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用。天天黏在一起,也不见增加人口。”
‘主人’无厘头的话让赝品哑然,他只得顺着说:“我们不是夫妻不可能有后。”
‘主人’歪着脑袋想了想,打量了一下被他看得不自在的岳冬,理直气壮的对赝品说:“都洞房了还不是夫妻吗!”
“没行礼不算的。”
赝品在牵强附合,岳冬越发觉得‘主人’不对劲。
“那我准你们成亲,今天就拜堂入,再入一次洞房,明天我就可以抱孙子了。哈哈……我要当爷爷了……”
‘主人’雀跃的在屋里乱蹦,并将房中的帷幔撕下来胡乱的攒成花球。
岳冬皱眉地看着举止失常的‘主人’,半晌挤出一句不确定的问句:“王爷喝醉了?”
有醉态,可‘主人’身上没有酒味,所以他不能肯定。岳冬疑惑的看向赝品,赝品望着独自忙活,乐在其中的‘主人’,极其肯定的回了岳冬一句:“吃错药了。”
这样的答案更令岳冬费解,他吃惊的睁大眼睛观察‘主人’。这几日萎靡的精神被‘主人’全搅合散了。岳冬反复咀嚼赝品的话,又看看失常的‘主人’,心中难免乱猜。
不等岳冬多想,‘主人’嚷嚷着:“成亲、成亲……”把他和赝品从床上拉下来。
赝品顺从,岳冬则不情愿的跟从。不从也不行,‘主人’力气毫无节制,抓的岳冬手臂生痛。‘主人’在把自制的新郎花球绑在他俩身上后,又自己当了主婚人让他们拜堂。
赝品和岳冬各自看看身上被‘主人’胡乱缠的白绫,哪有婚礼的喜色,分明是在发丧。可‘主人’在兴头上,赝品自然不能扫他的兴,示意岳冬遵从。岳冬只好也陪着‘主人’胡闹。
拜天、拜地、拜‘主人’——‘主人’自认是高堂,赝品都拜了,他一个大臣拜王爷又有何不可。
礼完。‘主人’一句送入洞房,把岳冬难为住。看‘主人’的架势很有让他们当着他的面行房的意思。
岳冬自然不愿意,却被力大的‘主人’一把推到床上,岳冬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赝品。同样被推到床上的赝品也觉不妥忙安抚‘主人’说:“洞房早就入过了,孩子也怀上了,等着生下来就可以。”
岳冬是很希望赝品能打消‘主人’的念头,可他对赝品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怀了孩子很是郁闷。接下来的对话和动作更让他难为情。
‘主人’拍着岳冬的肚子问:“在哪里?我看不到。”
赝品解释:“‘主人’不喜欢赝品,所以赝品的孩子也害怕招‘主人’讨厌,藏了起来。”
“我不讨厌你,也不讨厌你爹了,你出来嘛!”‘主人’央求地摇着半躺在床上的岳冬的肚子。晃得岳冬不知所措,外加被按得肚子痛,岳冬的眉心锁的更深。
赝品明知道‘主人’说的是胡话,可他还是为‘主人’那句不讨厌他而高兴。于是他更加很耐心地对‘主人’说:“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慢慢数到十,再睁开眼后就可以看到他。”
“这么麻烦……”‘主人’不情愿的闭上眼睛数数。
赝品不确定‘主人’是否会通过感应区观察,他现在只能连哄带骗了。岳冬闻言疑惑的看着赝品要怎么变出一个孩子给‘主人’,万没料到赝品会将他打昏。
岳冬昏厥后,赝品趁‘主人’数数之际撤掉岳冬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下岳冬的裤子,把珍珠项链从下面的小穴塞到他体内,之后还原他的裤子。
‘主人’数完数,在赝品的引导下,睁眼透过岳冬的肚子看到藏在他体内的一堆珠子。
‘主人’纳闷的自语:“怎么这么多的球?”
赝品道:“那是卵。”
“为什么是卵?”
