换双鞋就又去看热闹了。
  听说黛玉进府了,屋里的丫头也都兴奋了一下,然后相约着出了房间去荣庆堂那边看热闹。春纤慢了半拍,一边收拾身边的东西,一边打量了一回自己这边睡了一年多的屋子。
  将零碎物件都收到属于她的那个木头箱子里,春纤这才整理了衣裙看热闹去了。
  荣国府里的丫头对任何事都抱着围观和热情,一路上春纤看到不少不当差的丫头往荣庆堂去。路上遇到几个熟悉的,还互相打了声招呼。
  ‘我自来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
  今儿荣庆堂不像往日那般规矩大,到叫/春纤成功混了进去。一进去便听到一个娇弱轻柔的声音。这么红楼的台词,泰半华夏人都知道是谁说的。于是春纤一边朝着声音处望去,一边在心里吐槽黛玉忒实在。
  这阖府的贾家人,一屋子的亲戚不都是你的外姓亲友,当着她们的面这么说真的好?
  姑娘呀,你可长点心吧。
  知道你是来投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早以前,就特别想不通,黛玉那么个聪明人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说这句话?不过这句话还真挺‘预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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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作者写到这里的时候,都在想若是这屋子里有个彪呼呼的,直接对黛玉来一句‘我们舍得,你出家去吧’或是‘那你回家吧,我们都是你的外姓亲友。’会是什么样。


第十一章
  春纤有些促狭,这会儿不但一面在心里吐槽黛玉,还在脑子里将黛玉那句话的结尾改了改。
  ‘我自来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如今外祖母派人来接,想来外祖母总是疼我的,那应该...不妨事的吧?是吧?是吧?’
  脑补了一下黛玉说完这句话后贾母等人的脸色,春纤都差点乐出来。
  其实在黛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春纤脑子里还想到了些旁的。
  人都是双标的感性生物。这事放在旁人身上就是没情商,放在黛玉身上就成了真诚直爽。可将心比心,谁家要是来了这么个亲戚,也够糟心的。
  换个心思阴暗的都要以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才来我们家等死的。
  心下摇头,春纤再次怀疑跟这姑娘绑在一起会不会一起沉船。
  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一眼对着黛玉一副关心备至模样的贾母后,春纤垂下了眼眸。
  在春纤有限的阅历和见识下,如果贾母想知道黛玉身体如何,更应该说的是‘往日你娘来信,说你如何如何,如今可大好了?’这一类的言语。
  换个思维想,正常情况下,就算你不知道来家的小孩身体有恙,见人小孩长的瘦弱,也不会一上来就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你平时是不是得吃药?’
  用正常的角度去想事情,如果亲生女儿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做母亲的会不会写信求助自己的娘家。
  我闺女从会吃饭就吃药了,您老知不知道什么偏方呀。
  认不认识什么好郎中呀。
  再不济,往来的书信里总会问一些京城那地界百年老字号能不能治黛玉的病什么的吧。
  可听刚刚这些人与黛玉的谈话,仿佛她们从不知道黛玉身子骨脆儿似的。
  就算贾敏日常家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可两家每年光是两家下人互来走礼也不可能传不出来半点风声,这事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刻,春纤贼好奇贾敏写给贾母的家书日常都会写些什么了。
  总不会写我闺女是鲁智深转世,徒手也能倒拔垂杨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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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下这个疑惑,春纤又将视线转回黛玉身上。
  荣庆堂很大,春纤又站在人群里,遥遥看过去,发现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小姑娘长的真不如三春看起来健康。
  六七岁的模样,虽然眉眼精致,但露在外面的肤色带着一种不健康的白,而且怯怯弱弱间还带着很明显的拘谨。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得不说上首陪座的小姑娘真有一股子叫人心生怜惜的气质。
  不过想到这小姑娘比孟姜女还能哭,春纤就又有些敬谢不敏了。
  哪有那么多的眼泪...呃,一路从码头过来,怕是到现在都没更衣出恭呢,是不是应该庆幸刚刚哭了两场,才没叫膀胱受累?
