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勒住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勒成两边。由于对方的步步紧逼,摩萨德不得不往后退,直至他无路可退,被抵在门上。丰盈的质感凝聚在他的口腔里面,火热的交织的内部器官,他低声的喃着:“恩,奥斯顿……”。
有一股羞耻又甜蜜的心情涌上他的心。他感觉到有个部位湿润了。奥斯顿搂住他的腰,他放开他的唇,深情的望着他,询问摩萨德:“怎么了?”
“我……”。摩萨德说不出口,只是吞吐着瞧着男人。
“既然你说不出口,我自己来看。”男人侧过头,把头搁到摩萨德肩膀上,舔着对方的耳垂,双手从他身后裤子里面探进去。“你后面怎么能那么湿?”
奥斯顿边说这话边用湿润的舌头舔舐男人的脖颈,初为人世的摩萨德敏感的发出一阵战栗。他卖力的摇着脑袋,试图掩藏这个事实。
“还不承认,哎呀,你可真不绅士,绅士都是诚实的先生,摩萨德。”
男人笑着,这样揶揄摩萨德。只是纤长的手指扯上男人衣领上的黑色丝带,他脱掉男人身上的外套,摔在地上,接着为男人褪去白色的衬衫。
摩萨德有些犹豫,他满是情欲的望着男人,小声询问对方:“这样不好吧。”
衬衣脱了一半,挂在摩萨德身上,他的左边肩膀露出一片,奥斯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把将对方的手拽到他的欲望之上。“你要我这样出去吗?”
摩萨德没有几乎回话,奥斯顿的唇就啃上了他的香肩。
(二十三)得不到
努力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如果太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扯桌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卡夫卡《城堡》
斯科庄园画室。
奥斯顿从摩萨德身体里面抽出,摩萨德有一瞬觉得灵魂抽空的错觉。本来充实温暖的身体一下变得寒冷起来,他紧缩着蜜薛,不让男人退出来,用耍无赖的口吻对男生说道:“先别出来,奥斯顿,我冷。”
听见这话的男人只是笑着将摩萨德翻过身,他低头吻上男人的额头,“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说着,伸手拨了拨摩萨德耳后的碎发,撩起几捋金发,俯下身,抬起躺在画布上男人的腿,奋进一冲,大胆的到达了摩萨德的最深处。
“混蛋……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煽情,要进去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摩萨德身体上吃痛,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埋怨对方不够温柔。
“摩萨德,睁眼看着我。”在摩萨德体内叫嚣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只是俯下身体搂住对方的身体。
在他身下的摩萨德睁开眼睛,他蓝色的瞳孔里面泛着绝提的泪海,在那片泪海里每一滴水珠都有奥斯顿的身影。他的笑,他的愤怒,他温柔的笑,他说的话,他的眼神……
奥斯顿坚韧的胸膛贴向摩萨德的身体,摩萨德可以听见他心脏的跳动的声音。温热的掌心拨开他脸颊上的发丝,他不说什么话,只是用手撩拨他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叫他想要疯狂。
他无比热烈的唤摩萨德:“摩萨德,摩萨德……”。
男人热情的搅动着他的内壁,双手从脸颊覆盖到下巴,身体下的摩萨德也情动的回应他:“恩,恩……奥斯顿……轻点……”。
摩萨德的双腿自热而然的夹紧男人的腰,他从一开始的羞涩变得火热起来,无疑的是,他渴望眼前的男人得到快乐。
本就发泄过的摩萨德关注着身上的男人,他发觉对方的欲望正在他体内逐渐变大,他用后庭卖力的咬噬着对方,修长的腰左右摇摆起来,带着喘息,“奥斯顿,奥斯顿,给我。”他起身,搂住男人的脖子在其耳畔低喃着,紧接着一股热浪在他股间深处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奥斯顿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胛,男人吻上体力透支的摩萨德,对他说:“My dear,I love you。”
一股热泪从摩萨德脖颈滑落至脊椎,奥斯顿哭了。
“西里尔先生,你需要帮助吗?”正在打扫楼道的管家上前询问站在画室门口的先生。
西里尔来画室找奥斯顿,只是他在门口听见了动静,没敢进去。
此刻,他面若死灰,一头蓝发没有了昔日的光彩,他握紧手中的戒指,几乎要把奥斯顿的戒指捏碎掉,他抽动嘴角,微笑回管家:“不,我没有什么事情。”
“好的,先生,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
“那是自然的。”西里尔友好的笑着,只是脑海中依旧充斥着奥斯顿怀抱着摩萨德的画面。
仇恨,埋怨,痛楚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但他脸上却挂着习惯性的俏皮笑容。他独自一人走向卧房,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欺骗自己,一切如往常。只是还没到他的门口,他就崩溃的哭出来。
谁知道他哭什么呢?谁知道他爱上了奥斯顿呢?谁知道他在发觉爱情的那刻就立即失恋了呢?谁知道他这个东区的贫民原来也有心呢?