“孩儿是水生生物,所以产卵。”
“有道理!哪就会孵出许多小宝宝了!”‘主人’兴奋地揉着岳冬的肚子,催促道:“娃娃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快出来。”
‘主人’不知轻重的按压把岳冬从短暂的昏迷中痛醒。初醒时,由于腹部的疼痛使岳冬本能的弓起身抗拒,可推拒的双手被赝品用单手钳制住按在头顶。岳冬自知人微,不的反抗,只能咬牙忍了。他错过一幕,不知道赝品是如何让‘主人’相信他怀孕了,可他的肚子快被‘主人’按漏,已经开始反胃。别说他没怀孕,就是真有孩子,照‘主人’这个手劲也会被按死。
岳冬原以为赝品要不顾他的痛苦,一味地顺着‘主人’胡来,但赝品接下来的话不管动机如何,还是救了他。
赝品哄着‘主人’说:“你睡一觉,睡醒了就出来了。”
‘主人’摇头不依,赝品又言:“孵化都需要安静,你这样小宝宝会不安,他们害怕就不出来了。”
‘主人’恍然大悟道:“对!卵是需要孵化的。来我把你孵出来。”
‘主人’终于放过岳冬的肚子,却改搂着岳冬躺下,虽然和赝品预想的不同,可‘主人’终于安静了,就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主人’的药劲什么时候能过去。赝品也侧卧下来,不敢松懈的观察‘主人’。
岳冬夹在赝品和‘主人’中间倍感窘困,‘主人’搂得紧,他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忍着被紧拥的不适忽略这一切。直到岳冬肢体发麻时,他慢慢感觉‘主人’的手劲松了,想是对方睡着了,怎料‘主人’的手臂突然又收紧,勒得他差点断骨断气。
岳冬闷哼一声,猛然睁眼,只觉他被‘主人’搂着翻了个身,在腹部遭到重击后,他整人飞了出去,由于肢体被搂的已经麻木也无法做保护动作,他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滚滚了几圈。
当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捂着腹部爬起看向两丈外的大床时,‘主人’依旧是睡着的样子,但整人已经趴在床边,一只脚还搭在床外,在往外挪一点人就会掉下床来。
照这情形看,应该是‘主人’在打睡把式,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他踢了出去。也好他不用夹在‘主人’和赝品之间了。
床上的赝品早已坐起身看着躺在床边的‘主人’。见‘主人’没再动,他冲岳冬挥挥手,示意他离去。岳冬巴不得远离这场闹剧,可他真退出寝宫后,又不知去哪。
回府?不要说回去后又会被赝品再招进来,就是他这一身女人的内衣也无法出去见人,而且他这会儿感到体内有异物存在。他心觉不妙,找到平日躲清静的那个无人经过的假山背后,废了一番功夫才抠出异物。他确认那项链是在他昏厥后被植入的,难道赝品就是用这个让‘主人’以为他怀孕了?
岳冬看着手中的珍珠项链,回想今夜一幕幕荒唐的行为,他突然厌恶地将项链狠狠摔在地上。再看自己的打扮,更加难以抑制愤慨,他像发泄似地扯掉一头沉重的装饰品,他宁愿像疯子似的披散头发,也不要那些女人的饰品。至于衣服,他紧紧揪住僵持许久,最后还是放手忍了,他不想裸体。
发泄过后,岳冬脱力的坐在地上,背靠假山,面对高墙外的月亮发呆,连日的失眠令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殿内,岳冬走后,赝品本想把‘主人’挪回床里,没想到‘主人’一个翻身把他打倒在床上,反而被‘主人’搂个满怀。这意外的惊喜是好,可不等赝品享受片刻的温情,‘主人’故态重显,把他蹂躏一番也踹下了床。
赝品站在地上看着躺在床上独自打把式的‘主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而‘主人’直到滚到床里撞到墙,抱着被子才老实。
赝品来到床前,凝视‘主人’心中不断盘算‘主人’何时会彻底复原,他担心‘主人’自己调节不过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主人’体内作怪的物质取出来,可他不知道是那些影响了‘主人’,而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抽出所有外来的液体,重新注入安全的,可这么做他又怕泄露当年他抽走‘主人’体内所有液体,独占‘主人’六十年的事。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就在赝品矛盾之际,‘主人’突然如诈尸般跳起来。
赝品心下一惊,乍见‘主人’从床上蹦到地上,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如离弦之箭冲破寝宫大门,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赝品大骇,生怕这也是药物的后遗症慌忙追了出去,可以‘主人’的速度他哪里追的上,‘主人’早已脱离他感应区的搜索范围,不见踪迹。
第百三章:非常计划
黎明前的黑暗,总叫人畏惧,如果从黑漆漆深不见底的山谷再传出诡异的哀叹声更是瘆人,而那发出扰民声源的就是我。
我对之前的失控,在一觉醒来后清晰的记得,我这次丢人是丢到家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离开那个显眼之地。我逃出皇宫,立刻找了个地缝钻了进去——就是这座不知名的山谷。
我蹲在山沟里那叫一个懊恼,俗话有:酒壮怂人胆;可也有酒后无德的说法。我怎么就是这么没品的属于后者?这次唯一庆幸的是我没疯到东方凌鹫那里,丢人显眼还是其次,万一我要是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地和他……
啊——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幽深的谷底再次传出我后怕的哀嚎。这个醉酒计划太不靠谱,得从长计议。可从惨败中站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那愚蠢的行为总在我眼前晃悠,害我无法思考其他。一想起之前的事就觉荒唐,我怎么会那么白痴,让赝品和岳冬成亲,还要岳冬生宝宝。这都怪岳冬,谁让他穿成那个样子误导我——说也奇怪,他怎么穿上女装了?
