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恋----如·果

作者:  录入:06-10

「那……我跟你,恩司最讨厌这种事了,不行,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行……要是他知道的话……」马垣猛摇头,抓上雷绎:「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我不能没有他……雷绎,不要告诉他,是我不对,我求你。」
「不,你在说谎,哼呵,别以为我会信你。」马垣眼一凝,猛地将雷绎推开,舔著手上的鲜血:「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即使是我的神也一样。」
说他疯了却又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明知道他已经癫离常性还刺激他,雷绎眺望远方一隅,吁叹自问:「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这夜的事严恩司全不知情,醒来已是正午。
在看到家里稍来的讯息已不容他多待一秒,抓上钥匙匆忙离开。
「怎麽会让人带走?」以父亲的安全防护怎麽会让人有机可趁,一返回自宅,警戒十足的凝重气氛叫他想不信也难:「绑架还是寻仇?」
「绑架的可能性比较高。」说话的是萧子湛,但他心里也有一丝疑惑。
他的推测严恩司很认同,这阵子只跟雷门有冲突,雷绎绝不是会搞这种小手段的人。
「马垣呢?」
「一知道老板不见就进公司了,要叫他回来吗。」说话的是严邸的资深保镳。
「不用了。」
「你这二天去哪?」
严恩司扫上一眼并不回他这问题,萧子湛也不追问:「我有事跟你谈。」
严恩司尾随跟上,一拐进书房,萧子湛直言:「马垣不太对劲。」
「怎麽说?」
「我觉得他精神不太好,我指的是……这里。」萧子湛指著自己的头,又说:「今天早上我看到他,他的眼神、态度都不对,那种怪我说不上来,是不是出事了?」
严恩司面色一沉,倏地想起那些缚痕、吻烙,这事有损他的颜面当然不便告诉萧子湛:「我去风联一趟。」
「万一马垣不行,千万别心软。」
「有消息跟我连络。」
知道萧子湛的意思,掌权者心要定,不容动摇,即使是影子也是一样,只是,马垣能有什麽问题。
理应在风联的他竟然不在,更连络不上,是能去哪?难道又去祭坟?
以他的行事作风不可能在这节骨眼搞失踪,难道他也出事?
轻快旋律打断严恩司的思绪,才按下通话键便听到雷绎说:『听说你爸失踪了?』
严恩司慵懒地沉入大椅,明知道跟他没关系,仍问:「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我没那麽低级。』雷绎对这的说词大大不满却暗自窃喜,清楚这事肯定跟马垣撇不了干系:『看样子你今晚走不了了。』
「拖你的福。」严恩司只是一笑不以为意。
姑且不论是不是马垣干的,这结果雷绎非常满意,细想,还真看不透他的用意,把人带走又能怎样,难道真想藏一辈子,再者,以他的偏激程度应该是让严恩司远离自己才是,这家伙到底玩什麽。
『马垣他,』想起他的癫狂雷绎有些不安,话一出口才想起跟他的私下碰面根本端不上台面,只好将提醒的话吞下:『他一定能把你爸找回来。』
严恩司仅是浅笑,无论对方是要找碴或是勒索早有要求,更何况早为父亲的安危安了人在暗处。
霎时,桌上话机响起:「不说了,我有电话。」
『我在停车场,能下来吗?』
他的声音跟往常有点不同,几分气弱,几分无奈,到了停车场,然後……
剧烈疼痛唤醒昏沉中的严恩司,眯成一线的视线还无法看清四周,脑袋已经醒了。
记得马垣似笑非笑的神情,才察觉身後的肃杀之气,一记重击敲的他脑钝头昏,咬牙转身,却被人左右架住动弹不得,又一记闷棍和强烈电击下来,意识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问理由,不问原因,就因为百分之百信他,换来的竟是……
严恩司不确定,更不愿朝那方面去想,迷蒙的视线看著逐步上前的人:「……马垣?」
马垣擦拭他脸上的血迹:「把你弄脏了。」
「这是怎麽回事?」严恩司扯著双手,手腕上的麻绳更坎入几分。
