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向着看着萧时之,“陛下一定要活着保护臣妾,若没有陛下,臣妾该怎么活呀?”
萧时之亲吻着小女朋友的额头,“会的。”
……
皇后惊恐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
皇后满头珠翠长发都乱了,眼神飘忽不定。
“给本宫滚出去!本宫让你去吓后宫人,怎么反倒来到本宫这里!”
皇后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心想着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肯定是自己请来的。
“听不懂本宫的话?死奴才,滚出去!”
面前那不人不鬼的东西,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的靠近,身上沾染着特有的潮湿阴暗的气味。
白浮雪和萧时之在外头静静看着。
萧时之安慰:“别怕。”
白浮雪:“臣妾不怕。”
白浮雪奇怪地看了一眼萧时之,心想这人怎么会以为自己胆子那么小。
房间中的烛火突然熄灭。
皇后尖叫声响彻整个行宫。
萧时之突然抱住白浮雪,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朕在雪雪身边,别怕。”
整个房间都是暗着的,白浮雪只听到皇后极为惊恐,惧怕的声音响起:
“是本宫把巫蛊之术的娃娃放到白浮雪的被子里,是本宫做的,本宫承认总行了吧——”
“凭什么白浮雪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凭什么自从白浮雪从冷宫出来后,整整一年陛下哪里都没有去过!”
“本宫不过是想帮哥哥夺取荣耀,为什么就那么难!”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凭什么你不去索白浮雪的命!凭什么陛下不嫌白浮雪晦气!”
整个院子“鬼影浮动,阴风阵阵”夹杂着女子尖锐的叫声。
蜡烛再次被点燃。
平日里端庄到了极致的皇后,此刻头发蓬乱蜷缩在床榻最里面,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
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却猛然收缩着。
整个人都被吓麻木了。
萧时之推开门,走到皇后面前。
皇后的瞳孔不能聚焦,似乎沉浸在极度的恐惧当中,没有察觉到萧时之的到来。
萧时之走到皇后面前,抽出她每日戴着的发簪,抛给李德全。
“去送给朕的好皇叔,顺便把那几个装神弄鬼的奴才也给送过去。”
几个太监瑟瑟发抖跪在院子里,吓得屁滚尿流,何采女已经吓晕过去了。
他们收了钱,得了命令,仗着身上有点功夫,每晚都在行宫里游荡。
穿着粗布麻衣,在窗子口晃晃,就能惹得后宫妃子尖叫连连。
萧时之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晦气。
萧时之温言道:“雪雪今日担惊受怕了,朕和雪雪赔个不是。”
白浮雪站在月光下,晚风吹动着发丝,空气中涌动着女子香味。
白浮雪:“陛下应当厌弃臣妾,认为臣妾是不祥之人,为何……”你还要靠近我?
装神弄鬼只是一个引子,引出萧时之对她的怀疑。
萧时之温柔且坚定:“朕不相信有鬼怪。”
白浮雪心头一跳,耳廓红了。
萧时之牵起她的手,道:“听说雪雪这几日害怕得睡不着觉,日日惶恐不安,需要朕陪你睡吗?”
尘埃落定,白浮雪拒绝三连:“臣妾不怕,臣妾不要,陛下不要折腾臣妾了。”
萧时之:“?”
你中午还哭唧唧,说怕得魂要飞了。
现在就不怕了?
萧时之一回想,晚上把人叫出来看戏,她确实一点不带怕的。
草
被利用了。
第40章
萧时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被利用了,白浮雪应该是真的怕的。
此刻已经是夜深人静,行宫中只有草丛有萤火虫浮动。
连蝉鸣都歇了。
白浮雪白日睡过了,晚上便不困了,“陛下能陪臣妾散散步吗?”
萧时之自然是没问题,牵住了小美人的手。
李德全小跑着赶上来,“陛下,娘娘,晚上寒气重,这,这怎么能乱跑呢!”
自从白浮雪跟在萧时之身边,李德全的小心脏每一刻不被提起来。
松萝害怕极了,“娘娘,都说行宫里阴气重,您怎么专门挑阴气重的地方走。”
松萝害怕却不敢说,声音委屈极了。
萧时之一脸复杂的看着身旁的白浮雪,“朕不困,朕可以陪你走走。”
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行宫出入森严,危险确实不大。
松萝还要继续劝下去,李德全把这小丫鬟给拦住。
找个没人的地方,李德全小声说:“松萝你不能这样想,你家娘娘正是需要陛下安抚的时候,这大半夜的娘娘容易受惊吓,陛下定然会怜香惜玉。”
李德全朝松萝眨眨眼。
他语重心长:“你要多为你家娘娘考虑。”
松萝恍然大悟:“我家娘娘要借此和陛下撒娇呢。”
……
白浮雪牵住萧时之的袖子,“陛下对行宫熟悉吗?”
萧时之哪里会熟悉,她散步的区域只局限于周边几个院子。
笑死,每天工作头晕眼花,哪有功夫逛行宫。
萧时之:“不熟悉,爱妃应该熟悉的很。”
瞧你每天这玩那玩的,先帝时期还屡次来行宫避暑。
白浮雪眼神飘忽:“臣妾也不熟悉。”
硕大的月亮被乌云给遮住,猫头鹰发出激烈的叫声,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萧时之瞧着旁边的小美人半点都不带怕,凭着方向感回逐月阁。
萧时之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你不会真的不怕鬼吧?