我额头顶着崖壁纳闷。我猜八成又是赝品的杰作,不是我打击他的审美观,岳冬穿女装不怎么好看。
猛然我的思维停顿在一点上,仿佛以前疏忽了什么,又或者现在发现了什么,我不能确定,答案就在眼前可总有一层薄纸相隔,让我看不真切。
是什么……?
……!
灵感是什么?就是突然爆发出来的,带有偶然性。
就在我鄙视赝品恶劣嗜好的时候,恍然大悟,如果赝品和岳冬真成一对,对我的好处可是大大地。
首先赝品如果能爱上岳冬,他就不会在纠缠我,也不会妨碍我。
再来,岳冬如果爱上赝品就会放弃东方凌鹫,也省了我给他另找对象——要想找一个能从赝品手上抢走他的人也不容易呢,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普通人。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目的,东方凌鹫被岳冬抛弃后我就有机会乘虚而入了!
“哇哈哈……我太聪明了!”我兴奋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得意的大笑。
这个新计划,不仅弥补了之前几套计划的漏洞,也为我的将来除去隐患。我要和东方凌鹫天长地久就一定要把他变成我的同类,所以岳冬的事他迟早会知道真相,只要岳冬本人真爱上赝品不在追究过往,那东方凌鹫也就没有怨恨我的立场!
我越想这个新计划越觉得超级理想。
失败是成功之母!果然名不虚传,在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后,就生出这么超级完美的方案!
光明的未来令我精神抖擞,我不再窝在山沟里发霉,雀跃的跃上云端,可没高兴多会我又泄了气,大头朝下地跌回半山腰。
我发现这个计划理想到了几乎难以实现,首先我要怎么让赝品和岳冬相爱呢?
赝品对岳冬只有那么一点感情基础,而岳冬对赝品我看是半点也没有。这个计划难度太高,可我又不想放弃,就在我发愁之际一道黑影突然窜到我面前。
“哇!吓死我了。”之前我太过专注思考完全没发觉有人接近。
“爹爹……您在这里做什么?”
能在半空中与‘主人’相会的自然只有赝品。赝品追丢‘主人’后极不放心,他派出所有‘追眼’铺天盖地的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在离京城二百里外的一个山谷找到‘主人’,一得到消息他立刻赶来。他远远的见‘主人’窜上落下,一会笑一会愁,他不能确定‘主人’状态如何,可怕‘主人’又跑了,赶紧迎上前。
“要你管。”我被赝品吓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赝品愣了一下,也不恼,小心试探地问:“晚上危险,回去好不好?”
我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世上还会有比我更危险的生物吗?不过夜行动物的叫声确实不招我喜欢。
见我没吭声,赝品停顿下又说:“小宝宝就要出生了,爹爹不想亲眼看看吗?”
赝品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我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北极去。我恨的牙痒地说:“以后不准跟我提这事。”
我在郁闷,赝品却一脸大喜道:“爹爹您清醒了!”
明知被下了禁制令,还要提。换做平日赝品自然不会这么问,可现在为了确保‘主人’是真的清醒,他只好明知故问,哪怕对方撵人他也要再确认一下才安心。
赝品的追问让我更加反感,我很想叫他滚,甚至连‘滚’字的口型都张开了,就在即将吼出那个音符时,我的羞愤突然被另一个念头压了下去。我反正已经在他面前丢人显眼了,不如破罐破摔,捡日不如撞日,我荒唐的行为正好是一个契机。
打定主意,我由怒转笑的对赝品改口道:“对我是清醒了,我在后悔给你们办得这么仓促,岳冬和你那些名义上的妃子不一样,应该更加重视,不过那些都是形式上的,既然你们成亲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你要对岳冬好点。”
赝品越听越不对劲,,心疑:难道‘主人’还没回复正常?
我见赝品面露迟疑,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就是想……娶他才把他打扮成那样的吗!不然你们拜什么堂。”
我显然是在歪曲事实,可谁让赝品没事找事,这回被我捉到把柄了吧!可话说回来他要不顺着我瞎胡闹我也捉不住这么好的机会。
听了‘主人’的责备,赝品更加哑口无言,他怔愣在原地打亮‘主人’,心中琢磨‘主人’说话的语气、神态倒像平日,可内容怎么还是接着之前?赝品一时无法判断‘主人’神志到底清醒没有。只好顺着往下说:“是,孩儿是娶他了。”
我见赝品没反驳,觉得有门抓紧时机说:“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你不要总欺负他,岳冬多老实,多乖呀,你应该让他得到幸福。”
‘主人’越说越离谱,听的赝品直皱眉头,但他还是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