「是逞罚,是你背叛我,自甘堕落的逞罚。」马垣缓缓说著,见他一脸疑惑,贴近问:「恩司,我想原谅你,所以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雷绎什麽关系?」
「你在说什麽!把我放开。」严恩司此时非常认同萧子湛的形容,现在的马垣他从未见过,逐渐清晰的视线发现躺在不远前的男人。
这男人,是安插在父亲身边的保镳,这……
马垣已从他的眼眸看出他的疑惑,微笑说:「是你的人没错,老板也是我带走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我答应过你绝对会护他平安,我没忘记,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做到,而且我还做的很好。」
「这帐当然算在雷绎头上,严恩司还演了好儿子的角色,你满意吗?」马垣目光打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叹气说:「可惜,让他瞧见了,所以只好杀了他,我想你不会跟我计较吧。」
「你到底想怎样。」
「恩司,我求你了,你告诉我。」马垣一脸恳求,又突然变的失落:「只要你不骗我,我就原谅你,马上送你去南加州。」
「你在发什麽疯……」
「你跟雷绎什麽关系。」马垣钳住他的下颚,神情狰狞地看著他。
「朋友,敌人,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还想骗我。」马垣斥喝,送上扎实的一拳,随即擦拭他嘴角上的鲜红:「我是你的影子,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会原谅你,只要你不骗我,恩司,老实告诉我。」
是朋友他不满意,说敌人他不喜欢,到底是想怎样。
严恩司的怒气已冲到胸口,一双眼就要烧出火的怒瞪他。
被他这样看著,马垣畏缩地将手抽回:「不要这样看我,这是你自找的,对……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他胆怯地退上几步,口中喃喃同样的话,乍是在催眠自己,再回来手上已多出一柄短刀,他来到他身後,高举的手一落,从右肩到腰际的血痕烙在严恩司背上,赤红血液涔涔落下。

罪恋-25

「……马垣……」
他来到他身前,利锐的刀尖抵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地往下划开:「痛吗,应该很痛吧,这是你欺骗我的逞罚,至於背叛我的下场……」
马垣将小刀交给另一个人,抽了那人的皮带来到他身後,重重一抽:「背叛我的下场就是死,不过……当然是在逞罚之後。」
严恩司身子一僵,才咬牙忍住疼痛的哀吟,马垣又动手了,有几下更打上那条刀痕上。
十几下的鞭打也听不到他吭上一声,马垣止下动作,抚碰他背上的血痕:「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是完美的,但是为什麽这麽完美的你会这麽丑陋,为什麽你要让我失望。」
「你怕我?」看他颤抖,马垣紧搂著他:「我是马垣阿,我一直是站在你身後,为什麽要怕我。」
「我好想原谅你,但是……原谅你之後呢,你又会被外面的恶魔诱惑,有了,只要把你关起来,你就不会再被迷惑,你说好不好……」
严恩司啐了一口:「你才是背叛我的人……枉费我信你……」
「我?」马垣愣了会儿,想了想,肯定的说:「我没有,我没背叛你,我怎麽可能背叛你,是那些人,不对,是那些恶魔左右你的想法。」
「你认错吧,只要你认错我就原谅你。」
「认错?」严恩司轻笑一声,要他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是莫须有的罪名。
马垣一声叹气,旋即朝邻近待命的人说:「好好伺候他。」
「这……」接过皮带的男人踌躇著。
「马垣,你现在是反了吗。」
砰一声,说话的男人气绝倒地,马垣目光一凝,枪口指上剩下的四个人:「我反?还有谁有意见?」
显然地上的男人已成了杀鸡儆猴的最佳效果,没人敢再吭半点声。