你假装怕鬼是为了勾引朕?
你不求金银,不求宠爱,只求给猫咪和宫女治病?
朕在你心里就这点价值?
白浮雪,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萧时之几乎崩溃的跟着白浮雪往前走,别说是一弱女子,就是萧时之这种夜里蹦迪习惯了的,走这种路也会戒备。
草地里窸窸窣窣,突然钻出一条蛇挂在树枝上。
李德全在后面看的人都快要昏死过去。
萧时之心如死灰:“爱妃是不怕鬼吗?”
白浮雪浅笑:“怕鬼,最怕穷鬼。”
白浮雪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所有鬼,都没有穷鬼可怕。
加班到次日清晨的痛,没有鬼能撼动。
萧时之:“。”
萧时之心里的那委屈越来越重,站在一处亭子里,低哑质问:
“白浮雪,你到底把朕当成了什么,获取你想要的东西的工具吗?!”
她用力抓住白浮雪的手腕,将那白皙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红印子。
萧时之好看的凤眸发红,一想到中午小美人委屈地在她怀里哭,昨晚自以为小美人害怕大晚上去看她。
都是一厢情愿,都是这人装的。
萧时之整颗心都快碎了。
白浮雪被萧时之吓了一跳,想张口反驳你是我的老板,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
萧时之见白浮雪被自己吓了一跳,心里突然升起自责。
后宫的女人生存何其不易。
想要依靠君主,过上体面的日子,无可厚非。
萧时之把抓着白浮雪的手放了,小心揉了揉。
本想着那人不会开口,却见白浮雪用力抱过她。
女子好闻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比开到最盛的荷花还好闻。
白浮雪将头埋入萧时之的脖子,
“臣妾喜欢陛下,正因为臣妾喜欢陛下,遇到问题才第一个想来找陛下。”
她本可以直接去找太医,也可以自个把鬼给捉出来。
真要去解决问题,有无数种途径。
白浮雪选择了效率最慢,结果最不可控的一条路。
白浮雪心中泛起了未明的情绪,亲吻着萧时之的耳垂。
“臣妾想要陛下多看看臣妾,臣妾也想和陛下撒娇。”
白浮雪说到最后整张脸都红透了,猝不及防地在萧时之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萧时之本想好好在白浮jsg雪身上讨回公道。
被白浮雪这一说,心中所有委屈顿时就没了。
月光从乌云中钻出来,大大的月亮悬在半空。
照亮了萧时之整颗恋爱中的小心脏。
萧时之手指穿插在白浮雪的发丝中,小美人的嘴唇极软,里头香香热热的。
她另一只手放在白浮雪的腰间,挡住人的退路,
池塘中鲤鱼跃出水面,激荡出一池涟漪。
亲了大半晌,白浮雪整个腿都软了,没有力气的靠在萧时之的肩膀上。
萧时之怜惜地把人打横抱着,一路抱回了逐月阁。
萧时之按住白浮雪的脚腕,将一串金铃铛套在上面。
每动一下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白浮雪躺在床上眉眼翕动,“陛下要把臣妾当成金丝雀养起来?”
红绸缎绑住白浮雪的手腕,金色链子扣在脚踝的铃铛上。
夜还很深。
萧时之将帘子拉下,捧起白浮雪的玉足,亲吻在脚背上。
一路往上,到了小腿,膝盖,大腿……
萧时之声音嘶哑:“雪雪难道不是朕的金丝雀?”
白浮雪笑了,“臣妾愿意被陛下养着。”
萧时之深情缠绵:“雀雀。”
……
后宫人怎么也想不通,白浮雪不仅没有因为风言风语失宠,还变得更加得宠。
容贵妃坐在皇后的院子里,脸上阴沉不定:“陛下天天睡在白浮雪那,真不愧是个狐媚子,全身上下都在勾引人。”
皇后被鬼魂惊吓,现在只勉强恢复了理智,人瘦了一大圈。
和宫外肃亲王的消息彻底断了。
皇后脸上维持不住慈爱大度,一片萧索之色。
“白浮雪蛊惑陛下,让陛下把本宫关在院子里,直到从行宫回朝,才能放出来。”
皇后脸上露出一抹羞辱之色,“本宫作为一国之后,被几次三番禁足,陛下连这点脸面都不愿给本宫么!”
容贵妃:“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后娘娘,不论白浮雪如何蹦跶,这辈子都无法撼动您的皇后之位。”
容贵妃心中生起兔死狐悲之感。
皇后:“白家的势力一位壮大,哥哥在军中的名望已经大不如前。”
往后看着面前的老对手,“此次江南水患,堪堪平息,左相府中何尝不人心惶惶?”
容贵妃心头猛然一跳。
她不过是个后宫妃子,消息哪有皇后这般灵通,只知道江南水患死了不少人,相比往年却是好了许多。
民间都在夸赞陛下圣明。
容贵妃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若是任由白浮雪这般兴风作浪,那贵妃之位还能保得住么?
容贵妃握紧拳头,心乱如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