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贱----三号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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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开始发狂得冲刺起来,啃咬也变得更加激烈,不知为什麽今天他似乎特别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咬得我头皮都要发麻,但又不得不承认,那激烈的动作配合上带有些疼痛的撕咬,我的身体就好像被夹杂在冰火两重天的刺激间一样。
在达到高潮的瞬间,我第一次听他用那激昂又强迫忍下来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莫凡——”
不知是他喷射在我体内的液体太过滚烫,还是那叫著我名字的声音将我的敏感耳朵彻底开发,我也在那瞬间达到了高潮,喷在了他的小腹上,量还不少。
没有动,柳敛就这麽压在我的身上,伸出手,将我抱紧,似乎在享受著高潮过後那短暂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以为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时候,他才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撑起身子,一如既往的嬉笑著说,“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看著他走向房间的背影,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场该死的性爱,浑身酸痛不说,只要和柳敛做爱,每次都搞得和摔跤一样,要花上好几天才能彻底恢复,还被彻底染上了他的痕迹,无论是气味或是其他什麽,低头看了眼惨不忍睹的胸前锁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是只狗。
然而,除了这些……还有什麽东西?对,今天的柳敛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前半段的行为简直让我恼火,他到底什麽意思?

第二十三章(上)
那天的柳敛,再次死皮赖脸,甚至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的在冲完澡後钻入了我的被窝,虽然说他的体温在这种深秋的季节还是相当暖和的,但看著他那张嬉皮笑脸,我还是不自觉的抽了下嘴角,呵呵,刚才谁说他今天不正常来著?丫的,就一痞样,变个啥?!
轻轻把我拥在怀里,脑袋磕我肩头上,再次做出老实的大类犬科动物样子,我抬眼望了他一下,决定不理睬他那些轻柔的暧昧动作,继续正视前方的家庭影院,看著碟片。
那个选择好最佳姿势,开始闭目养神的人,在睡著前不知是感叹还是嘀咕得说了句,“还是和莫凡做最舒服……都让我不想再和其他人做了……”说完也不等我有什麽反应,收了下手臂,像抱个睡袋一样,舒服的进入睡眠状态。
没有动,只是任某人抱在怀里,心里竟有些好笑。
是啊,本来就知道,这人和自己属於同类人,并没有什麽心理负担,因为想做才会做,舒服了适合了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等其中任何一个人腻了结束这段肉体关系也不需要说明什麽,大家好聚好散,最适合的床伴。
因此会觉得今天他有些异样的自己,多少是有些可笑的。说到底,他不爽的,也就是我在他非常想做的时候,不让他做罢了,还能有什麽呢?
两个人的体温确实比一个人温暖太多,睡著的柳敛也有著难以和平时的他对比想像得到的乖巧,微长的头发就这麽听话的搭在肩头,闭起眼睛才发现他的睫毛也挺长,不过因为太喜欢眯著眼睛放电,多半没有人会去看那被强迫挤压後的睫毛,鼻梁很挺,比凯渊的线条更深刻一些,唇形也够性感,总能让人想起那蓄著笑意微弯起一边唇角时表露出的性感样。而此时的他,只是浅浅睡著,有规律的呼吸著,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我的颈部,竟舒服得让我也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调了闹钟,关了电视,看了眼睡熟的某人,我轻叹了口气,以我自己都没能想像到的温柔动作,将他和自己塞入被窝,然後伸出一只手,关了床头的台灯,在一片黑暗中将自己反靠在柳敛的脑袋上,两个人的脑袋彼此依靠著,慢慢合上了眼。
直到睡著进入梦想,我才在梦起的瞬间想到,自己应该问他问题的!是不是他认识凯渊,而他所认识知道的凯渊又是什麽样子的,我想要知道各式各样的他,全面的,全部的他。
只是这个欲望也在逐渐加深的睡意里消失……
早上是在一片慌乱中醒来的,闹钟的第三遍铃声和电话铃声呼应而至,我在听清那个熟悉的旋律後,终於愿意睁开双眼,扑也似地去抓手机,由於动作太快,一脚踩在了某人的肚子上,换来一阵垂死的轻咽。
“凯渊……”
“又迟到了,半小时内赶到公司,我就不记你了。”
“马上……马上就赶来,我睡过头了……”
匆忙挂了电话,我把正准备叫第四次的闹钟关掉,对把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露出杀了我也不起来睡姿的柳敛翻了个白眼。靠,搞错没有,比我还能睡?!