见他们动手马垣才冷哼一声退到一旁,用严恩司的手机连络最痛恨的雷绎,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成了最佳的背景乐。
不出几秒,另一端已传来雷绎的冷静问语:『你找我,是想告诉我你疯了吗。』
「是告诉你人在我手上,别再来引诱他。」
『疯子。』
「哼,我没疯,是你,是你玷污我的神,是你拉他堕落,是你……」
『我没兴趣听疯子乱吠。』雷绎吁叹一声,即说:『你把他带到这是想怎样……』
马垣脸色一沉,四处张望,一看到不远前的严恩司,不禁嗤笑:「难道你没看到他浑身是血吗,要是在这你早出现了。」
『把人放了。』
「不行,我不会再让他受到半点诱惑,他只要认了错,我就会原谅他。」马垣眯起双眼眺望漆黑天空,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就连耳边传来雷绎的字字句句也听之不闻,久久,他的神情从平静变的愉悦:「对了,既然他喜欢堕落,我可以成全他,对……他一定也很期待……恩司,你会喜欢的对不对……」
『马垣,你清醒一点……』
马垣将话机朝远处一抛,杜绝让他感到刺耳的警告,旋即来到严恩司身前。
看他脸色苍白,马垣伸手轻抚啃到溢血的唇瓣,紧紧抱住被血液染红逐渐冰冷的身体:「恩司,很疼吗?要我原谅你吗?只要你认错,我马上放了你。」
严恩司垂著头,他的声音正好把逐渐飘远的神智拉回,虚软地从牙缝挤出一声轻笑:「叛……徒……」
细若蚊鸣的字眼断了马垣的理智,拿回男人手上的小刀,割开他的衣物:「你喜欢勾引人,我让你勾引人,给我上了他。」
这命令让在场的人愣了,虽然隶属马垣支下,他们很清楚被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但一旁的尸体早挫了他们的胆量和忠诚。
「恩司,期待吗,你应该很喜欢对吧。」马垣拿著用来击晕他棍棒来到他身後,摸上那片血糊的背,分开他的腿:「你在害怕?」
严恩司的心里有诸多为什麽,今晚的一切他全都不懂,今晚的马垣他更不认识,但他不问,马垣的疯癫已不足原谅。
马垣将棒子抵在他的私处,轻啃著他的肩头,满是哀伤地说:「你太令我失望了,没关系,以後我会是真正的严恩司,你做不到的我会替你做到……」
「你在……逼我杀你……」严恩司才艰难地挤出完整句子,身子突然一震,粗钝的棒子已撕裂他的私处,没入他的体内,痛呼被紧咬的牙锁著,仅存的力气随著剧痛流逝。
马垣彷佛泄恨似的不断抽动棍棒,更大口大口地啃咬他:「你喜欢这样对吧。」
不在乎回应的是山林里的宁静,直到从股间涌出的血液染红他的双腿,才将棒子抽出,朝立在一旁的男人使了眼色。
男人互看几眼,嗜虐的男人率先有了动作,鲜红血液刺激他的感官,挑断他的理智,就在他掏出硬挺的性器,其他人也跟上前。
昏沉中,严恩司知道有人从後面将他抱起,就在男人拉开他的腿,贯穿他的瞬间,他的意识清醒了,嘴上一咬,忍住比刀伤鞭打更剧的疼痛,模糊的视线看著围上来的人,这些面孔他记住了,今晚的一切他会讨回来。
不骂,是没了气力,不叫,是不愿示弱。
但还能活著离开吗,还有机会报仇吗,血液挟带体温流失,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逐渐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突然一暗,再感觉不到一切。
事实证明他还活著,身後的急速贯穿所引起的疼痛将他打醒,一声承受不住的痛吟从牙缝中溢出:「啊……」
男人的良知已被欲望泯灭,加诸在他身上的除了疼痛还有无止尽的性索求。
严恩司连呼吸都感到吃力,视野之内只有漆黑,唯一看的到的只剩站在不远前的马垣。
为什麽?为什麽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为什麽!」厉声斥问,严恩司满身大汗的从床上弹起,揪著胸口喘著气:「马垣,马垣……」
他看看四周,气怒地下床换衣。
几天了,雷绎的承诺到现在还没兑现,而他每天被迫入睡,每当入眠,那夜的一切总是不断出来扰乱,他再压抑不住复仇的欲望,马垣不死,心就无法平静。
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马垣,无论雷绎怎麽阻止。
