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昏头昏脑的朝身下人的朱唇吻了上去,双手胡乱揉捏对方如莲花般柔软的身躯。这份温软,他如狼似虎般渴求,他想要更多,甚至想撕碎她将自己埋进这暖床里,寻求永恒的温暖。
岳冬突来的行为,吓到了小丫鬟。平日里她虽然对岳冬爱慕已久,就像府中其她婢女常常会幻想有朝一日被岳冬看上,摇身一变成为太尉夫人或小妾。可她毕竟才十六岁,未经人事的她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坏,忘记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加上喝醉的岳冬,下手不知轻重更让她吃痛出声,不断扭动身子。
“啊……好痛……老爷、别……别这样……啊……”,小丫鬟带着哭泣的声调低吟。她害怕,可又摆脱不了心底的期待,矛盾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她,抵抗显得那么不确定。
这种欲拒还迎的抵抗对岳冬无疑不是火上加油,他粗鲁的撕开小丫鬟上身遮体的衣物,顺着那白嫩柔软的脖子往下啃吻,一只手发泄似地揉捏小丫鬟白嫩柔软的胸脯,另一只手继续撕扯小丫鬟下身的衣物。
小丫鬟抖做一团,双手不自主的环上岳冬的双肩,死死抓住他肩头的衣服。岳冬的唇在她胸口停留一阵后,辗转舔吻至平坦的腹部,就在这时小丫鬟那因呼吸急促剧烈起伏的身子突然软下来,双手也从岳冬肩头滑落,不在动弹。
被酒和自己下身胀痛欲望支配的岳冬却没在意,当他分开对方纤细的双腿要进入对方体内时,因体位发生改变使他抬起上半身,无意中顺着刚刚吻过的白斩身子往上看了一眼。这一望骤然令他僵愣住,片刻后书房中传出岳冬“啊!”的一声惊呼。
岳冬大骇的跳起身,又跌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全身。看着那刚刚还在他身下娇喘的人,突然变成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体,什么酒都醒了,什么欲火也都灭了。
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岳冬,惶恐的看着从断颈处还在淌血的尸体,以及那个将头颅扔到他面前的男子。岳冬脑中一片空白,可本能告诉他,他犯了一个害人害己的严重错误。
岳冬不知道赝品为何去而复返,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无声无息,将婢女的头整齐割下,他只知道他惹怒了赝品,对方正用无比阴冷的目光瞪着他。
“几日没碰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赝品冰冷的话语,另岳冬一阵胆寒,他应该说些什么可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酒是醒了可后遗症还没消失,头痛欲裂的他脑子锈了般无法转动,全身更是被惊恐吞噬的无法动弹,直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僵硬的身子才瘫软下来。
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附近不知发生何事的家丁闻声而来,可在他们还没接近书房时全都昏了过去,不止他们,整个太尉府都骤然肃静下来——虽然平时就不喧闹,可从未如此死气沉沉。而造成这一局面的赝品,在确定岳冬的太尉府没有人醒着后,他冷冷地看着被他弄昏的岳冬。
想起他回皇宫不久,用来监视岳冬的追眼就向他回报岳冬酒后的情形。岳冬虽是个玩物,可也是他独有的,没他的许可怎能允许他私自与别人‘亲近’。赝品这才去而复返,杀了婢女。
当初要不是怕‘主人’不高兴,他一开始就把岳冬府上的下人全换成傀儡,就不会出今天的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就要让他知道背着他偷情的下场。
太尉府的后事交给傀儡处理,赝品架走岳冬,将他带回宫扔到地下密室的其中一间。
——
梦中
岳冬置身在黑暗的书房中,他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也出不了声。脑如浆糊混沌不清,无法思考现状。只见无数发着白光的小亮点不断往他胯间聚集,胯部觉得越来越重,胯间的分身被亮点紧紧包裹住越来越热,越来越挺硬。周身的冰冷与腹部的燥热形成冰与火鲜明对比,让他倍受煎熬。那些亮点越聚越多,很快凝聚成一具没有头的苍白女人身体,黑暗中发着惨淡的白光。