“喂,起来,我要去上班了……”伸手去拽柳敛死死抓著的被子,结果竟拉不动一丝一毫,这家伙有种誓死不给你的气势,嘴里还嘀嘀咕咕,“那你就去啊,拽我被子干嘛?”
再次翻了个白眼,老大啊,这是你家还我家?!你倒是比我更有主人的样子嘛?
望了眼时间,离凯渊给我的半小时还有25分钟,我无奈的放弃继续赶人的动作,懒得再和他耗,体力消耗不说,时间没个十几分钟也别想搞得定,再说了,男人在清晨总是会有些生理现象,我可不想强迫唤醒某只野兽,然後让他换被动为主动,与我开始厮杀起来,最後还迫不得已运动一番,那我不是插翅也没可能在半小时内飞到公司了?
於是,理智如我,还是相当豪迈的一甩头,不理睬床上赖著的某人,匆匆赶去刷牙洗脸,拿出一套衣服就往身上套。
全部搞定後,皱著眉头看还睡得死香的某人,隔著被子踹了下他的屁股,“死人,我去上班了,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把房门锁紧,房间打扫乾净,否则下次我直接找人把全身赤裸的你拽出门丢大马路上!”吼完,那整个埋在被子里的人轻声的,用那沙哑的声音,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甩门出去,坐上自家车後,我才开始反省自己,果然是对某人太客气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自己的原则,现在何止默许他留夜,居然连房间也大方的腾出来给他享用……呵呵……
等等,他不会是真的看中我这套房子了吧?!

第二十三章(下)
之後的日子过得有些微妙,却也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我还是依旧每天上班,眼神围著凯渊转,又能为偶尔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而狂喜不已,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次宾馆事件看到我丢脸的一幕太过震撼,总之,凯渊最近对我倒是客气不少,即使有时我会有意或刻意的想要贪心得更多一些,只要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倒也没有给我冷脸看。
就比如刚才,在全体同事到会议室看资料片的时候,我会在人群的掩饰下,坐在凯渊的身边,然後半边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那温热的感觉透过彼此的衣料传递,让人有些难以自已的兴奋。太过刻意的动作,也许别人不会觉得奇怪,但凯渊自然是知道我的那点心思,叹了口气,没做出什麽在人堆里把我往外一推的动作,只是任我吃著他的豆腐,整整三十来分钟。
再比如,在早上的晨会上,为了激励势气,团队内部进行了小小的竞赛,输的一方要请客全组人一起腐败,当说到一起去高档浴室享受的时候,我竟第一个脱口而出好!当下所有人都惊讶地望著我,然後不知谁说了一句,莫凡和老大一样啊,无论谁输谁赢他都能够享受得嘛,哈哈,大家也都哄堂大笑起来,凯渊只是嘴角蓄著笑意,眼神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高档浴室,即使它再高档,也是群浴,我对这种和一堆人挤在一个澡堂子里的画面都能恶心到吐,但那瞬间只想到能够看到赤裸裸的凯渊,竟脑子一热,兴奋的大叫起来,果然是脑抽。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那种被拒绝或者希望落空的感觉还是时常会出现,毕竟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可能只搞些暧昧就能满足,思想总是有那麽一点点更实在的期待,即使知道这样凯渊绝对不会让我得逞,但还是会想要,会期待,於是期望落空的感觉绝对不会太好,那种一次又一次从高空坠落下去的失重感,让我有种内脏总有一天会被毁了的错觉。
说内脏其实也不算太夸大其词,毕竟真正受到伤害的,除了心脏,还有胃。