他死死的拽着从床底下发现的戒指不愿放手,他一个扒手,居然想要把千辛万苦寻到的戒指还给主人,真是可笑。他这样想着,推开了卧室的门,用袖子抹干泪,走到桌椅前面,拉出座椅,拿起笔,写下道别的信件。
次日清晨。
斯科庄园,天蒙蒙亮,西里尔就提着箱子走出斯科庄园。
“西里尔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管家正在花园里面摘玫瑰。
西里尔习惯性的撒谎道:“我家里出了点急事,要先离开,请把这封信教给奥斯顿先生。”
“好的,西里尔先生,我会办妥你交代我的事情。”管家双手接过西里尔手中的信封,妥帖的置入口袋中,“西里尔先生,需要我帮你备马车吗?”
“不,不用,我自己找车离开。”西里尔摇头。
“祝你一路顺风,西里尔先生。”
回答管家先生是西里尔和煦的笑容。斯科庄园的管家站在门口注视他离去,他没有回头,只是一人走上那条蜿蜒的小路,两旁的杂草由于多日未清除疯狂的长起来。
管家见西里尔离去后就进屋关上了斯科庄园的大门,只是在那刻,那个笑得一脸俏皮的男人回过头。他看了一眼这个令他此生此事最为欢乐的地方,他想:他要离开这里,他也许会回到原来那个肮脏的贫民区或者他将去流浪,不管怎样,他回不到这个美好的地方了。他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决绝的离开了。因为这里再好也不属于他——西里尔。
伦敦市中心的西洋古董店。
一个有着耀眼蓝发的男人走进店内。
老板波茨走上来,“西里尔好久不见,怎么今天又有什么好货。”
“把你休业的招牌挂上,过来慢慢看。”西里尔抡起手上的箱子放置在黑色的柜台上。
“你小子,最近都不来,去哪里发财了?”波茨是个五短身材的美国商人。他秃着脑袋,有一双细窄的眼睛,一个大鼻子,他大鼻子上总是挂着一副小眼镜,瞧着模样滑稽实则如狐狸般狡诈。
“这些都是好东西,你好好看,给我个好价钱。”西里尔和波茨生意往来已经很久了,彼此相互了解对方过往,也算是半个朋友。
波茨打开箱子看着里面有精致的珠宝,器具,他压抑着微笑的嘴角,看向西里尔。“看来你从那个贵族那里拿到不少了好东西,那家伙没有发现,这些英国贵族真是些蠢蛋,不是吗?西里尔。”
西里尔不向往日偷了东西后侃侃而谈,而是变得冷漠。他不说话,只是问波茨:“这些多少东西钱?”
波茨看出了他的着急,反问他:“怎么,西里尔,你急着离开伦敦?”
西里尔抖了抖西装,从口袋里面掏出廉价的香烟,点上,回波茨:“偷了那么多东西,当然要尽快套现出门躲风头。”
他露出鬼魅的笑容,那带有邪气的笑容总是能轻易俘获任何女人的心。
波茨开口说:“好吧,西里尔,你这箱东西我要了,不过我店里现在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你明天再来,怎样。”
“成交,一切老规矩。”西里尔也不和波茨谈价格。他们黑市交易有行价,不需要讨价还价。
西里尔说完这番话就整理好箱子,准备明天再来,只是他一推开古董店的门,迎接他的就是维克多上校。他连拔腿就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男人一把用手帕捂住。
随着迷药慢慢洋溢在他的鼻腔里面,他很快就昏厥了过去。
一手扶着晕倒着的男人,一手拿出一袋金币维克多将黑色钱袋投掷给台柜上的波茨。“你的钱。”
那个波茨带着讪笑接住钱,点头哈腰的对维克多巴结道:“上校先生,今后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尽可以来找我波茨。”
男人不回答那个美国佬的话,只是拽着西里尔离开了。
(二十四)囚禁
维克多:我的罪恶,我的痛楚,如洪水来袭,淹没我的一生。
西里尔被扯掉黑色的遮挡物,刺眼的光束照在他的眼球上,他下意识用手去阻挡,却发现不能动弹。
他正被五花大绑的挂在十字架的木桩上,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这是一个潮湿,阴暗,带着血腥味道的地下室。他环顾了四周,打量着这个地方。
就在此时,男人穿着皮靴走到他面前,他抿着唇,不说话,一把撩起对方的蓝发,此刻,维克多黑色的瞳孔中泛着十字架上西里尔的身影。
西里尔也不求饶,只见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维克多踢开右下角暗棕色的皮箱,里面的珠宝熠熠生辉,与此刻的西里尔的狼狈有鲜明的对比。
“说,你要我怎样折磨你?”手中挥着皮鞭的男人窃笑着看着西里尔,男人的眼神如豹子般窥觊着眼前的猎物。
西里尔不说话,整个地牢静如坟地。
“彭”一声,一桶凉水把西里尔从头浇到尾淋个湿透。他压低着脑袋,水滴顺着他的蓝发滑落至地板,他长大嘴巴喘息着。
男人一把抬起他的头,剧烈的冲击使得西里尔的头皮发麻的刺痛。
西里尔:“啊!”的叫了一声,维克多即刻松开手,令他的脑袋措手不及的坠落。
西里尔对于男人这些招数嗤之以鼻,他不削的看向男人,冲男人的衣襟上吐向口水。“你就怎么点本事,呵,还被称为皇室的犬牙……呸,你的手段连东区的混混都不如。”西里尔不认输的挖苦男人。