岳冬大骇,可动弹不得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冰冷的手抚摸上他赤裸的胸膛。女子的臀部坐在他胯间上下挪动,那耸立的双乳也随着颠簸起伏。黑暗中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的呻吟声。赝品的场面令岳冬感到恐怖,可他胯间的欲望却炙热的沉沦其中。
身体动不了,自然逃不掉,连原先能转动的眼珠也像被施了法术,定在无头女人身上。只见从那女子胸部慢慢钻出一颗披散头发的头颅。头颅出体后悬浮在空中慢慢向岳冬正脸靠近,从那渗血的双眼,能看出那是一双空洞的死人眼睛。她直愣愣的盯着无法移开视线的岳冬,张开惨白的双唇,吐出赤红的长舌,舔弄几下岳冬干涩的唇瓣后,用舌尖撬开岳冬发抖的牙关不断向内探索。
岳冬口腔内感觉到的是一条冰冷的舌头,那长舌如蛇般向他喉咙钻去,耳畔清晰的听到鬼魅般的低唤声:“老爷……”
恐惧已经达到极限岳冬终于:“啊”的一声大叫出声。
随着这一声大喊,眼前的场景骤然巨变。
黑暗的书房变成烛光蠢动的昏暗陌生石屋,他身子依旧不能动,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但坐在他身上的无头女子变成一个受到惊吓愣在原处的少年。不只如此,他周围围了不少年轻的陌生男子,他们似乎都被惊吓后愣住。
惊魂未定的岳冬与他们短暂的相互凝望后,很快发现他和他们都是光着身子,而他们的手还停顿在他身上不同位置,他的分身正被迫插入坐他身上的少年体内。
岳冬的羞愤感一下达到极致,他想呐喊,更想起身驱赶他们可他一样也做不到。他身子无力到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喉咙就像堵了东西也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睛能活动。
在有限的范围内岳冬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心跌入谷底。赝品就站在他脚前,他周围还有十来个男子。岳冬激动的情绪骤然冷却下来,意识完全清醒,回想起不久前的事,他的借酒消愁不但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也使自己陷入危机。他现在的处境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岳冬全身脱力,放弃了抵抗,也没能力抵抗,只能认了。
“爱卿醒了。”赝品不冷不热的话音突然在昏暗的房间响起,让有所觉悟的岳冬还是惊得心中一颤。
“这段时间朕很忙,忽略了岳太尉,为了弥补朕的疏忽,朕特意找来这些服务周到的专业人士,好好补偿爱卿。他们绝对比‘不懂事’的小丫鬟更能满足爱卿。”
赝品的话让岳冬心寒,也让他意识到原来他还是抱有一丝愚蠢的希望,否则怎会心痛。
“你们可要好好伺候岳太尉。”说完赝品冷笑着瞧了一眼岳冬。
“是”
男子们随声应道,赝品走后,在得到赝品许可下的这些男子分五组,每组五人,不分日夜的轮番‘伺候’岳冬。他们每一个都像女人一样坐在岳冬腹部让他进入,至于岳冬的秘穴他们只用道具伺候,想来也是赝品交代过的。
岳冬只觉可笑,他一直都被男人进入,这回竟一下子进入了二十五个男子,虽说是在药物作用下被迫的,赝品可真是大方呀,而更大方的还在后面。
三天后,岳冬披着一条单子站在密室的门口,目光黯然的看着三日来按照赝品的命令兢兢业业没有一刻停息地伺候他的男子们,一个一个被影卫们杀死,室内一片血腥。
赝品搂着他的腰在他身后宠溺般道:“他们生前服侍过很多人,可以后不会了,所以他们最后都是你的。”
岳冬麻木的听着、看着这场杀鸡儆猴的把戏,连自己是怎么和赝品走出密室他都模糊不清。他的身子已经洗干净,躺在赝品硕大的龙床上,裹身的白单下露出的地方还能看出未消退的淤青。岳冬就这样静静的甚至显得了无声息的躺着。
他府上死了人;他突然消失;外面对此会怎么样他完全不去考虑。他也不想睡,害怕睡着又梦见因他死去的人们。他睁着无神的眼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视线被人影遮住光线,随后他感到身上一沉。他也不多想,伸出手,公式化的回应压在他身上的人。
他想麻木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等赝品厌倦了就会丢弃他,就算不扔掉最糟也不过维持过往的日子。可当他被赝品套上女人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时,岳冬疑惑了。
这究竟是谁?