下楼,才知道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人,雷绎去哪他没兴趣,抓了钥匙就出门。
打从那夜,马垣的行动是被限制的,囚禁他的空间让他分辨不出白天黑夜,没有手铐脚镣却因药物而无法自由行动,即使坐在眼前的是欲杀之的雷绎,也只能咬牙怒瞪。
「今天来,是告诉你二件事,第一,你的手下全死了,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杀他们的是谁,第二,你想见他吧,很快我会让你们见面,当然那天就是你的死期。」雷绎说的轻缓,来到他跟前掐住他的下颚。
要不是这张脸,哪会让他过的这麽舒爽,要不是他要亲手杀他,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雷绎打个手势,杵立在旁的森递上一个玻璃试管:「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处理你这张嘴。」
「怕他看清楚你这只恶魔?」马垣不惧反笑。
雷绎神情黯淡:「是,我很怕,所以只有你哑,他才不会知道。」
「是这样吗?」马垣眼一挑,视线打在森身上,就算要死也得多拖几个陪葬。

罪恋-26

「森不是你。」雷绎说的肯定却将森支走。
信任这东西或许之前是存在的,如今,已成了包装谎言的漂亮糖衣。
雷绎轻笑一声,按著他的肩将玻璃试管递到他嘴边:「别拖延时间了,他这几天睡的很不好,我得回去陪他。」
马垣头一甩,避开他的喂食:「你在场,为什麽不阻止?」
「因为你让我看到希望。」雷绎眯眼一笑,将他按倒在地。
「什麽意……唔……啊……」灼热的液体窜进喉间,他极力闪躲却抵不过雷绎的力劲,只能一口一口吞下夺他声音的化学药剂。
火碳灼烧的痛感让他全身剧抖,他按著颈子抓著雷绎,艰难地说:「我……没错……不後……悔……他该死……」
「疯子。」雷绎推开他,他痛苦万分的模样不禁想起严恩司那晚所受的凌辱:「不管你信不信,他根本从没爱过我,那天你看到他在床上是我下了药,故意让你误会,让你替我阻止他去南加州,你知道,那是最後一天了,是我最後的机会了,我以为你应该会禁著他,没想到你竟然用这麽激烈的手段,我实在小看你疯的程度,但是……」
「我很感谢你让我有过那些美好。」见他瞠大眼瞪著自己,雷绎嗤笑摸上他的脸:「更感谢你让我有了方向,找到让他爱我的方法。」
叛徒……叛徒?
耳边响起严恩司的指控,眼中看到的是他愤恨的眼神:「真的是……我……」
「对,就是你,是你亲手毁了他的。」
「不是,不是!你骗我,你骗我的,我没错!」马垣按著颈子厉声嘶吼。
他的极力否定在雷绎听来只是呀呀声,而他惊讶又绝望的神情更叫雷绎满意。
「你就在这慢慢忏悔、等待死亡,可惜……」单调的旋律响起,雷绎悠缓起身拿出话机,看到雷格来电,他的好心情瞬间冷结。
「什麽事?」
『严恩司呢,他跟你在一起?』
雷绎脸色大白,再听不进雷格说些什麽或是马垣的哑言叫喊,身一转匆忙离开。
他能去哪?风联,优尼尔,严家……该找的全找过了,他还能去哪!
一阵寒意从雷绎的脚跟窜起,急问:「恩普汀那边呢?」
「探过了。」森答的简洁,难得发表意见:「真的不派人去找?要是让恩普汀的人先找到,恐怕真要成了马垣的替死鬼。」
这点雷绎当然清楚,只是消息一开,岂不是宣告全世界严恩司在他手上,现在绝不能让他跟任何人接触,正当雷绎踌躇不定时,碰一声,厚实大门被重重甩上。
「恩司,你去哪?」雷绎慌急上前。
严恩司定在原地看他。
森识相离开,雷绎被他盯的心慌,久久,才找回声音:「怎麽……」
他音刚起,严恩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竟敢瞒著我,为什麽风联、优尼尔全倒了!」
雷绎钳住他的手,无奈地说:「既然你知道就冷静一点,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改变这个结果吗,这事我已经在查了,再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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