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率先清醒,望向窗外,天仍是白的,感觉到自己的阳具仍在落尘的体内,心下竟是又起了欲念,玉虚子硬是压下心中的欲望,轻轻的吻上落尘,然後从落尘的体内退出,轻声在落尘的耳边道:「落尘,起来了……」
落尘轻轻的撑开眼皮,双眸有些蒙胧,试著要撑起自己的身子,却是酸软无力。望向玉虚子,道:「这是怎麽回事?」一说完落尘就知道自己说了多麽丢人的话,看向玉虚子微红的脸颊,以及赤裸的身体,心中一盪,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这样我不就是被压的那个了吗?落尘轻叹,他实在是不想当被压的那个,但事已成定局,好像自己也满舒服的……想著想著落尘的脸又被染红了。
玉虚子望著有著可爱反应的落尘,故意道:「我的东西还在你里面。」
落尘双眼猛然张大,忽然感到有液体从自己身後留出,整个人羞的不知道要往哪躲,只听玉虚子道:「等会儿我帮你清掉吧!」
落尘狠瞪了玉虚子一眼,道:「你这家伙真的是道士吗?」怎麽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玉虚子轻笑,就在方才的对话中玉虚子以穿好衣服,帮全身无力落尘套上素袍,便扶起落尘,而这一扶又换来了落尘一个含羞的狠瞪。俩人走出了那宅院,顺原路回到原先四人分开的地方,只见陆奉生和于玉云已在那等二人。落尘望向玉虚子,玉虚子又变回那张冷淡的表情。
t只听得于玉云道:「白公子,你们怎麽这麽慢啊?我们在这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落尘笑著赔罪,而玉虚子则是在怀疑,怎麽无人问起落尘为何需要自己缠扶,也无人问起慕容绝的下落,玉虚子实在是纳闷,不过并未说出来。
落尘看向陆奉生,道:「陆兄,你可知道那尸臭是怎麽回事?」
陆奉生眉头轻拧,道:「不知道,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但却找不到通往地下的入口。」
玉虚子听到这,冷笑,道:「有啊!杀了你,你就找的到通往地下的路口了。」
落尘惊呼,道:「你没事说什麽鬼话啊!」随即丢给了陆奉生个道歉的眼神,陆奉生也回眸看了落尘,意思是没关系。
玉虚子看著两人在那眉来眼去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却忽然听得于玉云在自己身旁打趣的笑道:「你的醋劲还真大啊!」
玉虚子冷笑不语。
八
出了慕容府後,落尘根本就无力翻身上马,本来于玉云是和陆奉生共骑一匹,这下换是落尘和玉虚子共骑一匹了。四人在度上路打听慕容绝的消息,而四人俊男美女,在路上又是众行人的焦点。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嚐过性爱禁果的落尘和玉虚子也不排斥性爱,只要有一方求欢,另一方几乎都不会拒绝,而落尘也不再像第一次一样,一做完就全身无力。然而有一点一直让玉虚子感到奇怪,自从两人从离开慕容府的那天,落尘就不再犯毒病,但玉虚子仍然是极为担心,总觉得有事情就要发生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落尘的烦恼则和玉虚子完全不同,落尘在烦恼要怎麽停止玉虚子和陆奉生交恶,自从和玉虚子在一起後才知道玉虚子根本就是个大醋缸,自己只要和陆奉生稍微接近,玉虚子就会极为生气,而且最让落尘感到奇怪的事是,玉虚子的醋意仅针对自己和陆奉生在一起的时候,至於和其他人,玉虚子甚至是连管都不管。
一日,四人如往常一样找了间客栈便要了三间上房住下,夜深人静时,正当所有事物都已沉淀的时候玉虚子却还醒著,他睡不著,总觉得今晚一定会发生什麽事,虽然有预感但却说不上来。正当他想说自己多心时竟从隔壁陆奉生房内听到脚步声!那脚步声走到门边,推门而出,玉虚子感到奇怪,蹑手蹑脚的下床,跟在陆奉生身後。
陆奉生走的不快但也不慢,而玉虚子和陆奉生隔了一段距离,走了不知有多久陆奉生绕进一巷内,玉虚子连忙跟上,却看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画面。陆奉生和一人正在聊天,那人一身青绿长袍,一脸书卷气息,不就是慕容绝吗?