翠绿色的妃子袍,穿在矫健的体魄上是那么的不相称。平坦宽阔的胸膛把裹胸撑得平整无趣。施了粉的脸,上了丹的唇,那高高梳起的贵妃头,这一切没有使他变得更俊美反而显得滑稽。
岳冬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隐藏在袍袖下的双手,慢慢握紧拳头不住发抖。他究竟是在气愤还是在悲哀他也分不清,他的胸膛不断起伏,有什么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他恨不得撕碎镜中的人,可最后他只是垂下头用眼睑遮蔽双眼,让自己视而不见。那个把他装扮的如此滑稽的始作俑者就在身后,他不想让自己更难堪。
赝品饶有兴趣的从岳冬背后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推起他低垂的头,迫使他正视镜中。耳语地问:“新形象,喜欢吗?”
是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可他能这么说吗?就连摸棱两可敷衍的答案都不能说,许久岳冬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喜欢。”
说完岳冬立刻闭上眼睛,逃避赝品得逞后讥讽的笑容,但事实上赝品没有嘲笑他,而是淡漠的看了镜中的他一眼,便将他打横抱起还算温柔的放到床上。
接下来,上演的依旧是老戏码,唯一不同的是,行装变了。当赝品一件一件脱去他身上属于女人的衣服时,岳冬即庆幸这些衣服离体,又只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羞辱,为此他紧闭双眼不去看这难堪的一幕。
岳冬本以为赝品是心血来潮,看过他的丑态后就会作罢,没想到赝品上了瘾似地,换掉他所有男性的衣物。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按照赝品的意思岳冬得老老实实呆在宫里。由于换了装扮,岳冬日闲夜宠的日子更像妃子过的生活。
赝品告诫他不可以在喝醉,岳冬经过这次教训自然不用他说也晓得。只是没有酒精麻痹的日子越发难熬。由其是赝品一天一身贵妃服的给他换照穿后,每每都问他喜不喜欢。他答喜欢,赝品就让这身衣服穿久点;他鼓起勇气回答不喜欢,赝品就给他换另一身女装。
原本岳冬不在意赝品是怎么安排他对外失踪的身份,但现在他有那么点想回去。只要能名正言顺的出宫,他就不用再做‘女人’了。他问过赝品,可赝品不告诉他,他只能猜测。
最有可能的安排就是让冬影代替他。可冬影还在面壁思过,又刚刚丧子有那个心情给他收拾烂摊子吗?如果是冬影代替他,那他要在宫中禁足多久?
又是一个承蒙恩宠的夜晚,多少嫔妃翘首以盼,却又降临到他这最不想要的人身上。
这次的服装换成红艳艳的水袖长裙,赝品说他穿红的好,可以消减他身上清冷的气质,岳冬到没觉得,反正都是羞辱人的东西。
赝品欣赏够后,开始一件、一件脱去岳冬身上繁琐的外衣,最后只剩红色轻纱的中衣。赝品就这样将岳冬压在床边亲吻、抚摸。他湿热的唇舌在岳冬肩颈游走,手隔着裹胸揉擦岳冬平坦的胸口。
岳冬偏过头,闭上眼消极的不去看身上的人。这一晚大概又要如往常一样过去,就在他这么想时,他感到有不自然的风吹在脸上。岳冬张开眼睛,不看还好,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他本来就被赝品压在床沿边上,所以床沿外突入眼帘,不知何时冒出的披散头发难见面容的脑袋,更显硕大;加上前几日他做的噩梦,现在突见此景更加骇人心肺。
岳冬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短促的惊呼出声,身体本能第弹跳起来。
赝品自然比他先一步察觉,可也没快多少,就在赝品也被突然多出的人惊扰抬起上身时,岳冬猛地起身。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岳冬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赝品的下巴上,岳冬被撞疼直用手捂前额。赝品倒是不痛,可撞击让他皱了眉。
难道是冤魂来讨债?