难怪有人说胃病是和心情联系在一起的,自从那次伤了胃後,我只要稍微有些饮食不规律,过度劳累,甚至於受了刺激,就会痛上好久,久而久之,胃药竟成了我随身携带的止痛药。
就像某日,一早起床没吃早饭,进了公司就听到晨会上大家在谈论成家立业,组里有几个人已经成家,多数还是单身或者没有做结婚的打算,说著说著,就绕到老大凯渊的头上,这次倒没再扯上玩笑里的晴子,反倒是认真的讨论著看到过几次凯渊和其他公司的女性一起吃饭,还笑得很开心什麽的……我的胃就开始有些不舒服,当凯渊自己说起将来的理想对象时,随著他说得话语越来越多,我也感觉我的胃越来越绞痛,当痛得实在受不了时,我没顾还在说著话的凯渊,直接冲进了厕所。
跑出来太急,包里的胃药也没拿,只觉得那种仿佛要了我的命的疼痛从胃部扩散到全身,冷汗也不自觉的从额头直接滴到瓷砖地上,可想而知,我现在的样子和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没什麽两样。
许久之後,我听到有人敲我所在的厕所的门,“莫凡,你怎麽了?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透出了纯粹的关心,没有太多官腔与敷衍。
强压住胃部,我弯著身子从马桶盖上站立起来,抖索著把门打开,在门开启看见外面凯渊的瞬间,我就向前倒去,顺势把他当浮木一般抱紧。
“怎麽了?怎麽出那麽多汗,胃还是很痛吗?带你去医院?”也许是我的样子太可怕,他竟没有在意我贴身抱著他的动作。不过听到他知道我是胃痛时,不知怎麽还是有些开心,起码不是对我漠不关心的不是?
没有说话,我只是用那湿透的脑袋在他梳理乾净的领子上摩擦,汗津津的全部抹在他乾爽的颈部,贪婪地吸著他的气息。
心理作用吧,竟觉得胃痛也缓解了不少。
吃了达喜,我平躺在休息室缓解了十分钟後,才感觉那剧烈的疼痛慢慢被消除,走回办公区,发现凯渊已经陪访去了,而在我的桌上留下了一份已经不算太热的蛋饼,一杯豆浆。
总之,我根本无法清晰地形容得出我和凯渊目前的关系。
我喜欢他,他知道。
我想要得到他,他拒绝。
我伤心欲绝,他又会主动跑来关心。
如此反复,如此继续,谁也不肯让步。
无论我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甚至在他施舍关心的时候用上苦肉计,他依旧连个吻都不肯给我,可以让我抱,可以安抚我,就是不能给我任何一丝和欲望扯上关系的东西。
你说那是友情吧,首先公开的喜欢就已经不是暧昧的秘密,更不要说在这个前提下他所允许的超越友谊的肢体接触。
也正因此,我根本做不到放弃。
而同时,我和柳敛也变得更加自然,我依旧不能太清楚的形容出我和他的关系,但起码我知道,我们是有肉体关系,彼此达到各自欲望的存在。
当然,更多时间是我更占优势。
往往他就属於那种随叫随到,随时都能满足我欲望的存在,我那房里渐渐多出了许多他的东西,我吃得最多的竟是他烧出的家常便饭,有事起床太晚,急忙间往身上套的会是他的衣服……
有些什麽在改变,这又是超越了床伴的东西。
比如现在我会在胃痛到快要死掉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闫俊,在不爽需要发泄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哪怕只是出去打一场出身汗的壁球。
那个如魔咒一般的“柳敛1”,确实成了我最方便拨打的电话号码。
於是,我的生活还是非常丰富的,精神上有了寄托,欲望也随时可以满足。只是这种诡异的平衡怎麽想怎麽怪,在某些夜深人静的夜里,我突然醒来时,听著身边柳敛的呼吸声,心却无比透凉。
空虚到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到底在做什麽?我到底又在期待什麽?这样的平衡真的不是一种自虐的表现?
而这种诡异的,脆弱的,彼此无法彻底兼容的平衡,始终维持不了太久,被打破也是迟早的事,只要有那麽一个小小的,属於某一方的力量有些改动时,那个不稳当的平衡就会被彻底瓦解。


《作贱》上册完.