玉虚子仔细的听著两人的谈话,虽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他倒也听的清楚,只听得慕容绝冷笑道:「教主是要你杀了白落尘,不是要你帮他解毒!」
陆奉生叹道:「你当他这麽好杀?玉虚子一直在他旁边,我只要稍微接近他玉虚子就会把他带走。」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是说那毒的事,毒是我下的,我想解就解,何况那毒本就不在我们的计画之内!」其实武林大会那天落尘并不是被慕容绝下毒,而是他回到银蛇教席内时陆奉生帮他检查伤口时所下的。
慕容绝望了陆奉生许久,道:「那于清那边呢?你出来了,就放杜城澜一人在那?」
「于玉云那个小妮子不在,师弟没什麽顾忌,上次武林大会于清受了伤,那伤口一直都是师弟在治疗,师弟爱对那家伙下什麽药就下什麽药,你紧张什麽?」陆奉生徐徐的道著。
慕容绝冷道:「我不管怎样,我这次是来告诉你教主下令一定要杀了白落尘,当然活捉也不错,可以引那人来——」慕容绝还未说完便消失的无隐无踪,玉虚子知道自己的形踪暴露了,他不等陆奉生叫唤,便自己走向陆奉生。
黑暗中看不清玉虚子的表情,陆奉生看著玉虚子身影,冷道:「既然你知道我们要杀白落尘,本来不想杀你的,看来现在你是非死不可。」
玉虚子看起来似乎没有很生气,整个人就如平常的样子,玉虚子淡淡的问:「苏翔洛为什麽要杀落尘?」
陆奉生并未答话,只是冷笑道:「不高兴的话就杀了我啊!不过白落尘会恨你吧!」
玉虚子在一瞬间出现在陆奉生面前,这下陆奉生终於看到玉虚子的表情,一样是冷,但却有如罗刹,只听玉虚子道:「他会谅解我的。」语毕的下一瞬间,一把泛梸的长剑贯穿陆奉生的胸腔,也在同时玉虚子听到落尘如杜鹃啼血般的悲鸣。
t玉虚子抽出长剑,轻声唤道:「落尘……」但落尘如没听到般的怔怔走向陆奉生,拦腰抱起,转身按原路走回,在经过玉虚子身边时轻轻的道:「我不会谅解你的。」落尘走著,哭了,又流下了眼泪。
待到落尘走远,玉虚子仰起头,望天,没流泪,用衣袖擦掉剑上的血,收回剑鞘,喃喃的道:「不会谅解……是吧!」随即又是苦涩,太高估自己了吗?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陆奉生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但因为没伤到心脏、肺叶,所以并无大碍。于玉云坐在床边,脸色一样发白,眸中是慌乱惊恐。落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本该是灵活的双眸此时却是空洞,脑海中一直不停的重覆著自己当时看到玉虚子攻击陆奉生时的样子,那眼神、那表情,那是地狱来的恶鬼!不是他所认识的玉虚子!
落尘忽道:「回银蛇教吧!」
于玉云望向落尘,一脸疑问。落尘轻笑,道:「银蛇教不就是你们的家吗?不管是谁,在家养伤才是最好的吧!」
于玉云沉默,然後艰涩的点头,算是同意。
落尘将玉虚子的东西整理起来交给掌柜,并告诉掌柜,若玉虚子回来的话就交给他,并要掌柜告诉玉虚子,『不是不相信,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掌柜听的糊里糊涂,落尘又塞了一块碎银给掌柜便离开。结果玉虚子没有回来。
没想到银蛇教总教就在不远,但之前于玉云和陆奉生因为顾虑玉虚子而总是不提起总教就在附近之事,现在既然落尘提起,于玉云也顺理成章的带落尘回银蛇教。
于玉云进了银蛇教总教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像在外那麽的活泼,反而是变的有些冷漠,落尘感到疑惑但也无从问起,只听于玉云到:「白公子,我看我们先去找爹,这样你大概会放心一点。」
落尘点头,问道:「于姑娘,我有个疑问,进了银蛇教这麽久,怎麽都没有半个弟子?」
于玉云轻笑,道:「这里虽说是总教,但事实上却是教主的宅院,还有问题吗?」
落尘无语,抱著仍是昏迷的陆奉生跟在于玉云身後。不久後,于玉云领落尘到一典雅的小屋前,道:「你把师兄交给我吧!爹在里头。」
落尘向于玉云道声谢後,推门进屋,只见两名男子正在聊天,一名落尘是认得的,于清,另一名落尘就没看过,长相普通,但气质却是顶尖的,落尘走了过去,于清笑著道:「白公子,你怎麽来了呢?」
落尘对于清和那男子做了个礼,回道:「没什麽……」
「什麽叫没什麽?你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都知道了,是我那徒儿和玉虚子出事了吧!」于清笑道,眼里闪烁著什麽是落尘看不懂的。
落尘轻轻点头,对那名男子问道:「请问兄台,小弟是否有荣幸认识你?」
那男子温和的笑了笑,道:「白公子,我只是一介文人,我想白公子因该是武林中的名人吧!还是算了。」
落尘听了那人的话,也不生气,只道:「好吧!既然我和兄台无缘认识,那我也不强求。」转头望向于清,道:「我想见苏教主。」
于清笑而不答,忽然从屋外传来于玉云的声音:「白公子,教主想见你。」
于清笑道:「这不就来了吗?去吧!」
落尘对于清道了声再见便离去,屋里再度剩下于清和那男子。
那男子望向于清,仍是柔柔的笑,但眼神却凌利,低声道:「落尘拜托你了。」