被撞得晕呼呼的岳冬还不忘揣测,他忍着头部的不适坐在床上再定睛一看。那露在床沿外的脑袋,遮脸的发丝被一只藕白的玉手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
“王爷!”岳冬余惊未定脱口而出。
赝品在‘主人’撩起头发前就知道是‘主人’,他的惊诧是没想到‘主人’会来他这。前几天‘主人’回京后,他暗查过‘主人’的行动,‘主人’似乎在热衷调配和试吃各种草药。赝品认为在兴头上的‘主人’近期不会来他这里,现在又是晚上,所以他也没张感应区,不了‘主人’偏偏在他偷懒的这晚到访,还看到他和岳冬在床上的一幕,尴尬是免不了,可令赝品费解的是,‘主人’蹲在床前傻笑,说出的话颇让他和岳冬窘困。
“干嘛停下来?继续呀!”
要问我为何有此一幕,那要追诉到我在东方凌鹫那里败北之后。回京的天上我一直怨恨自己无能。想来想去,想起服毒时那不正常的兴奋反应。我顿时灵光一显,既然毒药可以使我兴奋,那调和对了是不是也可以使我如同饮醉酒般壮胆?
于是,我返回王府,苦心试验自己的身体。在我不懈的努力昨天我终于有所成就。为了进一步了解药效,也为了我府中的安宁,今夜我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里大量饮用我秘制的‘壮胆酒’。终于我晕了,尝到飘飘欲仙的滋味,很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正确点说,是我自己本身汽化成了水雾效果,思维也开始不合常规的跳跃。
我忽然觉得四周好冷清,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可怜,赝品那小子却有那么多人前呼后拥,于是我如同下雾般飘进皇宫,钻进赝品的寝宫。果然他和一个妃子黏在一起。
我羡慕的实体化后趴在床边看,由于头发遮面我嫌碍事——果然喝醉酒的人少根筋,我头发自己会动,我却拼命吹它们结果惊动床上的人,他们见鬼似地停止了,此后发生的事我就更加不能自控。
“干嘛停下来?继续呀!”‘主人’撩起披散在脸前的头发扫兴的说:“好小气,看看都不行,又不是没见过。”
岳冬被说得满脸通红,而赝品警觉地观察着‘主人’,只见‘主人’惊讶的起身爬上床盯着岳冬说:“好像岳冬?……你是岳冬吧?”
‘主人’边说边伸手去摸岳冬的脸、胸口和下身的私处。岳冬吓得直往里躲,可他的衣服被赝品的膝盖压住,令他没有多少退避的余地。岳冬见赝品只顾观察‘主人’不管他的困境,为了阻止‘主人’的行为他只好边用手遮挡边回答:“我是岳冬。”
在验明正身后‘主人’收回了手,摇摇晃晃地坐在床沿惊奇的痴笑道:“呵呵……好像新娘子!”
岳冬无语,又见‘主人’来回看过他和赝品后,突然指着他道:“你是我仇恨的果子。”
又指着赝品说:“你……是我爱情的果子。”
之后‘主人’的手指在他们俩之间游走,纳闷道:“你们俩……在一起能得出什么?”
岳冬听的莫名其妙,赝品却明白,‘主人’是在指他和欲奴生了他,所以他是爱情的果子;而岳冬身体里有他和‘主人’的血,成了他和‘主人’的产物,所以是仇恨的果子。看‘主人’的样子,赝品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开口安抚却被‘主人’不满的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