下册待续……
呼……总算把比较平淡的上册写完了,关於三个人并不太激烈的关系,要慢慢阐述,真的是一点都急不得,啰嗦了那么多万字,感谢大家没有觉得厌烦,耐心的看完了这段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形成的诡异平衡囧……
然後说,下册按照道理来说会马上接下去写,除非大家一下子都不想看下去了,只要大家还想看後面的发展,三就会继续写下去……下册就比上册激烈了许多,无论是哪个方面……(众:包括H?!三:= =|||)故事也会一个接著一个高潮的发展下去,让大家有种喘息不能的感觉~当然,喜欢的亲还是要给三支持和鼓励啊!否则三会对著屏幕,怎么都写不出来的……(泣泪)


第二十四章(上)
自从上次让闫俊帮忙弄到那瓶红酒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闫俊的办事效率我是从小就知道的,所以不用多加提醒,他没有联系我,一定是因为那瓶酒真的不太容易搞到。
凯渊也同样通过许多途径在努力弄到这瓶酒,好几次我偷瞄他的屏幕都能发现他在搜索著国外的红酒经销商,甚至连底下的拍卖会也有私下让人去打听,结果还是无果。
不知道他想要弄到这瓶酒究竟是做什麽,但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就非常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弄到。不为了他的感激,只是为了看到他开心时露出的笑脸。
终於,在某个平淡的早晨,我收到了闫俊的短信,说红酒已经弄到手,预计晚上就能运抵S市。弯了下唇角,我看著最近似乎没有什麽精神,喝著咖啡看客户资料的凯渊。
“凯渊……”
“嗯?”抬起头,凯渊放下资料看著我。
“上次有看到你托人在找红酒经销商?”
大概意外於我会说到这个问题上,凯渊挑了下眉,点了点头,“嗯,因为一个朋友生日,所以想要找一份好的礼物,不过想要的那款貌似已经绝迹了,我已经预备好候选的礼物了。”
该怎麽说?果然是一个心思稠密的人,连预备的都已经想好并准备好,大概这世上就没有什麽能让他倪凯渊觉得意外惊讶的事情了吧。
“我有个朋友也是做这个的,也许我能替你问问,他那边有许多珍藏的好酒。”我尽量说得自然,但在他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注视下,总有种即使再华丽地谎言也会被轻易揭穿的错觉。
其实也无所谓,知道我在扯谎又如何,在这种时候突然抛出这个问题,以他对我的了解,不难发现,我早就帮他搞定了酒,只是不想让他拒绝,所以才会用这种委婉的说辞。
停顿了半秒,凯渊轻轻笑了一下,太过温柔的笑晃得我有些头晕,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麽毒,就是死活对这个人没有丝毫抵抗力,他的一眸一笑总能让我神魂颠倒。
“那先谢了啊,如果能弄到,无论多少价钱都没有问题!”说完拍了下我的肩膀,又再次将视线转回到手上的工作去了。
呵呵,你会不知道我已经帮你弄到了?无论多少价钱都可以……即使是天价,我也只会开一个地价给你啊。
算了,反正看到他高兴,我还是很受感染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忍著笑意,我回了闫俊一个好,然後让他明天酒一到就送到我的家里去。
将那瓶闫俊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弄到手的,在我看来和普通红酒无异的酒送到凯渊手上时,我看到他笑得和个孩子似的,一连说了好几句谢谢,本来想要让他别和我客气的,後来才发现那不是客气,只是太兴奋了导致的语无伦次。
凯渊居然也会有这种兴奋到语无伦次的时刻,我心里那个叫百感交集,真有种恨不得把他想要的所有平常人弄不到的东西全部放在他的面前,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或者月亮,然後看著他高兴的笑,自己乐在心里。
我对这个男人的喜欢,已经到了超级饱和的地步,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好,他甚至都没有回应过我的感情,更不要说与我对他的好相比,他又对我付出了多少……但这些压根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喜欢他,喜欢到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即使他的世界住著好多人,不过只要有我一个位子,让我可以静静的看著他,轻轻拥著他,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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