于清沉沉的叹了口气,道:「玉虚子,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我要怎麽帮你?」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後的玉虚子,玉虚子在伤了陆奉生後不久便易容来到银蛇教总教。
至於玉虚子是怎麽知道银蛇教总教,是因为从前秋清子常带他来的缘故,而秋清子为何常带玉虚子来银蛇教?那又是另一段爱恨情愁了。
玉虚子深深的望著于清,道:「就这麽几天,帮我看著落尘……等我得到我要的解答後就会回来。告辞。」
于清看著演前一瞬间消失的玉虚子,轻叹,道:「情这字,自古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英雄好汉……若人人都无情,岂不妙哉?」
落尘身处一大厅内,于玉云站在落尘身旁,他们面前坐著一为绝色男子,不同於玉虚子的脱俗之美,而是一种妖艳的美,明眸皓齿、细皮嫩肉,落尘第一眼看到这男子时还以为是个青楼红牌。而那男子就是苏翔洛,仔细一看,和于玉云的五官有些相似,这因该就是于玉云的另一个亲爹,苏翔洛,银蛇教教主。
只听苏翔洛冷道:「玉云,下去,本座要和白公子好好谈谈。」于玉云不动声色的消失在落尘身边,又听得苏翔洛道:「白公子,请坐。」
落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苏翔洛发问,果然,苏翔洛一开头就丢了一个让自己颇为惊讶的话语,苏翔洛笑道:「你小时候有个师父吧!自称魅魂,而且,你那师父还带了个人皮面具。」
落尘听了吓一跳,双眼不住盯著苏翔洛瞧,道:「你怎麽知道,难道你认识我师父?」落尘脑海里浮现一名男子,每次见到那男子都是不同的面貌,那男子名为魅魂,他说落尘的领悟力很强,说要收落尘为徒,但条件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个师父。
苏翔洛在心底冷笑,他何止是认识落尘的师父魅魂,还和魅魂上过床!苏翔洛表现的一脸悲凄,道:「本座是认识你的师父没错……不过他在前几年就死了。那可恶的薛夜杀了魅魂!」
落尘秀眉一拧,冷声问道:「薛夜?不就是落月宫宫主?他怎麽会杀魅魂师父?」
苏翔洛深深的望著落尘一眼,沉声道:「如果本座说是因为爱呢?」
落尘不语,脑海里回盪著苏翔洛的话,如果是因为爱?如果玉虚子是因为爱自己而伤了陆奉生呢?深吸了一口气,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果,若是有如果……如果自己没离家、如果自己没有遇上陆奉生等人、如果自己没有爱上玉虚子、更如果自己没有生在这世上……这世上没有如果。
「是因为爱吗?」落尘冷笑,又道:「我看你只是要我杀了薛夜吧!你身为银蛇教教主,武功高强,需要我来杀薛夜吗?」
苏翔洛看著落尘,忽道:「那我们来谈条件吧!其实不像你说的,本座只是想毁掉薛夜,不是杀了他……好吧!你如果帮本座毁了薛夜,本座就让你平安生下你腹中的孩子,也会让你知道你为何会怀孕。」没错,落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是玉虚子的孩子,就在一个月前两人第一次行欢时就怀上了。
落尘心中一惊,道:「你怎麽知道?而且我不需一你的帮忙我也可以生下这孩子!至於我未何会怀孕,我没兴趣知道!」
「你以为男人生子这麽简单吗?像女人一样?你也太天真了吧!男人在生孩子时是一定要用药的!而这药全天下只有本座会配!若不用这药你们父子俩都会死。」苏翔洛冷道,望著落尘仍是平坦的小腹,道:「至於本座怎麽知道的……看你身上的气息就知道了,虽然生命现象还很薄弱,但是是有个生命正在你腹中成形。」
落尘望著苏翔洛绝世的容颜许久,叹道:「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如果你食言的话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落尘和苏翔洛谈条件时,玉虚子已回到了青凌观,玉虚子此次回去是用仙术,速度奇快无比,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落尘腹中已孕有两人的孩子。玉虚子此时正跪在秋清子跟前。
秋清子早就料到会这样,叹道:「你要还俗?为了白落尘?」
「是的,师父,我对不起您。」玉虚子低声道。
秋清子轻叹,望天良久,道:「你知道当年我为何会带你回青凌观?最主要是因为你身上天生的仙气,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你的三魂七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少了一魄,气魄,也就是伏矢……其实若你是常人的话,少了气魄是很明显的,但你并非常人,所以从外观看不出来你少了气魄。」
玉虚子凝望秋清子,道:「师父,若我找回我的伏矢,你就会让我还俗?对吧!」
秋清子点头不语,但秋清子知道,正常人是不会三魂七魄少一魂或少一魄,若真是少一魂或是少一魄最好是不要找回来好,若真当找回来并不会有什麽好事,特别是玉虚子少的是气魄,如今玉虚子失了气魄,但整个人仍是容易让旁人敬重三分,若真让他找回气魄……那玉虚子会变成怎样,再加上玉虚子本身是仙……秋清子不敢再想下去了,但如果玉虚子的气魄是属於好的,那让他找回来不是甚好?