  心思乱转间,凤姐儿那标志性的张扬笑声就出现了。跟着其他丫头一道转头看向门口,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奥斯卡到底欠了红楼多少小金人呦!
  ╮(╯╰)╭
  旁人什么心态春纤不知道,但凤姐儿的笑声,她是真的欣赏不来。不过对于凤姐儿的到来,春纤还是挺期待的。
  春纤看过原着,对今儿这一幕印象很深。不知道是旁观者清还是什么,春纤觉得凤姐儿今儿打从一出场就是满满的槽点,也就怪不得林之孝一家都嫌弃凤姐儿白长了一副精明相了。
  不管是凤姐儿说黛玉通身气派像贾母嫡孙女这话,还是当着黛玉的面问黛玉入府时带的行李和下人这事话,都叫/春纤替她愁的慌。
  你一个管家奶奶,客人都进府了还不知道客人带了多少下人来?竟然还会问什么行李东西搬没搬进来这种短智的话?
  再有,上个月就派了男女船只去接人小姑娘家来,这会儿才说什么‘赶早打扫两间下房’给随黛玉进京的下人歇歇,合着你之前竟是半点准备都没有呀。
  她要是林家来的人,一定会当场来一句:俺们不累,俺们要尽早给俺们大姑娘安置行李收拾屋子,还是请二.奶奶派人引路送我们去姑娘的房间。
  对了,看原着时春纤就有一个疑惑,黛玉一路坐着轿子从码头到荣国府,一直到宝黛初见,好像都没机会去趟洗手间。如果这个时候黛玉突然对凤姐儿说:‘二嫂,她们不累。你先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我要上厕所’......
  那画面太美了,春纤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就在春纤心里疯狂吐槽脑补的时候,二太太王氏突然出声道:“月钱放过了不曾?”
  闻言春纤又跟大多数丫头一样,又将头转向了二太太那里。
  这是在帮凤姐儿解围吧?
  是吧。
  如果没有下面那句话里的‘随手’二字,春纤都要以为二太太突然问月钱是在帮凤姐儿解围,毕竟刚刚凤姐儿说的那些话挺失水准的。
  不过‘随手’二字用在这里,既显出了家大业大,又能让人听出一股子高高在上不说,还将怠慢的情绪表达的淋漓尽致。
  一个用张扬高调告诉客人她是这座府邸的管家奶奶,还是那种能力不咋地的。另一个只简简单单一句就告诉了黛玉,这个管家奶奶是本太太手下的马仔,本太太才是最大的BOSS。
  啧啧啧,都是王家出来的,怎么差了那么多呢。
  这群狼环伺的地方,听人一句话都得转上几个弯。若不是看过原着,见过不少所谓的世面,春纤都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活不过两集就迅速领了一丈红的穿越炮灰了。
  收回心神,春纤抬头再次看向黛玉的方向,终让她于发现了一个更头疼的事。
  林家这小姑娘的发量不是很丰呀。
  有点头疼!
  头疼的同时,又摸了摸脖子,春纤心忖今儿这场戏,转来转去的,脖子都受累了呢。
  ......
  简单的用了一回茶果,叙了一回话,贾母便叫黛玉去拜见两个舅舅去了。邢夫人借机告辞,走的毫不犹豫。其他人见此,尤其是像春纤这样偷偷混进来看热闹的丫头媳妇们也都跟在邢夫人的身后悄悄溜出了荣庆堂。
  外面起风了,春纤抱着肩膀小步轻快的回大通铺,心忖着也许一会儿还要搬家换屋子,她人不在那就耽误事了。
  脚下生风的回了大通铺,春纤直接扑到自己铺位的炕上。
  大通铺一面是窗,一面是从里到外一通到底的火炕。白日不睡觉的时候被褥就卷起来靠墙放着,丫头们没差事的就坐在炕上取暖。
  天一冷,春纤就特别喜欢盘腿坐在炕上,后背靠着铺盖卷,手边再摆上劣质茶叶沏的茶和油纸包着的瓜子花生。
  这会儿春纤刚扑到自己铺位,还没将脚下的鞋蹬下去呢,平时负责管教她们的婆子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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