维克多不多话,只是拿起皮鞭往一旁甩开,“啪啦”,皮鞭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令十字架上的男人发颤。只是西里尔是倔强的,他不畏惧什么,反正他这辈子从未有过什么希望,今日的种种,在许久之前他都曾想到过。像他这种扒手,迟早会有今天,在东区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只是他离开那个龌蹉的地方太久了,久到他以为他再也不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啪啦”,西里尔听见这声音条件反射的颤动身体,只是维克多并没有打在他身上,只是不断的拿皮鞭甩在地上。那是临刑前的折磨,蒙住犯人的头,一遍遍的让犯人听见磨刀声音,一步步逼迫西里尔崩溃。你问他怕不怕?他当然怕,他怕的要死。只是他不可以显露出来。
“西里尔,看在你认识摩萨德的份上,我允许你说点谄媚的话来讨好我。”维克多一把掐住对方的脸颊,他吐出的话语都散在西里尔脸上。“说。”他霸道的命令对方。
“呸。”西里尔的骨子还是很硬的,大有宁死不屈的狠劲。
“西里尔,你可真倔强,不过,来这里的,可不止你一个硬骨头。我们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地上求我饶过你的。”
西里尔紧了紧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捏紧手上的皮鞭,“刷拉”一下就怕打在西里尔身上。他身上一下就裂开了口,暗红色的血从伤口渗出来,但是并不是深入,只是由于他浑身上下湿透的缘故,伤口上的皮肉微卷的向外翻露着,看着渗人。
他“呜呜”的闷哼了两声,咬紧牙口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他再能煎熬也耐不住维克多的来回的鞭打,不多久,他干净细长的身躯上就布满了伤痕,他每吸一口气,进入肺里面的氧气都令他的胸腔疼痛不已。
他支持不住的冲男人骂道:“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向你求饶么,你做梦,你真可怜,维克多上校。”
手上的男人听见他这话,停下了动作。他用光滑的皮手套戳向男人的太阳穴,他讥笑西里尔:“我可怜,省点力气吧,西里尔,不要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
“你真可怜上校先生……摩萨德先生这辈子也不会看你一眼……”。西里尔抬起眼睛,他那双琉璃的蓝眼睛中充斥着血丝,恶狠狠的瞪着对方。
“你闭嘴。”男人大声呵斥道。
西里尔从男人的的眼里看出了痛楚,他喜欢看到这个满不在乎的男人露出那样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刀枪不入的机器人被他找到了弱点,他越是痛,他越是按住那个伤口,他撕开他的疮疤,里面犯了脓包,他戳破脓包,酸水从里面流出来。恶心的令人作呕,但是他开心,西里尔承认,这样的心情几乎像个变态。
他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你心疼吗,维克多上校。那若你是知道摩萨德和奥斯顿睡了,你要怎么办?你知道的,摩萨德爱奥斯顿。”
“你闭嘴,我叫你闭嘴”。维克多扼住西里尔的喉咙令他不能说话。十字架上的男人通红着眼睛注视着对方的神情,维克多的眼睛不似刚才平静,那里面有种怒火,像是地狱一样要把眼前的男人烧成灰烬。他一点点的用尽,空气慢慢的在西里尔身体里燃尽,他开始不能呼吸。
他“呜呜呜……”喊着,只是看着维克多绝望的神情,他也不在奢望求生的闭上了眼睛。
在那刻,西里尔想:死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然而,上帝总是这样,他永远是在抛弃你以后,又假装仁慈给你个希望,说要来救赎你。
“维克多上校。”地牢里面出现了士兵。
“什么事?”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只是他的手臂依旧掐着西里尔的脖颈。
“摩萨德的医生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男人听了这话,立即松开了手臂,他两眼带着无尽的渴望,任何话语都没有,甩头走了。
阴冷的地牢里面,西里尔的身体冻得发紫,身上的鞭伤幽居在他的肌肤深处,拔也拔不出。他睁开眼睛抬头想再看看这个世界,脑海中晃过奥斯顿的脸,男人正穿着燕尾服站在斯科庄园门口迎接他回去。
奥斯顿喊他:“西里尔,我最好的朋友,哦,我的天,你终于回来了。”他这样说着上前拥挤他。
泪从他眼里滑落,他来不及伤感,就疼得晕了过去。
从地下室匆忙上房里的维克多脱掉身上染血的皮手套装入口袋中,他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瞧见了摩萨德。
本是冷酷无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摩萨德。”他喊了一声就张开手臂冲男人抱去。
摩萨德虽然觉得维克多有些过分热情,但他还是从容的抱了抱对方。
维克多笑得开怀,却不小心憋见了摩萨德脖颈里面的红印。他毫不客气的按压在那个吻痕上,摩萨德疼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